第0027章 迷雾重重（1）
来人进门就喊姜凤娇去掉姓的名字，而且一脸郑重其事关切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与姜凤娇关系不一般。 他快步进来后，除了刚才警察甲、乙、丙之外，还有两个身穿便衣的男人跟着进来，毫无疑问，他们应该是刑警队的刑警。 “我没事。”看到那个男人朝自己迎过来，姜凤娇有意无意地回避了一下，虽然举止很隐秘，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 我想那个男人也应该感觉到了，原本象久别重逢的亲人的那种亲热劲，顿时消失，回过头去问警察甲：“他就是张明轩吧？” 警察甲点头道：“是。” 那个男人立即朝另外两个便衣一摆头：“把他带回队里去！” “别！”姜凤娇立即制止道：“彭副队长，他的事我盯着。” 听姜凤娇这么称呼他，我就意识到，他应该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后来才知道他叫赵高明。 我感到疑惑不解地是，他那么亲密无间地称呼姜凤娇，姜凤娇却带着职务称呼他，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凤娇虽然没有男朋友，但看赵高明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结了婚的人，就算他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恐怕也不会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流露出来吧？ 我正在琢磨着他们的关系，却听赵高明说道：“凤娇，人命案可是我们刑警队的事呀？” 姜凤娇解释道：“叶天龙的尸体，毕竟是我们的人发现的，而且这个张明轩就住曹莉芳，也就是那个失踪了的女孩子楼下，我正准备让他协助我们找到那个女孩子。” 看来我判断的没错，刚才在姜凤娇露了那么一手，明显省去了不少麻烦，至少与那些彪悍的刑警相比，我还是更愿意与姜凤娇打交道。 赵高明笑道：“不是，这......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案子呀！” “是的，但正如你所言也仅仅只是可能。”姜凤娇说道：“我看这样吧，你们刑警队以叶天龙的死为主，负责了解胡倩倩、叶天龙以及他们剧组其他人的情况，我和派出所的同志一起调查曹莉芳的失踪。也许这是一个案子，但也要可能是两个案子。” “可是......” “我来之前，已经向局里汇报了，局里同意我参加这个专案组，并且主要负责寻找失踪女孩的下落。” 赵高明沉吟了一会，说道：“技术股的现场勘查分析报告我看过，从留在现场的痕迹上看，他与嫌疑犯的相似度很高，我是......” “赵副队长，”姜凤娇说道：“从胡倩倩那里我已经了解到，在昨天之前，她、叶天龙以及剧组其他人，绝对没有人接触过张明轩，而他是三天前才搬到松竹园去住的，叶天龙一周前就死了，如果他是凶手，应该不会傻到那个时候搬到曹莉芳楼下去住。” 听姜凤较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她一直都不相信我是凶手，刚才只不过是吓唬我而已，主要是我开始那些关于神呀、鬼呀的说法，让她心生疑窦，从而怀疑我是凶手的帮凶。 接着姜凤娇又说道：“在叶天龙出事之后，曹莉芳失踪了，他们剧组的贾香凌今天早上又离开了，我倒是觉得你应该首先找到她。” 赵高明作为刑警队的副队长，绝对有权力从姜凤娇的手里把我带走，更有理由说服姜凤娇服从他的安排，但看得出他还是顾忌到姜凤娇的感受，没有做出例行公事的做派。 他看了我一眼，转而对姜凤娇说道：“刚才听派出所的同志说，这小子神神叨叨的，我是担心他精神有点不正常。” 姜凤娇冷笑道：“如果他精神真的不正常，我也有办法让他正常起来！” 赵高明看看我，又看看姜凤娇，显得无可奈何地摇头道：“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千万小心点。” “知道了。” 赵高明又用手指着我警告道：“小子，你要老老实实配合姜队长的调查，要想耍什么滑头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也不等我表态，转身就带着那些警察离开了。 等他们脚步走远后，姜凤娇才对我说：“走吧。” 我脱口而出地问道：“去哪？” 她瞥了我一眼：“当然是去你家。怎么，你还打算住这？” “哦。”我窘迫地点了点头，跟着她离开了办公室。 我们来到派出所门口时，赵高明已经带着他的人离开，警察甲、乙、丙三人送走他们后，正准备返回派出所里，看到我们出来后，警察甲立即问道：“姜队，要我们配合些什么吗？” “暂时不用，需要的时候，我会给你们电话的。” 姜凤娇让我跟着上了她的警车，启动后，她才把案子的原委跟我仔细介绍了一下。 原来胡倩倩作为制片人，叶天龙作为导演，贾香凌的土豪丈夫作为投资人，他们合作拍摄的那部《锄jian杀寇》一炮打响后，接着准备拍同一著作者的另一部作品《谍血江南》，由于该剧的背景还是在江南一带，所以他们选择在这里作为外景拍摄基地。 令我感到费解的事，既然贾香凌的丈夫是投资人，她在剧组应该是大佬才对，怎么还甘愿接受胡倩倩的驱使，在无限光环之下，还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周前，导演叶天龙和剧组的女二号，也就是刚刚从艺校毕业的曹莉芳同时不见了。 由于剧组还在挑选演员和外景场地阶段，平时的工作不是什么十分忙，叶天龙以挑选演员和场地为借口，由于曹莉芳就是本市下面一个县的人，对这里比较熟悉，出门带着她也很正常。 但两人离开剧组几天不见人影也就算了，胡倩倩打他们的手机都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胡倩倩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会出事，只是感到他们之间可能关系不太正常，而曹莉芳正是叶天龙亲自在艺校挑选来的演员。 也就是在前天，胡倩倩在一个社交场合，意外地结识了我所租住的，松竹园小区的开发商老板洪涛，两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阵子后，洪涛向她暴露：刚刚跑红的导演叶天龙，半个月前带着一个小美女，在自己开发的小区买了套房。 洪涛只是想借此炫耀自己在娱乐圈有人脉，却没想到无意中成了一个告密者，他做梦都没想到胡倩倩是叶天龙的妻子。 不动声色的胡倩倩暗自激将，讥讽洪涛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不是本地人的叶天龙，与某个女人开房倒还说的过去，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买房？ 洪涛不明就里，涨红着脸说出曹莉芳的名字，还信誓旦旦地说曹莉芳是本地人，胡倩倩不行的话，他可以把曹莉芳的户口复印件给胡倩倩看。 听到这里我也是醉了，看来许多满嘴习惯跑火车，最容易钻进别人下的套里的人，不是因为愚蠢，而是虚荣心作祟。 胡倩倩不仅意外地从洪涛嘴里，得到这个消息，同时还从他的助理高芸婷那里，得到叶天龙替曹莉芳购买房子的房号和钥匙。 因为物业公司走了，所有房子的钥匙和未装修完毕业主家的备用钥匙，都在高芸婷管辖的开发商行政部那里。 胡倩倩得到钥匙后，便于昨天来到小区并且碰到了我，然后交给了我一个监视曹莉芳家里的任务。 她想，叶天龙既然能够为曹莉芳买房，当然还会出钱并且配着她来装潢。 可就在昨天晚上，姜凤娇带着女子特警中队，在东郊的山区拉练的时候，在一个山沟里，意外地发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他是被人用钝器从背后袭击，并沿着山坡滚下去的。 姜凤娇从他身上的皮夹子里找到了身份证，才知道他是叶天龙，后来带着人上山，又发现那里除了叶天龙的脚印外，还留下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脚印。 特警队中有人看过《锄jian杀寇》，知道导演是叶天龙，但却没见过真人，以此为线索，姜凤娇把尸体抬到医院后，进行尸检的同时，又派人联系《谍血江南》剧组。 今天上午胡倩倩被叫到医院认尸，在确认是她丈夫叶天龙后，尸体被送到火葬场冷藏室冷冻起来，就在这时，胡倩倩当着姜凤娇的面接到我的电话。 姜凤娇立即带着胡倩倩，首先赶到派出所，带上警察甲、乙两个人赶到了我家。 从当时掌握的情况分析，姜凤娇认为：第一，由于曹莉芳是和叶天龙，是在一周前一起离开剧组的，现在叶天龙死了，那么曹莉芳便可以暂定为失踪。 第二，案发现场的脚印，证明叶天龙是被一个男性嫌疑犯杀害的，也就可以排除曹莉芳是直接的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却不能排除牵扯到曹莉芳的情杀可能性，凶手很有可能是曹莉芳的恋人，因为叶天龙时候身上的皮夹子还在，基本上可以排除是谋财害命。 第三，在叶天龙死后一周的时间里，我却打电话说看到了他，叶天龙第一个反应就是认为我是凶手，打出这个电话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可从胡倩倩那里了解我的情况，以及是她委托我监视曹莉芳家的时候，姜凤娇又有两种推断：一是我认错了人；二是我很有可能是帮凶。 他们见到我后，听到我信誓旦旦确认叶天龙就在楼上，上楼后没发现人不说，技术员又发现我独自到过楼上，而叶天龙和曹莉芳却是半个月前才进去过，于是对我开始了重新怀疑，所以才上演了在派出所里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