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泄愤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回到车里,孔立军看见吴钧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 如果这算是商业谈判的话,不得不说这一切对吴钧的冲击很大。吴钧现在才知道,原来黑社会不只是敲诈勒索、高利贷,不只是黄赌毒这些,原来黑社会也可以做生意,只不过他们的做法不一样。 “恩~我只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吴钧诚心的问道。 “呵呵……这个生意是这么出现的,加州的立法让大家看到了机会。黑手党能搞到特殊执照,可是他们没人能做这个工作,而我们有,然后我们就一拍即合了。再通过贿赂让审查工作变得极严,没有人能通过,这样我们就垄断了,多少钱还不是我们说的算。至于那些家伙想舍近求远,到外面找洗涤工厂,别忘了,黑手党控制着卡车工会,他们怎么运的进来。” “那钱怎么分?”吴钧好奇的问道 “多出来的部分,五五分喽?”孔立军无奈的说道。 “那意大利佬不是很赚?”吴钧对此有些郁闷 “是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人家能搞定审批官员和议员,没有他们这种买卖做不成,这种买卖目前是咱们社团最赚的生意喽。”孔立军解释了一下。 一想想也是,华人没有那么大的政治影响力,想自己一个组织做到很困难。 “如果意大利佬用这种方法,不是所有洛杉矶的生意都能站一股。” “哈哈……,你太天真了。政治资源也不是无限的,用一点少一点,还有很多有大企业占股份的生意他们也不敢碰。”孔立军笑了笑。 听见孔立军的讲述,吴钧这才把心又放在了肚子里,如果黑手党真那么强,他就该重新计划如何打倒它了。 车子启动,大家回到了猪rou店继续上午的工作,回到办公室后,孔立军打了个电话给一家洗涤工厂,吩咐了一下。30分钟后,一车清洗过、没清洗过甚至还有湿淋淋刚从洗衣机拿出来的被套、窗帘什么的就被堆在了赛纳酒店的门口了。 大堂经理史密斯,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楼上正在权衡利弊和想办法的小约翰。 “老板,您最好下楼看看!”史密斯诚惶诚恐的说道。 “到底什么事?”此时的小约翰心情并不好。 “那些华人把咱们送去洗涤的物品都退了回来,现在正堆在大厅门口呢!” “什么!” 小约翰和史密斯赶紧来到楼下,看见堆在大门口那足足有一车的脏被褥什么的,而此时的它们看上去更脏了,可能那些华人又故意加了点料。 刺鼻的洗涤剂气味与一些不知道什么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远远的就能闻到,大家开始躲的远远的,小约翰亲眼看到一个从出租车上下来提着行李的一位准备住店的女孩,看见眼前的东西又坐回了出租车,可能去找别的酒店了。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笨蛋!还不快找人把这些东西清理走。”小约翰暴怒道。 “是是是……”史密斯连忙点头,然后去找人清理。 小约翰气冲冲的又回到了办公室,思考了一下,拿起一个电话打给了一个朋友。 接电话的这位朋友,是小约翰的小时候玩伴,他的家里是做餐饮行业的,也需要大量的洗涤服务。其实小约翰可以找自己的父亲了,只是他不想让老约翰看见他失败的一面。 经过一番交流,他才知道孔立军说的是真的,在市中心确实只有这么一家有特殊执照的洗涤工厂,不是没有人想去申请做这行,可是都被严格的审查挡在了门外,而且就算每个方面都合格,你的审查报告也会放在最下面,没等处理到,就有新的事情排到前面去,你永远等不到你的执照。 “狗屎!”小约翰气的大骂了一句。 再说吴钧这边,他和这孔立军学者处理事务,一直到下午4点才下班。(看来当黑帮也挺幸苦的,呵呵……) 正在吴钧准备下班,准备晚上再过来和其他干部玩玩麻将联络联络感情的时候,马仔进来说有一位小约翰赛纳的人找。 “让他进来吧!”孔立军对吴钧还笑了笑。 马上小约翰走了进来,说道:“孔先生,你好。中午的事情实在对不起,我又带来了一份新的合同。” “恩,这就对了。”孔立军严肃的点了点头,连起码的客套都没有,直接接过小约翰手里的合同。 合同一共一式三份,孔立军刷刷几笔签完,把其中的两份递了过去。 小约翰并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他这一下午求了不少人,可是谁都没有办法,只能来这里向孔立军服软,可是这一下午的忙碌,并不是没有丝毫意义的,至少他总算是弄明白了孔立军他们是干什么的了,这些家伙根本不是开什么洗涤工厂的,而是真正的黑帮。 这个讯息对小约翰很重要,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再次被难为的一幕了,可是并没有发生。 看着眼前的小约翰还楞在那里,并没有接过合同,孔立军笑了笑说道:“怎么小约翰先生,还想留下了喝杯下午茶吗?我可没空,我要下班了。”说着把合同拍在了小约翰身上。 小约翰赶紧接过合同说道:“没有没有……不敢打扰孔先生。”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哈哈……”小约翰走后,吴钧与孔立军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声。 “我真想看看,当一堆垃圾出现在酒店门口时,小约翰的表情,那一定很精彩。”吴钧笑着说道。 “这种事情,不是你该出面的。”孔立军突然收回了笑容,严肃的说道。
“这……”吴钧被孔立军突然的变脸弄得有些懵。 “哈哈……吓到你了!”孔立军又大笑了起来,走上前来,重重的拍了拍吴钧的肩膀向外走去。 来到外面,孔立军说道:“你准备去哪啊?要不要陪我去吃晚饭,然后到武馆练练拳。” “不了,我还要去办点私事。”吴钧说道。 “是吗?”孔立军看了看吴钧,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就坏笑了起来,接着说到:“理解,年轻人吗?悠着点,别得了什么病。”说完就上车走了。 想着孔立军临走时候的坏笑,吴钧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只是懒得解释。说实在,他一会儿准备做的事,确实和女人有关,只是这个女人是自己的jiejie。 昨天早上,在吴钧正在处理凯拉的事情,收集证据的时候,吴钧的jiejie不告而别,又回学校了。 其实此时的大学正在放假,大学并没有什么人,只是可能吴钧的jiejie觉得家里的感觉实在不好,而且她还要好好复习一下落下的课程,吴钧的母亲就没办法阻止,只能放任其离开。 吴钧对此很气愤,就准备今天去弄一下那个害了自己jiejie的杰克李。 吴钧先是找到地方吃了些东西,然后驱车来到治疗杰克李的医院,下车前乔装打扮了一下,然后就大大方方的按照任务系统提供的地址,来到了杰克李的病房观察了一下,此时的杰克李并没有休息,吴钧只好有返回车子开始等待。 一直到晚上20点多,吴钧在车子里整整吸了一包烟。 这次在来到这里,杰克李已经睡着了,不过依然挂着吊瓶。吴钧走了过去,从背包中找到一只含有蓖麻毒素的注射剂打入吊瓶内,这才转身离开。 这是现在克格勃专用,现在还无法破解这种毒素的死因,直到苏联解体才真正弄明白。 1978年9月的一个傍晚,保加利亚流亡剧作家、英国广播公司播音记者格奥尔基马尔科夫正在伦敦滑铁卢桥站等公交车,当时正是下班的高峰,车站里挤满了人。突然,马尔科夫感觉到大腿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人群中一名身材魁梧男人随即扔掉了手中的雨伞,嘀咕了一声“对不起”就迅速穿过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伞尖的毒素在一直到三天后要了他的命,一直查不出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