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告别
“和尚，欢迎回来”大家都激动地热了眼眶 “战，小武，兽，军哥，你们别这样，现在你们都是队长了，哭鼻子像个什么样”正阳眼睛红红地说道 “和尚，天叔也来了，你也很久没见他了吧，带你去和他老人家唠唠嗑” “我和天叔已经见过了，一进门就给了我一拳，到现在还在痛呢，以前他老人家就喜欢随时随地攻击我”正阳委屈地说道 “你们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天叔，天叔，您怎么也来了” “笑话，我想来，你认为谁能拦得住我，不过没带轮椅走了这么长的路还真有点累啊”几人听了都一阵无语 “哥哥，你真的是”凝香不敢问下去了，在得到正阳点头肯定的答案后凝香直接“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众人都搞不清怎么回事，这时古月灵无奈地走过来在凝香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哪知奇迹发生了，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凝香一会就红着小脸破涕为笑了，古月灵把凝香拉过来白了一眼几人。 “凝香丫头啊，正式介绍一下，我呢是你哥哥和这几位的长辈，也是守护者里资格最老的人，他们都要听我的，现在我问你，你愿意和你哥哥跟我们去守护者本部生活吗，你的病是可以治好，不过在这里呢机会很小，以后你就跟我老头子学习，我这里可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秘辛哦，以你的天赋再加上你那古灵精怪的脑袋，我相信你以后肯定能胜任守护者智者的位子。而且守护者里也有许多帅哥，到时候你看上哪个你只要跟我老头子说，保证当天给你办妥，怎么样，考虑考虑，作为见面礼，这可九转还魂丹就送给你了。 “使不得，天叔”正阳高呼到 “什么使不得，你老大还是我老大，一边去”老头子凌厉的眼神直接把正阳吓得缩了回去，转过身来笑着对凝香说道：看到了吧，老头子我是以德服人，连你哥哥这个以前守护者最强都得听我的。 凝香两难看着正阳，不过此时大家还在震惊当中，老头子居然想把智者的位子传给凝香，难道……，大家心里都有着自己的猜想。 “你们就不要瞎想了，我不是为了正阳才这么做的，你们应该知道我不会拿守护者智者的位子开玩笑，老头子我只是无聊觉得也是时候了，想教个小辈玩玩你们有意见啊，小军跟我学的是医术和功夫，但我其他的学识技能难道就从此失传吗？”众人明白，自从那件事以后，老头子几乎就断绝了收徒的念头，所以他现在说想教人那绝对是深思熟虑过的，一定是看中了凝香的天赋还有就是他相信和正阳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个meimei的品行。考虑过后其他几人都给正阳使眼色意思很明确：机会难得。最后正阳只好向凝香点点头。其实正阳也明白，上次天叔来找自己的时候就答应了跟他回守护者，所以天叔这么做不只是让自己安心这么简单，天叔一定有他其它的用意，实在想不通正阳只好点头：嗨，这老头子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搞懂的。 见正阳点头凝香开心地笑了：谢谢天机爷爷，不过这个丹药还是先放在您那吧，我现在也用不到。 “既然你是我的学生（只是学生不是徒弟），那老头子我就不会让你有事，这个丹药你先拿着，非直接性必死伤害，可续命百日，非必死性伤害的治疗效果可以说是极佳，可惜治不了你的病，我老头子身体还行也不出门受不了伤，所以这东西对我没什么用，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服用，你到本部后我再帮你调理调理，灵丹妙药不是什么身体都能承受的，即使以后找到佛陀舍利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也是白搭，基本成功率也不是很高，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小光头你也回去准备一下，咳咳咳” “天叔，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年纪大了，老毛病了”天叔向大家摆摆手，而原本捂着嘴的右手掌心却有一摊瘀血：不虚此行啊。天机看着远方的天空说了一句众人都不明白的话。 正阳和凝香两人走在路上一个人也没说话，凝香没了以前的叽叽喳喳，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和怪蜀黍走在放学的路上还时不时地用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瞟一下对方，瞟一下就脸红。“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这不是你这丫头的性格啊”正阳边走边说道 “啊，没有，不是，那个，那个…….哥哥你现在算是还俗了吗？” 正阳一个仓促：还俗？我又没有剃度还什么俗。 “你的师傅是得道高僧，那你不就是和尚吗？难怪你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原来您是一位红尘小沙弥，哈哈” “红尘小沙弥？丫头看来你是想挨板子了，有这么调侃哥的吗？再说我师父虽然是和尚也教会了我许多东西，但他只让我们心中有佛，并没有强行要我们皈依我佛，算下来最多我们只是俗家弟子，知道吗？俗家弟子可没有那些教条，貌似师傅早就看清社会的现实，所以才让我们留在俗世中，现在的佛只会被人刻画在金银首饰珠宝玉石上，人们只想给佛装扮上奢华的外表以此来寻求庇佑，但它们却不曾想到佛最好的归宿是他们的心，心中有佛，无量寿佛。人们的最终目的只是索取，想寻得自己凡心的一片净土，一片安宁，一份虚无的安全感。可惜他们不会明白这些只要修身养性就能得到，只要问心无愧就能获得，而佛给予我们真正的财富是智慧，我们凡人却偏偏忽视了这些宝藏，当然修身养性也是佛教文化的一种，也是最基本的一种，大道三千最终却是殊途同归，一事通百事懂，简单地说就是：佛也道也天下也，佛心道心菩提心。” “不懂耶，哥前面倒是可以理解，这最后几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呀，而且貌似你师父还有其他徒弟吧，你们还经常联系吗？”正阳刮了一下凝香的秀鼻：回家了，哪来这么多问题。 “疼，哥哥讨厌，人家都长大了还刮鼻子，哼，而且我只问了一个问题呢，不问的话也行，那晚上得给我讲你们以前的故事” “能赶上我再说”正阳在前面快步走着 “坏哥哥，臭哥哥等等我”凝香快步地向前追去 晚上正阳和凝香回了一趟乡下：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 “哦，是凝香丫头啊，快进来”开门的是正阳的奶奶，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一进门丫头就把老人抱紧了：奶奶，我想你了。 “乖，奶奶也想你”老人抓着凝香的手眼睛红红地说道：正阳啊，怎么不给凝香加件衣服呢，走夜路得多冷啊。 “奶奶，我不冷，爷爷呢” “你爷爷在看新闻联播呢，你们来了这老头子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是越来越耳背了”奶奶责怪地说道 几人来到卧房就看见一个老头躺在床上看电视：呦，凝香来了，快给爷爷看看漂亮了没有。 “爷爷，人家不是小孩子了”女孩一边抱怨一边抓着老人的手撒娇 “哦，爷爷忘了，丫头长大了，哈哈，告诉爷爷这几天是不是玩疯了呀，肯定你正阳哥哥又给你讲故事讲到老晚，听爷爷话以后睡早点，不要乱跑”老人唠叨个没完 “恩，知道了”凝香吐了吐香舌搞怪地应答着 “这丫头”老头笑骂道，可谁也没发现就在凝香刚抓住老头双手撒娇的时候，老头的右手以奇怪的姿势改变了一下位置，被女孩抓住的同时他的中间三根手指正好搭在了凝香的脉门上。 “哇，爷爷好厉害呀，怪不得校医都叫您偏方神医，这个就是中医抓着手就能看出得什么病的把脉吧，真是太酷了” “他们不都叫我土郎中的吗，怎么成神医了” “不是啦，是神医，爷爷就是神医”凝香又开始撒娇了，不过把老头子逗得“哈哈哈”笑个不停。几人开心地聊着天，最后正阳给凝香使了个眼色，说实话让他去说服两位老人说自己要辞去对他们而言来之不易的大好工作去外面闯荡，这个难度确实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所以如此重担只好落在了能说会道的凝香身上，丫头噘了噘嘴开口说道“爷爷奶奶，哥哥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不过是在首都，他们不但分配房子，还给我找了那最好的学校上学，哥哥说那里的医疗水平可能有治好我病的方法，所以他想带我去碰碰运气，要不爷爷奶奶和我们一起去吧，他们都同意的。 “啊，正阳，这边干的不好吗，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有家里好吗，这会不会是骗人的哦，现在骗子可多了”最先开口的是奶奶 老头却呵斥道：老太婆你懂啥，年轻人就是要出去走走长长见识才行，窝在这里做个小保安能有啥出息，再说这样下去凝香的病咋办，她父母回来我老头子哪有脸面去和他们说话，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应该把握住。说完拉着凝香的手：丫头啊，首都我们两个老的就不去了，外面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去了只会拖累你们，你们只要好好的，隔段时间来个电话让我们听听你们的声音就足够了，知道吗，我和你奶奶在乡下很开心，到了那反而不习惯，记住在外面好好好听你正阳哥哥的话，他要是敢欺负你就告诉我们，爷爷奶奶坐飞机过来抽他。 “恩，呜呜呜”凝香哭的早已经脸都花了 “好了，凝香不哭了，你们今天就在这睡吧，被子前两天刚嗮过，早点休息去吧”自始至终正阳都没说话，只是看着这两个养了他十八年的老人，不是不想说，只是话太多怕自己开口了停不下来控制不住，而老头的时机也把握得很好，及时把他支开。或许了解你自己的人永远只有你最亲的人，这不仅让他想起那年上部队分别时的情形，老头也像今天这样简单明了，或许这就是卓别林式的亲情。 分别对于亲人来说是伤感的，清晨家门口奶奶抱着凝香在流眼泪，老头抽着烟不说话，“凝香，我们该走了，爷爷奶奶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这是正阳讲的第一句话 “恩，照顾好凝香，自己也注意点，不要莽撞，万事三思而后行量力而为之，尽力了就问心无愧，走吧”老头一边吐着烟一边说道 奶奶拉着凝香的手一直送到村外，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却仍旧不肯离去：回去吧，这些我们不也经历过吗？这时头却出现在了老伴边上 “死老头子，我就是舍不得，就算他们以后成为万人敬仰的人物，他们也是我的儿女，就算他们是开着小轿车坐着飞机出去的我一样会伤心难过舍不得”奶奶话换来的知识爷爷的一声叹气，可是边上的树知道，天上的云知道，空中的风知道，远处的山也知道：真是可伶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