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其势因何决绝
这时,无为子不由得暗赞一声,太玄目光好生敏锐,能在重重危机当中直接找到了太虚星罗阵的核心。 他虽然也知道阵法根基稳固,没那么容易被动摇,可看着太玄奋起一击,还是瞳孔一缩,神色大变。 他当然不愿意让太玄如意,心意一转,太虚之气凝结的珠子上幽光闪烁,继而出一道晶芒射向了太玄。 太玄身合乾坤鼎,周身造化之气盈盈,怎会惧怕一道晶芒,因而冲势不改,毫不避让的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晶芒被撞的粉碎,化作一道太虚之气向着太玄身上缠去。 然而,太玄周身先天造化之气微微涌动,瞬间便将太虚之气隔绝开来。 太玄气势不减,一路撞破虚空,轰隆隆的继续向着珠子冲去。 一股决绝的气势在太玄身上升起,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一时间,虚空糜烂,星河震荡。 “这是何故?他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如何一副拼命的架势。”看着太玄的疯狂举动,无为子有些吃惊。旋即手中长剑一振,出一道剑光,向太玄绞杀而去。 太玄也不回头,反手一点,同样一道剑光飞出,不偏不倚的斩在了飞来的剑光上。 剑光相遇,撞在一起,各自崩溃开来。 与此同时,太玄已然撞到了珠子上,若是没有意外生,太玄身合乾坤鼎,声势凶猛,若是撞实了,只怕太虚珠瞬间便会化为粉末。 然而,太虚珠毕竟是太虚之气所化,虚实相间,就在他撞上的那一刹那,太虚珠忽然由实化虚,原地留下一点幻影,太玄珠本体却隐入了阵中。 太玄撞到的只是个幻影,“太虚珠”如光镜一般碎裂开来,片片飞散。 太玄虽然扑空,但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原地一闪,整个人消失不见,寻着太虚珠留下的气息追去。 无为子见太玄仿佛认准了太虚珠,不依不饶,心中嗤笑,觉着太玄是不是有些昏头了,太虚星罗阵中空间无垠,禁制重重,而太虚之气又是阵法根本,若是自己刻意将它隐匿起来,就凭他这么横冲直撞,又怎么捕捉的到。 太玄虚空一闪,捕捉到了太虚珠的踪迹,虚空一抓,却陡然抓了个空,如同水中捞月,原来,它的本体又一次隐匿不见,太玄抓到的还是一片幻影。 太玄身形也随之再次消失,这次却突然直接破开空间壁障,向着阵外闪去。 无为子瞬间反应过来,太玄看似一根筋的想要追捕太虚珠,原来竟是虚晃一枪,趁着太虚珠在阵中变幻方位,大阵中枢转换时,直接找到了阵法最薄弱之处,想要脱离出去。 他是怎么找到的? 不论如何,还是先把他留下再说,无为子心念一动,太虚珠化作无数道太虚之气四散开来,刹那间弥漫天地,直接封锁了空间。 阵法的空间壁障有了太虚之气的加固,太玄想要破开出去,势必难如登天。 然而,太玄好不容易找到了阵法薄弱之处,良机稍纵即逝,他又怎会无功而返。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到时若还无法冲出去,便只能动用昆仑镜了。”只是一想到昆仑镜,他心中隐隐的生出一股不安,仿佛只要一动用昆仑镜,必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只怕是十死无生。 他回想当初推算天机时得到的提示,心中有些明了…… 太玄在空间里穿梭,下一刻,只要随手将身前的空间壁障撕开一道缝隙,便可以脱身出去,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出手,一道太虚之气倏而出现,化做屏障挡在了他的面前。 “好快的反应啊……可恶啊……明明只差一步便可出去了……”太玄心中暗恨,旋即眼中闪过一道坚毅之色,一口混杂着精气的法力喷在了乾坤鼎上,乾坤鼎仿佛是吃了什么大补之物一般,五色毫光顿时大放光彩,点亮了整个虚空。 “给我开!” 太玄大喝一声,乾坤鼎狠狠地砸在了太虚之气形成的空间壁障上。 然而,太虚之气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可有着整个阵法的加持,真真算得是固若金汤。 太虚之气瞬间如水幕般荡漾不止,泛起无数道涟漪,可仍是散而不破。
太玄起奋力一击,终是没能打破太虚之气的阻挡。 “再来!”太玄面皮绷得紧紧的,心中出怒吼,他无需回头也已然知道无为子在阵中虚空挪移,正极的向他追来。 而此时,身边空间碎片如同刀锋般不断在他身上切割,一道道扭曲之力与毁灭之力在他身边爆。 他的护身之宝地母帐已经有些残破。 他现在只有短短两息的时间。若到时还不能逃出阵外,只怕后果堪忧…… 他再次与乾坤鼎合为一体,精气法力疯狂的向着鼎中涌去,乾坤鼎虚空一闪,再次向着空间壁障冲去。 与此同时,阵法上空的太极图倏而一敛,还原为三尺图卷,射出一道阴阳炫光打在了空间壁障上,与太玄展开了内外夹击。 生死就在此一搏了! 轰隆一声,乾坤鼎与阴阳炫光同时打在了壁障上。 受此一击,太虚之气疯狂的震颤起来。被攻击的最中心,倏而出现了一点芝麻大小的洞孔。下一个刹那,洞孔周围破碎塌陷,开始一点点的扩大…… 此时,太玄身上的玄黄之光骤然散去,地母帐哀鸣一声飞入了太玄的体内,没了玄黄戍己气的阻挡,扭曲之力与毁灭之力瞬间围了上来。 无为子也来到了他的身后,一剑向着他的后心刺去,这一剑无声无息,杀机内敛,锋锐的剑光在剑锋汇聚。 这时候,孔洞已然变为拳头大小,而太虚之气也仿佛缓过气来了,孔洞也不再继续扩大,反而随着太虚之气的凝聚,rou眼可见的快缩小了起来。只需再有刹那,孔洞便会重新封闭。 太玄此时毫无防护之力,身后杀机临身,前路又要断绝。 此刻,是他此生当中最危急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