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止殇之战
三天之期一晃而过，约定的日子终究到来了。 郑霄凡坐在林依彤的床上，看着她写的日记，嘴角泛起一丝酸楚的笑。 电话准时响起。 “郑同学，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电话那头，陈浩拖着长音说道。 “好，云清观见！”郑霄凡挂了电话，收起日记，又看了一眼林依彤的房间，悄然关上房门。 出门的一刹那，似乎想起什么，又大步折回厨房，拿了把明晃晃的菜刀别在裤腰带上，又用衬衫盖好，好歹算是有件防身的兵器了。 跟守在门口的猫妖交待了几句后，背起一个奇怪的布袋上了林依彤的跑车，驾车直奔云清观。 到了云清观，只见陈浩带着另外4个族里的兄弟，早已守在通往云清观的山道口多时了。 陈浩说的4个兄弟打扮各异，神情举止也大相径庭。 “来，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大哥，陈风。” 陈风和陈浩一样，身着黑色西服，脚蹬锃亮的黑色皮鞋，一派社会精英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我二哥，陈力。” 陈力一身虬rou，身穿黑色背心，奇怪的是这么热的天，却脚蹬一双厚实的黄色牛皮靴，看人的时候喜欢乜着眼。 “我四弟，陈瀚。” 陈瀚稍显年轻，约莫20岁的样子，一身潮人装扮，橘红色的头发高高立起，一身嘻哈风格的服饰，似乎连说话都带着点节奏。 “最后这位，是我五弟，陈墨。” 陈墨年纪最轻，郑霄凡估计20都不到，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皮衣，大热天却将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颊，十足的一个耍酷少年，却每时每刻都带着无邪的笑容。 这五人都造型各异，怎么看都不像是一窝生的，不过老话说人有异相必有奇能，这么一想郑宵凡就越发警惕起来。 “对了，那块封泥呢？”陈浩问道。 郑宵凡把封泥拿出来塞到陈浩手里，极是爽快。陈浩接过封泥，发现有一股sao味。郑宵凡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没说话。 封泥昨晚在马桶里被尿泡了一夜，怎么会不sao气？据说但凡有法力的东西，只要碰了脏东西就不灵了。别问从哪学的，《新白娘子传奇》总看过吧？ 陈浩疑惑归疑惑，还是收起封泥，说道，“那么，我们上山吧？” 清晨的浓雾还未散去，狭长的石径上，郑霄凡一行人匆匆地往山上赶，彼此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郑霄凡在帝都也快有一年了，却第一次听说“云清观”，足见这个道观名不见经传。通往道观的路上也是人迹罕至，石板上布满了青苔，还不时出现一些横躺在道中央的枯枝烂木，看上去这条山道至少有十几年没人上去了。 几人又走了一阵，发现前方路上的青石板被半米来高、长满倒刺的矮灌木丛埋没了。 “娘的，这鬼地方！”陈力骂骂咧咧地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副暗红色的铁轮，那铁轮直径约有半米，看似极沉，外缘锋利无比，闪着阵阵寒光。只见他微微运气，铁轮周身竟散发出隐隐的红焰。 “走！”陈力大喝一声，将两只铁轮往前重重一甩，伴随着一道暗红色的光芒，又夹带起一阵飓风，铁轮所过之处草木皆倒，竟是硬生生地被他辟出了一条路。 陈力又一伸手，两只铁轮如有灵性一般，又乖乖地回到了他的手上。 “二哥的‘驱魔轮’看来又精进不少啊。”陈浩赞道。 “好个球！卡在第八层练不上去了！要不老子才不来这里！”陈力粗吼道。 陈浩的脸上立即闪过一丝不自然，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郑霄凡，看他脸上没有异样，才放心说道，“行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郑霄凡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是明了，这帮人今天就是奔着九尾之魄和九尾之气来的，根本没想过让林依彤再进清净瓮，当然也没想过让自己活着回去。 “不过如果林依彤身上的‘九尾之气’还没有消失，那他们就不怕她召唤我身上的‘九尾之魄’吗？陈浩不是说当她召唤‘九尾之魄’后就算他们联手也对付不了吗？” “先不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就见分晓了。” 一行人在层峦叠嶂地形崎岖的山间又默默前行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云清观的门口。 云清观没有像郑霄凡想象的那样是一个年久失修的破败小道观，反而是由一片气势恢宏的建筑群构成的大型道观。只见正门口立着高大宽阔的山门牌坊，穿过牌坊，入山门为一宽敞广场，左右各立一华表。正对山门为观中主要建筑三清大殿，造型看起来如同小一号的天坛，殿前两侧有钟楼、鼓楼。殿内供奉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殿顶的巨大圆球以纯金制成。广场右侧为太和楼，左侧为中和楼，另建有观音殿、斗姥殿、太岁殿。 郑霄凡难以想象如此庞大的建筑群是如何在没有信徒香客的情况下，保养地如此之好。更令他奇怪的是，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群竟然没有被唯利是图的当地政府用来开发旅游。 不过这些还不算，最诡异的是，众人走遍了观中各处，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几人不敢站在空间狭小的大殿内，怕中了埋伏，于是来到了广场，团团站成一圈，各自集中精神观察四周的动静。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山间不知名的鸟叫和令人烦躁的知了声，连个人影都没有。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看来老道士躲起来了，咱先砸烂他的老巢，看他心疼不心疼。”陈力终于按耐不住，怒气冲冲地拿出双轮，作势要开砸了。 “老二，别胡闹。”路上一直沉着脸一语不发的陈风终于开口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等？”陈力瞪着牛铃般的大眼说道。 陈浩微微一笑，接过了话茬说道，“你没看到外面的山门已经关上了吗？人家这是要关门打狗呢，怕是马上要现身了。” 话音未落，只见广场四周的大殿之上飘然落下七个年轻道士，手持长剑，将六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陈浩冲对方笑道，“云清观欢迎客人的方式很特别啊。” 为首的一个道士上前道，“人来了有欢迎人的方式，狼来了当然也有欢迎狼的办法。”说着他又看了看几人，揶揄道，“陈家五兄弟可都到齐了啊，还带了个半人半妖的帮手，还够下血本的。” 红头发的陈瀚松了松筋骨，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客套话也说完了。听说云清观的真武七星阵诡异莫测，今天哥几个就领教下吧。” “好！”为首的道士话音一落，突然众道士腾空而起，跃至空中，在刺眼的阳光下，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六人不敢怠慢，围得更紧了一些，各自守好自己前方的区域。同时，陈家兄弟也纷纷掏出武器。 陈浩依然是那柄古铜色的匕首，陈家老大手里拿的是一个半尺来长的铁爪，老二是铁轮，老四是一柄半尺来长的大铁扇，而老五则只是套了一副银色的手套。 看着众人风格各异的武器，郑霄凡也默默地从裤腰带里抽出了菜刀，只见刀面上写着，“100%纯碳钢，坚久耐用”，心想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蓦地，四周升起一股nongnong的烟雾，将六人笼罩中间，能见度瞬间不超过半米。 不多会儿，郑霄凡感觉前方一阵寒气微动，接着一道寒光飞速掠来，他知道自己一旦躲避那么身后的陈家兄弟就危险了。对方的真实战力还不清楚，所以现在还没到要阴陈家兄弟的时候，于是他敏捷地拿菜刀一挡，硬生生地挡开了这一击。 陈家五兄弟也受到了来自不同方向的攻击，却看不清来敌，只有被动防守。一时间“叮叮当当”兵器对砸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六人的阵型却丝毫没乱。 双方僵持了有一分多钟，突然陈家老四大喝一声，“二哥、大哥，你们帮我看好位置，我进里面去。” 说着他往后一退，进入圆圈的中心，突然打开铁扇抛向空中。那铁扇在空中越变越大，如同怪鸟的巨翼，飞速地扇动起来。郑霄凡顿觉背后刮起了一阵狂风，若不是自己已经初步学会了控制‘九尾之魄’勉强定住了身，不被它刮出十几米外才怪。 狂风刮了好一会，浓雾却丝毫没有散去，反而因为少了一个人，众人防守地得更加吃力了。 “四弟，这大雾周围是‘符文之界’，把烟雾牢牢地罩住了，你是扇不走的。” “那怎么办？” “这么大型的‘符文之界’肯定要由‘符文台’来控制，只要砸了‘符文台’就行。” 陈瀚顿时急了，道，“二哥，你赶紧用轮子砸了那什么台啊。” 陈力骂道，“球！‘符文台’立在哪我怎么看得见，你让我往哪砸。” 郑霄凡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最后一句话算是听懂了，高声道，“我有办法。” 说着他飞速地打开布袋，喊了声，“苍蝇，出来。” 布袋里突然探出来一个巨大的脑袋，顶着一双灯泡般大的红眼，尖声道，“大王，我都听见了，你就瞧好吧。” 原来这布袋里装了一堆妖精，都是郑霄凡在众妖中精心挑选，有着独特本领的妖精。因为妖精不能在阳光下暴晒，所以他让它们缩小身子附在一堆小石子上，然后将石子装入口袋。一颗石子代表一个妖精，他整整装了满满一袋！这可是他和陈家五兄弟拼命的重要筹码，没想到在这里先用上了。 苍蝇精的大眼又亮得一片通红，朝四周扫视了一遍后，对郑霄凡说道，“报告大王，在使轮子的那家伙左手11点钟方向，大概离他200米远的地方，发现一个黄色的木桩子，上面贴满了符文，那东西应该就是‘符文台’了。” 苍蝇精说完又缩回到了布袋里，郑霄凡赶紧将情况告诉众人。没想到陈力一听又骂了起来，“狗屁11点方向，你怎么不说就在这个道观里啊。我就知道个方向能扔那么准吗？” 陈家老大又发话了，“这‘真武七星阵’本身不具备多少杀伤力，就是想耗我们的体力，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所有人在防守的同时都往那扔‘驱魔术’，总能砸到。” 于是陈家五兄弟各自聚集‘驱魔之气’，一手防御，另外一手疯狂地往郑霄凡说的那个区域砸‘驱魔术’。所谓的‘驱魔术’，通俗点的说法就是驱魔人的‘法术’，相当于游戏里法师的‘技能’。 “符文台”所在的区域顿时轮子、铁爪以及各种绚丽的火焰横飞，爆炸声不绝于耳，终于“轰”地一声，一片金黄的烈焰击中了“符文台”，“符文台”瞬间被砸得粉碎。 巨扇终于驱散了浓雾，为避免再次被集体困住，众人不敢再集中一处，而是四下散开，与七个道士一对一单打起来。道士有七人，而郑霄凡一行只有六人，于是多出来的一人成为了关键，他不停地游弋在人群中，随时寻找战机发起突然的一击，防不胜防。再加上七人站位极好，走位也极其诡异，看似各自为战实则互相依托，一旦某个道士稍处劣势，迅速就有另外的道士过来补位。“真武七星阵”牢不可破，一时间郑霄凡一方显得极为被动。 “看来还得亮亮真本事了！”陈力大吼一声，手中的双轮轻轻一晃，顿时变成了四个，再一晃，又变成了八个。只见他浑身青筋绽露，身体微微向后一倾，又突然如碰到弹簧一般猛地向前暴起，粗大双臂陡然张开，八个轮盘顿时带着阵阵阴风旋转着飞散到空中，然后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扑众道士的脑门。 陈瀚也跟着喊道，“二哥，我来帮你一把。”说着再次将铁扇抛向空中，猛地扇动起来，一时间场内飞沙走石，尘土飞扬，让人睁不开。 双方形势顿时倒转。七个道士在狂风中疲于应付铁轮，又要当心对方偷袭，一时间狼狈不堪。正在这时，人群中又出现了一条“银蛇”，顶着森寒的铁爪，幽灵般游走在众道士身边。 “啊！”只听一声惨叫，一名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铁爪勾住，倒刺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肩膀，任他一米80多的壮实体格，却如被巨蟒叼住的小鼠一般，硬生生地被拖到空中。 施展这“银蛇”的正是陈家老大陈风，原来他的铁爪还连着一根银色的链条，只要用“驱魔之气”催动，便可如巨蟒一般游走自如，指哪抓哪。 再说那道士被勾到了一边，脱离了“真武七星阵”，随即被守候一旁的陈风一脚踢飞，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登时昏了过去。 道士一方的“真武七星阵”本需要七人才能算完整的阵型，此刻少了一人，立即陷入了混乱，很快被郑霄凡一行人打得落花流水。 战至最后，七个道士能站着的还剩下3个，而且个个都受了伤，却仍不肯退下，兀自苦战。 陈家人显然不想和云清观结下太深的梁子，而郑霄凡更不愿意早早地让云清观一方失去战斗力，这对于他是不利的。 于是六人都不约而同地跳出了战圈。 陈浩笑道，“各位，胜负已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没必要再生死相搏、伤了和气吧？” 为首的道士重重地“呸”了一声，道，“谁跟你是同道中人？” 陈力收起了轮子，道，“臭道士还嘴硬？再打下去你们的小命都没了。聪明的，赶紧让你们师傅把九尾狐交出来！” “九尾狐岂能交到你们这群败类手上？”又有一道士出来反唇相讥道。 陈浩拱拱手道，“陈家十年前遭遇家变，出了历年来最大的叛徒，以致诸位同道可能对我们有所误会。不过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今天来，我们只是想讨回本来就属于我们陈家的东西。如果各位硬要阻拦……”陈浩顿了顿，突然转换了语气，森然道，“那我们为了陈家的未来，也只好行万难之事了！” “九尾狐已经不是你们家的东西了！”一声炸雷般的怒喝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就在众人稍稍分神的瞬间，郑霄凡突然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到了空中，正要惊叫一声时，却发现已经安然落了地。 陈家五兄弟皆是一惊，来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掳走一个大活人竟然如探囊取物一般。 郑霄凡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心里又是一怔——自己竟然站到了道士一方的阵营了，而且旁边还多出来一个50出头、邋里邋遢的道士。 “小子，你应该站在这边才对。”道士冲郑霄凡哈哈一笑说道。 郑霄凡发现这道士有些眼熟，猛地想起他就是那天在潘家园自称“逐一道人”的道士，心里不禁暗暗吃惊：看来当时他还真不是吹牛，这样的话，要救林依彤可就难上加难了。 郑霄凡定了定神，冲逐一道人问道，“为什么？” 逐一道人拂尘一摆，说道，“因为他们五个都是坏人。傻小子，若是他们打赢了，你跟那只狐狸可都没命啦。” 郑霄凡冷笑道，“难不成你赢了，我跟那只狐狸就能活？” “你这小子，敌我不分，该打！”说着，逐一道人手臂一扬，郑霄凡还未反应过来，就生生地吃了一个“脑瓜崩”，疼得他差点飙泪。 郑霄凡正欲发作，却只见逐一道人扬了扬长长的眉毛，又说道，“老道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帮你救那只狐狸，连自家宝贝都搭上了，才勉强保住了她的‘九尾之气’没散掉。你倒好，领着一帮人来砸我场子，你说你该不该打？” 郑霄凡惊道，“你说什么？你没打算把她炼成丹药，而是救了她？” 逐一道人看着郑霄凡吹胡子瞪眼地说道，“我堂堂‘逐一道人’，怎么会像陈家五兄弟那样搞那种旁门左道的东西？” “郑同学，你难道相信道士会帮一只妖？你不如相信猫会帮一只老鼠算了。”陈浩上前慢条斯理地说道。 郑霄凡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该信哪边的了。陈家五兄弟要吃了九尾狐，那是明了的。而逐一道人要收了林依彤，也是早在潘家园就说过的。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按照原定计划拼一拼，不过哪一方的实力都远在自己之上，成功几率极低。另外一条路就是相信逐一道人的话，跟他联手打退陈家五兄弟，这个几率就极高了。 陈浩看了看犹豫不决的郑霄凡，又上前对逐一道人道，“逐一，你说你救了那狐狸，那就让她出来亲自跟郑同学说，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众人齐齐地看着逐一道人，似乎一定要他给出个答案。郑霄凡更是看得望眼欲穿。 逐一道人哼了一声，道，“陈浩，你小子少来这套。你明知道九尾狐身上的‘九尾之气’还未稳固，若是见了这小子，一旦感应到‘九尾之魄’就会失去控制而功亏一篑，吃定我不敢让那狐狸出来对不对？” “前辈好歹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可以编这样的谎？说了半天就是不肯交出人来对质是吧？郑同学，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了吧。”陈浩脸上现出得意的微笑，彷佛自己拆穿了一个惊天阴谋。 郑霄凡厌恶地看了陈浩一眼。 “如果逐一说的是真的，那么林依彤给自己做完饭又离开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 “另外，如果逐一真打算炼了林依彤，恐怕不会给她随意走动的自由吧。” 想到这里，虽然不知道逐一为什么要救林依彤，但是他更加倾向于相信他的话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他养成了凡事不到最后都不轻易下结论的习惯。 “小子，你最好决定是站在哪一边，好让爷爷这‘驱魔轮’也知道该喝谁的血。你要不相信哥几个就跟我们打，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陈力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冲郑霄凡叫道。 陈浩狠狠地瞪了陈力一眼，心里叫苦不迭：咱们陈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脑残的东西。若是那逐一老道那么好对付，我又何须叫上这小子？多他一个不多？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懂个屁。这小子虽没有妖术，却有着变态的速度，万一和老道打成僵持状态，他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力量！ 陈浩虽然心里恨不得上去一脚把陈力踢回陈家村，不过终究没有说出来，而是上前继续游说郑霄凡道，“郑同学，你千万别听那老道的蛊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早就让九尾狐出来对质了，又何须跟我们废话。” 果然，郑霄凡身形一晃，化作一团黑影闪到了陈家兄弟的阵营，说道，“我当然信你们的。” 陈浩心中大喜，心想这回可十拿九稳了。担心再说下郑霄凡又会变卦，赶紧冲其他人使了个眼神。陈家众兄弟心领神会，纷纷暴起，直扑逐一道人要害而去。 一场驱魔人与卫道士的对决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