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索债的人
“那远古沉沦的族人啊……你们的血rou,洒满大地……” 实际上,到重开天地之法则这里,一直流传下来的预言便已经结束了。 可那国师却仿佛入魔了一般,声音越来越宏大:“你们的尸骨,堆积成山。” 天地间被撕裂的那道口子,出现了一颗巨大的鹅卵石。 这颗类似鹅卵石的存在,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了,有人的称呼它为武灵鼻祖,有人的称呼它为万物始祖,还有的人称呼它为造化之祖。 很多很多称呼。 却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从哪里来,为何会赐予人们武灵,为何会横戈于天地之间,数百万年,都毫无变化。 “你们的意志,长存天地!” 国师的声音浩大如雷,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是的整个南天大陆,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远古的荣耀,终将归来,那曾经的辉煌,终将耀世……逆仙,灭魔,屠神,替我们索债的人……来了。” 轰! 那颗鹅卵石突然爆发出无边的伟力,数不胜数的法则从中弥漫出来,融合到一根光柱之中,从天而降。 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明明看的到方位,但却没有人知道,这光束到底是落向何处。 只有一两个人清楚。 一个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的苏羽,而另外一个,则是刚刚醒来,泪流满面的苏逆。 “谁……是谁,谁还活着?” 苏逆仰天咆哮,可不知为何,却怎样也发不出声音,苏羽扬望着天机,悲喜交集: “天罚,天罚来了……” 感受着那前所未有的恐怖压力,还未落下,苏羽便感觉全身上下的骨头都碎成粉末。 快的,他甚至都来不及痛呼出声。 而苏逆自然也不例外,这天罚其实就是针对他的,还没有形成雷火大劫,只是最开始的一点儿压力,便已经让他彻底碎成rou泥,只有一点真灵存在…… “轰!” 突如其来的危机,让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而就在下一刻,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真灵中存在的那可鹅卵石再一次震颤了起来。 震颤的并不强烈,但被光束笼罩的他却感受不到半点儿压力,而下一刻,已经化为血rou之泥的rou身便缓缓凝结出一只巨口,鲸吸了一口…… 苏羽那被压成了血rou的烂泥之中,突然有一只蛇形武灵被洗了出来。 咯。 好像是打了个饱嗝,瞬间,苏逆的灵魂中传来一道道喜悦的情感,也就在此时,他感觉全身上下的压力竟然不见了。 就好像,这血rou烂泥和那罩着他的光束同化了一般。 在鹅卵石的震颤下,似乎形成了同样的频率,光束停留了片刻,就在天空中雷火大劫即将成型的时候,似乎失去了目标,扫了一圈,这才不甘心的消散在天地之间。 而不知何时,那遮天蔽日的鹅卵石也消失不见,七颗星辰,早已化为无形,而整个天地,也变得越发的晴朗。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实际上,苏逆那滩血rou,却在蠕动着……渐渐的,在一股奇异的力量之下,重新化为人形,五官也缓缓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苏逆感觉自己的灵魂,终于重新掌控了rou身。 而这一次,与以往好像有些不同。 重生以来,虽然他夺舍成功,但每每修炼,总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并不仅仅是因为rou身资质太差。 而是他总能够感觉,自己和这rou身还不是百分之百的契合。 但现如今,他却感觉到浑身通透,而且,不知不觉间,修炼不漏之身一二层给rou身带来的伤害也尽数消弭于无形。 前所未有的舒畅。 舒畅的,他甚至有一种大嚎一声的冲动。 更让他惊奇的是,他感觉到,灵魂中的那颗鹅卵石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可吞食了那武灵之后,自己……似乎终于可以cao控它了。 苏逆有些激动。 就算他眼界极高,可这一次也不能不呼吸急促,他知道,自己灵魂中的那颗鹅卵石,定然是造化之物。 那是引得十万年前,整个远古大陆争斗的至宝。 方才那天空中几乎只是大了无数倍的鹅卵石便是证明。
为他重朔rou身,也是证明。 吞噬武灵,免去了连仙尊都逃不过的天罚更是证明。 他有些不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鹅卵石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曾经的梦境,自己是否还能够延续? 但…… 他却没有莽撞行事。 苏羽早已死去多时,他可没有鹅卵石那等逆天改命的至宝,地上的那摊血rou之泥,便是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小杂碎!” 伴随着一阵大风,二长老终于姗姗来迟,由远及近,是几个呼吸间,便出现在了苏逆身前,瞪圆了眼睛:“说,悟儿是不是你杀的!” “老东西。” 已经结成死仇,苏逆当然不会再有任何顾忌,冷笑了一声:“不会说话就闭上你那张脏嘴。” “找死!” 二长老满脸颤抖着,显然,苏悟的死对他有着极大的打击,怒意滔天,疯狂的杀机笼罩在苏逆身上,而余波也扫过了远处昏迷着的小彤昕,使得她嘤咛一声,惊醒了过来。 “不……不许伤害少爷。” 小彤昕有些茫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保护少爷的心思,却根深蒂固,下意识的便开口怒斥,可很快便发现了,要对苏逆不利的人竟然是二长老。 “贱婢!” 二长老大袖一拂,狂风扫过,连带着苏逆和彤昕一起被他包裹了进去。 “住手!” 苏长天也终于赶了过来,后发先至,双手一压,那漫天的狂风骤然停止,他冷冷的看着二长老:“好大的威风。” “哼!” 见到苏长天来,二长老知道自己没办法对苏逆动手了,冷哼了一声,气的有些颤抖:“家主,莫非你包庇这残害同族的杂碎?难道因为他是你儿子,便可以随便杀我的爱子?” “这是什么?” 这时候,大长老也终于赶了过来,毕竟是局外人,他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地上那滩血rou,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