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八十五章 平安
我们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这个时间里,野王一直在跟我说话,他为人似乎是挺随和的,问了问我这些年跟我爸是怎么过来的。他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来。似乎,我根本就不能从他的表情上读出他的情绪! 除了刚刚看到我一身都是伤的时候,露出了愤怒之外,他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始终没有展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果然,野王,比张正还要深不可测。 而另一边,张正也是跟马小七说着话。这两个人相比,张正更像野王,显得温文尔雅,而马小七就不同了,流里流气的,时不时嘴里冒出一句脏话,不拘小节。而且,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刚刚张正说要去汉城洗浴中心做个按摩的时候,他还说早就听说那里的小姐不错,一会儿要是去那里的话,一定得点两个,双飞一下爽一爽。 似乎是早就习惯了马小七这样口无遮拦的性格,野王跟张正都没当回事儿。 这时候,抢救室的门终于是开了,赵医生擦了把汗,出来说:“病人已经抢救回来了,但是现在还很虚弱,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五分钟之后一定得出来。” 我连忙过去,说了声:“谢谢你了医生。” 赵医生笑了:“没事,都是应该做的。快进去吧,一会儿给你们把病人转到特护室,养几天看看情况。病人身体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伤口恶化的情况。” 我们点点头,就进去了。 里面,我爸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氧气面罩,显得很虚弱。 野王进去之后哈哈笑了两声,说:“老赵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能逞强。这下可好,在你儿子面前丢脸了吧。” 我爸笑了笑,伸出绑满绷带的手,就要把氧气面罩拿下来。我连忙阻止了他,我爸摆摆手,示意说没事。 没办法,我只能让他把面罩拿开。 我爸惨白的脸笑了一下,说:“唉,老了,体能不能跟年轻时候比了。咱们这一代人,确实是不行了,你不服不行。” 野王笑道:“呵呵,谁说的,酒就是要老的才辣。我现在这个岁数,照样能去打黑拳你信不信?你呀,就是过了两年安生日子,怠慢了。要是以前那种睁眼睡觉的时候,你去恒宇台球室,还不是能打个七进七出?” 我爸摇摇头,笑道:“别跟我开这个玩笑了,反正我是打不动了,有马小七这孩子在,我也能安心退下来。你身边有他,也没人能伤的了你。” 马小七这个时候也没之前那么流里流气了,说:“哪里,我跟赵叔比,还差得远呢。” 野王也说道:“小七毕竟还年轻,做起事来没有你稳当。等你伤好了吧,咱们去中阳里走一遭,怎么也得给小辈们趟平了路,对吧?” 我爸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野王笑了笑,说:“你就安心养伤吧,这几天我让阿正帮衬着点阿寻,外面的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对了,一会儿我带阿寻去吃吃饭,玩一玩,行吧。” 我爸笑了一下,说:“这些,还不是你说了算?”我突然发现我爸的笑容中有着苦涩,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时候,外面的护士通知我们该出去了,得让病人好好休息。野王没多说什么,嘱咐了我爸一声,就走了。我也跟我爸说:“爸,好好养伤吧,等你情况稳定了,我会每天都过来的。” 我爸笑了笑,说:“好。你好好玩去吧,不用在意我这边。你正哥会安排好的。” 我点点头,在护士的催促下,离开了这里。 出了门之后,野王一点没嫌弃我一身的血污,搂着了我的肩膀说:“先带你去洗个澡吧,然后买两件衣服,吃个饭。对了,听阿正说,你手机一直关机,估计也坏了吧,下午给你换个新的。” 我大惊失色,这可比张正还狠呐,直接一条龙服务! 我刚想说不用,突然就想起来了张正的话。果然,他笑着看了看我,点点头,让我答应下来。 我一张嘴,张正就把我的嘴捂住了,说:“你小子还想说谢谢是不是?我怎么跟你说的?跟我们不用见外,你看看你马哥,一天天蹭吃蹭喝,也没见他害臊过。”
“呵!”马小七立马就不乐意了,说,“阿正,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我现在也是野叔的正经保镖,工资都没要,吃点喝点怎么了?!他奶奶的,一会儿我要来个全套大保健,你老老实实埋单去!” “好,好。”张正笑了。 我们直接出了医院,张正跟马小七同时拿出了车钥匙。今天张正没开路虎来,而是一辆宝马x6m。而马小七那边,则是奔驰g级,是一辆中大型suv,看起来粗犷有力。 7e 我还特别留意了一下马小七的奔驰g级,玻璃都是防弹玻璃,车身也是经过改装,加了一层合金外壳,应该也是可以起到防弹的功效。 张正拍了我一下,说:“阿寻,你做我的车吧。”我点点头,上了宝马x6m的副驾驶,把野王的卡其色大衣抱在怀里。张正也上了驾驶位上,而野王则和马小七上了那辆奔驰g级。 张正一边打火一边说:“先去汉城洗浴中心吧,那里有专业按摩的,给你把淤血都弄出来,不然以后可能成暗疾。” 我点点头。 车子缓缓开动起来,马小七在前面开路,车子非常的稳。而我们,则跟在后面。 良久,我问道:“正哥,我想问你个事儿。” 张正看着前面,说:“什么?” “你们……是传说中的黑社会吗?我爸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张正一下子就笑了,说:“你这个问题问得真有意思,回答你之前,我得先问问你了,你觉得什么是黑社会?” 我挠了挠头,说:“这个……我还真说不出来?” 张正笑道:“就是说嘛,什么是黑社会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划分,我怎么跟你说我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