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碧海潮生
空间狭小,我和艳娇面对面躺着,盖上毯子后,我有些想入非非了。 她的呼吸吹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忍不住在毯子里伸出了咸猪手,艳娇努力抓住我的手,轻声呵斥我;“叔叔,你老实点,不然我不理你了。” 我只好忍住放开手,欣赏着她的美貌。 艳娇看着我;“你怎么还不睡?” 我笑着说;“我要看着你的美貌,我不敢睡,害怕我一睡着,你就不见了。” 艳娇笑了;“油嘴滑舌,快睡吧。” 我笑着说;“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艳娇说;“我不睡,我要看着你先睡。” 我说;“为什么?” 艳娇说;“我睡着了,你又占我便宜,我要防着你。” 我把脸凑到她脸前,与她呼吸相接。 艳娇防备似的看着我。 我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艳娇没有闪躲,只是用手轻轻抵着我的肩头,不让我用力。 我把她的嘴唇含在口中,吸吮了起来。 艳娇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她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眼中泛起一层迷离雾气。 我想要撬开她的嘴唇,进攻城池。艳娇却始终不肯打开城门,被我攻的急了,她用力将我推开了。 我还要凑过去亲热,艳娇用大长胳膊抵住我,不让我过去,娇嗔着说;“别胡闹,睡觉!” 我暧昧地笑了,抓住她的手亲吻着,轻轻说;“艳娇,你穿美少女头像了吗?” 艳娇有些不明所以,轻声说;“穿了,怎么了?” 我笑着说;“你穿的哪条,让我看看吧?” 艳娇用小手打我的嘴,娇嗔着说;“打你的臭嘴!色狼,不给看!” 我抓住她的小手,又凑到她脸前,贱媚笑着;“让我看看吧,就看一眼。” 艳娇说;“看什么!不给看!” 我说;“不让看也行,那你告诉我是什么颜色的,我自己想象一下。” 艳娇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红色的。” “红色的,那有卡通图案吗?”我又问。 艳娇撅着嘴;“没有。” 我笑着说;“没有图案,红色的,那穿在你的身上,应该是这样的……”我头脑中浮现了她美妙的身姿,穿着红色的样子。 艳娇羞臊气恨地笑了,抓住我的耳朵;“不许想,不许想,大色狼,不许你想……” 我咯咯笑了 挨着艳娇的大姐忽然轻声喝道;“闹什么!还不睡觉!” 我和艳娇只好安静下来,看着对方,都笑了。 我轻轻笑着说;“艳娇,你冷不冷?” 艳娇说;“我不冷,你冷吗?” 我说;“我有一点冷。” 艳娇说;“我的行李还有衣服,给你拿一件吧。”她说完就要行动,我急忙拉住了她,笑着说;“我不要衣服,我想要人体热水袋。”我说着就凑了上去,要拥抱她。 艳娇抵挡着我;“不许胡来,你又得寸进尺了。” 我急忙说;“我不乱动,就是抱在一起取暖。” 艳娇噘嘴;“谁信你的鬼话?” 我举起手;“我发誓,我要是胡来,我就是小狗。” 艳娇有些犹豫。 我假装哆嗦起来,又说;“算了,后半夜更冷,冻死我得了。” 艳娇看着我;“那你不许胡来。”她说完转了个身,背对我了。 我轻声问;“你转身干嘛?” 艳娇没有说话。 我想她是不想让我抱前面,便凑到她背后,从后面抱住了她,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艳娇大概怕我胡来,主动抓住了我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洗发水的香味好闻极了,白皙光洁的玉颈,我勉强控制住心神,慢慢闭上了眼睛。 偶尔有上厕所的乘客在过道经过,服务员也会不时地巡查一下。 我有美人在怀,说什么也睡不着,尤其艳娇的后面浑圆挺翘,给我造成的压迫感让我欲罢不能,我虽然努力控制,但还是起立了。 我睁开眼睛,见艳娇的侧脸平静,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她抓我的手几乎没有力量,只是按在上面。我心想她也许是睡着了。 我悄悄抽出自己的手,顺着她滑嫩的小腹,慢慢向她的腰身摸去,慢慢地,我感到自己摸到了小裤腰。 忽然,我的手被抓住了,艳娇把我的手拉了上来,一口咬住了! 我有些惊慌;“艳娇?” 艳娇开始用力了,牙口好极了,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我怕惊扰大家不敢叫出声来,只好小声乞求;“艳娇!艳娇!我错了,艳娇,别咬了!艳娇!……” 艳娇不顾我的求饶,咬得更狠了。 我痛得呲牙咧嘴,欲哭无泪。 一个菲律宾的女船员看着我的惨状,嘿嘿地嘲笑起来。 我只好小声求饶;“艳娇,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这一次吧,好痛,手要断了……” 艳娇不再用力了,只是还叼着不放。 我感觉缓和了些,凑到她耳边;“艳娇,把我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艳娇终于放了口,把我的手甩了过来。 我仔细一看,满口的牙印,有几个小牙印已经出血了。 艳娇转过身来,看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 我轻声呵斥;“你是属狗的呀?” 艳娇得意地笑了;“谁刚才发誓了,说胡来是小狗,反倒说我?” 我无言以对,气的躺下来;“睡觉!” 我翻身背对着她,不再理她了。 片刻,艳娇凑到我耳边,轻声笑着说;“生气了?” 我不理她,咬人太狠了,现在还疼呢。 艳娇吹气如兰,向我的耳朵里吹风,弄得我痒痒的。 我轻声叱喝;“干什么?” 艳娇在我耳边轻声笑着;“脱裤子吧?” 我听言大惊,喜出望外,转头看向她。 艳娇脸上红了,娇嗔笑着;“看什么,我帮你弄出来。”她说着张开了修长白嫩的手掌,抓了抓。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艳娇笑着说;“我算看出来了,不帮你弄出来,你一晚上不老实。我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你可别想多了。”
我惊喜地笑了,抓住艳娇的手;“艳娇你真好。”我说完要转过身来,艳娇把我按住了;“不要动,背对着,你看着我,我害臊。” 我答应了,背对着她躺着,在毯子里悄悄把脱了裤子。 艳娇向我靠近了一些,躺在我的背后,高耸的两团柔弹挤压着我,在我耳边轻声问;“你脱了吗?” 我连忙答应了。 片刻,她不知从哪里拿来个塑料袋,伸进毯子里,罩住了我的下面,又抽出几张纸巾放在塑料袋旁边。 我满心期待着,她有些喘息,呼出的热浪吹在我的耳朵上,脸上,我还没有被她触碰,就已经挺拔了。 艳娇的手摸到了我的小腹上,温暖,修长,滑腻,细嫩,柔软无骨似的。她在我的小腹上抚摸了几下,慢慢摸了下去。 我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闭上了眼睛,窗外海潮的声音一浪跟着一浪…… 哗啦,哗啦,哗啦…… 偶尔有人路过的脚步声,艳娇会慢一些,她的呼吸渐渐深重,热浪吹在我的脖子上,耳朵上,脸上,吸入鼻子里,充满了甘甜的馨香。 她的身体晃动着,挤压着我,磨蹭着我,温暖,柔软,弹力,撞击,我的灵魂震颤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着。 泪水情不自禁地流出来,虽然我闭着眼睛,尽力控制,然而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太没出息了,我竟然忍不住哽咽了。 哪些苦闷无助的青葱岁月,无数个孤单寂寞的深夜,一个贫穷而悲惨的自慰者,灯红酒绿的都市,车水马龙的街道,欢歌笑语的人群,独自徘徊的身影,那只有一次的虚度的青春,悲伤逆流成河。 已经失落的最初的梦想,不敢健全的自尊的人格,没有窗口的发霉的地下室,没有暖气的冬天的出租房,几千万光棍中的一个,有人把性爱视为罪恶,忍辱负重,摧残般劳作,任凭悲伤,逆流成河。 艳娇亲吻了我的眼睛,吸食了我的眼泪,喘息着更快了。 哗啦,哗啦,哗啦…… 波涛汹涌着,海浪冲击着,潮起潮落间,火山喷发了,熔岩四射,直冲云霄,横空出世,霞光万丈,飞云避退!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而是新生的我。如同脱离母体的婴儿,漫步云端的仙鹤,跌入温柔乡的归客,找到了自己的美人窝……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还沉浸在美梦中,耳边隐约传来女人凄厉的嚎叫声,我慢慢清醒了。 我睁开眼睛,幽明的烛光下,一排席地而卧的人群,许多人坐了起来,凝神倾听着。 远处传来的嚎叫声变成了一种哭喊。 我坐起身来,发现艳娇还是身边睡着。我的心里一热,发现许多人都在凝神倾听着。 我仔细一听,那女人的哭喊声是从前面办公区的走廊里传出来的,凄厉恐怖,悲伤愤怒,仇恨毒怨,仿佛经历着世间最悲惨的事情。 旁边的大哥大姐也醒了,凝神倾听着。 我注意到服务人员换班了,有一些男船员回来了。 一个华人服务员小姑娘走过,旁边大姐一把拉住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姑娘急忙甩开大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慌忙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