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衍源明心之眸 喜得落宝金钱
神农边走边用赭鞭收集着有用的药草，甚至一些是可以吃食的东西。一路走来，神农的气质早已经变得晦涩无比，也用赭鞭发现了许多可以吃食东西。其中最为耀目的五种，神农谓之曰五谷，分别是，稻黍稷麦菽。随着神农炼制百草医治亿万人族，渐渐的神农的名字在亿万人族的口中也开始流传开来。而这个时候，延羲殿中的伏羲也悠悠的醒来，随即听到了那神农的名声，心中若有所悟。如今他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又怎么会不知道那神农的世尊乃是人族的圣师，也正是自己的从未谋面的三师弟。伏羲也不由得不感叹师尊的先知，竟然知道人族将要出三皇，看师尊的谋划，这神农，定然是下一任的人皇了！伏羲心中暗暗骇然，师尊如此，却是要把这三皇全部揽入怀中了。只不过，师尊乃是人族圣父，如此做法是为了人族还是其他，却使得伏羲再一次的迷惑了。他隐隐的觉得，这其中，定然不仅仅是因为人皇之事，或许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想不通伏羲也不去多想，随即暗中观察神农的动静。虽说神农是人族圣师所选，但是却还是要观其脾性，否则若是虚名之辈，又怎么能担的上人皇之德？这却是伏羲想的差了，若是神农无此大德，人皇之师又怎会如此眷佑于他？ 不提人间诸事，但说昊天。自从造化一语至尊劫，使得昊天幡然醒悟，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迷失在那至尊之道之中了。未来衍亘道尊睁开了二分之一的双眼更是使得昊天心中若有所悟，冥冥之中，一股无比浩瀚，无比伟岸的力量注入到了昊天的识海当中。那股力量，使得同在青色云桥之上的造化化身惊惧不已。迫不得已，造化化身不得不退出青色云桥，显出真身于凌霄宫中，震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古朴，浩瀚，神秘，亘古！ 古朴，远远的超过了混沌，甚至是超越了鸿蒙的存在；浩瀚，即便是盘古开创的盘古世界在那股气息面前，都是蝼蚁般的存在；神秘，道道符文流转，那符文亿万种变化，但似乎无一是三千大道之中，似乎是超过了三千大道的存在；亘古，无数的恍若盘古世界的存在气息流转着，世界生灭，万物反复，似乎是在一刹那。 昊天眼神微转，似乎是应合着那未来衍亘道尊的一举一动，竟似乎有着未来衍亘道尊那一眼的道韵！昊天微微望了一眼造化化身，虽然只是微不可察的一眼，但是昊天却是发现了造化化身真正的秘密！无数道细丝般的紫气紧密的缠绕着，无始无终，与此同时，竟是还有这紫气在衍生着。无数的紫气延伸到虚空之中，控制着虚空中的一切。昊天在这一眼之中，已经清楚的知道，造化化身周身的这些数以亿计的紫气，全部是造化道人留在这个世界的精髓所在！三千紫气化身，道字凝聚入体，无穷尽的规则流转不休，似乎那规则是盘古世界的规则。但饶是如此，这些规则，在昊天那微不可察的一眼之中还是如此的清晰。甚至，之前领悟的并不深刻的三千大道，在这一瞬间，也变得更加圆满起来！ 造化化身心中一悸，旋即瞥到昊天的眼神微不可察的扫过了自己一眼。造化化身陡然间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秘密，自己所有的痕迹，全部都被昊天那一眼窥到。即便自己是三千紫气化身，道字凝聚入体这等即便是当今道祖都不一定知晓的隐秘，却也没昊天窥到。还好，那只是昊天无意识的一瞥，一闪而过。 “那一眼，竟是如此的恐怖！竟然连我最隐秘的存在都能看清，难道那一眼竟是可以无视规则的存在么？”造化化身说完，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涩然，似乎被找到了死xue的凶兽一般，毛发俱立！ 昊天缓缓地收起庆云，识海中显现的诸多影像全部消失无踪，这才淡淡的说道：“刚才那一眼，是堪比过去无上天尊的无量破惘之眸的存在，过去无上天尊的无量破惘之眸可是号称可以破除一切迷惘，斩却一切虚妄。而这一眼，未来衍亘道尊称之为衍源明心之眸，意思便是可以溯本求源，问的本心！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即便是你，在这一眼之中，也显现出你的真正本源，识得你的真正本心。” 造化化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自己久未平息的道心，久久方才苦笑道：“可笑我等自以为可以压过天道，便可在这方恣意逍遥，谁想到，接二连三的出现我等算不出的变数。你那识海之中的三尊暂且不提，只大罗之天与鸿钧至御都已经让我等心有所忌。之前我本以为那大罗之天与鸿钧至御这等存在既然是从盘古口中说出，定然与盘古不想上下。谁竟想，即便是天道与鸿钧都只是他二人的一丝记忆所造就，如此，这洪荒世界端的是个诸方势力掺杂之所。还有那混沌星海，鸿蒙之地，想必，这些地方里面定也是有着超越你我的存在！或许，到那时，即便是圣人，也只是个笑话而已！” “我却不如此认为”，昊天凝着眉头，微微的吐了一口气，旋即摇了摇头，“若是那些存在真的想要掺入洪荒世界诸事，也不会等到现在。隐隐之中，我总有一种感觉，这洪荒世界是这道字居所的定鼎般的存在！直到洪荒破碎，许多世界开始衍生，甚至有着可以比拟洪荒世界的存在，我就知道，那些存在的算计不是在洪荒世界，而是在那衍生出来的许多世界。甚至，我心中有一种预感，那些世界，定然与三千大道有着不一般的关系！甚至，便是那三千大道演化而成！” “什么？”造化化身悚然，“这怎会如此？三千大道乃是造化玉碟造就之物，造化玉碟虽已破碎，然则精华之处全在我等手中。不然的话，我等又何以参悟三千大道？”话音一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呢喃着自语，“除非他们打得算计是在三千魔神的身上，三千魔神的立道之基乃是三千大道，一一相对！换而言之，就是三千魔神的印记之中都含有三千大道！若真是如此，不好！” 造化化身面色一边，手中玄妙法印掐指不停，旋即，造化化身冷冷地说道：“果真如此！那鲲鹏与红云定然也是三千魔神之中，不然的话，鲲鹏与红云的印记也不会消失！能从我手中无声无息的拿走鲲鹏与红云的印记，而不让我有一丝一毫的觉察，此人的确是我等所不能敌！” 造化化身的声音冷冷的在凌霄宫中回荡，昊天也是沉默着，久久，昊天方才说道：“何必如此，我等所求，乃是无上道途。此番道途之上，不论是谁，凡有敢阻我者，尽皆杀灭！”冷冽的话语从昊天的口中吐出，只让人感到一股杀气直冲混沌云海，即便是一旁的造化化身都心惊不已。 造化化身点了点头，说道：“即便如此，我便先回蓬莱阁。蓬莱阁众却也已经到了那南天门，你遣人吩咐便是。为首的青蒙与青灵乃是我点化而成，也是我记名弟子，还望你善待。” 昊天唯一颔首，说道：“自是如此。” 造化化身也不言语，大袖一摆，杳然离去。 昊天眼中划过一道光芒，周天星斗大阵，你即将在我的手中展现你的光芒，实现你的辉煌！昊天还记得，当初过去无上天尊之所以现世，最大的缘由还是因为那周天星斗大阵所引发的异象！能够使得过去无上天尊的无量破惘之眸都看不甚清楚的存在，怎么能不引起昊天的兴趣！昊天依旧让自己的化身前去南天门，然后布置周天星斗大阵等事宜。而他自己，却是前往九天星河。也不知为何，瑶池却是与羲和有些生疏，昊天一念及此，就隐隐的觉得一阵头痛。昊天和羲和之间的一切，无论怎样都是脱不了那姻缘绳，甚至因此而成就太元星君。但直到现在，昊天还以为瑶池是道祖鸿钧为自己物色的至佳后主，却不知，如今的瑶池即便是道祖都心生忌惮！ 悠悠九天星河，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到何处而去，悠悠然间横亘在天庭的上方，摇曳着蜿蜒。只见的无穷尽的星光之水从混沌云海之中湍湍而出，呜咽着，咆哮着，滚滚而下，穿过了无数的结界，直奔共水而去。那共水呼啸着，不知越过了亿万里，来到了那通天河畔，滋养着那无以计数的巫人！九天星河，乃是盘古世界最为神秘的一条河流，即便是圣人都难以揣测这九天星河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此刻的九天河畔，一袭白衣的羲和伫立着，衣袂飘飘宛若月中仙子，清冷孤傲。昊天远远望去，就发现羲和那周身所散发出的冷意。昊天皱了皱眉，他虽然知道这是羲和所习功法广寒心诀的问题，但是望着这个当初笑靥颜颜的女子如今这个模样，心中却还是没有来由的一痛。旋即，昊天回过神来，道心稳固，竟是找不到刚才的那丝感觉。 昊天轻轻走到羲和的旁边，悠悠问道：“羲和，这九天星河的景色还算可以吧？”随即指着远方那河水,“我等求道之途，何尝不是如此。蜿蜒曲折，无一丝平坦之路。然则，正是如此，我等道途方才不至于停滞不前，变成一潭死水。” 似乎是知道了昊天的到来，羲和眼中没有一丝的讶色，波澜不惊，转过头来凝望着昊天：“如此说来，你我能至今日，也是缘字使然了？”随即不待昊天回答，呓语般的说着，“当初你说‘吾为帝尊时，自为迎君日。’，不只是师尊不信。即便是我，心中也是黯然，以为你那是敷衍之词。却没想到，时光流转，你竟真的成为了那天地至尊，而我，也如愿以偿的被你迎娶。只是，只是我并不开心，你知道么？” 羲和幽幽的话语之中似乎隐藏了太久的哀伤，如今找到了诉说的时机，悠悠地说着。昊天没有出声，他知道羲和心中的忧愁，只是此事却是事关自己三尊的算计，却也是不好对于羲和言明。或许，到了那时，再告知于羲和，想必也会使得她愁眉不再吧。 羲和絮絮叨叨的说着，似乎此时的昊天已然成了最好的倾听者：“你知道么，自从九只小金乌身陨之后，月娥就没一日不是以泪洗面。就在月娥还没有完全从丧子之痛的打击中醒转过来时，自己的夫君竟然也是被人摄走，自己剩下的一个儿子也是不知所踪。如此，我即便是做了天地至尊的帝后，又有何所开心？” 昊天依旧不言，只是轻轻的把羲和揽入怀中，似乎是想把羲和心中所有的哀伤全部揽入怀中一般。久久，羲和害羞似的从昊天的怀中挣脱来开。“刚才，妾身失礼了。”羲和竟似乎有些扭捏，不敢去看昊天，只把目光放在九天星河的河面之上。 昊天刚想说话，忽然传来羲和的惊叫声：“灵宝！” 昊天转过头来，望着那九天星河，果真见得那九天星河之中绽放出一股后天灵宝的气息。昊天心中一动，旋即衍算不停，片刻，昊天大笑着说道：“羲和过真不愧是月中仙子，竟然连这等后天灵宝都有机缘遇到！正好，如今人族正是缺少那定鼎货物流通之物。如今，既然在此遇到，说不的也算得上是一桩缘法。只是可惜，却只有此物，无那丈量周天之物，实在是遗憾。” 昊天口中边说着，指间法决迭出，瞬间，亿万道法决凝聚而出，直奔那河面之上。河面之上，远远的望去，一片的紫光妖娆。朦胧的紫光之中，显示出一个古怪物体的模样。随着河水的涌动，那古怪物体慢慢的显示在昊天与羲和的眼中。只见的，那灵宝外圆而内方，高约万丈，分为两面，均有符篆流转。隐隐的可以看到正面之上刻印着“落宝”二字，反面之上刻印着“通宝”二字。这字全部是符篆凝聚而成，似乎蕴含着一丝鸿蒙紫气。 羲和听着昊天大笑，疑惑的问道：“难道夫君知道此物何名？” 道道法决纠缠在那灵宝之上，转眼之间就使得那灵宝变得只有婴儿拳头般大小，昊天伸手一招，抚摸着那灵宝，淡淡地说道：“若是我所猜不错的话，此物定是那落宝金钱！” “落宝金钱？”羲和面上一阵惑色，显然是没有听过落宝金钱的名字。 昊天不以为意，似是回忆般的说道：“没错，就是落宝金钱！这落宝金钱虽说是后天法宝，但是，即便是先天灵宝顷刻之间也可使其落下，不复真灵。” 羲和骇然：“此物当真有如此功效？若真是如此，那圣人所持先天灵宝又有何用？一个照面，周身法宝全数被落下，岂不是坐以待毙？” 昊天摇了摇头，说道：“自然不是如此。且不说那圣人所持先天灵宝怎会如此轻易被落下，就算是这落宝金钱，一天之内，却也只能落得三次而已。不过，若是使其让混沌鼎炼化，练本归原，达到先天灵宝的境界，却又是另外一番说法了！不过，这些全都不是我所看重的，我所看重的是它可以定鼎货物流通！如今人族虽然发展很快，但是却都是以物易物。是以，只有货，而无币。今日得了此物，便可以此为准，定立天下流通之准，从而使得人族更好的发展。只是可惜，有此落宝金钱虽是机缘，但是若少了那物，也是一番麻烦。若非我心中有所顾忌，也不会知道现在还未谋定。”言语之中，昊天似乎有着些许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