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五庄路遇镇元 鲲鹏叫嚣红云
“过去？”鸿钧道人心中宛若划过一道闪电，心神之中似乎有什么欲要喷薄而出。就在这时，鸿钧道人识海之中一声冷哼响起，把鸿钧道人心神之中那蠢蠢欲动的一丝念头狠狠压下。鸿钧道人心中惊骇无比，这才想起当初六道圣人未曾成圣之前，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消失不见。怪不得当初造化道人要说可惜，因为这就是对自己说的！ 过去，自己的过去又是什么？鸿钧道人心神波动不已，难道刚刚心神之中欲要喷薄而出的竟是自己的过去不成？鸿钧道人只记得自己化形之后的事情，那么，自己化形之前又是怎样的存在？究竟自己化形而至今日成为合道之人，真的是自己的选择，还是，这只是一个庞大无比的算计？当初罗睺的话语曾经也是引起鸿钧道人的诧异，虽然自己感觉这罗睺与自己隐隐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但是，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鸿钧道人却是不知道！或许，当初罗睺是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的，但是，罗睺却是未曾准确的说出，就已经消失不见！ 种种旧闻，鸿钧道人此刻一一回想起，纵然鸿钧道人如今依然是圣人之尊，但些许事情却还是使得鸿钧道人心神激荡不已！鸿钧道人当初虽然说过，若我是道，他便是魔；若我是魔，他便是道。但是，这却是在天机指引下说的，当不得鸿钧道人心中之语。更何况，当初罗睺曾经说道，鸿钧道人已然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的使命究竟是为何！但是，那是还没成圣的鸿钧道人回答说道，自己没有忘记自己是谁，自己的使命就是教化洪荒！ 只是，鸿钧道人轻声一叹，这真的是自己的使命么？若不是，那么自己的真正面目又是什么？过去种种，自己又是怎样的存在？忽然，一股威压从鸿钧道人身上散发，不只是昊天，就是洪荒大地也感受的到这股威压！昊天心中惊骇不已，不知道鸿钧道人身上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但是，昊天却是知道，恐怕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的那句过去！ 鸿钧道人睁开双眼，眼神之中竟是有着一丝的迷茫。鸿钧道人轻叹一声，说道：“老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是为何物，又怎么敢妄加告诉你。昊天，让你失望了，这过去一物，老道却是无从向你解说了。”言语中似乎有着极大的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似的。 昊天心中虽是失望无比，但还是说的：“师尊切莫如此，我只是随便问问。” 鸿钧道人摇了摇头，说道：“随便问问？昊天，我虽不问你事，但是却也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很有章法，绝对不可能做这种无聊之事。想必你也是听到了前段时间那过去无上天尊之名吧，可是以我如今掌控天道之力，竟是未在此方天道之中发现这过去无上天尊存在的一丝痕迹！是以，我猜想，这过去无上天尊或许是久远年代的大尊！只是，却不只是为何，竟是来到这方天道，扰我众生！” “久远年代？”昊天又一次的听到了一个心的词语，心中甚是疑惑，但见鸿钧道人一脸失神，注意之力全然不在此的模样。昊天知道，就算是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倒不如自己牢牢谨记，说不得会在某一时间知道这久远年代到底是何物！久远年代，若是过去无上天尊当真是来自久远年代，那可是很有趣了，尽管，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久远年代！ 鸿钧道人似乎真的受昊天话语的影响，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走向了后殿。昊天若有所思的看着，但是却没有跟了上去，也没有去找瑶池，只是行了一礼，便离开了紫霄宫。 从混沌云海之中出来，昊天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要去哪里。本以为师尊会知道些许，但却没想到竟是把师尊带入了过去之想里。昊天苦笑，也罢，既然如此就且行且停吧。昊天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洪荒大地之上，花开花落，却是不知道又是几个春秋而过。年华易逝，但是昊天却依然悟不透何谓过去？若是此番之想，他日再次想起，那么今日之念是不是也算得上过去呢？一时之间，过去二字在昊天脑海中不断激荡，却是么有注意到识海中三尊之右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摇了摇头，但最终还是归于了平静。 这一日，昊天漫然行走会转过神，却是方才知道自己依然不知不觉来到了偏西之地。这偏西之地果真是日渐贫瘠，由此可想这接引、准提二人所待的极西之地又是何等的贫瘠了！昊天忽然有些明白准提为何宁愿背着天高三尺的恶名，也要在东方之地大肆搜刮，这一切都是为了西方之地更好的发展。但是，明白归明白，昊天毕竟是未来的三界之主。若是到了那时，准提还是如此的不知收敛，甚至搜刮到昊天头上的话，昊天不介意给准提小小的教训！至于接引圣人，昊天倒是没有在意，若真是接引圣人敢出手的话，三清又怎敢坐视不理？毕竟，昊天代表的是鸿钧道人，而鸿钧道人则是玄门至尊！ 忽地，昊天心神抖动，没想到这贫瘠竟是还有如此灵气充沛之地。好一座高山，巍峨万里，势镇地气，竟似方圆百万里的灵气都聚集在此一般，端的是好衣服气派人家！这山却是万寿山，万寿山处于东西交界之处，是以此处主人镇元倒是有些左右逢源，无论是东方四圣或是六道圣人还是西极之圣，似乎对于这镇元都是另眼相待，倒是让镇元之名日显洪荒之上。 这镇元自其说抱地书而出，更是有鸿蒙七大灵根之一的人参根伴随，却也当得上大福源之人了！这人参果，又名草还丹，乃是三千年一开花，再得三千年方结果，又得三千年方才成熟，短头一万年方才可以吃！似这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果子的模样，就如三朝未满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咸备。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了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 自然，这其中真假却是外人难辨，但是这人参果却是被洪荒之人所知。但是昊天确实知道，若是人参根没有昧了本性，损的本源话，恐怕那千字当真要换成万字了！堂堂鸿蒙七大灵根，哪一颗不都是要约百万年方才可以食用？一想至此，昊天却是知道，这人参根当真是昧了本性，损的本源了！昊天自从当初从紫霄宫下来，游历洪荒，虽是听闻过这人参果之名，但却从未真正的见过。似乎，这镇元每十万年就开一次果会，邀请洪荒诸多大神通者参加。 只是昊天不知道，此番离上次果会结束方才不到百年，却是错过了。而今这五庄观中就是有几位和昊天颇有因果之人，似乎是故意的留在此地，只是其中原因，却是惹人遐思。昊天一步一步的走着，混不在意此番是否会吃的那人参果。 五庄观中，观主镇元却是十分的头痛。这红云当真是不要面皮，竟是在自己这儿白吃白住不说，自己那果子也不知道被他糟蹋了多少。自己虽是极为痛心，但每次红云说出你我二人乃是生死之交，些许果子，当是不妨事吧。如此一来，镇元当真是无话可说，唯有暗自称道晦气！什么生死之交，若非当初是你强行出手，还做出一副和我很熟的模样，我犯得着结恶与血海老祖冥河、鲲鹏老祖还有妖族二皇么？现在除却圣人，几位有名的准圣级人物自己那个没有得罪？若非有自己的果子还有几分效用，恐怕这几方当真会率着大军把我这万寿山夷为平地！ 原来当初红云得到鸿蒙紫气之后，鸿钧道人让非玄门弟子先行离去。红云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紫霄宫，想找一地方参悟鸿蒙紫气。哪想到，最终还是没有逃掉，被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冥河和鲲鹏给堵了个正着！红云平时虽是经常讥讽鲲鹏，但是鲲鹏拿出妖族二皇的名头，却是让红云顾忌不已！谁想到，就在三人对峙之时，镇元正好从此地经过。红云一番话语使得冥河与鲲鹏心中颇有顾忌，当下恨恨的看了一眼红云，悻悻然的离去。 镇元目瞪口呆，哪想到自己只是从这路过，竟是祸从天降！冥河与鲲鹏的底细镇元虽是不知道，但是血海老祖的名号真远可是知道的，还有那鲲鹏，且不提其后有亿万妖族坐镇，就是北冥妖师宫，镇元也是不想得罪！哪知此番倒好，竟是齐齐得罪了两方实力，又怎能不让真远恼怒。偏偏这红云还是不以为意，就这样随着镇元去了五庄观，这一待，就是到现在。 镇元虽是每十万年一次邀请诸位大神通者前来论道，只不过从红云来此之后，这个果会就是有点变了滋味。镇元每每邀请冥河和鲲鹏，但不知怎的都被二人拒绝。镇元心中虽是恼怒，但确实无法。也只好把这份恼怒埋在心中，哪知这红云就像是人参果的仇人一般，大吃不停。到的最后，镇元来了个眼不见不凡，进入人参果书中，地书化出，闭关而去。这也算得上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吧，其实镇元倒是真愿意冥河与鲲鹏前来找红云的晦气。若真是如此，自己也不用都心烦不已。 哪想到，到得这次人参果会前不久，镇元醒转过来，却见的那红云正好生的盘膝而坐。镇元摇了摇头，也不理红云，掐出数道法决，邀请诸人。冥河与鲲鹏自是在邀请之列，只是令镇元没想到的是，这二人此番果会竟是来了。但是，及至果会结束，如今已是数百年而过，但是这三人依然在对峙着。看冥河与鲲鹏的架势，似乎要在今次与红云了结因果！而这一切的主谋，镇元也知道，不过是鸿蒙紫气证道之基罢了！镇元虽想，但却不愿出手夺之，至于其中的原因，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忽然，镇元轻声笑了，望着惊讶无比的三人，镇元说道：“你们三人继续在此对峙吧，我却是要出门迎接一位贵客！” 三人顿时一惊，能让镇元称得上是贵客的，那可是圣人之流了！只是，此番人参果会方才结束不到百年，又是何为圣人来此？这位圣人来此的目的难道是红云身上的鸿蒙紫气？一时之间，三人都是惊疑不定，但还是站起身来，随着镇元朝着观门口走去。 “吱嘎”，镇元轻轻打开了门，而此时昊天也是刚刚踏入观外，刚好被镇元几人看到。 “哼”，红云冷哼一声，“我道是谁来着，没想到竟然是小小的一介童子。我说镇元，你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这小小童子也值得你亲自前来迎接？” 镇元听到红云冷嘲热讽的话语，皱了皱眉，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倒是冥河却是一脸的喜色，昊天的厉害旁人不知道，他又怎会不知道？更何况，这昊天可是玄门大师兄！就凭这个身份，洪荒大地之上，谁人敢对他不敬？冥河还未开口，一旁看着冥河的鲲鹏却是吵着红云叱道：“哼，你这厮，镇元道友出门相应自是有镇元道友的道理！再者说，刚才镇元道友只说是迎接贵客，但却没有邀请你也来迎接吧！” 红云似是怒极，红发倒竖，只听得红云怒声说道：“鲲鹏，老祖我与你没完！” 鲲鹏略显嘲笑的看着红云，有些怜悯的说道：“没完？本妖师何曾要与你有完？哼，早晚你我二人要做过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镇元依然是不加劝解，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是习以为常。昊天醒转神来，没想到自己浑浑噩噩竟是来到了五庄观。刚才镇元出门迎接之时，昊天已然醒来。之后的事情，昊天就像是看戏一样，心中没有一丝异样。 镇元打了个稽首，对着昊天施了一礼，说道：“道友有礼了，镇元却是有失远迎，还望道友切莫怪罪！” 昊天奕奕然的接受了镇元这一拜，心中一动，有些神秘的说道：“贫道此番前来，却是为道友送一番诺大的机缘而来。” “哦？”镇元眼前一亮，“却不知是何机缘？” “不死不灭，洪荒不灭，镇元不亡！虽然比不的圣人，但却是胜似圣人！不知道镇元道友对着一番机缘如何看待？”昊天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却不知镇元四人已经惊骇无比！若真是有如此机缘，那鸿蒙紫气要之何用？ 镇元一愣，虽是不知昊天此言是真是假，但是也不敢怠慢，万一是真的，自己若是错过了岂不是悔之莫及？当下，镇元手一引，说道：“昊天道友，里面请！” 昊天当先进入，镇元四人随后而入。待得进入殿中，众人宾主落座。镇元吩咐童子取出三只人参果，却是全部给于昊天的。冥河与鲲鹏虽是眼馋，但人参果会刚刚过去不久，也不好意思把镇元的这些老底都翻出。倒是红云神色变化不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昊天望着那人参果，轻吸一口扑面而来的是香味，方才赞叹一声，说道：“果真不愧是人参果。”镇元轻笑，显然是十分得意，做了一个请势，说道：“道友请，且先尝尝。”昊天闻言，也不作假，轻轻拿起一只人参果，送入口中，慢慢的咀嚼着。一道气流从口中直通百骸，三万六千个毛孔五一不顺，竟是使得昊天全身舒爽无比。片刻，一只人参果已然被昊天吃完。 镇元似乎也是极满意昊天的神情，但还是问道：“道友，此果如何？” 昊天仍在回味，此刻听的镇元询问，当即赞道：“当真不愧为人参果，端的是造化之物！” 就在这时，红云冷哼一声，说道：“一个小小的童子自以为吃了这人参果，真的就与我等平齐了，当真是笑话！” 镇元怒气欲发，这红云当真是不识好歹，人家昊天道友明明是来给我送一个诺大的机缘，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到底是何意？冥河站起身来，就欲要对红云动手，但是却冷不防被昊天轻轻拉了下。冥河虽说不解，但是还坐了下去。倒是鲲鹏站起身来，对着红云冷声说道：“红云，我未曾对你动手，是因为你在镇元道友之处，不欲让镇元道友难堪！但是，你若是含敢如此无理的话，就算是镇元道友不快，妖师我也要让你形神俱灭！” 眼看着异常战斗就要爆发，但是其中的主角，昊天，却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似乎这其中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一般。这般情景，却煞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