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却道伐桂缘由 结因广寒道人
过去无上天尊现世，使得昊天心中难以言喻。俄而，想起太阴星种种传说，昊天便去了太阴星，结识了太阴星广寒二仙子。且说昊天听闻这二女从未见过自己口中的桂树，心中失望不已，当下就要离开。哪知紫衣女子打了个稽首，问询道：“贫道羲和，这是舍妹月娥，但却不知道友名号？” 昊天闻得羲和一名，心中一惊，但却不露声色的说道：“原来是羲和与月娥两位道友，贫道昊天。” 羲和面露讶异之色，说道：“可是伺奉道祖左右的昊天童子？” 昊天初时闻得羲和之名，就不欲多留，心中一番衍算，哪还不知此番因果何在？只是，昊天却也知道，纵然此番功德无量，但那因果缠绕却是已入劫运之中。若是昊天继续呆在这儿，说不得那因果就由昊天来偿还。毕竟，昊天也是谋取了一番功德不是？昊天不欲多留，就说道：“正是。” 羲和笑着说道：“常听起家师说起鸿均老祖，不如道友就随我前去广寒宫，也好为我兄妹二人讲讲鸿均老祖的故事？”一旁的月娥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昊天，似乎不愿意昊天说不出来。 昊天轻声叹息，说道：“此番并非是贫道不欲随二位仙子前去广寒宫，只是，今日确实不合适。”昊天再听到羲和说出广寒宫三字之时，心中俨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此番若真是前去，这因果却真是难以了结。只是，若是不去，却是恶了广寒宫之主，这使得昊天心中难以决定。 羲和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倒是月娥，听到昊天拒绝，立刻变了脸色，说道：“好你个昊天，我jiejie第一次邀请人前往广寒宫，你竟然拒绝。真，真是气死我了！”羲和拉住了月娥，不欲让其多说。 昊天不理月娥，只是轻轻叹息，说道：“大道三千皆证道，阴阳相惜本天常。莫道是非造化事，千里姻缘一线牵。”说完，就欲转身离去。 羲和与月娥对视了一眼，却都是没有明白昊天话语中的意思。就在这时，一声冷哼响起：“小小道人竟也敢大言不惭，妄议天数，妄图蛊惑我徒儿，当真是不知死活！”羲和与月娥听的这句话，心中一紧，惊喜道：“老师，您怎来了？” 昊天止住了脚步，回转头来，但见一面容矍铄之老者，道者模样，手中拄着一只拐杖。看到那只拐杖，昊天心中有些明白，若劫前传说中吴刚所伐的桂树真是与这桂树拐杖一体的话，也难怪他伐了千万载那桂树依然是原本模样。不过，昊天却是不喜那老道的话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那老道正是广寒老祖，广寒老祖此番是前去了却一场因果。却是不想，造化道人竟是告诉自己因果之事，不在于造化道人，而在于此刻太阴星上那人。广寒老祖心中一惊，能让造化道人看得入眼的生灵可真的是不多。当下广寒老祖别了造化道人，匆匆离去，他到要看看这太阴星上之人有何本领，竟是能入得造化道人的法眼。广寒老祖却没看到，当他离开之后造化道人嘴角显现出的一丝神秘笑容，似乎是别有心意。 广寒老祖越想心中也不是滋味，虽然广寒老祖此番劫运已然脱得。但是，天地长存，劫运不止。谁又知道自己又会在哪次劫运之时灰灰而去呢？是以，广寒老祖对于造化道人的要求并没有多大的抵挡。若真是自己陷入无量劫运之中，自己灰灰之时，恐怕也只有无尽懊悔了。但是，广寒老祖作为盘古开天之时的存在，能活到今日，又岂是易于？ 倘若说广寒老祖除却造化道人这条后路，就无其他退路的话，恐怕不只是别人，就是他自己也不会相信的吧。当初广寒老祖来到这太阴星上也不仅仅只是一时的念想，三百六十五颗先天星辰之中，唯有那太阳星上孕育除了东皇和太一两位先天神灵。但是，其他的三百六十四颗先天星辰之中尽皆是一片荒凉之地。若说除却太阴星其他三百六十三颗先天星辰孕育不出先天神灵的话，广寒老祖倒是会相信。可是，若说与太阳星相对的太阴星上也是不曾孕育先天神灵，广寒老祖怎会相信？ 是以，当初他离开洪荒大地，第一个目标就是太阴星。果然，他刚刚到达太阴星，就发现了太阴星背面传来惊天的太阴之气。看其声势，竟好似孕育出先天神灵一般。饶是广寒老祖也忍不住说了声，造化。在广寒老祖的护佑下，那先天生灵安然而出。让广寒老祖想不到的是，此番孕育出的竟非是一尊先天生灵，而是两尊、当时，广寒老祖面目不定，但到的最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广寒老祖把这两尊先天生灵收入袖中，在太阴星上开辟出一方世界，并在太阴星上建一宫殿，用以连接那方世界。而这宫殿，名字便是以广寒老祖之名命名，是为广寒宫。而那两尊先天神灵，便被广寒老祖守在门下，一者赐其名为羲和，一者赐其名为月娥，是为广寒两弟子。 “哼，师尊为何来了？”广寒老祖看着昊天冷声说道，“师尊若再是不来，恐怕你们就要被人给拐走了！”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羲和和月娥。羲和低声说道：“师尊，弟子错了。”倒是月娥，一脸茫然的说道：“师尊，月娥怎么听不懂您的意思啊。” 昊天忽然笑了，望着惊愕的三人，嗤笑道：“我还以为这两位仙子的师尊会是怎样的大神通者呢，没想到，呵呵，倒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说完，轻轻摇了摇头，一副盛名之下难有其实的样子。 广寒老祖寒着脸说道：“老祖怎样，不用你来评说。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童子，就是鸿钧那老糊涂来了，老祖我也不会给他三分薄面！”哼，就算是因果劫运寄予你身又如何？若真是名副其实倒也罢了，没想到竟然只是鸿钧的一个童子，可别是造化道人走了眼，这厮是倚着鸿钧道人的名头行事吧。是以，广寒老祖这句话稍微加了点料，伤其神识不在话下。 “嗯？”昊天的面色如水，心中却是怒气勃发，这道人，当真是无礼，竟然开口就是辱及师尊。没想到的是，这道人话语中的力量竟是可伤人神识！若非自己有青色“道”袍护体，措手不及之下定然受其所害。“哼，我敬你是广寒宫之主，你倘若以为如此贫道怕了你，倒真的是异想天开！”说完，头上现出一方塔，此塔却非昊天塔，而是鸿钧道人紫霄宫赐予的天地玄黄塔。天地玄黄塔立于昊天头顶，丝丝玄黄之气垂下，护住周身，成就先天不败之势！ “天地玄黄塔！”广寒老祖失声叫道，旋即醒转过神来，冷然一笑道：“鸿钧倒是好气魄，竟然把这天地玄黄塔送给了你！他就不怕他与那人因果纠缠不清么？哼，怪不得鸿钧老糊涂选择了以身合道，我还以为他真的是糊涂了。没想到，没想到竟是如此算计！不过，你纵然有天地玄黄塔又是如何？当真以为老祖我怕你不成？哼，天真！老祖灭杀不了你，可是要是把你封印的话，还绰绰有余！” 昊天闻听广寒老祖如此狂妄之言，竟是欲把自己封印，甚而灭杀，当真是不当人子。昊天冷然望着广寒老祖，忽然心神一动，双中打出一副玄奥的法印。广寒老祖悚然动容，再一次的失声叫道：“混沌箴符！你究竟是何人，竟是可以打出混沌箴符！”广寒老祖这时才醒悟过来，眼前这道人虽说是鸿钧那老糊涂的童子，但其中或许是有另一番隐秘。 昊天犹如混沌之中的蛮神一般，昂然伫立，冷漠的望了一眼广寒老祖，手中的法印越来越急。昊天的声音陡然间乍然而出，霎那间覆盖了整个太阴星，传遍了小半个洪荒，传到了混沌星海边缘。 “过去者，不可追；过去者，只可忆。弹指刹那，是为过去；须臾叹息，亦为过去。过去之道，可知不可道；过去之法，可识不可证！过去无上天尊，叱！” 霎那间，整个洪荒大地、无尽虚空、混沌云海充满了着一个声音。到的最后，那“过去无上天尊，叱！”更是使得洪荒震动！昊天此次所引发出的洪荒变局绝对不比当初帝俊太一祭炼周天星斗大阵，使得无尽虚空之处尽显三百六十五颗星辰星辰的变化要小。这声音，通天彻地，不光光是眼前的广寒老祖，就是洪荒之中的五位圣人和娲皇天中的娲皇圣人以及混沌云海紫霄宫中的鸿钧道人，都是齐齐睁开了双眼，望向太阴星，欲寻找那声音来历。 只是，过去无上天尊是昊天现在难以想象的存在，是以，纵然此番动静可谓惊动了这方天地。但是，纵是鸿钧道人也不能探其究竟，唯有与昊天有着神秘联系的青石道人与造化道人，却是知道，这恐怕是因为昊天身上已经遇到了神秘莫测的事情。只是，此时却是极为隐蔽，过去无上天尊现世之时，天机未显，天道未见。是以，纵是以造化道人几经心血衍算，也是不得头绪，只是知道，这却是昊天的机缘所在了。 昊天也没想到这过去无上天尊的一句配合法印的法决力量竟是如此的博大，按照昊天的揣度，恐怕是圣人也无法硬拼这股力量吧。昊天在“叱”字出口之时，就陷入了一种极为玄妙的境界。这种境界，难以言喻，宛若道般。过去无上天尊之名显于洪荒天地，或许是因果，或许是机缘，当一众修者念及“无上天尊”之时，心中竟是如此的平静，心魔难至。是以，洪荒天地从此刻起，无上天尊常常记挂于道者之口。只是，倘若问及何为无上天尊，知之者却甚少。但却不知何时，这“无上天尊”竟被衍化成“无量天尊”，成为道者见面之礼。自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昊天睁开双眼，却见眼前已然无一人，广寒老祖与两位弟子不知何时已然不见。昊天心中也不以为意，既然今日事情以至于此，功德因果也就不甚在乎。却是原来，刚刚昊天念及过去无上天尊的箴言，心中若有所悟。昊天一念至此，便欲离开。 就在这时，一声“道友留步”传到昊天耳中。昊天回转神来，却见是广寒老祖携着两位弟子正恭敬的朝着自己行礼，刚才喊住昊天的就是一脸尴尬的广寒老祖。昊天冷声笑道：“想我一介童子，怎敢当的老祖一声道友之称！想必是老祖喊错了人吧，既是如此，贫道就先告辞了。” 广寒老祖苦笑一声，朝着昊天行了一礼，昊天坦然受之。广寒老祖说道：“前番却是贫道不识道友大能，还望道友莫要见怪。既然今日道友来到我广寒宫门前，若是就此离去，岂不是让别人说贫道不懂待客之道？” 昊天思诌者，这广寒老祖竟然姿态放得如此之低，若真是就此拒绝而去，说不定当真是一个恶果。也罢，既然自己前番却是想着来广寒宫一遭，那么，就顺着广寒老祖的意思，前往一番，也不枉自己苦寻如此多年。当下，昊天含笑说道：“既然老祖盛情邀请，贫道就却之不恭，随道友前往，观赏一番也唔不可。” 广寒老祖听得昊天如此说来，当下说道：“既然如此，道友请。” 昊天自是不辞，在广寒老祖的带领下，去往广寒宫。广寒宫其实离这个地方并不远，行之不久，只见的广寒老祖轻轻挥了挥手，昊天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高耸入云的桂树。那桂树，千枝万叶方圆数万丈。而那广寒宫竟是在桂树之中，太阴星上本是清冷无比，是以这广寒宫亦是清冷无比。昊天不由赞道：“好一个桂树，好一个广寒之宫！” 听得昊天得赞叹，广寒老祖轻轻一笑，引领者昊天前往广寒宫中。 广寒老祖与昊天分立而坐，至于羲和与月娥，却是被广寒老祖打法去了后园，修习广寒心法。广寒老祖轻叹一声，说道：“道友果真是有大造化之人，怪不得造化道人说老祖我与两位弟子脱离此番劫运要依仗道友。造化道人诚不欺我啊，不知道友有何教我？” 昊天心中一惊，没想到广寒老祖竟是造化提前下的棋子。既然造化说自己是他们解脱劫运的关键所在，那么，这事情解决还是要靠自己。忽然，昊天想起那个伐桂的传说，神色一动，莫非竟是如此？ 广寒老祖见得昊天神色一动，以为昊天依然想的了办法，是以问道：“莫非道友果真有办法使得我师徒三人脱得此番劫运？” 昊天微微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让广寒老祖不明其意。昊天止住将要说话的广寒老祖，说道：“此番劫运说是在贫道，但是若真是脱劫，却还是要在道友与令徒身上。” 广寒老祖以为昊天只是敷衍自己，略有愠色的说道：“莫非道友欲要让我师徒三人入世历劫不成？” 昊天缓缓摇了摇头，广寒老祖的面色才稍微好些。昊天说道：“老祖二徒的机缘想必老祖也是知道只言片语，若老祖真想令徒脱得劫运，机缘就在贫道刚刚说的四句话中。若是老祖当真愿意，贫道倒愿意牵这根红线。要知道，阴阳相合乃是天定，更何况，堵不如疏，道友却是要好好考虑了！” 广寒老祖心中若有所思，昊天继续说道：“至于道友脱劫之法，却是还在道友身上。不若，道友先听贫道讲一个故事。”说到这儿，也不理惊愕的广寒老祖，便娓娓道来。昊天所说的自然就是吴刚伐桂的传说，重点却是伐却亿万载桂树依然未曾断去。 昊天望着若有所思的广寒老祖，道了声告退，便当先离去。走之前还不忘传声广寒老祖，若是广寒老祖想通，就传讯他，昊天必然以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