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谈话
其其实难过的不是段赫，而是两个女人。 一个叫做李思秋，一个叫做姜暖。 毕竟这种事情，不管是哪个男人做的都会让女人感到不舒服。哪怕那只是个下人，女性的本能却要比这阶级更加沉重。 李思秋难过，是因为自己看错了段赫。两个人之间的种种，李思秋认为段赫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她来到这这么久，和姜暖的相处，姜暖是绝对不会跟她说谎的。 现在二人就在一起，姜暖不知道因为什么会这么气愤。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昨夜之后，说不定都没有睡多久。 这些段赫都不知道，有两个女人，正为了他的‘不争气’而愤怒。 姜暖和李思秋在那里聊了不知道多少关于段赫的事情，期间二人义正言辞，对于段赫的愤怒绝对一眼就能看出来。 万幸现在段赫看不到她们，她们也看不到段赫。否则，几个人不知道都要说一些什么。 这天终究是亮了，段赫思索的结果虽然有些无奈，但好在是有一个结果。 对于那个姑娘来说，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从噩梦中生生被人催醒的，没人会允许下人多睡觉，哪里都不例外。下人就是下人，就是要这样起的比谁都早。 她要做的就是烧水，劈柴挑水是男人的活，但是添柴不是。这个时候，必须要烧足够的热水。一部分用来让厨师赶紧能做好早饭，一部分用来做糕点。更多的，则是用来伺候众人洗头洗脸。 这些全都耽误不得，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她的主子。虽然她只用负责段赫，但不管是谁，都能轻轻松松要了她的命。 人在这种状态下活着，究竟还能剩下什么呢？ 没人思考过，谁又会去思考一个下人会想什么。 段赫现在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待着一盆水的来临。 早上会把水端来，漱口洗脸洗头，整理自己的仪容。段赫现在就在等待这个，之后，就是一天的忙碌。 现在段赫主要要做的，就是把人选好。这些人段赫必须仔仔细细的挑，仔仔细细的想。听起来段赫只是在挑选士兵，其实，这是一份重担。 如若不是因为这关系到神武国最精英的问题，段赫也不会在昨晚那样拒绝一个姑娘。姜寒与段赫的谈话之中，姜寒已经把许许多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段赫知道的，要比大家想象的多得多。但是段赫不能说，现在他是神武国的一员，手中握着神武国的权利。那么一切，也就要为神武国思考。 当一个男人的身上需要背负着责任，这个男人就会发生变化。或许会变得坚挺，或许会变的复杂。这，都只是一个想要完成自己答应的事情罢了。 段赫坐在床上，背对着门。 屋子里的炉子已经灭了，段赫没有心思管他。反正自己不冷，那烤rou，又没什么滋味。 门终究被推开了，还是那个姑娘，怯生生的走了进来。 姑娘是实打实的害怕了，自己给段赫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如若段赫真的让自己死，自己只能悬梁自尽。 因此对于姑娘来说，现在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姑娘端着脸盆进来，看着段赫的背影。他的背影那样好看，又那样憔悴。 “段大侠，该洗脸了。”姑娘说道。 说起来管他叫段大侠，这还是他们几个的小称呼。段赫来了之后，一直希望自己不要给他们太大的压力。但这上下之间，必须有个主仆之分。最后，就成了这群人管段赫叫段大侠。 段赫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给姑娘一个沉默的背影。 姑娘不敢出去，也不敢向前一步。现在的段赫在她眼中就是可以要她命的死神，只要自己随便做错了什么，这条命就会消息。 没有人不想活着。 过了半晌，段赫终于回过头来。在段赫脸上，又见到了那种憔悴。 这种事情，比别的事情都要让段赫为难的多。 “你，坐下。”段赫轻声说了一句。 姑娘紧张，姑娘又哪里知道，段赫比她更紧张。 原本下人在主人面前是不能平起平坐的，但这一个月的相处，再加上昨晚的事情，姑娘已经稍微知道了一些段赫的脾气。 所以姑娘找到了旁边的凳子坐下，扭扭捏捏的看着段赫。 段赫终于转过身来，用他那很是好看的眼睛看着姑娘。 姑娘的心里有些颤动，任何一个姑娘，被这一双眼睛看到都会有些颤动。 “你多大了？”段赫问了一句。 “十八。”姑娘答道。 这个年龄比段赫想象的要大一点，不过这样，也能让段赫的心里好受一点。 “你，昨晚来找我之后，回去如何？” 段赫这句话问的有点语无伦次，也说明了段赫现在的心情。他很乱，脑袋里已经被各种各样的胡思乱想占据了全部。 “没···没如何” 姑娘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段赫问了这个问题，好像就没有想要答案的意思。 聊到这，二人再也没话说了。 段赫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很多时候他的话都取决于这个时候他是否开心。 现在很明显，段赫并不是很开心。 他只是会面无表情，从他的脸难以一眼看透他的内心。但这并不意味着段赫的城府有多深，他不大，他经历的事情也不够多。 “那个，我就直接说了吧。” 过了一会儿，段赫终于又说话了。 姑娘现在很紧张，她不知道段赫究竟要说什么。现在段赫对她要说的东西，将关系到她未来的一切。 空气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停顿，甚至连风声都变小了。端进来的热水逐渐变凉，两个人的心却逐渐变得火热。 段赫的眼神之中，姑娘一下子读到了一些东西。只是，她不敢相信。 任何一个人都不敢相信，会从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读到那种感到。 段赫还是开口了。 “我···我娶你如何？” 这话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