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曾经的曾经
“睡醒了？” “醒了。” “那我们来聊聊吧。” 楚笑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男人见到了一个天姿国色的女人，对于段赫平白多出了一些渴望。 段赫起身，外面天还是黑着的，他还有点困。 困只是不舒服的一种，段赫分得清楚自己困和需要休息的区别。他现在很困，但是休息已经够了。所以他把自己的眼镜睁的很大，精神看起来也很好，给人一种他现在很舒服的感觉。 就在这种情况下，二人开始了一次对话。 这次对话，解开了段赫心中的许多谜题。 “楚笑，你能告诉我什么？”段赫问道。 楚笑想了想，道：“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会把所有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什么事？” “你，去我的神武国。”楚笑道。 这个跟段赫的想法没有太大的差别，段赫自然点了点头。就算楚笑不说这句话，自己带着李思秋也没有更好的去处。 “这个我答应你，那现在，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段赫又问道。 这个问题很尖锐，楚笑说要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事尽可能的告诉段赫。这些事肯定关乎于机密，楚笑如此急迫要告诉自己，很不寻常。 楚笑笑了笑，道：“这件事，要从很久前说起。你若是有心思听，我就好好跟你说说。”、 “洗耳恭听。” 楚笑站起身来，到：“段赫，你可知道你的身世？” “何意？” “你的父亲，你对他还有多少印象？” 楚笑的第一句话就把事情引到了过去，引到了一个段赫不知道的过去。 段赫一脸疑惑的看了楚笑一眼，二人看起来差不多大，楚笑却好似比段赫苍老了不少。 话不多说，楚笑很快就把话题继续引申下去。 “你想过没有，究竟是谁跟你们家有如此大的仇恨非要结果了你全家的性命。又为什么，你的父亲受到了江湖上许多人的尊重？”楚笑又说道。 段赫摇了摇头，这些他没想过。从他下山开始，就知道自己有一个为父报仇的目的。究竟是谁对他们家有这样的敌心，又是谁对他们恨之入骨。段赫不清楚，现在想想，他甚至连自己父亲的死活都不清楚。 这一句话让段赫陷入了回忆，他那个早就残破不堪的回忆。回忆里又回到了那个佛塔，福建的南少林。 佛塔里的老和尚对他谆谆教导，佛塔里的那个老和尚让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那个和尚好像叫做无名，好像是这个名字。那是无名高僧，也是个没有名字的高僧。 他还记得两个人的鲜血流了满地，这个与世无争的高僧，最终死在了众人的刀剑之下。而那个所谓的佛塔里的佛珠是否是真实存在的，谁都不清楚。 战争没有胜利者，争夺也没有胜利者。胜利本身就是一个虚构的词汇，对于自己不喜欢的敌人来说，那就叫做得逞。 那个和尚能和自己的血脉相通，段赫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那时他很晕，那时他感觉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而去。可最终，自己还是活了下来。现在他的记忆所剩不多，却对于这一幕有着很深的印象。 “你好像想的有点多了。”楚笑忽然说了一句。 段赫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刚才自己居然愣神了。还好眼前的是楚笑，如若是旁人，段赫的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段赫对着楚笑报以了一丝歉意的微笑，又深感可怕。这已经不知道是自己第多少次愣神了，这不是个好消息。自己本身神经敏感，可现在却到了这种程度。如若楚笑不是对自己说了一句话，现在自己还会活在自己的回忆里，难以自拔。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灭了你家的人，乃是朝廷的人。”楚笑这时又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段赫儿很震撼，心底里涌的震撼到了表面，却面无表情。 一颗石头沉入大海，会在一瞬间掀起滔天巨浪，可之后，就是长久的沉寂。 石头不会重新浮现到大海，震撼也不会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 “你还真是想得多。” 楚笑又笑了笑，道：“这些事情都是很多年前的，你应该知道，但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我所知道的也只是片面，毕竟我没参与过那场叛乱。许多事，都是一个高人对我的指引。” 之后，楚笑便开始讲述过去，那个属于过去的动荡年代。 那是第一次大唐动乱，迫于无奈也好，心甘情愿也罢，段展成了反叛的一份子。那时的醉翁楼成了众人聊天的地方，各种各样的明强暗战，让人心在这里变得一文不值。 因此，段展成了许多人的敌人，也成了许多人的匕。这把匕锋利，并且能够砍到自己。 因此段展成了所有人所针对的人，他背后的人，都没有完全信任过他。 段展成功的时候，他也就失败了。他成了众矢之的，没人想要让他活着。 更何况，他失败了。 这件事情让整个武林都受到了波折，政府与武林多年来保持的默契被打破了一部分。这个时候，许许多多的人也上前来帮助政府。不过还有许多人敬佩段展平日的人品和这次对抗朝廷的事情，因此也有许多人前来帮助段展。段家成了这场战争的地方。 还是那句话，战争，就不会有胜利者。 所以段展的全家被灭，由于没有见到段展的尸，因此还有人猜测段展活着。 “够了。”段赫忽然打断了楚笑的谈话。 楚笑看了一眼他，眼神有些复杂。 “我想去个茅厕，等等说。” 段赫说了一个很是不成立的谎话，楚笑当然听的出来，不过他没有拆穿。 “好的，快去吧。”楚笑一阵苦笑。 段赫的脸上写满了歉意，之后，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留给楚笑一个背影。 楚笑望着段赫的背影望的出神。 “可是，我爱你啊。” 楚笑轻声呢喃了一句，脑海里想起的不知道是谁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