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奈
陈子远是个传奇的男人,月婵也是个传奇的女人。 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没有爱情可言。爱情,不过是一个完整的笑话。说起来的时候可以笑一笑,不提的时候,绝不会有人想起这两个字。 月婵不过是陈子远憔悴的愿意之一,准确说起来,是陈子远憔悴中最少的原因。 皇帝傻了,要维护这样一个皇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需要上朝,需要忠臣,需要有私心的jian臣。这三种,缺一不可。皇上之所以是皇上,就是因为有这些人拥趸他。如若皇上没有人支持了,也就和一个平民没有任何区别。 陈子远自然是支持皇上,否则作为现在实权的掌握者,陈子远早就让皇上消失在人海中。 他不希望这大唐的天下太乱。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京城内出现叛乱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的稳定下来。从朝廷内到朝廷外,甚至那侍候陈子远的下人,都有可能是敌人。 就像是月婵,这个整夜奉献,和自己一直缠绵着的女人,陈子远都没有对她真正的放心过。 相比于男人,女人更可怕。更何况,是如此妖媚,如此能蛊惑人心的女人。 所以陈子远的许多事情月婵都不知道,就像月婵的很多事情陈子远也不知道一样。 当一颗心千疮百孔,那颗心也就能藏住更多秘密了。 现在是中午,现在是夏天,一个即将要到秋天的夏天。 陈子远看着下人把自己的饭菜倒掉,又看着他们把药端上来。 跟药一起端上来的,还有月婵。 说起来陪着陈子远时间最长的应该是月婵,比起那些陈子远每日闲聊的大臣来说,月婵看起来要可爱的多。 “王爷,您怎么又没吃东西?“ 月婵的声音很是娇滴滴的,不过,这声音的质感比起别的女人来,多出难以形容的迷人。陈子远不是一个贪恋女色的男人,至少比起别的男人要强的多。不过面对月婵,陈子远几乎没有反抗的打算。 ”哎,现在天下这般不太平,又怎么吃的下。“陈子远叹了一口气。 月婵把药端起,一口一口的喂陈子远。 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有下人来打扰他们的,月婵用自己的嘴唇亲吻陈子远的嘴唇,将这药从自己的嘴里过度道陈子远的嘴里。 迷人,妩媚。用这些形容这个女人,好像有些难以匹配。 这个女人,很容易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月婵就是那个当年在皇上身边的人,可是月婵三次改名,如今成了王妃,谁都说不出什么来。更何况现在都是为了活着,并没有人想管这样的事。 平常这个时候,陈子远总是很享受的喝药。不过今天,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一个下人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东西。 月婵直接躲到了一旁,陈子远也没有任何责备下人的意思。 这是陈子远的规矩,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不管自己何时何地何等状态,都可以直接过来。不管大事小情,只要是有关于国家,全都无罪,甚至还有赏赐。 那个人颤抖着把东西交上来,一句话都没说。 陈子远拿过来看了看,面容沉重。 书信是从青州来的,整个北方现在都是战火。匈奴带领着小国家正在攻打大唐,北方苦苦支撑请求支援。 叹了一口气,陈子远道:”下去吧。“ 那人撤了下去,陈子远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月婵并没有跟着他,这个女人这一点甚是聪明。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凑上去,也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心烦,不应该过去。 陈子远现在很纠结,北方已经越来越疯狂,对于大唐的威胁也越来越大。青州距离京城并不远,如若青州被攻下,别说北方,整个京城都岌岌可危。 可现在,就算是大权在握的陈子远都难以拯救。 他不是不给兵权,相反,陈子远愿意让北方的人有些兵权,之后也好防御。前面,他用皇帝的口吻下的圣旨,让李思宏得到援兵就是做法之一。可除了这个,剩下的他也做不到。 李隆还好好的时候,把天下的兵权聚集到自己手里。后来可能因为李思宏的问题,还有他这个不能随时行军打仗的事情。最终,虎符一分为二,一定要李隆和李思宏在一起,并且全都拿出自己的虎符,才能调动天下人马。
在军营之中,虎符比人要金贵的多。哪怕皇上自己去了,也没有拿着虎符的人有效果。这个规定究竟好不好,谁都说不清楚。现在摆在陈子远面前的事情就是,兵多,却不能用。 大唐的律令,如若不是被动挨打,就不能动兵,除非有虎符。 现在,皇帝的虎符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没有太多用处。毕竟,还需要李思宏的那半块。可联系李思宏的事情过了许久,没有半点音讯。 北方的第一道防线被攻破,李思宏应该是出事了,否则不会没有任何反馈回来。陈子远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废除李思宏大将军的位置,用虎符之权调取天下之兵。可这一下,必然会造成内乱。本身内部矛盾重重,现如今皇帝痴傻,自己大权在握。做出这等事,只会失去支持他的人。 天下人进退两难,陈子远又何尝不是进退两难。 现在的李隆每天坐在龙宫中,他的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人伺候着。可李隆什么都不会,不会笑,不会哭。好似受了那一夜的刺激之后他更傻了,就连最基本的反应也没有。呆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只木偶。 大唐全天下数百万人,士兵众多。如今,却要被这般蚕食。说起来,绝对不是一件讨喜的事情。 风吹过夏天,也要吹灭许多人的梦。 陈子远的手边就有圣旨,他能很好的模仿皇帝的笔迹。很多事情,都需要等待他一声令下。 ”等待吧,如若青州倒了,我就不得不动了。“ 陈子远还是放下了笔,一脸的沧桑。 反正天下已经这个样子了,多几个人和少几个人,区别又能有多大?”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更何况,饶的是你自己呢?” “我若是能简简单单的就饶恕了自己,也就不用现在这里感觉自己多可怜了。” 毕竟这天下公平的事情没有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