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梁瑞的试炼
想要当做没发生，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梁瑞醒来，发现自己的师傅和段赫都没有醒。 段赫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晚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折腾的，才把自己折腾到了地上，他的胸前还有一些呕吐过的痕迹，看来昨夜段赫并不好。 喝酒一点也不舒服，至少对于段赫来说，喝酒更多是为了排场。就像现在，他醉的不省人事，把自己最惨的一面都展露了出来。 梁瑞在一旁看着，并不好受。 段赫在他的心里，是一个英雄，那种杀人如麻，千里不留行的剑客。昨晚那个场景，真的让他无奈，让他崩溃。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让梁瑞有些难过。还好，这是有些，他知道段赫还是那个段赫。但是，不能再让他喝酒了。 梁瑞帮段赫把上衣脱了下来，上面全都是段赫的呕吐物。梁瑞把衣服放到了一旁，加上水泡上，准备等等洗。段赫就被梁瑞抗回床上，让他继续睡。 虽然段赫没醒，梁瑞还是很自觉的练起基本功来。扎好马步，手握长剑。比起前几天，梁瑞已经好上了不少。至少现在练起来，已经没有前两天那么困难了。 梁瑞很自觉的练着，自己身旁没有人。看了看日头，已经快要中午了。段赫没醒情有可原，毕竟他醉了。可是自己的师傅，居然也没醒。 有些奇怪，梁瑞跟着居思良三年，知道自己师傅是不会睡懒觉的。当下收了马步，手中的长剑还拿着，去向了居思良的屋子。 这一过去，梁瑞才发现。居思良并不在这个屋子里，床褥冰凉，看来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 这下，梁瑞真的有些着急。他急忙四处寻找，都没能看到居思良的踪影。 “师傅？师傅！”梁瑞高声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回音。 居思良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梁瑞一时间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居思良去了哪，未知，才是最恐惧的。 一连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就在梁瑞晃了手脚，不知道该不该下山的时候，山下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打斗的很激烈，能明显听到兵器相交的声音。这声音里，还隐隐有哭声，哭声是一个姑娘的。听那声音，是个很年轻的姑娘。 梁瑞疯一样的往山下跑去，他有很明显的感觉，山下的打斗声和自己师傅有关。 可没想到，梁瑞还没跑几步，下面的人上来了。 果不其然，自己师傅在下面。 后面还有一群人跟着居思良，手中都拿着刀枪Ｇ棒各种兵器。居思良很明显是用轻功在跑，后面的人跟的毫不费力，看起来都是练家子。 “徒弟！把段赫叫起来！”居思良见到梁瑞，急忙呼救。 现在的居思良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面对这么一群人，他几乎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梁瑞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跑去了段赫的屋子。 段赫还在熟睡，睡得很死。若不是*不得已，梁瑞真的不想叫醒段赫。但现在，已经不是想不想的事情了。 “叔！快起来！叔！”梁瑞一阵大叫，猛摇段赫。 段赫在睡梦中被这一阵乱摇惊醒，睁着猩红的双眼，段赫问道：“何事？何事？” “段叔！快！我师傅被人追着！那帮人要杀了他！您快帮忙啊！”梁瑞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这下段赫精神了大半，急忙下地。身上的衣服也顾不过来了，拿着剑就跑了出去。 外面，居思良已经在山顶站定。对面，就是拿着兵器的一群人。后面还有一个姑娘哭着追赶了上来，口中一个劲的说误会。 梁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段赫出来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那个姑娘他见过，正是给居思良送吃的的姑娘，看起来，这是姑娘那边有人找过来了。至于是谁，段赫不想问，也不需要问。谁要是敢动居思良，就把谁打跑就好了。 先段赫出来了，居思良也定住了心神。说道：“段赫，你也来帮我解释解释。这帮人非说我勾搭人家姑娘，可我真的有做过此事？” 段赫还没说话，那边的小姑娘先说话了，她冲着自己身边的男人，道：“你别再闹了，哥啊，我求你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咱爹的救命恩人。我就是给他送一些吃的感恩，剩下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胡说！”那个男人一生大叫，说道：“meimei，事到如今你还替他们说话？我亲眼看着他对你拉拉扯扯，难不成这不是轻薄与你？如若是别人我也就不管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还能不管？” 那人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身份和形式说明白了，段赫点了点头。这个男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傻，至少知道先说明是谁的错，这么听起来，的确是居思良的错。 段赫回过头看居思良，问道：“确有此事？” “何来此事！”居思良急忙摇了摇头，说：“段赫啊，我的人品你应该清楚，那姑娘前来给我送吃的。我也只是上前那吃的，那人见到这一幕就说我二人拉拉扯扯，绝无他事。” “哦。”段赫点了点头，回身道：“你可听到了？” “呸！贼人的话也能信？我震三山，还会怕你们这群人？”那人一通怒喝，把自己的名号报了出来。 震三山，这附近有名的恶霸。之所以叫震三山不是因为他能耐有三座山，而是因为他在三个山贼手下共事过。这些山贼被朝廷围剿，就他一个人杀出重围。说起来，这也算好名声。 “今日！留下你的狗头！否则的话，你们几个都要死在这！”震三山指着居思良说道。 他背后的那个姑娘一脸的不情愿，还想说什么，就被人捂住了嘴。 事到如今，段赫不得不站出来了，说道：“震三山，你为什么非要他的性命？你也听到二人所说了，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为何这般，你还要行不义之事？” “Ｐ话！”震三山一阵大喝，道：“你家妻子被别的男人拉拉扯扯，难倒你不想要了那人的性命？” 段赫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么说，倒也没错。你是个汉子，能为自己的妻子报仇。可是，你确定不是真的看错了？我家兄弟的人品你不知道，你总该知道自己妻子的人品吧？如若就因为这些事就杀个人，是否太过了？”段赫回到。 那人一脸的怒气，道：“何来这么多的废话！我震三山想杀人，就杀人！死在我刀下的人无数，就算没有此事，我来杀了你们，你们也只能给我去阎王那报道！” 段赫摇了摇头，说：“你叫震三山，总该有个名字吧？不可能只靠一个号活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震三山愣了愣，他还真的没有名字。他自幼被山贼养大，一个就叫做老三。后来有了震三山，也就不要过去的名字了。当即有些尴尬，怒道：“知道我名字有什么用？你都快成我刀下之鬼了！” 段赫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你刀法如何，但是，你太骄傲了。自古骄兵必败，可惜你要是死在我的剑下，连个名字都没有。” 那人的脸色马上变了，举着大刀往前走了一步，说：“哈哈！你看来是真的不怕死！那我就让你好好领教领教！兄弟们！上！” 震三山说罢，一旁的几个人直接冲了上来。 段赫暗自好笑，这人咋咋呼呼说了半天，结果却是兄弟们先上。 “梁瑞。”段赫回头叫了一声。 “段叔，怎么了？” “你拿剑来，一会儿那个震三山我留给你斗一斗。你且看能不能打得过他，可有胆量？” “有！”梁瑞大声道。 “好！那我替你解决几个，去拿剑吧。”段赫说道。 梁瑞回屋去拿剑，居思良在一旁观战，段赫走了几步上前去。 对面有四个人，这面只有段赫一个人。震三山看了看，说：“难不成，你还想一个打我四个兄弟？我这四个兄弟可都是身经百战的，难倒你不怕死？” 段赫笑了笑，道：“你们先出手吧，免得我被人说欺负人。” 这就是挑衅！江湖规矩，如遇到这样的挑衅，不用管那公不公平，上去便是。 所以，四个人一起冲了上来，毫不留情，四面围住了段赫。 段赫的剑还没从剑鞘里抻出来，四个人就冲了上来。 下一刻，四个人手里的兵器全都掉到了地上。 速度很快，快到谁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段赫的剑还在剑鞘里，仿佛从没有拔出来过一样。 四周的几个人脸色全都变了，他们作为当事人，刚刚看到了一阵残影。段赫从腰中拔出剑，打掉了他们手上的兵器，又把剑放了回去。 一气呵成，无懈可击。 这一切简直完美，完美到让人忍不住赞叹段赫的技术。这实在是太好看了，能遇到这样的对手，简直就是人生中的福分——也是不幸。 四个人明白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于是退了几步就回去了。 震三山在一旁脸色大变，他没看清段赫出手，但他清楚自己的这几个兄弟。这些年杀人越货，震三山做了不少坏事。而这帮兄弟，跟着自己出生入手。一来有本事，二来不怕死。现在被人一招就打服了，只能说明段赫的强大。 “你···你给我等着！”震三山一声怒喝，回头欲走。 “慢着！”段赫叫住了他们。 这帮人还真的停下了，回过头来看段赫。 “把你的人头留下，否则，你们这群人都要死。”段赫说道。 这句话是刚才震三山说的，现在被段赫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震三山铁青着脸，道：“我警告你！你休想杀我！你可知道我的师傅是谁？要是你害了我，他肯定会来替我报仇的！” “哦？你还有师傅？” 段赫是真的惊讶，他以为这种山贼都是自学成才。 “哼！我的师傅说出来吓死你！他乃是那大地游仙，张端！”震三山说道！ 张端这个名字，不可谓不大。张端靠着自己的一双手称霸武林，内功早已登峰造极。只不过多年前，传闻张端与断天剑谢泽在一场大战中双双殒命，想不到，居然在这听到了张端的名字。 “哦？张端？”段赫认真的低头思考了一下，道：“张端还活着？” 听到这话，震三山哈哈大笑，说道：“我师傅他老人家火的红火！怎么样，听到他的名字是不是怕了？” 一旁的居思良先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这张端，居然有这样的徒弟。” 段赫也叹了口气，说：“可惜张大侠武功盖世，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徒弟？贪生怕死，无能之辈。” 震三山愤怒的往前走了几步，骂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骂他贪生怕死。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匹夫！我震三山，大大小小多少战，都是这Ｒ身抵挡的！怎么可能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段赫笑了笑，这震三山看来的确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不过肯定是个莽人。 “无能匹夫！听了我师傅的名号，就该知道要让我走了。否则的话，你们肯定没有好日子！”震三山又怒骂道。 段赫肚子里一阵暗笑，他还是看错震三山了。这人嘴里句句都是便宜，其实不过是个简单的人。 “你走吧，不过，以后可不许再害人了。你师傅乃是那著名的侠客，他应该也不想让你坏了名声吧。”一旁的居思良说道。 拿好剑的梁瑞在后面已经站了半天，听了许久的谈话，脸上有些失望。今天说好的训练，怕是没了。 真三三没答话，就要往下走。这往下走，捂住姑娘嘴的人就放开了。姑娘忽然大叫道：“我不走！放开我！” “媳妇，你能别在外面丢人了么？难不成，你还要和那个老男人在一起？”震三山咬着牙说道。 那姑娘也一脸的怨气，说：“谁是你妻子！若不是你*迫我父亲，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人！” 震三山上前，一下就给了姑娘一巴掌。 很脆，很响，在山中久久回荡。 这下，段赫看不下去了。 一个起落，段赫已经到了震三山的背后，拦住几个人的去路。 “你要做什么？”震三山还是一脸怒气，不过听得出来，他已经有些胆怯了。 段赫看向了姑娘，说：“姑娘，你别怕。先说说你的故事，如若有事，我就替你报仇。 这几句话出口，那边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谁都不敢拦着姑娘，姑娘一下子冲到了段赫身边，哭着讲她的故事。 故事很老套很悲伤，这个姑娘的家里是开当铺的，还有些银两。她本有喜欢的人，明媒正娶准备结婚。结果她的丈夫被震三山杀了，又*迫姑娘的父亲把人嫁给他。前前后后Ｓ扰了许久，疲惫不堪之下才答应，也因此一病不起。后来，她的父亲被居神医所救，为了报答，也是为了让自己还能自由活动的时候留下些记忆，这才每日前来送饭。 段赫听罢，已经知道了大概，脸上满是无奈。 “唉，没想到张大侠居然有这样的徒弟，我就替张大侠清理一下门户。” 段赫说罢，看向了震三山。 震三山浑身一凉，汗毛都竖了起来，道：“难不成，你真敢杀我！” 段赫摇了摇头，说：“你师傅，和我是同辈的。杀小辈，不是我本意。正好我徒弟也在这，他刚跟我学了三天的武艺。你若打得过他，我便放你走。你若打不过，便自认武艺不精好了。” 这个回答让震三山一阵窃喜，他看向梁瑞，心里有了不少底。和段赫打，震三山一份胜算都没有。但是和梁瑞打，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看的出来，那梁瑞连基本功都不如自己，绝对是个好下手的人。 “一言为定？”震三山强压着心中的窃喜。 “当然。”段赫答道。 震三山几步走过去，走到了梁瑞对面。 “小伙子，你今天死在我的刀下，别怪我。毕竟你那师傅让我跟你斗的，我杀了你，也是因为我这刀出去了便控制不住，你可明白？” 这番话，其实就是山贼中的‘叫山’，说白了就是先立下马威，好让对手胆怯。 想不到梁瑞一脸的兴奋，拔出宝剑，道：“来吧！”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