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拼尽全力
.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段赫在鬼赌神算的手下练剑的时候，自己那个每天稀里糊涂的师傅就曾经教导过段赫说：“内力不重要，你需要的时候自然就有了。功法也不重要，若是你剑用好了就自然有门路了。可是这速度，却是重中之重。哪怕你有千万斤的力量，若是碰上一速度奇怪的对手，也会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因此，段赫这么多年在山下就是和自己的师傅在学速度。如何把一把剑用最快的速度刺出去，段赫记得一天插拔一万次剑的痛苦，也记得被自己砍碎的一个个木桩和一把把剑。 这一切成了他最大的财富，他有了足够的速度。这让他出剑没有套路却已经要比别人强三分。由于速度快，和悟真师傅学拳脚的时候，段赫也要比别人快上许多。 内力，段赫需要。需要有的时候，果然有了。 功法，段赫需要。需要有的时候，果然也有了。 现在的段赫就是一个浑然大成的玉，只剩下一些细节需要雕琢。自己在楼桑二仙那里被弄得死去活来，却激发了他身体里的潜力。配上居思良的神药，段赫的内力成倍的增长。功法，段赫学习了自家的《千昌绝》，虽然未能参悟真谛，却已经有了半分雏形。靠着自己在自己师傅那学到的东西，已经足够成这江湖一流的高手。 当段赫一个趔趄，从那石阶上滑落，一瞬间腾空的时候。心里面想到的，便是这些。自己当时被父亲逼上了山，练就了一身基础，后面奇遇频频，如今二十有余，才有了这般能力。可是这样，却没能在江湖上混出个名头，也没能寻到自己父亲的最后踪迹。 从空中缓缓落下，段赫用自己的最后一丝气力想要护住自己。可他还是太慢了，他看到了永已要护住自己的禅杖，看到了太史锐占的那把剑。可是他什么都躲不掉，那把禅杖还没到，那把剑已经刺到他的胸口上。锋刃从皮肤间穿过，穿透了段赫那练了二十年武艺的身板。 “你输了！” 那把剑插在段赫的胸口上，一寸，只有一寸。段赫仿佛感觉好似千把钢刃一起打在身上一样，力气xiele，抵挡住这一剑的，是自己那硬朗的骨头。 “噗。” 一口鲜血从段赫的嘴里拼了出来，趔趄几步，段赫从石阶上跌下去，沉重的一响。 永已看着倒下的段赫，心中不由一阵难过。收回了禅杖，紧忙让几个小僧上去救段赫。 “慢着！” 太史锐占一摆手，几个小僧被挡在了外面。 “施主，胜负已分，为何非要了他人性命？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永已一声叹息。 太史锐占盯着段赫，说道：“胜负未分，我还没把这把剑拔出来。” 说罢，太史锐占缓缓走上前去。那把剑插到了段赫的左胸上，但是太史锐占在插进去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挡在了外面，自己心里最知晓，这剑并没有伤到段赫的要害。 走了几步，太史锐占走到段赫的身体边上。缓缓将手放到剑把之上，内力翻涌。 太史锐占这一剑并不是往外拔，而是往里插。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太史锐占拼尽全力想要把这剑插进去，却不能动分毫。 段赫猛地睁开了眼睛。 “呀！” 段赫大叫一声，整个身子往右一翻，那把剑就在他的左胸上豁开了一个大口，血汩汩涌出。段赫并未管这些，而是起身之后直接拿起自己的长剑，像太史锐占刺去。 太史锐占早有防备，紧忙将剑握在手中与段赫扭打在一起。随着打斗，段赫的血流了满地，石阶上全是殷殷的红。 打斗了几合，段赫忽然整个人跳了起来，剑做刀用，一剑劈了过去。太史锐占用剑拦住，自己的那把软剑却未能硬起来，被这一劈劈退了几步。 众人皆满脸惊讶，最惊讶的就是永已。刚才看起来段赫已经被打败，没想到还有这般的能力。 段赫浑身是血站在那处，脸上满是怒气。 “我段赫，被你们这群人逼着学会了剑法，逼着去练那枯燥无味的功夫。若不是都非要与我作对，我此时应当在一处好生过我的日子。你们，就都这般想要我的性命？” 段赫一阵吼叫，手中的剑又冲着太史锐占过去。 太史锐占历经刚刚的打斗，浑身疲惫一时难以恢复，没想到段赫这般汹涌。只能一边抵挡一边后退，仗着自己剑法高超，拦住了段赫几剑。 又斗了几合，段赫渐渐感到身体不支。血越流越多，段赫也不敢逞强，几个跳步，回到了永已身后。 “施主快上山，有僧人可治。”永已说道。 段赫也不客气，回头就往山上走。 往着背影，不知谁忽然大叫了一声：“段赫已败，众人随我冲上山去！” 这番话说的甚是有气势，可众人互相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是谁说的。不管这些，众人各自摩拳擦掌欲上山。 “各位，贫僧有句话要说。” 永已压了压众人的耳朵，王端的脸色阴晴不定，果阳教众人不敢动。那吕和退了回去，也未动身。只有郑发手下的东陵派，听到这句话也没收住，一股脑冲了上去。 一帮僧人站到了最前面，手中拿着少林长棍与众人厮打在一起。这一打，就再也收不住。武当派也加入了战场，昆仑派和果阳教各自派了一些人出去，一起往山上打。 永已这时也顾不得自己的僧人身份，手中的禅杖来来回回不知打伤了多少人。与众僧苦守，一路往山上退。石阶上满是鲜血与死尸，永已不禁一阵痛心。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永已叹了一口气，手中的禅杖却加了几分力道。 来势汹涌，上山之势却不猛。果阳教和昆仑派都未大动，一堆人在后面缓缓向前走。只有拼在前面的东陵派和一部分武当派，不少人哀嚎着倒下。 冲了一阵，来到少林寺的佛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