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被牵连的陈子远(1)
段赫独自待在屋子里,心情平静了不少。最近这些日子车马劳顿,昨天又是在一番恶战里捡回一条命,心里五味杂陈。可惜这竺宿派的屋子也不是什么太安全的地方,段赫也不敢卸掉自己的防备,在床上缓缓坐下,摆好姿势。 丹田发力,真气聚于胸口,缓缓发力于四周,气冲上则天浅,气冲下则万物生。上下轮转,气冲一阵又入丹田,才是循环之气。段赫将自己身上的气缓缓运用调养精神,不知是不是还未恢复的原因,段赫总感觉丹田之气很难循回,闭上双眼慢慢调养着。 木易辰就没段赫那么安然,被关进这个屋子之后木易辰狂躁的来回踱了几步,才逐渐平复下内心。这次帮王爷保镖这件事关系到的可不光是钱,还有木易辰梦寐以求的一些东西。陈子远答应了他很多事,只要他能把东西送到神武国境内。没想到半路途中被两位高人所抢,这下真的无法交代了。 木易辰心急,此时的陈子远更加心急。 江湖之上但有一些人,无名无姓无号,功夫也算不得多好,但逃跑绝对一流。这些人总能在各处得到消息,再将消息广为传播。一些人为了寻找仇人亦或是寻找东西的下落就会找这些人,花上一比不菲的价格买下这些消息。 陈子远就是这买主之一,他每天都会花上一百两给这帮人询问木易辰的消息。最近的一个消息,就是木易辰在天王山外被两位高人所伤,下落不明。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梁学正在一旁给陈子远换‘清心’,清新的香气一出,陈子远拍案而起。 来报消息的很是识趣,连个招呼也没打,急忙忙走出了府衙。 陈子远盯着梁学,眼神凶狠,说道:“梁学,你说过此事会给我办的妥妥帖帖,如今这木易辰下落不明了,我该如何?” 梁学在一旁,脸上并无半分紧张,语句诚肯地说道:“王爷不必这般,此物对于江湖这帮人来说并无他用,为的,不过就是找我们寻一笔钱财或者名。我们只要应了,东西自然还会还回来的。如今可再查此物现在何处,查到之后直接找寻其帮着我们将此物送与神武国,未尝不可。” “笑话:”陈子远大怒道:“梁学,你跟在我身边许久,毁我一直以为你学识广博,做事利落。这次这件事,就连圣上都不想让人知道半分,你非要闹得满城风雨?江湖之人来夺此物,必然是有一些人知道了些别的消息,又怎会得到此物只是为了来找我要名要利?如今出了这般大的事情,王爷我的脑袋若是掉了,你也要跟着一起死!” 这番话说完,梁学递给了陈子远一杯茶,陈子远正在气头上无半分喝茶的意思,随手一扬,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王爷你看,如今这掉在地上的茶碗就是了。您若只是这般大动肝火,除了一堆碎瓷片,什么都回不来。”梁学恭恭敬敬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陈子远勉强压住了肝火,坐在椅子上,语气瑟瑟地说道:“一会儿随我进偏房来,我们细聊。” 梁学也不再多说,冲陈子远行了一礼,又泡好了一杯茶递到陈子远的附近,退堂而出。 陈子远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此次所保的宝贝不是简简单单的东西,若是被抢走了必然是要有一场地覆天翻。 喝着茶,闻着清心,陈子远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一条计策浮上心头。 对啊,一个茶杯,若是摔了就只能粉身碎骨了。 “来人啊。” 陈子远一声轻呼,大堂里忽然涌现了几个人影。 “去给我把他们几个叫来。”陈子远说道。 那几个人影一起点头,走出了大堂。 铁观音,既是绿茶又是红茶,色泽与味觉在两种感觉中回荡,形成了独特的观音韵。 陈子远轻轻用杯盖拂去茶杯里的茶叶,茶水清澈却也浓烈,映出了陈子远那双很是复杂的眼神。 他正坐在偏房里,这个不大的偏房只有几个座位和两个屏风,整个屋子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当年陈子远曾经想把自己的书屋搬到这座偏房来,可因为冬天难以取火而未行动。
喝了许久的茶,梁学才缓缓走进屋子,冲陈子远行了一个礼。 “梁学啊,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一切就只能看你帮我出谋划策了。”陈子远面色凝重,说道:“这件事我们现在知道了,皇上自然也已经知道了。刚刚我又派人前去询问一遍,如今坊间传闻木易辰带着一人一起走进一处客栈被人杀死,东西下落不明。这件事皇上必然会怪罪下来,若是皇上知道我们这般儿戏,我可是要性命不保啊。” “王爷。”梁学毕恭毕敬,说:“王爷不必这般紧张,皇上忙于朝政,王爷在一方自有的势力皇上是清楚又不清楚,暂时不会怪罪。此物天下共有八块,其中任意一块被谁拿到都没什么用处。江湖之人就算不为名利而强夺此物,八块想要聚齐也必然是多方要一阵拼伤。皇上若是怪罪下来,王爷只需要小心相陪,小心答话,自然无事。小人会尽全力帮王爷处理此事,洒遍大网寻找是何人害了木易辰,然后,自有对策。” 陈子远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可···” “况且王爷,您说这事皇上不想让旁人知道,那么皇上又怎会找您来做此事?此事之凶险王爷也知情,为何非让我来找人?我也只此事之重大,为何要让一浪荡江湖的剑客帮于此事?为的,不过都是撇去自己的不是罢了。王爷大可放心,若是此时有半点变化,王爷只需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即可。”梁学又说道。 “这番话到是动听啊。”陈子远叹了口气,说:“想不到你这么忠心耿耿,可若是我吩咐你做此时的时候,你稍微上点心寻的一稳妥之人,又何必如此呢?” 梁学脸色一遍,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