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山
第二天早上李清桑早早的就起来的,在院子里面打了一遍拳,刚准备生火做饭就看见这具身体的婆婆蹑手蹑脚的的往她家院子里走。 李清桑嘴角抽了抽。 她家的院子和两个大伯家的院子是连着的,从一个篱笆门到另一个篱笆门也就是十几步的路。 这一走三看的样子不是明摆着做贼心虚嘛。 心里想着李清桑赶紧迎上去喊道:“娘,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吃饭没呢?” 现在才早上六点,记忆中七点开始上工,家家户户一一般都是六点多才起床,洗洗涮涮,吃点饭也就快七点了。 不得不说劳动人民的真的是又勤劳又辛苦,这么早就要起床上工。 她早上起来练功,五点就起,现在刚到六点。 周母左右看看没有人赶紧拉起小儿媳妇的手,把鸡蛋放到李清桑手里小声说道:“这是娘早上煮的,你大嫂不知道,你赶紧吃吧,看你一脸的汗,是不是晚上惊住了?今天别上工了,娘去把去生产队给你请个假,下工来给你叫叫,你赶紧回屋歇着吧。” 家里养了三只鸡,每隔两天就能收三个鸡蛋,今天早上周母收鸡蛋的时候发现有四个,她把三个放到鸡蛋框子里,多出来的一个就赶紧拿给小儿媳妇补补身子。 这个年代的鸡蛋是稀罕玩意,谁家的鸡蛋不是拿到供销社换钱?等闲是不会吃的。 看着说完话就赶紧走的周母,李清桑心里面酸酸的,她两辈子都父母缘浅,没想到这没有血缘的婆婆却让她感受到母亲的关怀。 李清桑没有辜负婆婆的好意,细嚼慢咽的吃了手里的鸡蛋,开始烧水。 昨天急着适应,没太注意细节,今天早上起来感觉浑身都是不舒服的,身上的黑灰都能起垢了。 在记忆里翻出,这个时候的人都不怎么洗澡,不是不喜欢洗,二十洗个澡不方便。 夏天的时候还好说,男的就直接在河里洗,女的就等深更半夜的时候,结伴去河滩里洗。冬天的时候甚至一个冬天都不洗,实在想洗就是去县里的大澡堂洗澡。 原身去过一次,就是结婚前去的。 不大的澡池子里面坐满了人,李清桑只要想象处那个画面,就一阵发抖。 这太考验认得接受能力了。 她已经打算好了,找个村里会木匠的,给她打个浴桶算了,自己在家洗,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 现在没办法,只能烧点水把身子大致的擦一擦,否则她真的受不了。 等水烧热了,李清桑把前前后后的门全部板上,端着水进里屋,把水倒进脸盆里面开始擦。 嚯,这味儿! 哪怕现在是自己的身子李清桑也有点接受不了。 头发和身上都是油腻腻的,指甲缝里还有黑泥。 这丫头是怎么过的啊? 李清桑快速的擦完身子就开始准备东西。 她昨晚上把脑子里的东西捋了一遍,村里的一切大致抖有了印象,但是最让她心动的还是村里的牛虻山。 牛虻山是他们这里最大的深山,早先有人去里面打过猎,但是也只敢在外围转转,深处还没人去过。 但是李清桑不怕,对于来到这个年代最让她感到欣慰的就是她的天生神力也带过来了。 她曾一拳打死一只斑斓大虎,虽说现在没有恢复到那个能力,但是兑付一些猎物是绰绰有余。 李清桑洗完澡利用家里现有的木头做了一把弓弩,折了几根树枝,把头削尖,就成了简易的箭。 这种弓箭好做,他们以前军资不够的时候也做过,虽然不如军制的精良,到那时也足可以应付了。 李清桑背好背篓,等到村里面的人都上工了开始往山里去。 牛虻山和其它山脉连绵在一起,林木密集,枯草能与人高媲美,一阵风吹过,让人隐隐生出寒意。据说除了那几年闹灾荒,社员饿极了往里面找吃的,平时没人敢深入,只敢在外围转悠。 里面太危险了,就是那时候成群结队地去也死了不少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很少有人精通狩猎,一般人见到了猎物也打不到,经常空手而回。 但是对于李清桑来说,这座山真是小意思,行军打仗都不怕还怕山里面的野兽不成。 一进山中李清桑就集中尽力开始寻找野物。 李清桑耳朵动了动,左边十五米的地方有一只羽毛斑斓的野鸡。 紧了紧极大的一只背篓,双手开弓,嗖的一下,野鸡应声而倒。 李清桑欣喜的跑过去,颠了颠这只野鸡,起码有四斤重。 李清桑开心的咧咧嘴,感知到左边的动静,木箭闪电般的速度激射而出,速度快得割破了空气,同时也打中了李清桑发现的第一个目标。 李清桑飞速跑过去,她力气大,脚程也快,很快就捡了起来,沉甸甸的有二三斤重,野鸡脑袋已经被木箭射穿,气息自然是没了。
“又一只鸡!”李清桑喜滋滋地把野鸡扔进背篓里,继续前行,没走几分钟,手里弓箭又开始发动,还是是一只野鸡,这只鸡更大,肥嘟嘟的走路都费劲。 李清桑走马观花的走了一路,背篓里很快就装了四只野鸡,三只野兔,另外还找到一窝野鸡蛋,总共有七个。 看到两座山岭间有一道小溪,李清桑走过去,拿出一只野鸡开膛破肚,把里面清洗干净,不拔毛,抹一层随身携带的粗盐,然后和一团红泥糊在鸡身上,捡一些木柴用火柴点着烤起来。山林里遍地都是柴禾,而且干燥,同时,她发现山里的土壤是红土,很有黏性。 行军打仗条件艰苦,她早已练就一身在野外生存的本事,区区一个叫花鸡根本就难不倒她,烤到红泥干裂,轻轻敲碎,鸡毛随泥而落,露出干净的鸡rou,香气扑鼻。 这具身体的胃口原来是很小的,不知是不是她今天一直练功的缘故,现在的她尤其感到饥饿。 她风卷残云似的把整只鸡吃得干干净净,虽然没有盐以外的佐料,但依旧嫩滑可口。这只野鸡连毛带肚肠约有三斤左右,去了毛和肚肠血水也有二斤多,居然刚刚够饱。 李清桑不顾形象地打了个饱嗝,小歇片刻,决定再多打一些猎物,她的粮食不多,只能多打一些rou裹腹。 李清桑打了鸡血似的,漫山遍野地转悠,又打了六只野鸡和五只野兔找到一窝鸭蛋,塞满了背篓,并用树枝插死一条山涧里四条鲤鱼和两条黑鱼、一条草鱼,她都拣大的,一条足有四五斤。 满载而归。 李清桑背着背篓,拎着鱼,背篓用茅草盖着,她怕被人发现自己拎那么多鱼觉得自己太怪异,躲躲闪闪地趁着天快黑的时候才进家门,下山前又饱饱地吃了一只叫花野鸡。 她准备回去就把猎物都给处理了。 一边用菜刀把野兔开膛破肚,兔子皮剥下来留在明天硝制,一边烧水,好不容易烧开了一大锅开水,天已经黑透了。 天热不耐放,只能用盐腌起来起来,但是家里现有没有那么多粗盐,没把法,还好去借了。 她把野物挂到堂屋的房梁上把水沥干,转身去大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