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诡异的红牌
燕喃笑着引导道:“大家写的都是对心上人的寄语,你不若翻牌子看看大家写了什么。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翻牌子燕喃后知后觉的被自己的词给雷到了,怎么像古代皇帝选侍寝的妃子呢 朱瞻基看着面色发窘的女孩儿,心下亦是一阵好笑,明明是八岁的小女孩儿样子,却似乎什么都懂,如赵王府的污秽之事,如翻牌zigong中之事; 却又似乎什么也不懂,如女子所谓的礼仪廉耻,如皇权贵胄的权威等。 她表面上对自己,甚至对她抱有敌意的汉世子恭恭敬敬,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一些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男尊女卑、至尊皇权,在她眼里,不屑得连面前果盘里的一颗葡萄皮都不如,还真是一个越了解就越想更了解的奇女子。 金达用嘴咬着紫金毫笔的尾部,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燕喃无奈的叹了口气,静静的引导道:“金主,看在你的牛先生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下,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都须讲究礼仪廉耻,廉德恭让,你的红牌子是为女子提出寄语的,于女子而言,礼反而在仪之后,你不若只写个仪字好了,即体现出一种愿景,又体现出一种娇柔之美,一举两得。” 金达眼睛一亮,提笔就写了个仪字,将牌子吹了吹,干透后递给了燕喃。 燕喃笑着接过牌子,一回身递给了仪琳,左眼俏皮的眨了眨,仪琳羞红了脸,接过了牌子,又将自己的递给了燕喃,向金达方向轻点了点头。 燕喃心领神会的再次回到金达身边,将仪琳的牌子递给金达道:“得妇如此,夫复何求接着吧,你的仪小姐回牌子了,请翻牌子吧。” 金达后知后觉的偷眼看了看仪琳,回过头来,讷讷的偷眼看了看手中的牌子,只见上“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情商不发达的金达也脸红到了脖子根,终于开了情窍。 燕喃小大人似的长舒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媒人”当的,果然是cao碎了心,眼睛一瞟的看着金达,笑得见牙不见眼。 金达脑中灵光一闪。大手一挥道:“停,停,别再打金家牛场的主意了,再往下说,金家牛场快成骆家牛场了,这么爱喝牛奶,爱吃牛rou,自己开个牛场不就好了我金达发誓,此生有两件事情不做:不忠不孝之事不做,与骆冰卿打赌之事不做。” 燕喃如遭电击的愣在金达和杨锡的桌前,那表情,如同被点了xue道的武功菜鸟,如同被砸了黑驴蹄子的“大粽子”,说不出的狼狈与不堪。 最后,脸部表情如碎了片的纸屑,在空中飞扬、飞扬、再飞扬,翻了几滚,直入苍穹,消逝不见。 与燕喃千年打赌输万年的金达,如今终于聪明了一回,一直冷气森森的杨锡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层层叠叠,源源不断,如万年消融的冰川,泄洪而下。 骆玉卿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猛烈的撞击了。 燕喃却丝毫未被电道,狠狠瞪了一眼杨锡,恶做剧般的冷然道:“杨经理,你的牌子呢,写了什么,送给谁的” 回头又状似无辜的耸耸肩道:“这事不怪我,我是代表了广大人民的心声,还有你的,你的......”说着,很是调皮的指着沐斌、朱瞻基。 “别躲了木头,都看见你红牌子上面的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络子了。身为金陵城受人瞩目的金陵四少,娱乐一下大众也是一种责任。”心情一兴奋,连带着现代话都冒出来了。 “那你自己的呢”沐斌笑着看着面前的如同刺猬般炸了刺的燕喃。 燕喃顿时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她让步了,金达却是不让步了,说什么也要看看燕喃写些什么。 燕喃狡黠的一转眼珠,金达立即心领神会的点头道:“明白、明白,两头牛。” 杨锡无语的看着前一刻还怕燕喃再次占他便宜,此刻主动贴上来让人“宰杀”的模样,心中不免为此人训练的内卫前途感到一片迷茫,误人子弟啊。 燕喃心情立时由阴转晴,爽快的怀里掏出自己的那块牌子,看了看金达一脸萌宠的样子,想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了开来,指着一条条的焦黑色的rou条道:“看在你贡献了这么多牛先生的份上,给你尝尝,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居家旅行必备好食材--风干牛rou干。” 看着旁边杨锡一脸黑黑的表情,讪讪的笑道:“这次带的少,回去后,也会给你这个救命恩人一份,并两坛状元一红。” 听见旁边桌子有人轻咳了一声,燕喃轻挠了挠头,心中大骂自己的愚蠢,再度谄媚的笑道:“呃当然,也不会忘了这还有一位救命恩人呢,唉,殿下,你别眨眼了,不差你一份了,我进不了宫,让金达给你。”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一头牛被送出去了。 燕喃拿着紫毫笔想了半天,突然展颜一笑,工工整整的在牌子上写了个“观”字。 金达摇头晃脑的看了半天,哦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朱瞻基思考了片刻道:“观,同看,意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耳听为虚、眼观为实;骆姑娘是希望未来相公不要偏听偏信、公正无私、忠君爱国、立不世功勋” 看看,不愧是未来的大明朝皇帝,这觉悟,也是没谁了。 燕喃脸色不禁一红。 她写这个“观”字,原因简单的如同小孩子过家家,她看着众公子哥小姐的,热闹得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看着小女孩儿傻笑着独自yy的样子,就连一向自认很有洞查力的朱瞻基也感觉到自己猜的大错特错了,小女孩儿的“野心”只怕不止这些,难道是想嫁的不是立世功勋的忠勇之臣,而是自己这样未来的天命储君 很惊讶于自己这个猜测,意外的是,自己竟没有预料中的反感 这位一向聪明的皇太孙的想法歪楼出八百公里外了。 沐斌见身侧的朱瞻基一脸的探究,忙轻咳了一声道:“殿下虽未有心上之人,但今日是民间风俗,不若与民同庆,一起感受一下” 燕喃终于回了魂,回复到精灵狡黠的样子,和其他偷窥的一众小姐一样的希冀表情,看着朱瞻基。 朱瞻基笑着拿出一块红牌,牙齿轻咬下唇,又抬眼看了看燕喃,轻启朱唇轻笑着,提笔挥毫写下了一个“冰”字。 写完放在桌上晾着,将手中的笔递给沐斌,沐斌则是未加半分思考,直接写下了一个“南”字。 将红牌放在朱瞻基的红牌之后晾着,又将紫金狼毫递到身旁桌子上的杨锡,杨锡亦是不加思索,直接写下了一个“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字。 玩一字师吗怎么都是一个字别人见了没有什么感觉,燕喃却是看着胆战心惊,这些个字怎么看着这么惊悚呢貌似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燕喃轻舒了口气,自我安慰加催眠,自己刚刚八岁,这三个少年,明显是跟自己开玩笑呢。 红牌己干透,三个人,三种笔体,一样的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却又各俱特色,曾有文字大师研究过,通过字体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燕喃不由得一改玩笑之色,仔细观察三个人的字体。 朱瞻基的字如其人,较为内敛,隐含凛冽之锋; 杨锡的字是三个人当时写最普通的,字体却是刚骨锋利,隐含肃飒之气; 沐斌的字却与他将军的身份大不相同,字体毫无尖锋利笔,笔画圆润通畅,练达通透,看得人分外的舒服,实在让人不敢相信是一个武将所。 燕喃狗腿的一挑大指称赞道:“真是寓意深刻,不是我等屑等小民所能理解的。殿下和两位大人能否解释一二” 三人俱是一样的眼光看着燕喃,燕喃完全从眼中读到了三人“看白痴”的深刻含义,嘴巴一撅,不禁腹诽,不说就不说呗,用得着用这么深刻的来剖析我那微薄的智商吗我不服 此时钟声一响,贵妃娘娘和太子驾到了,燕喃和众公子、小姐齐刷刷的跪伏在冰冷的殿下,口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燕喃最无奈的就是这古代的礼节了,动不动就磕头,现在不仅磕头,还要三呼“千睡、千睡、千千睡”,都快睡成千年乌龟了还要“睡”,眼睛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偷偷向堂上看去。 只见高高在上的金碧辉煌里,一个高髻华服女子立于空着的明黄龙椅左侧下首的一个椅子上,她的下首位坐着几个同样富贵逼人的妇人,应该是妃子公主之流吧。 龙椅右下首位坐着临时监国的太子,太子朱高炽身材肥胖、行动迟缓,刚刚进来时,由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搀扶着。他的下首边,依次坐着一干气势不俗之人,看着穿戴,怕是汉王、赵王、景王等一众王爷世子。 “平身。”女子清冷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脸虽然看不真切,但从女子挺拔的身影和清冽的语气中,燕喃竟隐隐感受到了一种叫做心酸的东西。 从古至今,包括现代社会的大款权贵,哪个后宫宅不是充满了阴谋与血腥,又有哪位史官能数得清有多少红颜埋骨于高高的萧墙之内 明是帝王萧墙,实为红颜枯冢,一世孤寂薄凉,到末了,难逃陪葬的命桀。 脸上不由得闪现着一种悲凄神色。 朱瞻基是不必三拜九叩的,身形长立,行了个礼,见燕喃好奇的偷偷抬头盯着大殿之上,脸上闪现的,竟不是寻常女子的艳羡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凉,不,是一种亘古的悲凉。 她在同情殿上那个权倾后宫的贵妃娘娘这个认知让朱瞻基内心受到了很大的触动,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盘桓:“为什么” 正探寻的眼色看着,却见对方己平身而起,恢复到刚才佯装的低眉顺目的状态。 神思不由得又回到了刚才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