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仓库有鬼2
有了像样的地方,我和伟岸搬离了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 房东太太一脸恶心的给我们送行,最后为了表示对她的敬意,守着她的面我和伟岸拥抱了一下,而且还亲了一口。 伴随着她的呕吐声,我们两个愉快的走出了那里。 仓库被改造的很人性化,总共上下两层,一层有厨房、餐厅、卫生间、办公区和会客区。 会客区的一侧有通往二层的铁质楼梯,二层设有三间卧室,我选择了靠左的一间,伟岸选择了靠右的卧室,中间暂时空着为新来的雇员准备。 当天晚上,我们收拾完了行李,闲的没事,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讨论晚上吃什么,由谁来做,饭后谁刷碗... 就在我们讨论的比较激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口中喷出的水蒸汽形成一缕白雾。 我和伟岸都注意到了对方口中的白雾,同时停止了争吵。 此时已是初秋,水蒸汽绝对不会凝结。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间房子不干净,有恶灵。 但很奇怪,我没有闻到硫磺味,也就是那种臭鸡蛋的味道,经验告诉我每逢恶灵出没总会出现凉气、硫磺味、电力时断时续,但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 我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小恐惧,本能告诉我们,这个恶灵不简单。 就在我们两个想着如何对付这个奇怪的恶灵的时候,二楼的地板上传来了踱步的声响,声音很尖锐,是那种钉有铁掌的皮鞋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的。 声音很有节凑,一般是从左到右十声,又从右到左十声... 我和伟岸没有多想,也没有过多的害怕,甚至还有点小兴奋,刚开始的新事业,就发现了一个恶灵,有点磨刀霍霍的感觉。 我们两个人手一个电击器,三两步就窜上了楼梯。 快到二楼的时候,踱步的声响突然停止,然后听见一声哀嚎闪过,随即一片宁静。 来到二楼的我们环顾四周,想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结果什么都没有,电灯依旧明亮,摆设也都在原处。 其实我们寻找恶灵的根据并不多,都是自创的招式,一般恶灵出没总是会带来一种阴冷的气息,那种气息能让水蒸汽凝结成水,所以发现哪个地方有水珠,也就说明那里就会有恶灵。 当时我们两个很兴奋,估计那个恶灵见到我们比看到自己还害怕,从某中意义上讲,那位精神病医院的医生说的没错,在恶灵的眼里可能也会把我们当成神经病。 “那是什么?”伟岸惊呼。 我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干净的地板上有一串湿漉的脚印,脚印延伸到伟岸的房间。 伟岸的房门半开着,伟岸自语:“我记得关上了的,怎么打开了呢?” 有人来过!这是我们两个共同的想法。 恶灵不可能留下脚印,只有人穿着鞋子,而且还要从泥地里走过才能留下这种脚印,只不过外面一个星期没有下雨了,哪里来的湿漉的鞋子? 我们不理解,感觉有人闯了进来,大晚上的来到这里的肯定不是好人。 有时候对付人比对付恶灵还难缠,小时候我被欺负,伟岸总是挡在我前面,替我出头,结果每次换来的都是父母的道歉和赔偿,如果说这世界上最坏的物种,人类绝对独占鳌头的位置。 有一个疑问,闯入的这个东西如果是人的话,那寒冷的凉意又作何解释... 伟岸挠了一下头皮,咒骂道:“妈蛋什么人,赶紧给老子出来,再不出来不客气了...” 我观察四周,看到紧闭的窗户,窗户外还有防盗窗,排除了不明身份的人从窗户进来的可能,又想到整个仓库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进出,也就是厚重的大铁门,不过从那里进来也不可能,我和伟岸离开再返回,大门始终上锁的,再说门锁没有撬动的痕迹,太奇怪了,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伟岸骂完,并没有变化,依旧安静,我们两个把视线全部转移到半虚掩的门上。 这个人肯定藏进了伟岸的卧室。 伟岸失去了耐心,轻声咒骂道:“新房间我还没住,你特么的倒会找现成的...”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电击器举了起来。 看到他有动作,我也摸出了电击器,跟在他的身后,一步步的向卧室靠近。 一切太安静了,安静到只能听到我们两个的呼吸声和鞋子撞击地板的声音。 来到门口,伟岸用左手去开门,另外一只手拿着电击器,准备随时对房间内的人发动攻击。 吱嘎... 门全部打开,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虽然我在他的身后,但是同样感觉到那股凉气不一般。 伟岸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我的脚上,疼得我直咧嘴。 伟岸冲着我一笑,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空调我忘记关了,刚才的凉气你不要误会。”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是白痴吗,恶灵的寒气能和空调的凉气相提并论吗?” 其实我当时只是想找回面子,不想在哥哥的面前表现出不成熟的样子,不过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那股凉气中还夹杂着另外一种... 为了表示我的胆大,上前一步越过伟岸,率先来到了房间中并且打开了电灯。 房间中很干净,脚印到了门口就消失不见,“怎么样,什么都没有” 然而我的话换来的却是伟岸的沉默,他经常这样,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我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来到他的跟前,并排站着,我也沉默了。 伟岸问我“这是你的吗?” 他的话是对我审美的绝对侮辱,这东西怎么可能是我的,看样子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产物了,很有历史韵味,那时候还没有我呢。 在我们的面前有一双黑色的皮鞋,皮鞋的前部已经磨得起了皮,两头向中间弯曲,在后跟的位置很高,估计垫了东西,鞋的周围粘了一些泥,地上还有一滩水。 “这双鞋是四十二码的”我说。 伟岸不相信的说:“你怎么知道?” “我测量了门外的脚印是四十二码的,你和我的脚都是四十三码,也就是说这双鞋不是我们的,正是门外留下脚印的那双。” “嗯,有道理,不过这是谁穿的,而且还穿到了我的房间。” 我和伟岸在仓库中来了一个地毯式的搜索,结果什么也没找到,最后把那双鞋子锁在了一个柜子里,继续讨论吃什么去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结束,那个踱步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们两个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楼,发现那双鞋依旧放在床边,同样湿漉漉的。 然后我们拿着鞋子又跑到上锁的柜子旁,打开柜子,发现鞋子没了,又把鞋子锁了进去。 几次三番的好多次,最后我和哥哥都疲倦了,不再理会那双鞋子,也不管发生了什么,随便吃了些东西,守在柜子的旁边,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事情和我们料想的一样,我们守着柜子,并没有人来开,也没有人穿,但还是会出现在伟岸的房间中。 一整晚我们都在做相同的事情,天亮了,才算消停下来,鞋子消失不见了,最奇怪的是那些留在二楼的脚印也不见了。 由于一晚上没睡,我和伟岸都是筋疲力尽,一点力气没有,天亮了才睡着,直到下午两点才从睡梦中醒来。 醒来后感觉很饿,又没有心思自己去做,于是到外面找了个地方准备吃饭。 研究所在靠近郊区的地方,周围荒凉,人家惨淡,据说原先那间仓库是江城宏达纺织厂的车间,由于经营不善倒闭了,后来被一家物流企业买来当了仓库,只用了不到两个月不明原因的废弃,一个月前姜斌买下了那里,改造成了研究所。 我和伟岸走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穿过几条大小胡同,经过了几处倒塌的房屋,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家快餐店,店的名字叫宏达快餐。 快餐店的门面不大,只有二十平米,门的外面摆着几张低矮的方桌,方桌由于长时间使用,上面有一层油渍的东西,房间内被各种工具填满。 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在房间内忙活,房间外收拾桌子的估计是他的老婆。 在桌子上吃饭的只有一个人,我和伟岸选择了一张靠里的桌子坐了下来。 这里的卫生环境令人着急,不过我们不是那种有洁癖的人,也不在意卫不卫生,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微胖的中年妇女看到有顾客上门,冲着我们走了过来,苦大仇深的问我们吃什么? 我们与她无仇无怨何必用那副表情,我本着拯救世人的原则,开导她“老板娘我们只是吃个饭没必要那副表情吧。” 中年妇女一愣,转而换了一副脸,这副脸比苦大仇深还难看,说道:“一看你们就不是本地人,外地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个女人有意思,什么叫“外地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当时就想问问她,马克思他老人家是欧洲的,他还帮助全世界的阶级弟兄闹翻身呢,难道本地人就有那么大的优越感? 伟岸好像有点生气愤愤的说道:“谁说我们是外地人,现在应该是你的邻居才是。” “邻居?你们住哪里?” 伟岸手向后一指,“就是那边的非正常事件研究所”看中年妇女没什么反应,接着说:“就是那边的仓库” 听到伟岸的话,中年妇女显然知道那里,神情一惊,不自然的说道:“是那间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