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破灭的终结声
———结束，就是下一个开始的前奏。 （作者语录第一章十九小节） “扬尘........你还是扬尘吗...”浓稠的黑色诅咒浓郁的几成实质，围绕着空旷空地中的那个人形生物不断的蠕动着。 诅咒的对象是面对所有灵长类的生命，所以即使是已经成为英灵的卫宫士郎也感到十分的难受，那种直接传达到内心深处的怒吼和咆哮，无一不在重复一个信息，那就是 “人类！去死吧！！” “———Avalon（阿瓦隆）———”高唱着真名，黄金的剑鞘从空气中浮现而出，绽放出透明的光膜将卫宫士郎与扬尘隔离开来。 那是传说中只有亚瑟王死后到达的"理想乡"，因此就连五大奇迹都无法对其干涉。遗世独立的理想乡，完整的隔离出另一个空间的宝具。 这样手持宝具的英灵终于有了能走到人型生物附近的能力。 不会真的就这样死了吧.......卫宫紧张而又郁闷的想着，慢慢的走近了已经浓缩成实体的诅咒。平日宛若钢铁的双腿却开始微微的打颤，这并非是出于害怕，而是那莫名的压力就连理想乡也无法完全遮断，再看向那令灵魂都为之震粟的黑暗，恐怕稍不留神就会被这种暴虐的诅咒吞的连渣滓都不剩，直接从英灵王座中抹去，所以令他不得更不小心一些。 这是，黑色泥团组成的人型生物动了一下“是.......卫宫.....士郎.....吗”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苍老的音调从貌似是头部的地方发出。 “扬尘？.........” 还真的保留有自我意识啊？！！卫宫士郎惊叹道，被盖亚诅咒缠身后还能保留有自我意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也只是抱着试探的想法，毕竟他现在是以守护者的身份降临的，放着这么一大份诅咒不管的话，回去抑制力一定会给他穿小鞋的。但他却没想到扬尘真的还保留‘本我’ “等.....一下.......正在....整理中......”黑泥动了动，然后像水分被抽走了一样，黑色的泥团突然凝固住了，慢慢的龟裂，露出里面完好无损的扬尘来，破裂的表皮如蛋壳般崩裂，转而化为了细密的烟尘，融入了流风之中 “再次见面了！卫宫先生！！”扬尘站在手持阿瓦隆的卫宫面前，微微的鞠了一躬。 “你......现在......”卫宫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了，如果说是人类的话，扬尘现在周身散发的气势无疑不令人颤粟，倒是和朱月公主的那个灵长类杀手的气息十分相似，不过比较起来却更加强大。不过如果不是人类的话........ “卫宫先生！此身是由盖亚的诅咒重新凝结而成，是诅咒的具现化，对人类而言是相当致命的，”扬尘闭着眼淡淡的说出了英灵的猜想“所以此身已不是人类了！” “是吗？那就抱歉了！”被抑制力控制本能的卫宫不得不凝聚起魔力，黑白的双人幻化于双手之中。 为抑制力‘打工’的卫宫士郎处于责任，绝对不能放任任何一种可能威胁到人类的可能性，盖亚侧的英灵不用做，但不代表阿赖耶的守护者不用做。 抱歉了.........卫宫士郎默默的搜索着记忆中可能控制住扬尘的宝具。 “以扬尘的名义【请求！】——”猛的睁开一只眼睛，绿色的音符在黑色的瞳孔中熠熠生辉，黑色的风衣无风自起， 淡然的声音透出无限的威严，一种无可抗拒的威慑力抑制住了英灵双刀的投影。 “卫宫士郎停止向扬尘使用任何武力威胁——！！” “你.......”红色骑士惊愕的发现身体内的魔力就随着扬尘的一道命令似的语气消散无踪，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够以一语之力令英灵停下武力，这即使是非人种也无法做到的，卫宫士郎是阿赖耶方的英灵，没有理由会被扬尘一语喝止，除非扬尘就是阿赖耶，他所说的话就是阿赖耶的命令。 “我是扬尘，你所帮助是阻止灭失魔法施行的扬尘！这是阿赖耶所交易的一个能力，每个人只能运用一次，所以请见谅” “此身全是依靠这个本体的意识才堪堪可以抑制住，如果你现在对我进攻的话，这个身体就会立刻被还原为诅咒之海，这不是抑制力英灵所要见到的。所以说.......” 扬尘指了指胸口 “此身只是一个封印罢了！” 卫宫士郎沉默了，他也并非不明白扬尘的话，在他还是人类的时候参加过圣杯战争，曾经亲眼见过六十亿人类诅咒的具现化，第八英灵复仇者降临人间，那种覆盖一切的恐怖诅咒令他至今记忆犹新，虽然最终以很大的牺牲被阻止了，但他每每想起时，还是忍不住打个冷颤。 当时那个复仇者的诅咒之量和现在的扬尘所代表的诅咒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区区六十亿人类的诅咒怎能和历史沉淀后无法计数的动植物的怨念所能比较。 红色骑士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我明白了！但是你准备以后怎么办，我可不能允许你就这样出去，放水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光是我，就算是抑制力也不会允许的”卫宫士郎说的是事实，带着这样一份恐怖的诅咒去人类世界，基本上就是见谁谁死，他看他亡的场景。 “所以阿赖耶将你留了下来！”扬尘淡然一笑，向黄金的剑鞘伸出了右手，左手在身体上不停的释放着黑色的魔法阵。 “这是圣剑之鞘，阿瓦隆吧.......，能够隔绝五大奇迹的魔法之物，就算只是投影，其作用和真品也相差无多了” 说话间，圣剑之鞘猛地脱离了卫宫士郎的掌控，被生生拉入了扬尘的身体，瞬间就淹没了。 “利用遮断一切魔法奇迹的剑鞘，应该可以将诅咒全部封印稳固了，我想这就是阿赖耶留你在这里的原因吧~！” 算无遗漏！连阿赖耶的想法也能猜到？这也太过变态了吧！ 卫宫士郎眼见着恐怖的压力随着剑鞘的没入而渐渐消失，不由的抹了一把冷汗，（英灵也能出汗？~......） 看到英灵有些惊愕的表情，扬尘并不在意，因为他大致猜出了卫宫的想法。 “这并没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只要符合人类的基本利益，阿赖耶的想法就具有必然性了，猜不出来才不符合逻辑！” 好像也只有你这种变态才能猜出全人类的心思吧，卫宫在心里暗暗的吐槽道，但现在唯一的工作也结束了，他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无奈的耸耸肩，英灵的脸上带着夸张的无力感，“保重了，扬尘，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不要让我以守护者的身份哦！虽然这有点.......” “了解！请等一下！” “嗯？！！”灭世魔法也阻止了，还有什么事？ “你以前见过我？” “那个.......”卫宫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貌似有些事被发现了。 “只见一次就能叫出我独特炼出的乐器，并且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的所有安排，如果是人类的话还有可能性，但是身为英灵的守护者却这么做，实在不符合历史上的记载！” “那个......阿赖耶在叫我，再见了！！！”红色骑士的身影迅速变淡，只留下一句似是非是的告别 走了......还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呢....... 扬尘皱起了眉头， 这种被隐瞒的感觉有点不太好...... 轰隆隆！！！ 地面剧烈的摇晃打断了思考，抬头望去，浮空的岛屿纷纷向空中那只眼球似的【世界的种子】里，带起阵阵的闪电风暴。 黑色的种子不断的涨大，狂乱的电光不时的扫到空间中，击撞出阵阵恐怖的能量。 空间也开始发出阵阵悲鸣，仿佛也无法忍受这种能量的交织。 斑驳了影子从破碎的空间裂缝边透露出来 这个空间快要崩溃了， 创始种子与灭失魔法融合的正负能量肆意迸散，绞碎了整片空间 这里已经无法停留了， 精神力勾勒！魔法阵重现，魔力激活！！ 只是稍稍起念，凡人难以调动的魔力涌现而出，激活了空间魔法阵。 黑光一闪，扬尘就从这里消失掉了 “已经结束了吗？”纳吉站在城墙上望着正在被不断封印缩小的灭失魔法产生的光球。低低的喃呢道。 师父.......扬尘......更多的同伴已经离开了他们。 “默默，回去吧，这里很冷的.......”咏春拉出一条毛毯披挂在女孩的肩上， “默默在等父亲大人回来........父亲大人和我做过约定的........” 女孩抱膝坐在墙墩上，固执的摇摇头。小小的脸上满是坚信的等待。 “别傻了！扬尘已经死了！回不来了！！！” “默默相信父亲大人，默默会一直等下去的......” 父亲大人不会骗默默的.......... 女孩并没有留意到，两颗炽热的泪珠已经滑落而出了。 滴答，滴答......... “扬尘他.....已经死了！”在那种触则汽化的魔法下，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活着， “对不起......扬尘.....如果.....” “如果他还活着你会怎样？”一道念话传入纳吉的耳边。 “我会完全听从他的一切命令，不生气！绝对不会再抢他的rou吃了，再也不......” “....出千的事也不计较了？” “我发誓！绝对不会了！！” “了解。这里有很多的见证人，那就这样说定了！” “嗯？” 谁！！刚才是谁在对我说话？纳吉一个愣神感到不对，大声问道，是谁这么无聊，耍我很好玩吗？ 等等，计较出千......莫非.....强烈的喜悦感涌上了所有人的心头。 夕阳斜照，璀璨的余晖洒满了整片战场，完整的红日被扬尘摇曳的身影切去了一块，更显出另一种韵味。 “我回来了！各位。” （特注：童话病情未见好转，无法码字，这些是存稿， 署名 替发更新的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