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恐怖的可能
之后的时间，宁静和崔武德接连回来了，崔武德搬回了大量的弓箭弩箭，宁静也携带者不少的药品，大家先是关心了一下段柔的情况，得知暂时没有定论的结果后，大家就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城墙外的维安部队那里。 时间慢慢推移，在正规军和突击部队离开以后，又过了十分钟，对面的维安人又做好了攻击准备。 “我总感觉事情不太对，维安人的动向让人非常在意。”徐一二心里总是感觉非常不安，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始终在拉扯。 “有什么不对？你仔细想想，我们现在要坚守至少四个小时，现在发现问题，提前准备可能还来得及。”秋波。 “秋姐，可可姐，晓姐，你们和我一起分析一下，如果是正常的阵字作战，双线袭击，那么城下的维安人是不是应该火力更猛一些，不求别的，为了拖住我们更多的军队，至少也要拖延我们支援柳树镇的速度吧。” “的确，我也感觉刚才对面的攻击并不坚决，况且，他们退得也太早了，这并不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李可帮忙分析。 “那么能说明什么？”之所以巩晓会一起参与讨论，主要原因是她会提出反问，往往更容易让其他人看到问题所在，所以在一二一小队，虽然只有十三个人，但是负责参谋和出谋划策的人一直是四个人，两个纵横家，徐一二外加巩晓。 “可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维安人对他们袭击柳树镇的部队有绝对的信心，相信他们可以在两个小时以内完成袭击，或者说他们有把握对抗我们整个正规军。”秋波开始常规分析，“第二个可能，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在意过柳树镇的袭击，其目的一开始就是要破城。” 分析到这里大家都开始心凉，似乎第二种可能要比第一种可能大的多。 “不对，至少应该还有其他可能。”徐一二摇了摇头，“即使只有我们守备营坚守，对面想要在四个小时以内攻破我们的城墙也是非常艰难的，维安人对付城墙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办法，我们参军以来，一次都没有见过正规的攻城战，听部队里的老人提过，维安人正常的攻城战需要调动的军队太多，至少狂战营和巫医营都要参与，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对面狂战营的影子，巫医营更是没有出现在战线上，即使是藏了起来，我们也应该能够发现蛛丝马迹才对，可是我观察了那么长时间，一点蛛丝马迹也没发现。” “如果不是攻城，难道是第一种可能？维安人的机动性的确很强，但是要在两个小时以内袭击柳树镇并且撤离，我觉得可能性还没有攻城大。”李可适当的时候参与意见。 “不对，还是不对，我们似乎忽略了什么问题。”徐一二再次摇头，“我们再来分析一下，我们和维安人的优劣势在哪里。” “维安人的机动力比我们强，而我们的防守能力要高过对方。”秋波说：“也就是说，现在维安人相当于放弃了自己的优势要和我们打攻坚战？” “换个角度来思考一下，如果我是维安人统帅，我会怎么做”徐一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脸色大变。 “怎么了，脸色忽然变得这么难看？”发现徐一二脸色大变，秋波也开始紧张起来。 “我想起我们一直忽略的问题了。”徐一二的身体微微颤抖，“维安人除了机动性强，游击战强，远程部队强以外还有一个在战场上经常容易被我们忽略的大优势，你们想到了没有？” “你别绕圈子了，急死我了。”秋波。 “维安人都是陷阱高手，平时我们被迫防守，陷阱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处，可是如果我们放弃了自己的优势，去打支援战，万一维安人在中途布下埋伏，那我们的正规军就相当于放弃了自己的优势，走进了对方的优势当中，是不是有可能维安人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攻城，也不是袭击柳树镇，而是歼灭我们的正规军？” 四人相互望了一眼，都看出了互相眼睛中的恐惧。李可此时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你别吓唬人，维安人连我们这么点守卫部队都攻不破，能歼灭我们那么多的正规军？” “我并不是危言耸听，我们的优势是防御力强，可是我们的防御力不正是体现在我们守备部队身上么？这种特殊的编制是维安人没有的，但是我们此刻全都在守城，我们赤龙的正规军的防守能力可没我们这么强！” “要如何证明？”巩晓把问题从可不可能转向了如何证明可能。 “等下看一看对面攻城的强度就知道了，希望我的假设是错的，虽然我们可能非常危险，但至少只要坚守过四个小时，我们就会安全。” 防守部队有信心，即使敌人再多，坚守四个小时也是可以的，这也是正规军能够全员离开去支援柳树镇的原因，即使敌人再强，把所有攻城所需要的部队全都算上，想要在短时间内攻破城墙也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的像徐一二所想的那样，如果正规军被歼灭，甚至不需要被全部歼灭，只是困住，那么守城小队面临的将是另外一种局面，四个小时可以坚守，那么一天呢？两天呢？最近的另一座兵营，距离这座兵营的距离，即使使用兵车，也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那么守卫部队面临的可能是全面崩溃。 “不行，我们不能等，如果等证实了想法再去通知正规军，时间上就来不及了。”秋波终于要做出决定。 “如果现在通知正规军撤回，那么柳树镇怎么办？”巩晓有抛出问题。 “这就不是我们可以控制得了，参谋部那么多人难道会想不出办法来？李可立刻通知联络员，联系参谋部。”秋波当下决断，“把我们想到的告诉他们，至少把我们能做的事情做到，那么即使真的出了问题，至少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情。” 战争！从来没有侥幸，在李可把我们想到的问题传达给参谋部以后，维安人也正是开始了进攻，进攻节奏合适和之前一样，清一色的远程部队，不紧不慢，以消耗为主，并没有一丝丝要攻城的感觉，似乎也证明了徐一二的猜想，而参谋部那边不知道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总之也不是一二一小队这些小人物能够知晓的。 “独立守备部队，一二一小队现在撤下城墙，由后备守备小队接替你们的位置，现在整理装备，撤下城墙等待命令。”李可忽然接到了这样的心灵传输命令。接着，用于轮换的后备守卫小队接替了一二一小队的守备位置，迅速的完成了换防以后，一二一小队全员撤离了城墙。 城墙下一位校级军官已经等在那里，“我是参谋部杨克然少校，你们谁是一二一小队的队长。” 没有人出列，徐一二愣了一下，发现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是一二一小队的队长，立刻脸红的出列：“报告长官，我是一二一小队的队长。上等兵徐一二。” 杨克然少校好笑的看着徐一二尴尬的脸，“你就是徐一二啊，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带领着小队跟我走吧，参谋长要见你们。”在这座军营当中，可以被称为参谋长的只有第一参谋一人，是整个兵营的领军人物之一，况且，派来接引的都是少校军衔，接见等级可见一斑。 众人赶紧跟上少校的步伐，一边仔细整理了自己的装容，到接见地门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而少校大概也觉察到了大家的紧张，转过身来对大家说道：“不用紧张，参谋长是个不太严厉的人，而且这次只是随行问话，并不是处罚，你们放轻松些。” 然而少校的话并不能让大家轻松下来，都只是表面上笑笑，然后互相对视，互相之间用眼神询问自己的装扮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