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惊闻刺血多残暴 妙手空空话盗
许致远听李老说的这句话心理一惊，道：“师傅，难道那个叫刺血的杀手组织真的很强大吗？” “刺血杀手是杀手界的老大，其组织严密，内部等级森严，杀手的数量众多，江湖上所有门派中人都有被他们收入其中。 你要知道现在社会是个物欲横流，道德沦丧的金钱社会，任何事情都要符合经济利益，所以江湖上好多人都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沦为杀人的机器。 什么江湖道义，武林规矩统统都是放屁，很多人利用自己的能力干着伤天害理的事。 中国有两种最古老的行业一是青楼，二就是杀手。前者是为人解决生理问题的地方，后者就是为人扫平前途障碍的组织。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杀手组织多如牛毛，还有些仗着能力超强的单人也做着杀人越货的买卖。 但无论是谁都不得不承认刺血是行业中无愧的王者，他们手段狠辣，杀人技巧层出不穷，有的客户甚至可以要求目标何时何地死亡，或是以何种方式被杀死。在他们看来杀人变成种艺术，所以说他们都是些心理极其变态扭曲之人。” “既然他们作风如此猖狂，难道就没有人管的了他们，要是大家集体联合起来铲除掉刺血组织，不管其实力再强也抵挡不住吧？” “江湖曾经因为刺血行事太血腥而组织过联合围剿行动，那时的江湖因为刺血可以说是到了人心惶惶，草木皆兵的地步，所以当时武林基本所有门派都加入围杀刺血的行列中。” “经过那次大屠杀后，双方死伤都很严重，最后除了刺血几个首脑人物逃出生天以外，别的成员都被消灭，刺血组织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烟消云散，自此江湖才平静了几十年。 可十几年前刺血组织又死灰复燃般的出现，除了当年生还的几大首领以外，别的全是新人，这次他们行事低调很多，任务选择上也尽量避开那些实力强大的人物，把重心放在现代社会的普通人中。 虽然经过上次的大围剿使其组织实力大减，但武林上死伤的人也很多，这次他们之所以避开江湖中事可能就是不想引起武林的重视，重蹈过去的覆辙。” “这次我杀的那个用毒杀手身上留下的铁牌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其身份的象征？” “你猜的没错，刺血组织内部等级极其严格，每个等级都有自己明确的评定标准，分为金银铜铁四级。而你遇到的那个毒宗杀手就是最低的铁级杀手，是刺血中等级最低，能力最差的人。 再上面是铜级杀手，他们才是组织的中坚力量，每各个人都有不弱于你现在实力的手段，武、毒、暗杀、机关等等，手段五花八门，令人防不胜防。 就拿铜级武者杀手来说，他们都是壮脏级别以上的高手，有些还是洗髓级的，老爷子我要是加入其中也就是个铜级顶峰级别的，可想而知其实力的恐怖。” “啊！您才排铜级啊，那银级的难道都是化脑级，不，甚至是先天级别的吗？” “那到不至于，银级杀手据我估计最多也就是后天顶峰化脑级别的人，无论什么宗派一旦踏入先天境界后，在非人眼里基本就是神仙之流了。他们一般都不会插手世俗之事，多在能量充盈的福天宝地精修，探索自身更深层次的奥秘。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先天高人行走于红尘中游戏人间，一般人无缘很难见到他们的真容。所以刺血的金级杀手才可能是真正的先天高手，不过数量很少，我估计也就是当年逃走的那几大首领罢了。” “那都几十年前的事了，要是他们活到现在不都要一百多岁？” “废话，人一旦踏进先天境界以后全身的细胞组织会被天地间生命能量时刻滋养着，体内没有任何的毒素和杂质，体质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纯洁，是真正天人合一的境界。 要不儒家经典就有引天地之浩然正气入体之说；道家宝典道德经里也有专气致柔，能婴儿乎的道理。先天高手的寿命虽然不能和神话传说中几百年的神仙相比，但活个一百八十岁左右还是可以的。 这些也只是我听说，至于真正的情况也只有那些先天高手们自己知道了。” “活那么久不就是传说中的老不死吗？嘿嘿，那您说我这次杀了刺血的人他们会找我报仇吗？” “听你说的情况应该不太可能，第一你下手时很干净，没有留下活口，他们再神通广大也很难查到是谁做的。第二那个杀手只是刺血组织里地位最低的铁级杀手，象那种人在刺血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应该不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估计你小子被追杀的可能性不大，我再帮你留意下江湖上的动静，应该没问题。” “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小子，刺血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过来让我检查下你的身体，你真是胆大包天啊，中了夺命紫烟的剧毒还敢再吃下玉髓，要知道玉髓蕴含的能量就是洗髓级的我也要小心吸收，一不小心也要被能量撑爆。 你小子只修炼到壮脏初期就敢使用玉髓，也不怕能量超过身体极限太多，最后爆体而死，真是活着嫌命长了。何况再加上剧毒，你没死不知道是祖上积了多少大德才保佑你平安的，快来，让我看看你身体的情况。” 许致远笑着走上去让李老检查身体状况，他知道老爷子虽然嘴上说的不好听，但心里还是很担心自己，怕身体受到玉髓和毒烟的伤害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心急的为他检查。 无论是孙爷爷还是面前的李老爷子都许致远都是爱护有加，有时候比亲孙子还亲，许致远心里很是感动。 老爷子一遍检查着许致远的身体，一遍口里说着奇怪的话，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奇怪！真奇怪！你的身体情况很好，肌rou的强度、韧度、灵活度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血气能量也很充盈，没有一点被毒和多余能量伤害所留下的后遗症。玉髓还让你从壮脏初期一下子到了中期，省你一两年的苦修，你还真是个奇迹啊！” “看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还不是最大的收获，你的身体先是经过毒烟的侵蚀，体内大部分的组织被其破坏后又让玉髓能量进行了修补，所以你的身体再不断破而后立的条件下，对生命能量的亲和力大大增加了，也就是说你身体被玉髓改造的更彻底，更完美，以后对你的修行有着难以估量的好处。你小子真是走了大运了。” “究竟有什么好处？您给我说清楚吧。” “首先是你的肌rou活力要比普通人强的多，因为大量生命能量在修补毒烟对你的伤害时，与你的肌rou细胞融合导致你肌rou恢复活力强了很多，以后你身体所受的伤会好的很快； 第二因为你的身体和玉髓能量结合的很彻底，而玉髓又是玉本身经过千万年吸收积累天地能量所凝结成，一旦它和你融合后，就说明你以后吸收和感应天地间生命能量的速度也会大大提高，这无疑加快了你修行的速度。” 要是等你踏入先天境界后优势会更加的明显，那时候人所有能量全是靠皮肤毛孔吸收外界而来，同样是先天境界的人吸收能量的速度也不一样，这取决于个人的体质，对能量亲和力高的体质自然更有利于修行。 无论是在能量的积累和恢复上都是大有益处。因为同是先天高手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对能量吸收和应用上，你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为你以后的修行打下无比坚实的基础，等你境界到了，修炼速度自然会一日千里。小子，你就偷着乐吧，哈哈。” 许致远听到自己身体没事，还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自然很高兴，他又把孙爷爷交代他去长白山找其师兄取人参的事告诉李老。 李老听到孙神医的师兄就是江湖有名的鬼毒医后很是惊讶道：“真没想到平常看起来善良和善的老孙头竟然是鬼毒医的师弟，缘分真是奇妙啊！” “师傅，怎么了，您不同意我去找鬼毒医吗？” “那到不是，我听过鬼毒医那个人的事迹。他虽然为人孤僻，行踪诡秘，但也没做过什么大jian大恶之事。只是办起事来常不顾规则，善恶都根据自己的标准而行。 在江湖上名头很大，因为他一生醉心于收集名贵稀有的药材，所以打他主意的人很多，但他的毒术很高，也没听说谁在他手里讨到什么便宜去。 总之他是个忽正忽邪的人物。不过老孙头让你去找他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要是真正有其和鬼毒医师兄弟的关系后，对你小子可是个大机缘啊！” “孙爷爷让我尽量学习鬼毒医的毒术，以后做为行走江湖防身之用。要是有运气能得到些增长功力的灵丹妙药就更好了。您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是啊，经过这次事情你还没有体会到江湖的凶险吗？江湖上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也没善恶之分，唯一的标准就是实力的高低。 你有实力别人就要尊敬你，你说的话就有人信。你要是实力弱小，就只能任人宰割。这就是江湖的规则，简单而血腥。这次使你有身亲的体会了吧？“ “这次要不是我运气好命早就没了，我现在的江湖经验太浅薄，遇见那些老江湖们很容易就上他们的当，被人卖了还的帮人家数钱。” “江湖经验是要经过长期的积累才能拥有，你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谁也不是天生下来什么都会的。只要你以后多听多看多学，总会成长起来。 这次孙老头就给你找了个好机会，常人想见鬼毒医一面都很难，因为他性格孤僻，很少见生人，朋友几乎没有。要不是今天知道他和孙老头这层关系，我还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但有孙老头的引荐下你去后好处应该不少。” “别的我不知道，只是他的毒术可称得上江湖一绝。你要是真能从他手里学到一星半点的本事，以后对你行走江湖可是大大的有力。 而且他常年游历于中国大陆上，江湖经验和见识丰富之极。你多和他交流下会省你很多功夫。总之你这次长白山之行是百利无一害，只要你抓住机会刻苦学习下，收获肯定是大大的。我和你孙爷爷都是这个意思。” “你同意就好了，我也想出去闯闯，见识下真正的武林是什么样子。这次我一去短时间可能回不来，您自己多保重身体。等小子我回来给您带点滋补的好药材。” “好，你有这份孝心我就满足了。给拿着，这卡有点钱，所谓穷家富路，你出远门身上多准备点钱好，别给我客气，拿上吧。定期给我们几个打电话报个平安。” 许致远接过钱后，双膝跪倒给老爷子磕了个头，转身离开李家。几天后许致远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他先去孙爷爷家拿到给鬼毒医的信，又给身边的亲人朋友告别后直接坐上去长白山的火车。 从许致远居住的城市到长白山火车要走二十多个小时，他躺在卧铺上回想着这一段时间的经历。他本来可以做飞机去，因为孙爷爷暂时急着不需要药材，所以他选择坐火车，还可以看看沿途的风景。 火车上人很多，许致远躺在自己的卧铺上修炼着四念处，不断感知着身体内的状态。经过玉髓改造后，不但身体机能得到提升，连心念力也细化不少。 现在他能感知到包括肌rou和五脏所有部分的动态。就这样在车上许致远不停的修炼着对身体的掌控力，慢慢的他进入深层次的定中。 不知过了多久后灯许致远再醒来时外边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车厢里的人都进入梦乡。许致远站起来活动下身体后准备再睡一会，突然他听到隔壁包间里传来奇怪的说话声。声音很微弱，但逃不过许致远的耳朵。 “老二，那边的豆儿和护脸的芽儿怎么样了？” “老大，没事，盘子我都踩过了，缺点子。” “好，等他们拖条后就下手。” “好，困的很，我先去蹦个火提提神。” “招子放亮点，别被翅子顶罗看出来什么。” “放心吧，他们醒攒不了。” 许致远听了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是江湖上的黑话，老爷子以前专门教过他一些，以后行走江湖方便，今天还真让他遇见用黑话的人了。 其实黑话的大名叫江湖唇典，是江湖中人彼此联系的一种特殊手段。亦称隐语、行话、切口、春点等，是民间社会各种集团或群体出于各自文化习俗与交际需要，而创制的一些以遁辞隐义、谲譬指事为特征的隐语。 在三教九流社会中，礼节、行李包袱的捆扎和放置方位；茶具、餐具的摆设；个人的行、止、坐、立姿态相互辅用，都表达着主、客双方一定的心愿与意图。 但这些还很不够，最终仍需要透过隐语来彻底表达双方的意思。所以就出现了黑话。 黑话的产生，大致出于下列两种情形。一是由禁忌、避讳所形成的市井隐语，如在船上说话，讳说住字、翻字等，而用其它字语代替。 二是出于回避目的，免使外人知悉而形成的隐语行话。 黑话的内容很广泛，从人体部位到职业，生活中的衣食住行、礼节、交往等，应有尽有，几乎可以成为第二语言系统。 如人体器官名称：头为瓢把子，眼为招子或湖，手为抓子，耳为顺风子，口为海子或江子或樱桃子（女），腿为金杠子，肚为南子，脚为踢杞，心为蚕子或定盘子等。 许致远听懂了刚才隔壁二人黑话的意思，大致就是他们计划趁一对青年男女睡觉后，盗窃其财务，两人已经观察好环境等着下手了，然后其中一个人觉得困要去吸烟提神，另一个让他小心点别被警察发现。 说白了就是火车上常见的扒手小偷，许致远微微一笑，因为他想到句电影里十分经典的台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他没想到随便坐个火车还能遇见用黑话计划盗窃的小贼，“现在他们还没动手，等天亮后我再去通知那对青年失主，帮他们抓住小偷也不迟，反正离下一站停车还很远，他们在车上跑不了。” 许致远想到着也没有睡意了，静静着听者隔壁那两个小偷的谈话。你别说，他们两人的黑话说的真不错，就像说相声一样，许致远听的是津津有味。要不是怕打草惊蛇他还真想去和他们两个当面交流下黑话心得呢。 听着听着还真给许致远摸出点门道来，从那两个人嘴里他大致了解中国盗门的基本结构：盗门雅名叫空空门，取得是妙手空空的意思。据说他们的祖师爷是水浒传里的鼓上蚤时迁，传闻他轻功一绝，就好像跳蚤落在鼓上一样轻巧无声。 至于真假已是无法考证，但盗门中大致分三个派系是确定的。一是北影，他们大致集中在北方地区，多是单人行动，因为其偷盗手段高超，手法精妙，所以很难被人察觉。 他们的基本功为指功和刀功，指功就是手指上的技术，包括夹、牵、顺、翻等各种手法，它们都有不同的用途。 北影选择人的标准也很严格，手要细，指头要长，尤其是食指和中指的长度越接近越好，听说有个盗门宗师的手就是天生异秉，他出去拇指以外的四个手指长度完全相同，在当时被称为四指神盗，名噪一时。 他们日常训练也十分严酷，要用手指把滑不入手的肥皂从沸水中夹出来，最后要做到夹出肥皂后手指不沾水才算出师。 还有刀功是用小刀划开衣袋的技术，平常的只能控制一到两刀，高手可以做到把四到五把小刀使的如手指般灵活，而且可以藏在身体各处不被发现。所以说北影个人能力很强，多为自己单干，得手后从容离开，是盗门中上等手段。 第二是南脑，他们主要活动在南方地区，讲究的是集体合作。因为他们个人技术不象北影那样高超，所以很少单独，通常都是几个人一起。 但其内部分工很明确，有人专门选点子，有人专门负责下套，还有人做后勤和补漏工作。手段都以骗术为主，靠智力吃饭，被称为南脑。 他们利用的就是人的贪心，常用些小恩小惠引目标上钩，慢慢进入他们设好的圈套后再下手，然后马上离开。 所以南脑靠的是精密的计划和良好的配合，和北影走的是截然相反的路子。 最后一种被称为中随，他们既没有北影般高超的手法，也没有南脑严密的组织计划。他们靠的就是手勤和腿勤，一旦发现目标后就紧紧跟随其行动，等发现对方有疏忽大意时，就趁其不备的拿走财物。 虽然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就因为其手法简单实用，反而是盗门中使用人数最多，人员分布最广的门派。 许致远遇见的这两个人就是中随的人，他们利用旅客在长途旅行中的疲劳疏忽偷盗其财物，得手后马上下车、销赃。 一般行动多为两到三人，一人望风，一人动手，目标是钱包、手机等小而值钱的东西。对旅客的财产安全危害极大，也是公安最集中打击的对象。 许致远准备在他们动手后下车前，联系火车上的乘警和失主把他们抓住。 就这样他们的行动在许致远的监视下顺利进行着，因为离下站下车还有很远，所以他们也不着急。太早下手容易被失主察觉，赃物也不好转移，最好是在临下车前得手，是最安全合理的时机。 等快天亮大部分乘客醒来时许致远找到值班的乘警，把他看见有人盗窃睡觉旅客财物的事告诉他们，然后一起找到失主检查后才发现他们的贵重物品不见了。 许致远根据声音指认了那两个小偷，两人都是三十多岁，样子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乘警从他们随身携带的包里找到失主丢失物品后，直接带他们离开了。那两个小子知道是许致远告密后还用狠狠的眼神瞪了他几眼，但许致远怎么会怕这种毛贼的恐吓，也没有当回事。 失主对许致远是千恩万谢，知道许致远也是去吉林后，说等到站后一定要请他吃饭，许致远婉言拒绝后直接回到自己车厢里补觉去了。 “哎！听师傅说民国年间那时候盗门真是人才辈出，高人云集，各个都是靠真本事吃饭。可现在不是强抢就是骗人，学电影天下无贼里的黎叔的话说，我就看不起你们这些抢劫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许致远躺着想道。 “不过听说电影是真事改编的，只不过结果被变了，那对雌雄大盗后来被黎叔所降服，跟着人家吃香喝辣的去了！电影里最后的大义凛然只是导演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