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鹰愁涧
“徒儿大可不必担心,这西行乃是定数,能走上一遭也是一场机缘,难得的功德造化。”看到刘伯钦的脸上露出丝丝难色,轩辕人皇顿时开口说道。 “弟子多谢师尊栽培,只是依老师所言这西行已经是定局,弟子又如何能够踏入其中,能够为老师分忧自然是弟子的福分,只是弟子实力低微,恐怕会有损师尊的威名,若是如此那可就是大大的罪过!”刘伯钦躬身侍立,将心中的疑问说出,也有这试探的意味。 “哼!他佛门、玄门借我人族传教,得天地气运庇护,这西行之人,添上我人族一名,又有何不可!”在人皇的眼中,那些佛门、玄门等等都是在吸食人族的气运,就如同吸血虫一般,甚是可恶,但又人族一切需要这些宗门的存在,对此没有好感的他,话语之中变得冷了几分。 “弟子谨遵师命!”西行让刘伯钦加入,在人皇口中说出之时,便已经是定局,口含天宪、金口玉言的人皇,说出的话语自然没有更改的可能,即便是作为他的弟子,此时的刘伯钦与人皇依旧没有丝毫的师徒亲近,没有那一抹温情。 “好!”扫了一眼躬身侍立的刘勃起,轩辕人皇接着说道:“既然为师让你前去,这前途对你而言异常凶险,自然不能没有丝毫的保命手段。我将在你的识海之中打入一枚剑符,可以使用三次,即便是金仙只能也可以斩杀,也算是此次拜师的见面礼。” 说罢,只见轩辕人皇的指尖,轻轻从腰间的黄金剑上划过,一缕金黄的剑气在此时从剑身上腾起,化为一柄小指大小的金色神剑,就如同是一柄微缩的人皇剑。随着轩辕人皇屈指弹动,这一枚小剑,顿时一闪没入刘伯钦的眉心之中,留下一丝淡淡的金色。 雷域之中,轩辕人皇的身影已经消失,将虚空撕开人高的一道口子,此时心中满意的刘伯钦顿时身影一闪没入其中。此次的雷域之行对于刘伯钦而言甚是满意,此时的他已经在雷劫之中脱去凡身,化为仙体,也可以说是战体,而且还拜了轩辕人皇这样大神通之士作为自己的师尊,虽然没有师徒之间的温情,但也算刘伯钦在这一方世界之中有了一份护身符。 蛇盘山,鹰愁涧这便是刘伯钦回转刘家庄之后交代一番,急忙赶到的地方,此时一身白衣的刘伯钦立身于陡峭的山巅之上,放眼看去,只见那涧中流水清澈无比,宛若一面镜子一般,将两岸的景色映照在其中,叮咚的流水声,宛若清幽的歌谣。 就在这时,一群飞鸟拍打着翅膀,在清澈的流水上飞过,它们的身影映照其流水中栩栩如生。就在这时,那清澈的流水卷起浪花,一声龙吼自清澈的流水之中激荡开来,骤然一刻硕大的龙头,张开那血盆大口,宛若宽大的网兜一般,将那贴着流水的飞鸟,吞吐腹中。 这一刻,刘伯钦才看清楚,这流水之中乃是一条银白的巨龙,他散出来的气息,比之元神之境的泾河龙王还要庞大,来自龙族的血脉也比之泾河龙王精纯不少,用简单的话来说,那便是泾河龙王乃是龙族的旁支,而这一条白龙乃是嫡系。 吞了飞鸟的白龙,那一双硕大的龙眼,看向刘伯钦所在之处。此事的刘伯钦没有收敛自己的气息,对于白龙而言就是那黑夜之中的一盏明灯,即便是想要忽视,也做不到啊! “你是何人,见到本太子,还不行礼!”小白龙看到刘伯钦此时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打量着自己,那一双眼中的目光好似还带着丝丝审视,顿时作为西海龙宫三太子的他,心中燃起一丝怒火,顿时口中出咆哮之声。 “太子?恐怕已经不是太子了吧,应该只是一只被龙宫匹抛弃的长虫,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也不敢与他人拼命,最后却窝囊的将玉帝恩赐的明珠烧毁,可以说是一个窝囊废,竟然还说自己是太子,简直是不知羞耻。”看着眼前的这一条小白龙,刘伯钦没有丝毫的客气,张口说道。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而此时的刘伯钦就是在小白龙的伤口上撒盐,将他深深埋在心中的伤口,再一次挑破,霎时间只见那百丈长的银色长龙,鼻孔中呼出的气流点的粗壮,一双硕大的龙目在此时露出道道猩红的血丝。
“小子找死!”骤然怒火中烧的小白龙,口中出一声咆哮,那巨大的龙爪,若闪电一般迅疾拍下,卷动罡风,宛若一座高峰自天穹坠落,向着刘伯钦压来。 龙的力量有多大,虽然不知道精确数值,但即便是一位凡人都知道神龙乃是海洋之中力道作为强大的种族,而这小白龙乃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传承自古老龙族的血脉使得他比之一般其他水族修成的龙身还要强大。 看着那急落下的巨大龙爪,刘伯钦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嘴角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语道:“龙族,那就看看你这龙太子,和本座的脊柱大龙谁的力道更大。” 话音还未落下,在龙爪面前显得渺小的刘伯钦,口中骤然出一声长啸吗,那一条缠着神链,口中含着龙珠的脊柱大龙骤然颤动,力道宛若滚滚洪流一般涌动,右手五指紧握的刘伯钦,一拳击出。 “嗷嗷嗷!”随着刘伯钦拳头的移动,龙吟的声音变得无比宏大,一颗赤红之中泛起丝丝金色的龙头自虚空之中显现而出,比之小白龙那硕大的龙还要巨大,两只锐利的龙角宛若要洞穿天穹一般,一双龙目之中寒光浮动,向着小白龙落下的龙爪扑出。 “轰隆隆”,顿时一声轰鸣响彻,随着的还有小白龙凄厉的嘶吼,猩红中带着丝丝金色的龙血自空中低落,至于刘伯钦身下那耸立的石崖在此时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有刘伯钦立身的那一块山石,还坚定的浮在刘伯钦的脚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