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疯狂的问答
纯文字在线阅读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M. 吉文和阿黛莉娅走上台阶，来到大门前，然后吃惊地打量起四周。 这座大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开启了，门缝里长满了杂草，门面上爬满了藤蔓，只有当初装饰用的昂贵金属门把尚未锈蚀，在绿叶从中泛着光。 阿黛莉娅试着拉了下把手，可那已经腐朽的木料已经经受不了哪怕最轻微的撞击，整个把手被她扯了下来，木门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阿黛莉娅不可思议地盯着手中的门把手，眼前的意外显然出乎她的预料。 “这门得这样开。” 吉文看着阿黛莉娅发愣的样子，笑了起来，然后伸手重重推了那扇已经破损大门。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腐朽的门板倒塌了一大块，激起一地烟尘。 等待烟尘散尽之后，大门露出一个能让一人通过的大洞。吉文和阿黛莉娅便钻进门洞，走进这个已经不知道关闭了多少年的建筑里。 大门玄关和客厅已经的满是植物与尘土，只有从污渍与枝叶的间隙间，还能偶尔看到这座建筑昔日的辉煌。厚厚的尘土下时名贵的黑色雪花石纹地板，而墙上那些霉斑和枝叶下面，藏着精美的墙面浮雕。 “你的导师真的在这里？”吉文仔细看了看四周，从尘土上的痕迹，这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我不知道。” 阿黛莉娅犹豫地答道，这里的确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校园里传言莫里斯教师是个疯子。但即使是疯子也不可能没有活动的痕迹。 就在吉文和阿黛莉娅四处张望的时候。从大厅里的一个黑暗走道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是谁在哪儿？” 阿黛莉娅和吉文循声望去，一个穿着肮脏法袍的老头摸着墙壁了出来。他的头发和胡须已经很久没整理过了，长长的须发与脏东西纠缠在一起，形成一束束油腻的灰白法束。这些须发堆积在一起，遮住了他的面容。 “我们来找莫里斯教授。” 阿黛莉娅的语气很小心。虽然她差不多猜到了眼前的这位老人的身份，但她还是忍不住希望自己猜错了。一个曾经达到过九阶铜纹的召唤神使，一个曾经教出三位禁咒召唤师的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可这位肮脏的老头没有回应阿黛莉娅，而是径直走到门边，抬眼看了看那扇破掉的大门，然后颇有些生气的继续问道。 “你找教授想干什么？” “我是这一届的新生，来找莫里斯教授报名，这是我的凭证。” 阿黛莉娅把刚才教师们发的魔法信标交了出来。那老头接过信标，确认了信标的真实性之后，把那信标随手收进了兜里，然后回答说。 “我就是莫里斯教授，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早有了心里准备，但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阿黛莉娅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最后才努力镇定的说道。 “我是来自索迪玛的阿黛莉娅，我想当您的学生。” 可莫里斯教授并不愿意接受阿黛莉娅的请求，于是他不耐烦的打断了，阿黛莉娅的陈述。 “我现在不需要什么学生，你去找别的导师吧。” 说完，莫里斯教授便转过身去，对着大厅的墙壁静静站着，不一会便开始不停来回踱步，全然不理会站在一旁的阿黛莉娅和吉文。 阿黛莉娅看着有些怪诞的莫里斯教授，咬了咬嘴唇。她费尽了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却碰到这样一个结局。可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在这里找到成为禁咒召唤师的秘密。 于是阿黛莉娅再度请求道：“可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学生，因为……” “安静！你打乱了我的思考！”莫里斯教授愤怒的责斥着阿黛莉娅。 阿黛莉娅不得不停了下来，可莫里斯看到阿黛莉娅沉默后，又立刻沉浸于自己的思考当中。 “我刚想到哪儿了？对魔法的本源，法术洪流究竟是什么东西？……” 莫里斯继续自言自语，然后不停的用手指敲击着自己的额头。可他的思考似乎遇到了一个绕不过去的障碍，他一直没有找到答案，只能烦躁地不断重复自己的问题。 终于，莫里斯在痛苦的思索中，再度看到了阿黛莉娅。他快步走到她的跟前，弯下腰，盯着阿黛莉娅的绿色眼睛，大声问道： “你，就是你。告诉我，法术洪流究竟是什么？” “法术洪流是，是……” 阿黛莉娅竟然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在索迪玛城所学的所有知识中，仅仅都提到了对法术洪流的应用，从来没有一本书或者一位老师仔细探讨过，法术洪流本身是什么。 “告诉我，快告诉我！” 莫里斯几乎陷入了痴狂，他伸手抓住了阿黛莉娅的肩膀，不停摇着。试图为这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找到一个答案。 看着这位神志不清的导师，阿黛莉娅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一个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法术洪流实际是一种能够传播的能量！” 吉文看着莫里斯那疯狂的动作，忍不住把自己脑海里的一个设想给说了出来。这个答案，应该能让这位疯癫的老人暂时转移注意力。 莫里斯果然松开了阿黛莉娅，开始仔细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 “那能量是什么？” 老人再度急切地问道。 “能量就是世间一切运动的本源，事物的运动，事物温度，事物的生长都只是能量在这世间的转化！而法术洪流就是遍布于这世界的无形能量！” 吉文把这些天来制作晶盘和翻看书籍的收获说了出来，他一直觉得精灵们所说的法术洪流从表现上太像自己曾熟知的能量了，就连接受法术洪流的晶盘也和天线有很多神似的地方。一直以来，他只能把这些东西埋藏在心底，今天总算有个说出口的机会了。 莫里斯突然沉默了，吉文的话显然超过了他的认知。可片刻之后，他再度清醒过来，原本有些浑浊的目光，此刻已经变得清澈无比。 莫里斯兴奋地叫了起来：“对，一切事物都拥有能量，无论是法师，还是其他的生物；无论是晶盘，还是魔法道具，所有的一切都是道具，都是完成法术洪流转化的道具！” 老人兴奋地搓着手，仿佛是揭开了心中埋藏许久的谜团。他走到阿黛莉娅的面前，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姑娘，你刚才说的很对，我们应该换个方向思考这个问题！” 阿黛莉娅有些嘀笑皆非，直到现在莫里斯教授似乎还没弄清楚刚才说的的究竟是谁。可还没等她解释，莫里斯教授又惊愕的叫了起来。 “你刚才说你来这里干嘛？” 老人显然已经不记得刚才的许多事情了。 “莫里斯教授，我这次来是想申请当你的学生。”阿黛莉娅耐心的再重复了一遍请求，希望能获得不一样的回答。 “不，我不需要什么学生。” 和刚才一样，莫里斯教授再度摇摇头。不过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你可以暂时留下，帮我把这里都清理干净。” “清理……可我是召唤学院的学生。” 阿黛莉娅被弄糊涂了，她来这里是为了学习召唤术，而是不是当佣人和杂工的。 “可我需要开始做实验，这里必须尽快清理干净才行！” 莫里斯看了看四周，不容置疑的吩咐道。在这一刻他才稍稍恢复了一丁点当年那位著名教授的样子。 看着疯疯癫癫的莫里斯教授，吉文好心劝着阿黛莉娅。 “答应他吧，现在他还没有清醒，和他解释没有任何意义。你只要能留下来，也许有一天，你就会有机会学到你想学的东西。” 阿黛莉娅回头看了看吉文，然后再度在心里斟酌起来。 的确，吉文说的没错，现在先争取做到第一步，留在这里，才有机会去争取其他的事情。 终于阿黛莉娅点点头，回答道：“好的，教授。我会尽快把这里收拾干净。” 阿黛莉娅的回答让莫里斯教授很满意，他的胡子抖了两下，兴奋地说道：“很好，你可以在这里找个地方暂时住下。如果我还有什么要求，我会通知你的。” 布置完这些事情，莫里斯教授一边兴奋的念叨着有关能量的呓语，一边迅速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看着这位导师离去的背影，阿黛莉娅有些失望的感叹道。 “他真的疯了。” “也许吧。”吉文接过了话头，“可现在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头疼，你打算要怎么把这么大的一栋建筑整理干净？” 在吉文看来，这里的不仅要进行清洁整理，还要重新装修门窗，楼梯，修缮墙壁和屋顶，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完的事情。 “我们得去找帮手。”阿黛莉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