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五章 生与死
一夜暴雨后护城河变得汹涌起来而狼军忽然像吃了一般从凌晨十分开始就疯狂进攻。 所有狮鹫猛犸全体出动动了开战以来最惨烈的一次攻击。 在绝对的战力优势下城门城墙岌岌可危。 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流云士兵们几近绝望了。 而城内那些汇聚起来的俘虏也看了入侵者在节节败退他们齐声高歌大声嘲笑期待了城破的那一刻。 曼塔听到了沧月俘虏们的歌声在四周流云军林立的情况下这些沧月军没有畏惧他们已经完全放开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持久战已经进入尾声他们已不需要再惧怕只等着城破之时拿起武器将这些入侵者赶出家园。 唱吧唱吧。 曼塔看着城外眼神里忽然有些阴冷古怪的神色。 给我去把中城的百姓驱赶出来也集合在这里。他忽然越过杨政冷冷的下令。 中城内突然混乱作一团当沧月军看到一排排男女老幼从中城门赶出来时他们的脸色变了歌声也戛然而止。 曼塔你要做什么杨政奇怪的问道。 做什么曼塔冷笑起来:当然是用他们来阻挡狼军的脚步 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干杨政额头青筋隐现。 风愈大了。雨终于从开始三两颗变成了瓢泼。 护城河水里溅起一片白茫茫的水花。 在狂风暴雨中城内百姓地哭声像是荒野里孤魂的号角。 曼塔目光转向城墙外雨水从他的头上滴滴答答落下在他脸上流出一道道水流。 我没有选择这样下去城门很快就要破了玉将军我不会让我的士兵白白送死的。 流云国有他自己的规则杨政终究是个外人。 何况他能阻止曼塔为了求存做的举动吗 这残忍的行为。也只是丛林法则的延续吧人类本来就是从野兽进化而来地。 杨政真正的感到疲累了今日这一仗之后他恐怕要背负上屠夫的恶名。 开城门。让我们和狼军决一死战曼塔振臂高呼。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决一死战一声高过一声音海狂浪刺破了雨雾穿透了云霄。 远处的狼军全都戒备地进入战争状态。丘远山站在车辇上遥望着夕影城方向耳边是流云士兵决一死战的狂呼。 终于要出来了吗 丘远山冷笑着白茫茫的雨雾中他根本看不清夕影城内的景象。 这时候。夕影城城门出咯吱咯吱地巨响。 只要他们出来决战大局就定了。 丘远山很快下令猛犸冲锋团进入战备状态前几日死亡和重伤了八只猛犸。冲锋团如今只剩下十二只猛犸。即管如此。流云军如果敢出来也绝对是有死无生。 验证了所有人的猜想。 吊桥果然被放下。城门也缓缓打开这时候门口出现了很多 步兵 丘远山轻呼一声和副统领真德明面面相觑浑然弄不清魔神将军搞什么鬼。 魔神将军绝不是笨蛋但是他却将步兵派出来反常得叫人心生窦疑。 狼军没有前进而是警惕的排成阵列看着越来越多的步兵从夕影城里出来。 不对不像步兵他们连武器和盔甲都没有 越来越近地士兵终于让丘远山现了蹊跷。 这些衣服是我们沧月军的该死的这些是沧月军士兵这么王八蛋到底想干吗 黑压压一大片沧月军后面却是排成一列列地黄羊骑兵驱赶着不断向狼军冲来。 丘远山望着驱赶得越来越近地沧月军大怒。 阵前有人高喝:快停下前方沧月军全部停下 没有人停顿因为流云军已经控制了夕影城地百姓大部分沧月军的家属也在其中他们只有听从流云军地命令否则他们的家人将被屠杀殆尽。 怎么办将军 所有军官都望着丘远山如果冲锋最先面对的将是沧月军。 丘远山至此才明白草原那群恶狼的狠辣不是常人能够想像的。 曼塔盘算着距离当辇车出现在射程之内时他恶狠狠地笑了起来擎弓搭箭大喝道:去抖手就是一箭 几乎就在此时万箭齐 咻咻咻―― 天空中纵横交错的箭支飞来流云军的神臂弓射程远远出狼军的想像飞蝗似的利箭落下狼军前阵的士兵被强力的弓箭射得人仰马翻猛犸的体型最大承受的箭支也最多神臂弓虽无法洞穿猛犸的厚皮然而密集的箭雨下猛犸也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黄羊骑兵向两侧分散开。 看着黄羊军整齐的动作丘远山心中大凛高喝道:狮鹫队阻止他们。 将军风太大了狮鹫们很难进攻。 狮鹫骑士团团长冷冷的回应。 作为支援狼军的狮鹫骑士团他们本来就不属于丘远山辖制这次为了帮助丘远山攻城一直号称空中霸王的狮鹫团折损了十八只狮鹫这让狮鹫骑士团团长心中又心疼又恼火。 狮鹫骑士本来就非常难培养损失一名少一名。又是在如此恶劣的 气狮鹫骑士团团长有此反应很正常。 丘远山气得几乎要骂出声却不得不控制自己愤怒地情绪。这些狮鹫骑士高傲无比若真反起来根本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丘远山只能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雷斯团长你也看到眼下的情况如果我狼军败了受苦的还是沧月百姓。雷斯团长作为沧月国的臣民忍心看这千万百姓遭受这些恶狼的屠戮吗 又一阵弓箭飞来狼军已经开始混乱。 他们的反击却无法够到恶魔军死亡的只是冲在最前面地沧月军俘虏。 黄羊骑兵绕到了狼军的两侧。开始了狂风骤雨般的骑射。 论到骑兵流云国绝对是天下无双何况黄羊骑兵这样的王牌这种平原上地冲杀才是他们最喜欢的。这几个龟缩城内他们早就憋足了狠气冲杀起来完全不要命。沧月俘虏终于和狼军交杂在了一处混乱中。在阵前的猛犸无法再忍受蚂般的利箭。 就算是被蚊子咬如果蚊子地数量太多也会暴走的。 猛犸的混乱。直接导致了狼军防守体系的崩溃。数只大猛犸向右侧冲去。途中是成百上千地沧月俘虏猛犸的大脚踩过。踩中的士兵成了一滩扁平地rou泥血水混合着泥水在战场上四处流淌。 面对可怕地怪物沧月俘虏四处躲避场面愈加混乱。 杨政冷眼注视着人流向着狼军地中阵冲去。 曼塔这一招确实是够狠。 此刻狼军与沧月俘虏乱作一片呼喊声怒斥声惊骂声乱作一团暴风雨中这些声音忽远忽近根本听不真切。杨政破开了一条道路冲进狼军的前锋营里狂呼声中惊雷枪有若游龙一样钻出。 雨雾被一片枪影穿透一阵劈头盖脸地狂刺杨政心中的忧伤几乎让他的身体不受不控制可怕的宣泄像决堤的洪水。 三眼马冲进狼军洪流中惊雷枪就像逆流而上的箭鱼之刺绞毁一切烂路的障碍。 枪影过处狼军士兵全部横跌经过惊雷枪洗礼的士兵胸口头颅喉咙全都出现血淋淋鸡蛋大小的深洞鲜血汨汨涌出染红了大地雨水又很快将鲜红冲淡。 这场战争到此已经彻底疯狂了。 杨政身在这疯狂的洪流里如果不想被吞没就只有挣扎。 在接下来的一沙漏时间里天地间已仿佛成了一个吸食任何声音的黑洞所有人在战场上狂奔乱走但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耳朵内像是失聪了一样暴雨声喊杀声消失不见你只看得见一张张扭曲狰狞恐惧的脸他们竭尽全力的呐喊张大嘴巴喉咙上青筋暴凸但是淋进嘴巴的雨水掩盖了一切声音。唯一的声音是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脑海深处擂鼓一般。 眼前血雾弥漫任何景物都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红膜随着密密的箭雨敌兵尸体在阵前铺满了一地。 数万骑兵互相践踏乱做一团。 持续了很久很久。 杨政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他的手完全是机械似的挥舞砍杀血喷溅人头落地。 他身上的盔甲早已经破裂不堪在来回的冲锋中作为最前锋的他已不知道中了几枪几剑没有疼痛他全身的感官都麻木了那一刻除了不断的搏杀脑海中已存留不下任何感觉。 就在这时候北方突然传来哗然的声音。 一声惨叫是那么熟悉。 杨政抬目望去顿觉全身的鲜血在那一刻冷透了。 只见斜上方有一人正被一只狮鹫抓到高空中那狮鹫大嘴一张吞下了那人的头颅 是曼塔。 一直被僵冷的杀意覆盖的战场猛然像烈火一样灼烧起来曼塔的死亡似乎在宣告流云国这场入侵的完结。 狮鹫扔下曼塔尸体拔高身体。 背部一阵刺痛在杨政片刻失神的时候四周地狼军见机袭来。 疼痛让杨政昏沉的头脑一下子爆炸开。他猛的转过身去那张扭曲的脸上眼眸处是疯狂而凄厉的杀气像血钻一样明亮。 长枪刺破了他的表皮就再也不能前进一分杨政全身上下的肌rou绷得如同铁块一样沸腾的杀气变成了实质的旋流刺中他地士兵被他那双充满绝望暴躁的眼神刺中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了冰。 那寒气来自杨政压抑到极点的力量。 精神力终于冲破束缚。在体外肆无忌惮地爆。 他的手握住长枪用力像自己一扯那士兵被他大力拉到了跟前眼中惊慌绝望的神色还未退却。就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冰凉地手掐住了。 杨政的眼中再没有一分怜悯这是战场只有胜利和失败死亡和生存。 没有别的。 没有 他的右手一紧。猛地一旋痛苦的骨头折裂声向外一拉 噗――鲜血狂洒。 士兵的头颅被他生生撵下他抓着那颗斗大之颅。高高举起鲜血从短颈处淋漓下来仰面。感受那腥燥地血液落下。舌尖是又冰又咸地感觉。 当他地目光环视过战场。混乱杀戮的景象杨政突然放声厉笑。声音远远地传开:杀――杀――谁要我地命我就要谁的命你们尽管来啊来吧 如同一匹受伤的狼王在沸腾的沙场里投下了最后一勺滚油。 他凄厉而疯狂的 举着头颅嚣张狠绝的模样使狼军心胆俱寒没有人边甚至连狮鹫骑士也只敢远远看着他。 杨政将尸体随手抛开。 狞声大笑着冲进敌军乱流中。 为曼塔将军报仇 流云士兵自的嘶叫起来狂风暴雨降不下士兵熔浆般爆的杀意战场上已分不出谁是谁的声音谁在哭喊谁在号叫谁在命令谁在咆哮。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所有人都只剩下一个信念杀死眼前的敌人杀光所有敌人。 杨政单骑冲得最猛最快他三眼马似一团烈火在疆场里来回冲杀疾奔过处地面上的水洼夸夸溅起一团团水花。 人影不停地从眼前晃过 惊慌哀号奔逃。 然后是光影璀璨的流淌而过行云流水一般。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给我冲快拦住他丘远山震恐的大叫他现杨政冲刺的方向正是他站立的主辇车。 快上啊谁敢退军法处置几乎疯狂的吼叫丘远山没有亲自下场但早已经被这地狱般的杀戮战场浸润了内心。 回应他的只有更狼狈的逃窜杨政箭一般冲锋的路线上几乎没有任何完整的生物杨政越冲越近雨雾中他那扁平的黑色头盔更显狰狞还有两颗散血芒的眼珠。 丘远山在辇车上不断后退他无法面对那疯狂的目光空气像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罩丘远山觉得自己全身都被封死了他毫无退路。如同被巨大的旋涡越吸越深丘远山的灵魂在不断的挣扎。 不不能死他终于绝望的落魄的叫出声。 声音无力而绵软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只剩一口气的溺水者。 狮鹫的利啸传来一片巨大的阴影掠过天空是雷斯狮鹫骑士团最强大的战士终于出击了狮鹫迎着狂风暴雨向杨政冲去巨大的精神压力潮水般退去面对强大的狮鹫之王杨政只能选择全心全力的对付。 丘远山疲累的扶住辇车上的栏杆刚才那短暂的精神交锋绝对是他经历过最可怕的战斗冷汗在额头流下他几乎虚脱了。 杨政极目远望着冲来的狮鹫嘴角一撇左手一动恍若青烟的白影飞来之际他举枪硬格。 没有任何的声响雷斯完全是下意识的躲闪来源于他千锤百炼的战斗神经反射右臂一凉。 先是铁枪头缓缓划落在地接着是右臂肘处裸露在外的肌肤出现了一条红线剧痛袭来。红线越来越浓噗地喷溅出鲜血右手落地。雷斯又惊又怒又怕这是什么度杨政左手多了把猎血。 雷斯强忍着剧痛控制狮鹫拔高身形。 陡然间全身一冷四周狂浪般的杀气将他笼罩狮鹫也出尖锐的叫声橙黄色的目光死死瞪着暴来的火红一骑。 杨政高举惊雷长枪。三眼马破开雨雾皮毛黏贴在钢筋铁铸般的肌rou上在巨大的冲力下鬃毛乱舞。火蛇流转杨政仰起头刀锋一般的高傲眼神里仿佛有一种毁灭一切疯狂情绪。又有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神色。 汗血马每一次蹬踏都在地面上留下数个碗口大地蹄印。 雷斯手中疼痛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无比麻木的感觉像是琥珀内的死蝇木然望着外面地世界。只听一声马嘶。余音未消火焰般的红光急膨胀烈火焚天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压来。 面前地一潭水洼。陡然分波溅起数尺高。但是很奇怪人和马全都消失不见 雷斯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切。那是越了声音的度一股锋利无匹的杀气从身右侧扑天盖地飚来那种刺骨地寒气激得他全身毛直耸
耳朵里方才炸响起马蹄踏水的声音。 雨雾排浪般向两侧分散在长枪的路线上电弧形成一道真空地波流。 狮鹫惊叫回旋整个大鸟在空中挣扎雷斯更是靠着无比敏捷地反应力阻挡那无声锋利地攻击。 快的上升上升。 狮鹫可以飞马却再怎么也飞不起来只要到达一定高度任何强大地攻击都是枉然。 红影一闪而过这时候马背上的黑影却突然一飞冲天。 就在雷斯以为自己要逃出那惊天动地的一击时黑影却掠过了狮鹫庞大的身体银光一放一收那黑影此刻的高度却是在狮鹫之上足有十多米银光收缩之际黑影在空中翻转落下啪嗒一声地面的水溅起数尺高。 杨政单膝扣地左右双手按住地面身体微微前撑头贴在额上雨水从梢滴滴答答的滑落。 狮鹫悲哀绝望的尖叫 在他身后的高空中巨大的狮鹫身体上多了一把闪耀蓝弧的长枪而雷斯与狮鹫因为这把长枪紧密串在一起。 杨政缓缓抬头眼内的血色一亮一亮。 三眼马跑到了他身边前蹄高举马嘶裂啸。 混乱的杀戮一直持续到暴雨渐渐停歇。 地面上的积水在疆场上四处流淌长时间的砍杀流云军的武器已经开始崩裂箭支消耗精光。 沧月狼军终究是享誉数十年的著名军团他们的素质不是一般军队可比的。丘远山在失控的局面下依然没有撤走他竭力的指挥军团压上狼军的包抄围袭战术渐渐挥效力。 那些沧月俘虏成了真正的炮灰猛犸在四 大多数死亡的就是沧月俘虏。 但是当俘虏开始溃逃的时候猛犸的冲锋也给流云军带来了极大的打击。狮鹫更是流云军的梦魇雷斯的死亡让狮鹫骑士的攻击变得愈加凶猛犀利流云军面对的是6地和空中的双重进攻。 杨政个人的力量并不能奠定战争的局面。 大部分人都倒在了疆场上只剩下最精锐的黄羊骑兵还能紧跟杨政的脚步。 突围是唯一的选择。 狼军尾追堵截丘远山甚至亲自上了一匹战马在战场上来回奔走杨政的勇猛他早已领教如果流云军的数量多上一倍很可能今次就是狼军全军覆灭之时。他害怕杨政的勇武这一次他绝不能放他走。 给我冲拦住他们谁杀了他们主将我绶他狼军最高的军衔赏一万金币丘远山挥舞着一把精致的长剑大力咆哮鼓舞着士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狼军骑兵从两侧包抄合拢狮鹫的度更快在快突击中不断的有流云军被击杀下马。 杨政的命令只有一个冲。所有流云军不得停马纠缠除了拦路地敌人就是拼命的冲刺 三眼马犹如一条火线引领着后面大批的浪潮。 统领有古怪呀他们这样冲不是带着我们进城吗真德明策马赶到丘远山身边前方不少黄羊骑兵已经冲破了狼军的合围虽然死伤惨重。但是他们依然保持高冲向夕影城城门方向。 后面的狼军却是跟得紧紧的包括狮鹫和猛犸双方的军力对比一望可知流云军想要摆脱狼军进城绝不可能。 换作任何一个将军。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留下一部分人马断后其他大军快进城。固然会牺牲断后的一部分士兵但却保全了主力此番只要一进城。流云军还能撑些时间。 丘远山也是心生窦疑可他不能放弃这次绝杀地机会战场上的胜负几率瞬息万遍这次错过了。便可能永远没有翻盘的机会。 每一场战争都是豪赌 丘远山没有下令停止追击。 在突围的时候流云军地阵型在悄然起着变化士兵们在拉长冲锋的阵线。他们不是保持着尖锥的形状。而是不断向外扩散。同时马与马之间的距离保持得相当宽。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地狼军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 只有狮鹫在天空中不断盘旋不敢下降得过分厉害。因为他们现整个流云军的阵型绝对是不适合进城的。 他们要做什么 越来越靠近护城河了。 流云军几乎是以送死般的度冲向护城河。 很显然如果掉进河里流云军绝对没有生还地可能性。 就在这时候绵延出几乎一公里长的战线突然生转折远方传来悠长的号角声。 丘远山心中一个咯噔。 所有人都在那一刻心中一个咯噔。 号角援军 是哪一方地 一面白龙旗帜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接着是一面燃烧黄羊旗帜。 杨政就在那一刻几乎要脱力落马。 这是什么感受他已经无法形容了。 流云军地阵列在高地变化一头一尾向两边包拢整个流云军形成了一个新月的形状冲在最前面地杨政堪堪在护城河的边缘一米处停下三眼马一阵长嘶前蹄高举后腿蹬蹬几下踩步如舞蹈般在空中转了个半圆变成面对狼军的方向。 而其他流云军也快的拉着马疆掉头。 这个宛若奇迹般的马术出现在狼军面前时当真吓到了很多人。 此起彼伏的马嘶声黄羊骑兵身为王牌的实力体现无疑依靠马镫完成了冷兵器阵型中最奇特也是最惨烈的偃月阵转换。 杀―― 绵绵荡荡的声音火山般喷出来。 流云军竟然折返回去冲杀向追来的狼军途中他们扔下手中破烂的武器伸手一勾从地上抄起崭新的铁枪马刀还有弓矢。 原来在前方战争打得激烈的时候留守在夕影城的少数流云军早就将很多武器储备扔在护城河前。这是杨政同归于尽的策略背水一战讲究的就是先断自己后路以灭绝任何生还的可能性爆所有潜能。 当前进已经成了唯一出路士兵们的凶狠惨厉可想而知。 不过这一切因为援兵来到而变得不同了。 丘远山木然看到远方出现的旗帜忽然失声狂笑起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笑过之后他又神经质的大喊:冲呀杀光他们。 将军不行了快撤吧真德明和其他副官连忙扶住他所有人的脸色都异常灰败。 狼军的失败不是一个人的失败而是所有人的耻辱。 不我不会败我怎么可能败丘远山一会放声大吼一会又哈哈大笑眼泪鼻涕一起冒出眼神疯狂。 砰的一声他头部遭到重击昏了过去。 真德明放下手望着周围目瞪口呆的副官冷冷道:将军受刺激过大已经无法指挥军队了现在听我的命令全军撤退冰云公主已经带领龙军来援我们赶去与她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