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陈旧过往
“小燊、阿浩,你们别喊啊!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古怪,根据警员的排查得到的结果显示在209号住着的姓曲妇女是患有严重肾病且一只眼睛是盲的,照理来说她不应该具备杀人的能力;巧的是在二号密道出口就是曲姓汉jian的坟墓,而且当时有几个新鲜的土烟头在墓前摆放的很整齐;我先前问过米所长本地有多少姓曲的居民,米所长告诉我说本地就只有曲姓汉jian的后人姓曲,我觉得我们应该从曲氏后人进行调查为好”谢子亨分析道。 “那刚刚那白裙女子怎么办?我们不是撞上灵异事件了吧?”向浩山心有余悸的问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大白天的撞鬼,我看是冤魂怪你们办事不力,所以上来吓唬吓唬你们”卢振欢边偷笑边吓唬赵燊和向浩山。“卢医生你就别吓我们了,这几天休息都没休息好,又遇上这么一出,我看八成是我和阿浩的精神出了问题,谢队,我要和阿浩一起请假休养半年!”赵燊振振有词道。“那好啊,那我现在就和珊珊说你工作一点都不认真,让她早点和你分手好了,省的你以后还要靠珊珊吃饭......”谢子亨抓着赵燊把柄,边说边翘眉。“行了行了,你们三个去泥瓦墙那检查一下有什么机关没有,阿浩小燊振欢还有你们两个同志跟我们去找209号,快快快,立即行动!”谢子亨命令道。 向浩山和赵燊紧贴着另外两名警员走在他们的中间,边走边四处张望,生怕白裙女人突然又出现了。在211号和210号的后面,也就是205号旁边,谢子亨发现了被人恶意撒上红漆的209号门牌。一栋老旧的茅草房屹立在几栋水泥房之间,门口破烂不堪,走近去看还能发现上了年纪的刻痕,上面全是一些污言秽语以及诅咒的字眼。 卢振欢说:“我想曲家后人的生活因为曲姓汉jian而过的很糟糕,你们说这曲家妇女的病会不会是当年的小年轻造成的呢?”“很有可能,我看过文献资料,当年全国的小年轻都有严重的暴力行为”向浩山答道。“那我们在外面敲敲门,再进去吧!”谢子亨说完便往破旧的木门上敲了敲,还问了一声“有人在吗?” 过了很久很久,谢子亨等人才听见从里屋传来一句苍老的女声:“该来的总算是来了,门没闩,你们都进来吧!” 谢子亨与卢振欢不解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然后推门进了屋。屋里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椅和一个烛台,没有电灯的小屋在大中午显得极其阴森,只有一块木板架在两条长凳上面,灶台是用几块砖块搭成的简易灶台,一个花白头发且佝偻着身子的女人正在用枯树枝往灶台下添柴。 她说:“你们来的太迟了,我都把那些贱人的器官给吃了!”赵燊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不急不慢说着话的女人,边上的两名警员则拿出了配枪与手铐欲上前抓捕这个凶手。卢振欢对警员眼神示意后问:“你怎么把那些贱人杀害的?”那女人楞了一下,好似没反应过来卢振欢的问题,半晌,她开口道:“我用药耗子的药骗他们喝下然后在他们弥留的时候挖了他们的眼珠和肾,然后从老楼的密道逃回这里。我还把那些器官泡在酒里一天吃一个,补我的身子,哈哈哈哈哈,那些人该死,该死!” 卢振欢脸色一沉说:“你胡说!那些人都是被迷药迷倒了后活生生被挖走器官,流血过多而死的!你吃了器官我相信,但我不相信你会是凶手!你说,你和那些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残忍的挖了他们的眼和肾!”那女人听到卢振欢的反驳后脸色变了又变,她大喊道:“我就是凶手,你们抓我吧!把我枪毙了不就够了!我就是凶手你们为什么不信!”谢子亨和卢振欢听了女人的话后神色严肃,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她大喊大叫的一瞬间,赵燊仿佛看见了白裙女人又出现了,他看见白裙女人慢慢的走向茅屋的内间,他不自主的跟上前去,看见了白裙女人消失在雕刻着鲤鱼跃龙门的衣柜前。他又害怕又好奇的打开衣柜来看,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他走出内间对向浩山使了个眼色,向浩山随即靠近赵燊问:“怎么了?你这是哪出来的?”赵燊说:“我刚好像又看见白裙女人了!她、她消失在里面那个衣柜那......“向浩山一脸别骗我的样子看着赵燊,赵燊说:“你自己来瞧瞧!”说完吧便转身往内间走去。 向浩山一副我就不信邪了的样子跟着赵燊进去,他见赵燊怎么开都不能讲衣柜打开,于是他上前说:“我来,你个没力气的!”赵燊则用一副你也开不了的神情看着向浩山。只见向浩山拉住柜子的两个铜环,猛地一扭,只见衣柜往右慢慢移动,而原先衣柜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洞口,赵燊惊呼:“我靠,又一个暗道!”说着便打开随身带着的手电准备进洞去。可还没等赵燊靠近洞口,从洞口就钻出了一个矮小的孩子,他穿着一件暗黑色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把大砍刀,砍刀上还有干涸了的血渍。 赵燊和向浩山被吓了一跳,而那所谓的孩子一回头又再次吓了赵燊和向浩山一跳,因为这哪是个孩子呀,分明是个上了年纪的侏儒! 只见那侏儒灵活的挥舞着砍刀逼近赵燊和向浩山,向浩山来不及拔枪于是推开赵燊打算自己挨上一刀拖延时间好让赵燊逃走。可惜赵燊也是和向浩山一样的想法,他们两个一起推了对方一把,两个人同时倒地。而外面的警员小尹发现赵燊和向浩山不见了后摸进了内间寻找,他拔出枪指着背对他且正欲行凶的侏儒说:“给我住手!要不然我的枪可要对你不客气啦!”侏儒呆住了,他回头阴沉的望了小尹一眼,然后放下那把砍刀。 小尹见侏儒放下了武器正打算收回枪时,赵燊喊了一声:“小心!”然后将他手上的电筒扔向了侏儒的头,侏儒应声倒地抽搐。原来,在小尹放松警惕的时候,侏儒将藏在腰间的匕首拿出向他刺去,赵燊眼神好于是大喊并丢出了手电,正好将侏儒击倒。 外面的谢子亨和卢振欢、警员小牛以及那女人听见里面发出的声音纷纷往内间走来,那女人看着颤巍巍的却走的极快,她看见倒地的侏儒后仰天长吼一声,泪流满面的哭着问:“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没造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 “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他们吗?”卢振欢问道。 女人愣了一会缓缓地说:“我父亲是当年的岭县保卫队队长,他为了全岭县百姓不惜背负汉jian的千古骂名和RB鬼子合作,才使得岭县百姓能躲在各家的密道无数个月有粮食吃且没被饿死。但改革开放以后,那些小年轻不明缘由的纷纷指责我家是汉jian、是走狗、是卖国贼,后来还逼得我父亲在那老阁楼里惨死。我全家当年都住在那老楼,父亲知道国民特务的通敌方式,所以我家人都知道那老楼的秘密。母亲为了将害死父亲的那对年轻人杀死,从密道进入老楼在他们的水里下了迷药,女的在被母亲拖进密道时因为母亲的愤怒而将其用手指狠戳喉咙致死;男的运气大,在母亲处理掉那女人的尸体后清醒过来,母亲一棍子敲歪了导致他精神失常、疯疯癫癫的,母亲觉得解气了也就放过了他。”
“那你们现在的行为又怎么说?”谢子亨问。 “你以为我们想这样的吗?”女人眼神迷茫却又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半年前,当年的一个小年轻回乡来探亲,路过我家时指着我对他儿女说我家的种种不是。他是当年最清楚我父亲事迹的人,但是他却用这样的方式教育着他的儿女要爱国。我的弟弟忠党,也就是这个矮小的的侏儒,你们是叫他们这样的人侏儒吧?当时的老楼是作为客房供回乡的华侨和成功人士居住的,他通过衣柜的密道前往了老楼放置了留声机造成人们恐慌,后来因为带去的迷药分量不够而令他们逃过一劫。再后来便是我心中不平,刚好有个年轻人回来住在老楼,我和我弟弟商量以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整个岭县的人都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嘲笑侮辱着我俩姐弟,那我们就从他们的子孙身上将我们的自尊找回来!”女人两眼凶狠的说道。 “所以我们那天在老楼进行勘察的时候也是你们在捣鬼?”谢子亨问。“没错,是我在弄那留声机,是我故意留下那些被褥和生活痕迹在尽头房间的密道里,是我故意引你们到我父亲的坟前以此通过你们警告岭县的百姓!”女人大声的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还用白裙女人来吓唬我们队员啊?”卢振欢问。“什么白裙女人?这是我和我弟弟制造的杀人案,没有其他人的加入的!”女人捋了捋垂下来的白发,一脸迷惑的说。 赵燊和向浩山不由自主的对视片刻,尖叫:“我们真的撞鬼啦!” 片刻后,米糕子接到消息前来逮捕凶手,他知道老妇人和她侏儒弟弟事情后,一脸的后悔与自责,他说:“要是我能早点给居民上一课就好了,她们或许能好好的安享晚年的!” 一阵悠扬的萧声传进我们的耳中,那岁月的痕迹在风中飘荡;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门槛上远望,他想着当年逼死的漂亮姑娘:她穿着流苏白裙在萧声里跳着唱着,她穿着破烂的红裙在黑屋里哭着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