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涿鹿(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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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女娥,女娥,女娥,女娥…… 这个名字榆罔在心里被念了无数次,然而忽然醒来眼前却还是一场空。 他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像个疯子一般咆哮着怒吼,怒吼着咆哮。 他无法接受是自己亲手断送了女娥生命的这个事实,只是每日躲在那黑暗的房间之中自责思念而已。 其实他何尝不想就此死了,随女娥一同离去?只是经过了那日之后,轩帝怕招来了口舌之争,便将他囚于轩辕之丘,名义上是让他来修养一段时日,而实际上却只不过是软禁而已。 若是他一不小心生出了什么自戕的麻烦念头,他自然是无事的,只是他身边所关心之人,恐要遭了些莫须有的罪受了。 因而此时的榆罔无论是多想随了女娥而去,却终究还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每日在房中消磨,日趋廋成了骨形。 噷懿夫人倒是来去自由,一来轩帝无暇管她,二来轩帝也自知她在便是对榆罔的折磨,她对榆罔之恨可谓是恨的入骨,因而她的存在便只会折损他的意志,断不会成为他的臂膀。 这样想来噷懿夫人倒成了这轩辕之丘中最为自由之人。 冥界,生死殿 女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把头低了下去,只是空洞地望着地。 “女娥,你可还记得本君?” 女娥无言,只是呆滞地望着地。 阎魔又问了一遍:“女娥,你可还记得本君?” 女娥依旧无言,依旧只是呆滞地望着地。 阎魔眉宇一皱,忽儿出现在了女娥的面前,严肃地望着她道:“你可还记得跟本君的约定?” 女娥抬起了头,可眼神却依旧空洞。 “本君要的可不是一具什么都不会说的木偶!而是心甘情愿地留在幽冥,供本君一生驱使。”女娥空洞地看着阎魔,可眼里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装不下。 “走,你随我去看!”阎魔一把拉住了女娥之手,拉着她来到了榆罔的房中。榆罔瞧不见她,只是一个人颤抖地用手掩着面容。 姜噷懿自门外走了进来,端着一些小食摆在了榆罔的面前,脸上浮现着开心的表情。 她愉悦地说道:“榆罔,你知道吗?这两天发生的好事可真不少呢!” 姜噷懿说着便将榆罔的手拉了下来,将一块饼喂到了他的嘴边,榆罔不吃,把头别了过去。姜噷懿并未生气,反而笑的倒是更加欢愉:“你知道吗?原来当日在你宣布要将帝位传于轩帝之时,那剧毒入侵已然微微一息的风子谦正好赶到了营外,他虽然只身一人,但却深切地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最后当见到女娥死在你的怀中的那一幕时,他竟然举刀自戕而死!你说好不好笑?一代名将,随后竟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榆罔低下了头,把头埋在了黑暗里。 姜噷懿继续说道:“还有,还有,还有那不自知的刑天!这小子更是胆大包天,他虽然遥在边境,但听闻涿鹿之战的噩耗之后,居然率着他那么点人欲刺杀轩帝!结果楞是连轩帝的一根毛也没伤到,自己倒是身首异处被砍掉了头颅!你说他是不是傻?是不是这里坏掉了?”姜噷懿指了指自己的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榆罔忽儿大声吼叫,用手用力地掐住了姜噷懿的喉咙,力气之大,几乎快要将她掐死。“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榆罔声嘶力竭的咆哮着,眼角流下了血泪。 姜噷懿拔下了自己头上的发簪一簪子刺在了榆罔的手背,榆罔放开了手。
“不要说了?我就是要说,每日都要说。你灭我全族,我将你逼疯!你不觉得我们很配吗?都是一样的心狠手辣,却又一样的可怜。”姜噷懿这样说着,慢慢地靠近了榆罔,把头放在了他的身上,甜蜜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不会杀我的,因为在这片轩辕之丘,唯一还能真心对你好的也只剩下了我。唯一能够让你发泄怨气的也只剩下了我。我们一样,都是已然失了国的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你保全了你的百姓,而我却没能保全我的。其实若是我们互换立场,谁又能比谁做的好些呢? 若是能就这么一辈子靠着怨恨而活下去的话,倒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榆罔推开了噷懿,而噷懿却只是疯狂地笑着。 女娥不禁泪目,哀求的跪在了阎魔的面前:“阎魔君主,女娥恳求你,夺了姜榆罔之命吧!他这样活着真是生不如死!” “他害你丧了命,你却还替他考虑?”阎魔问道。 “他如何待我是他的事,而我如何待他却是我的事。”女娥哀楚地说道。 阎魔皱了一下眉,“我不能擅改他的命数,但我却可以抹了他的回忆。这样他虽然还得活着,但却可以活的轻松些。” “抹了好,不记得从前,便也无须痛苦。” “只是……”阎魔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 “只是凡事皆需付出代价,若要抹去他的记忆便须将之封印在你的内心。除非你能做到无情无爱无怨无悔,不然如此痛苦的回忆恐将会将你折磨的魂飞魄散。” “无情无爱无怨无悔吗?”女娥凄惨一笑,“若是能够无情无爱无怨无悔,我又何须把心酿了苦酒,堕入那万劫不复之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