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曹cao除隐忧(一)
关中风云暂时告落,再观中原之地。 却说,曹cao与吕布密谋换地后,一面大张旗鼓征调大军与吕军于边境交战’,一面暗中吩咐曹仁、夏侯渊二将精选兵马,大加cao练,以备南征。 而曹cao为了混淆视听,更是亲抵邺城坐镇,一日曹cao正于邺城郡衙歇息,忽然接到荀攸于许昌发来的加急快报,曹cao览毕,勃然大怒,当即招来郭嘉商议。 郭嘉至,曹cao将荀攸书信交予郭嘉,郭嘉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观毕,陷入沉思,沉默不语。 少顷,曹cao按耐不住,那吞天般的细目刹地瞪得斗大,厉声暴喝道:“这群无用老贼,竟敢趁势作乱,此次我等若非与吕布做戏一番,只怕这苦心打下的基业定会被这些老贼折腾一空,哼!此番青州已下,我这便班师回朝,教其生不如死!” 曹cao暴发雷霆,他试问对汉献帝已是仁至义尽,皇帝该有的尊威,曹cao尽数给予,但汉献帝在暗中,却屡屡谋划推翻他的政权。 在曹cao看来,若非有他这位汉相坐镇汉朝,这所谓的大汉天下,早已颠覆于各地诸侯之中,曹cao四处征战,为朝廷诛灭乱臣逆党,重夺汉土,其势之盛,早可废帝登上天子之位。 曹cao虽被天下人指责为世间枭雄,但曹cao骨子里对汉室朝廷还是存有一丝忠义,若是汉献帝有能耐稳定天下局势,曹cao说不定会还其社稷大器。 但事实是,汉献帝孱弱无能,其臣子皆是道貌岸然之徒。若是让汉献帝把持社稷大器,曹cao耗费半辈子的心血,不出三年间,必然毁于一旦! 说来,随着曹cao声势日渐浩大。汉献帝对曹cao忌惮至极,终日唯恐曹cao会对其痛下死手,强夺皇位。 而曹cao随着其势愈渐庞大,麾下谋臣多有劝其废帝登位,曹cao刚开始皆严厉喝斥,久而久之。见汉献帝毫无大志,并无统领天下之能,想天下百姓受乱世之苦,终日于战火荼毒,苟延残喘。渐渐地亦生出取而代之的念头。 汉献帝发觉曹cao渐有改变,亦不愿坐以待毙,暗地里与朝中某些官僚联合,但朝廷上下,无论大小官吏,其府中皆有曹cao眼线,汉献帝暗中之举,又岂能瞒过曹cao。曹cao虽怒,但却仍不愿对此深究,一味纵容。 眼下。曹cao万万未有想到,他一直以来对汉献帝的纵容,竟会在此时反种出了恶果,曹cao忍无可忍,即日下定主意,速回许昌。彻底剪除这腹中毒瘤! 郭嘉察言观色,见曹cao心意已定。当即献策如此如此,曹cao闻言。嘴角翘起一丝阴笑,当即依照郭嘉计策,各做安排。 其后数日,曹军除了青州战场,其余战场尽皆败退,先前夺取的吕军辖地,骤失一空,而曹cao‘大发雷霆’,欲大举反攻,却‘遭庞统埋伏’,‘身重数箭’生死不知。 郭嘉‘心忧如焚’,一面急发战报于许昌,一面收拢兵马,固守要地,择日撤军回许昌。 此处的动静,当然瞒不过各处的探子,其中有一路探子探得消息后,星夜望许昌而去,远比郭嘉发往许昌的战报,要早上数日。 郭嘉将诸事安排妥当后,便是撤军回许昌,入得许昌地界,郭嘉故叫全军将士尽穿素衣,哭丧而归。 汉献帝闻得曹cao归来,当即急引朝中百官出城相迎,时值寒冬,天寒地冻,汉献帝与朝廷百官等了许久,仍不见曹cao大军身影。 四周官僚冻得颤抖不止,暗暗叫苦,汉献帝更是寒意透骨,却是反而面不改色,苦苦在等,众官劝汉献帝回宫等候。 霎时间,无数暗投曹氏的官僚,暗暗望了过来,汉献帝大怒呵斥,忿然骂道:“放肆!丞相乃国之重臣,为大汉天下,不惜生死,征战前线,朕身为天子,不能与曹爱卿同甘共苦,浴血奋杀,已是大憾,今不过些许寒冻,朕岂能忌惮如虎,若曹爱卿得知,岂不寒了其心!” 汉献帝喝毕,无人再敢来劝,那些曹氏官僚听得,暗中冷笑不止。 少时,哀号传来,哭泣声震天裂地,一部皆穿白色衰衣的曹军整齐列阵而来,当这朝廷百官听得这哀号,皆面色剧变,数日前,郭嘉来报说,曹cao中伏,身受重伤,纷纷心想,难不成曹cao已亡! 汉献帝心里狂喜,想到这jian贼终于伏诛,喜得泪水不禁直涌而落,这时夏侯渊暴瞪虎目,望向汉献帝。 汉献帝吓得心惊胆跳,忽然面色一变,失声哀嚎起来:“上天不公呐!不知是哪位壮士为国壮烈牺牲?!” 国丈董承在旁,向左右喝道:“速探!” 左右听得,骑快马而去,紧接着一阵恐怖的死寂压来,许昌城外,鸦雀无声,不知过了多久,许褚脸色冰寒,亲率一部精骑来报。 “丞相功德无量,数日前天降神光,一仙飘然而至,万鸟齐飞,龙凤齐鸣,挚请丞相尊灵,以归天位,丞相受以天命,恐逆之祸国,故受而登天!” 许褚乃曹cao心腹大将,此时他亲自赶来报丧,顿时朝中百官,包括汉献帝皆信以为真。 百官纷纷变色,虽内心反应不一,但却是齐齐嘶声痛苦,特别是汉献帝,更是哭倒在地,痛不欲生,众官劝说不止,只听汉献帝怒瞪苍穹,大骂而道。 “苍天无道啊!时下人间祸乱,国不将国,朕幸得曹爱卿所辅,平定九州乱势,眼见天下即将一统,为何却强夺朕国之柱石!!此实乃国之不幸,天下百姓之不幸也!! 汉献帝哭得撕心裂肺,甚是悲烈,在人潮之内的荀彧,却是脸色连变,满目尽是凄凉之意,悲叹不止。 荀彧所悲,并非曹cao之死,而是这些入局之人,荀彧心知曹cao根本未死,他此举之意,是要揪出朝廷中所有对他怀有二心之臣,也就是说,这个大汉朝廷将会面临一番残酷无情的血洗! 汉献帝哭声不停,一众朝廷官僚亦是惨哭不止,曹氏诸臣却在暗中观察着各人的表情,分其真假。
其后数日,整座许昌城内,皆沉寂在悲痛的哀声之中,曹cao一死,社稷动荡,汉献帝欲趁势重夺皇权,一面令人安排曹cao丧事,一面又秘密与人商议夺权之事。 在许昌皇宫,某处密室之内,汉献帝与伏皇后分坐于高堂,两侧分立两列官僚,这些人分别是皇后之父,国丈伏完、国丈董承、左议郎赵彦、右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长水校尉种辑、工部侍郎王子服等七人。 汉献帝双目赤红,起身悲泣而道:“朕自即位以来,jian雄并起,先受董卓之殃,后遭李催、郭汜之乱,尽丧皇权,如同丧家之犬!” “常人未受之苦,朕与皇后尽受之,后得曹cao相救,本以为其乃忠臣之后,为治世之忠臣,不意其野心滔天,以朕为傀儡,挟令诸侯,擅弄社稷大器!” “朕每见之,背若芒刺,坐立难安,眼看先祖基业,将毁于朕之手中,实为痛心疾首,痛不欲生,今幸苍天有眼,终诛那jian贼!” “怎奈曹氏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其爪牙拢得重权,jian贼虽死,但朕尚未能得以重夺社稷大器,实在愧对汉室之列祖列宗!” 汉献帝说到痛处,不觉泪如泉涌,身旁伏皇后亦随声而泣,花容惨淡,悲声而道:“满朝公卿,俱食汉禄,今jian贼虽死,竟亦无一人能救国难乎?!” 言未毕,众人皆跪伏于地,凝声而道:“陛下,皇后勿忧,我等愿效死力,以解国难!” 汉献帝闻言,当即掩泪急问道:“不知诸位爱卿可有除贼良策?” 国丈伏完沉思一阵,遂发言而道:“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曹孟德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如陛下所言,满朝之中,多为曹贼爪牙!” “曹氏势力权倾朝野,若非国戚忠士,谁肯赴义尽忠剿灭其势?若要除之,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吴子兰、种揖两位明公,拥兵三千,车骑将军国丈董承,手中握有五千兵马,如此合八千兵力,速行而举,大事可济也!” 伏完话音一落,王子服、赵彦等人纷纷附和,汉献帝双眼骤暴精光,颔首而道:“此言大妙!不过,若欲举事还需详细谋划一番,不知国丈可有腹稿?” 伏完又是沉思一阵,随后说道:“老夫已年近六旬,陛下不若明日于皇宫设宴,相庆老夫六十大寿,即时老夫会宴请曹氏一众重臣饮宴,董国丈可托病不来,暗下将兵,那些曹氏爪牙,不知我等举事,定然无备!” “到时吴子兰与种揖于城东、城南各取其部在城内校场放火,曹兵必然大乱,董国丈领兵于皇宫之侧,但见火起,立即引兵入宫,诛杀逆贼,如此大事可济也!” 众人听计大喜,眼中精光迸射,仿若曹氏爪牙已尽皆伏诛,朝廷复振,汉室得兴。 计策已定,献帝嘱咐众人小心行事,众人散去,各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