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迷失在浓雾中

    在信浓逐渐消散的迷雾中，黑色上杉军正缓缓的朝越后撤退，在刚刚经历的一场合战中，近两万人的越后军损失了大概三分之一，还有小部分伤者掉队或走散或被遗弃。我走在队伍的中间，环顾左右，看到上杉军势行军整整齐齐，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林兄，你是哪里人啊？怎么这么高大啊？”走在林森林后面的树下三木忽然小声问道。林森林这才注意到在周围的上杉士兵中就自己最高，普遍比其他人高一个头或半个头，也难怪哪个时代的日本由于生活水平低下，很多人处于半饥饿状态，导致很多人营养不良，身高也很难长高。为了能忽悠住树下同学我说道：“我是从明国过来的，因为在明国吃了文字狱官司，逃到日本来的。”“什么叫文字狱啊？”

    “文字狱就是我说了一些明国的社会问题，明国的官僚不高兴了，要抓我坐牢的意思。”“哦，”“三木是哪里人啊，我是越后赤田人，我是个农民，前段时间才被齐藤大人招过来，打了一段时间的仗，农活误了不少啊。”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林森林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感觉有点饿。于是林森林对三木说：“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吃午饭啊？”“我们从来不吃午饭啊，我们越后军队一直是早上吃一个饭团，晚上吃一个饭团一天吃两顿啊。”三木回答的也干脆明了，可是林森林的肚子却要悲剧了。林森林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都过了中午时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雾不仅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果然是“信浓”啊。

    不远处的前方，斋藤朝信正带领着部队作为先发最先撤退，”雾怎么越来越大了，不对啊？”，这位四十多岁文武双全的将领自言自语道，这位赤城城主行事向来稳健慎重，正因为如此才成为上杉谦信最信任的武将。这时他的儿子斎藤景信从最前方冲过来说：“父亲大人，前方出现了两条路，一条是通往葛山城，有我方留守部队队接应可以更加安全的到达，一条是直接通往善光寺，但现在浓雾很大，情况不明，不知道现在是往哪个方向前进好？”“先将情况报告给辉虎大人，命令部队暂时停止前进”，“是”，斎藤景信立刻下去传令。

    “什么，前面一片大雾，我们部队后方这边怎么没有？”上杉谦信疑惑道，“主公，一定有敌人的忍者作怪，我们还是走葛山城再绕道去善光寺为好，”一旁的直江景纲说道。“虽有凶险我怕什么？区区几个户影忍者有什么可怕的，让雾影的人去搜索他们并干掉他们，雾术黑鱼，你们行动吧，命令大部队直接朝善光寺前进，不得停留。”“嗨”，背着靠旗的传令兵立刻冲了出去，一直跟在上杉谦信左右一名白衣忍者砰的一声也消失得无影无终。于是越后军继续前进，渐渐的各部队都进入了浓雾之中。

    “好大的雾啊，三木。”林森林紧张的对后面的树下三木说道，“是啊，几次来北信浓了，从没见到这么大的雾，”“几次？”“是啊，第四次了。”越后军队继续前进着，但奇怪的是各部队好像进入了梦幻之中，北条的部队看不到齐藤的部队，本庄繁长的部队看不到柿崎的部队，上杉谦信也看不到自己的前后左右军，只看得到自己周围数人，甚至看不到自己的铁炮护卫队。忽然，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上杉谦信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后方不停地传来越后士兵的惨叫声，“敌人偷袭”，旁边的鬼小岛大喊一声，这时的上杉谦信身边只有鬼小岛和直江景纲二人及百余枪足轻和弓箭手，其他人都回到各直属部队，有一部分先期到达了善光寺，还有一部分指挥照顾伤员和粮草了。“命令枪足轻在外围围成一圈，由鬼小岛指挥，弓足轻在里面围成一圈，由景刚指挥，”上杉谦信骑在马上一动不动并冷静的指挥到。

    “嗨”。

    与此同时越后其他部队也遭到了袭击，但往往是数十名敌人远远的对月后军放冷箭，由于看不到敌人，越后军一时间陷入慌乱之中。而林森林呢？此刻正和几名越后足轻一起抱着头屁股朝天的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敌人偷袭”的喊声此起彼伏。这时候齐藤朝信，展现出了大将风范，他骑着马来回穿梭，喊道“不要怕，都起来，只不过是几个忍者。”于是越后军开始慢慢镇定下来，我也爬起来，下意思的看了一下正不断朝西南方向飘过来的雾，疑惑了起来，今天没风，这雾怎么会自己动？以前见过的雾从来不会飘的啊？难道真有忍者作怪？如果有忍者只有在东北方向施展忍术，而且应该不会太远。正在这时，一员武将骑着马高喊着“镇静”，他就是斋藤景信，并在我附近停住，“大家快镇静下来，从敌人射箭的数量来看敌人数量不多，”“大人，敌人有忍者，我知道敌人施展忍术的方向”，林森林鼓足勇气对这名武将喊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没风，但这雾气是从东北方向飘来，而且从我们进入雾中岛现在不到半个时辰，敌人应该就在不远处施展忍术。”“说错了砍了你的头。你愿意和我一起把敌人找出来吗”“愿意啊。”林森林一身冷汗，说错了要砍头啊，算了大不了说错了到时候看情况不对就溜，魔王，猴子，老虎投靠谁不是投靠啊。

    “好你和我们一起来，武藤，给他一匹马。”哪位年轻的将领说道，接着，一名武士牵出一匹马林森林一下子就跳了上去（声明，林森林确实不会骑马，只看过电视，幸好那时候的日本马普遍不高，只能跳上去了）。接着在斋藤景信的指挥下，大约一百名骑兵和林森林一起盲目的迅速向东北方向搜索前进，林森林骑着马的屁股深疼，要命啊。大约前进了一公里，雾渐渐变淡，前面的骑兵忽然喊道：“前面小山上有忍者”，老天啊，蒙对了，不用被砍了。

    “前进消灭他们”，斋藤景信一声怒吼，斋藤家的骑兵怪叫的冲了上去。

    “被发现了，这么快？”一名黑衣上忍摇头说道，“要我去顶住他们吗？”旁边另一名上忍者说道，“不了，敌人太多了，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其他的交给那位大人了，而且武田家也没给我们额外任务的钱。”

    “你等下，我先给他们说句话，哼哼，”其中一名黑衣忍者邪笑着对另一名忍者说道，接着几个翻身跳跃，叫跳到小山脚下，对着上杉军骑兵大声喊道：“愚蠢的上杉军们，你们中计了，你们的主公上杉谦信将会没命，后会有期了。”这名忍者说完就朝地上扔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一阵白色烟雾飘起，然后就再也看不见这名忍者的身影。

    此时小山丘上冒出一团白色的烟雾，山顶上的忍者也忽然消失了，留下一群发愣的越后骑兵和林森林，与此同时雾气也渐渐散去。

    “不好，我们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记了，敌人一定正在攻打谦信公的本阵，我们快去救援，”林森林从对方忍者的话中听出了事情的主要目标既然是上杉谦信，于是急忙对其他人大声说道。

    “跟我来，我们去救援谦信公，”斋藤景信听到对方忍者和林森林说的话，急忙挥舞着武士刀指挥着部下朝上杉谦信的本阵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