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毒日子生出的祸胎
如果要问这些天什么新闻最热,除了某某明星以外,恐怕要数张献忠江口沉银案最是让人津津乐道了。 耗时三年多,涉案金额达数亿,判刑人数达二十五人。同时把还把西川MS市彭山区江口镇的一个小山村,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浏览这各大网站的新闻,却不屑的笑了笑,这就是所谓的张献忠宝藏,你们也太小看他了吧。 不由得摸出那个孩子还回来的,七块青铜小令,小令的前面写着:圣谕碑三个大字。下面又有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等几个小字和一些花纹,你是不是觉得有些熟悉? 对!这就是传说中张献忠的七杀碑,但是现在他叫圣谕碑。 翻过圣谕碑,看了看背面面弯弯曲曲的线条。把他们拼在了一起扑,一副模糊又清晰的地图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看着这副地图,口里念叨着:“石牛对石鼓,银钱万万五,谁能识得破,买下半个成都府。” 念叨着这首家喻户晓的儿歌,我不由得想,一个障眼法而已啊,居然就有数亿的金额,如果是找到他真正的宝藏,又会有什么样的惊天动地啊! “算了吧,你还在想,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能取,再说我们也不缺钱。难道有我还不够吗?”一个红衣女子对着我说,然后走向了厨房中,准备一天的晚饭。 看着走向厨房的女子,我不由得有些看的痴了。我时时的问自己,为什么我总是看不够她呢? 曾经几时,为了能够跟她再一起,我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多少次死里逃生。 时间虽然过去快十年了,但是当初的一幕幕犹如昨天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徘徊…… ************************************ 我叫莫邪,莫得的莫,邪恶的邪。 一个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但却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我的故事从西川的一个小山村中说起,我家身处大巴山深处,就是传说中的蜀山,蜀道。 那是一九九八年,这一年有两个五月,所以就有了两个端午节。 当人们送走第一个五月后,第二个端午节也即将来临。大家包粽子,扎龙舟。准备着这个十多年才能轮到的多出的端午节。 而杀牛将莫老头将这两天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儿媳妇杜晓莲已经临产三天了。肚中痛了三天,但是肚中的孩子却迟迟的不肯落地。 这里是山村,生孩子并没有到医院。但是接生的却是从乡医院请来的张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除了接生,还分管着计划生育。 已经来到这里三天了,她现在只在心中默默的念着一句话,就是“千万不要初五才生啊!这可是后五月啊!太邪了!毒上毒啊!” 等到五月初四的晚上八点的时候,张医生终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也不管正痛的哭爹喊娘的杜小莲,背起她的药箱就要走。 一个传说渐渐的涌上她的心头,这是一个让她胆战心惊的传说。 无论莫家人怎么留她,张医生还是坚持要走。等留的急了,才说:“这孩子,你们还是不要的好。如果明天早上还没生的话,我就只有保大人了,让他死在肚子里的好。 我现在要回去准备点药,你们就安心等着吧!” 说着就背起药箱离开了,其实张医生撒了慌。对于一个干了二十多年接生的医生来说,她的心在滴血。 她已经见惯了产妇和肚中的孩子的生死,但是这是她第一次放弃。眼泪流了下来,加快了脚步向家里赶去。 张家的堂屋,九十多岁的张稳婆正看着张医生,问了一句:“遇到了!” 张医生默默的点头,然后看着自己的奶奶。 奶奶是个远近闻名的稳婆,从解放前一直干到八十年代才收手。 用她老人家的话,自己接生的孩子数量就不说了。 单是一家,就有四代人都是她接生的就不下一百多家。 张医生是张稳婆唯一的徒弟,当她还是个姑娘家的时候,就已经跟张稳婆学接生了。 就在第一次入行的时候,张稳婆给她看过香。她这辈子会接一个祸胎,这个祸胎出生在农历闰五月,五月除五。 二十多年了,虽然也有过两次闰五月的年份,但是却从来没有在这个月生孩子的。 所以张医生也就从来没在这个月接过生,所以渐渐的把这事给忘了。 张稳婆看着满脸泪水的张医生:“走吧,奶奶再陪你去一次。别哭了,都四十多的人了,还哭的像个小姑娘。” “奶奶,难道就真要他生下来,难道不能让他胎死腹中吗?” “孩子,我是怎么教你的。每个来到这世上的孩子,都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我们做稳婆的只有权救,可没权杀啊!” “可是他是个祸胎啊!不但会害他的家人,恐怕跟他有关的都会被他害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天意天意啊!”然后张稳婆背起张医生的药箱,替她擦了下眼泪,向着莫家赶去。 九十多岁的张稳婆,带着张医生在黑夜里赶路。初四五里的夜晚,并没有月亮。天黑的有些诡异,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张医生拿着手电筒,一路上照着,就仿佛一朵鬼火一般。在黑夜里闪烁,只能将她们的脚下照亮。 一道黑影从她的眼里闪过,吓了她一跳。 等她回过神来,却什么都没有了。心跳的加速,让她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继续往前走着,张医生始终感觉有一个东西在跟着她们。但是回头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快要到莫家的时候,张稳婆喃喃的说了一句:“走吧!你已经送了一路了。我帮你就是了,走吧!” 这句话说的十分突兀,既像是跟别人说话,又向是自言自语。 张医生下意识的,向着后面一看。一只黑色的小兽出现在她的眼前,离她只有几米远。 小兽就站在不远处的大石头旁,那清澈的眼睛望向张医生和张稳婆。 鼻子很大,眼睛很亮,全身都是黑色的,只有脸上有着一道白色。从额头的左脸一直延伸道右脸的下巴处,就像是一道将脸分开的刀疤一样。 还有一双长长的耳朵,一张小嘴长在鼻子下面,鼻子和嘴凸起在脸上。 张医生看的清楚,是一只黑色的狐狸。虽然这里身处大巴山山区,但是狐狸仍然已经几十年没人见到了。 再联想到奶奶的话,张医生感到一阵阵诡异,汗毛马上就立了起来。 她的嗓子就像堵着了东西一样,想喊又喊不出来。只感觉这本是大热天的后五月,一股股寒冷不断的吹打着她的单薄的身子。 大热天的咋这么冷,冷!透着邪气的冷,冷的像要把骨头都冻僵一般。 狐狸一直就这样看着她们,张稳婆却并不回头,只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往前走。 可是现在的张医生,却双腿发软根本迈不开步子。也发不出声音,就这样呆呆的站着。看着奶奶越走越远,看着一直盯着她的长相诡异的狐狸。 直到好一会,那只狐狸才将两只前腿翘起,只是两只后退着地。 张医生还担心它会不会扑过来时,狐狸却将两个前爪合拢。对着张医生和前面的张稳婆,拜了三拜。钻入草丛中,从张医生的眼前消失。 张医生终于能够行动了,向着前面的张稳婆追去。张稳婆见到张医生追上来:“见到了!” “见到了!奶奶它究竟是啥?” “它就是他!祸胎!走吧!” 农历五月,汉族民俗认为农历五月为毒月。端午正是九毒日之首,也因此这一天汉族民俗中有许多喝雄黄酒、插艾草等避邪驱毒的仪式。 汉族民间传说在农历五月初五这天,阴阳之气相争,阴气胜出,邪祟、鬼魅、百毒(故又称“毒月”)、瘟疫将随着酷暑的到来而慢慢猖獗,于是五月又称为“恶月”,因此要用各种方式攘灾避恶。
端午节,虽是汉族传统的节日。但是五月初五却也是一年里最毒的日子,尤其是后五月的端午,就是最毒中的最毒了。 虽然早上热闹无比的龙舟赛,但是中午午时一过,大家都会躲在家中不出门了。 一个是因为天气炎热,二是这个时候也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日子。 此时的莫家不远的老李,正端着一块豆腐向着莫家走去。今天是端午节,老李做了很多豆腐到镇上卖,因为准备的多,就剩了一些。 农村人没有冰箱,这些豆腐不吃的话,就会坏掉。所以老李将一块豆腐给莫老头家送去,这个时候正是中午巳时尾,马上就是午时。 老李正向着前面走去,却见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正急匆匆的向着莫家赶去。 当女子走到莫家的时候,却看见莫家的莫大正拿着他爸的杀牛刀,站在门口。 红衣女子仿佛有些害怕,向着后面退开,好像十分生气,转身就往回走来。 老李笑了笑:“这两姐弟,咋过个节还闹别扭。” 等老李见到红衣女子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莫家的女儿莫利群。是个陌生女子,但是端午节上门的一定都是亲戚,所以老李也就上去打了个招呼。 “姑娘,咋了。莫大这混小子不让你进他家啊?这小子都是亲戚,有啥过不去的。走叔带你去说理去,我来收拾他。” 红衣女子也不理他,继续往前走。老李见了还想再劝劝,农村人也不计较那么多,对着红衣女子一把拉了过去。 可是这一把,却没有将红衣女子拉住。红衣女子就仿佛不存在一般,从老李的手上滑过。 而老李的手里,却多了一块带着血的红布。布上的血很多,不停的往着地上滴着,仿佛滴不完似的。 老李心头一惊,这女子绝对不是人。在看她苍白的脸,还有自己手上的红布,这不是传说中的血糊鬼吗? 听老一辈说过,这血糊鬼可是难产而死的女人变得,手里就提着一块带血的红布。 莫家的儿媳妇不是正生孩子吗?三天都没生下来吗?难道这鬼就是害莫家媳妇的? 老李现在心里十分的害怕,一根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只感觉一股股的凉气往自己身上冒,腿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 红衣女子竟然是个女鬼,此时这女鬼正一脸怨毒的看着老李,伸出手:“拿过来,我有急事。” 可是老李现在却不能给她,她口里的急事不就是找个替胎吗?这个替胎就是老莫家的媳妇杜小莲,这可是一尸两命的事。 老李虽然害怕万分,但就是颤抖着双腿不给女鬼。 女鬼见老李不给,将脸一变:“你再不给我,我就要吓你了啊!” 老李现在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三步两步跑到自己的磨豆腐的石磨旁,一把将那块带血的红布塞到了石磨下。 然后把心一横,将一块豆腐抹在了脸上,对着女鬼:“你吓我,我……我……也要吓你。” 老李一直走街串巷卖豆腐,所以很黑,再将白色的豆腐抹在脸上,像极了戏台上的大花脸。偶然一见,还真有几分恐怖。 不知道是女鬼怕了那石磨﹝石磨本身是上下两块,上面代表阳,下面代表阴。正好与八卦的阴阳相合,所以老家人认为石磨就是八卦﹞,还是怕了老李恐怖的样子,竟然尖叫一声退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正好是午时十二点。 “哇!哇!……”一声声婴儿响亮哭声,将老李从恐惧中唤了回来。 “终于生了啊!这小家伙声音可真大。”老李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特别是裤子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尿,总之是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