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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决心(中)

    1月第6章!

    国企改革是个大课题,涉及面太广,太复杂,小桥被批评了,当然,被批评是好事,至少大家都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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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打了房门,郭兰就听到了电视声,她立刻意识到不对,想退出去,又觉得不妥,还是推开了房门。

    “郭兰,进来坐。”侯卫东听到开门声,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回来了。”

    “过来找段校长,谈沙大搬迁的事情。”

    “沙大真的要搬迁吗?”

    “扩招以后,益杨校区无法扩展了,肯定要搬,市委市下入会已经统一的思想,目前就是给多少亩土地以及什么价格的事情。”

    郭兰比平时显得更加清瘦了,她手里拿着侯卫东的钥匙,道:“谢谢你。”

    “进来坐一会吧。”

    “嗯。”

    “我烧了些开水,喝茶吗?”

    “嗯,谢谢。”

    郭兰神情中有些忧郁,道:“我想回沙州大学工作。”

    侯卫东见她的神情,有些心酸,道:“这是临时起意,还是深思熟虑,这一点很重要。”

    郭兰表情很平淡,却是很肯定地道:“我已经决定了。”

    看着郭兰的神情和语调,侯卫东知道她的心意已决,他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保护欲望,道:“你现在是成津县委组织部长,我出面,让你到沙州大学出任学校的组织部长。”

    “学院已经有了组织部长,我有个工作岗位就行了。”

    “那位组织部长多大年龄。”

    “四十岁左右。”

    “如果他想到地方,我调他到地方,如果他不想到地方,我让他改任其他职务。”侯卫东是副市长,他的权力还不足以如此安排,但是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有着强烈的信心,他知道只要他下定决心,此事一定能办成。

    郭兰能感受到侯卫东的好意,她抬头看着侯卫东英俊的脸庞,眼睛慢慢地温润了,两滴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晶莹如宝石。

    侯卫东抬起手指,轻轻地将晶莹的宝石抹在了手尖。

    父亲仙逝以后,郭兰为了宽慰母亲,一直强撑着,此时感受到了侯卫东的关心,情绪就突然爆发了出来。

    把脸伏了侯卫东温暖的怀里,郭兰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最初她还强抑着声音,渐渐地,她的哭声越来越大。

    侯卫东侧过身,抽了纸,帮她擦了擦眼泪水,只是郭兰的眼泪水如冰山融雪,几张纸又怎能擦得干净。

    “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郭兰只是紧紧抱着侯卫东,此时在这宽阔的胸前,她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顾,将所有的思念及伤痛化作了倾盆之泪水。

    等到郭兰的哭声稍歇,侯卫东将她抚在沙发上,这才起身,关掉了微微开着的防盗门,然后又找了一条干净毛巾,用热水洗净,递给了郭兰。

    郭兰接过热毛巾,擦了脸,这才停止了哭泣,痛哭一场,胸中积郁之气倒是排解出来,她不好意思地看着侯卫东胸前的一片湿痕,道:“这是第二次把你衣服打湿了。”

    在九三年那个闷热的夏天,郭兰因为失恋而伏在侯卫东肩头哭了一场,在二00二年春天,她又因为父亲过世又打湿了侯卫东衣襟。

    看着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郭兰,侯卫东心里就涌起了深深的疼惜,和郭兰深深地对视一眼,他抛弃了所有思想,只是将郭兰拥在了怀里。

    当两人嘴唇分开,侯卫东低声在耳边道:“你的嘴唇好香。”郭兰脸上有一丝红晕,微闭着眼,脸又微微仰起。

    侯卫东用心地亲吻着异常柔软、湿润的嘴唇,情绪慢慢地高涨起来,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郭兰的身体,感受到她的阵阵颤栗,有娇媚,又有着莫名的惊慌。

    他将手放在**的位置,轻轻地揉了起来。

    尽管隔着衣服,郭兰还是如触电一般,低下头,将发烫的脸靠着侯卫东肩头,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如一朵不胜凉风般娇羞的水莲花。

    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让郭兰平躺在沙发上,他自已跪在地上,解开了郭兰的上衣扣子。

    她的脸如天上火烧云,眼睛紧紧闭着,双手抱在胸前,阳台上的风带着一丝寒意吹来,皮肤上就出现了许多小颗粒。

    侯卫东的舌尖在平滑的小腹滑过,在下腹部稍稍停顿,然后逆而向上,直到胸前,将她的双手挪开,黑色花边的胸罩便暴露在眼前。解开了胸罩,两朵俏生生的花蕾便跃然而出,肤如凝脂,花蕾则是罕见的鲜红色,格外醒目。

    侯卫东温柔而又霸道地亲吻着花蕾,郭兰身体一直在轻微颤栗着,当指尖朝下滑动之时,她突然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道:“别。”

    两人目光中都充满着激情,对视片刻,她轻声道:“今天不行,我例假来了。”

    穿好衣服以后,郭兰紧紧拥抱着侯卫东,深深地亲吻着,留下了满嘴香甜,在耳边道:“我爱你,卫东。”

    郭兰离开了很久,侯卫东仍然有些魂不守舍,在屋里走来走去。

    手机传来“啫”地响了一声。

    这是她发过来的一条短信:“我们是两条平行的铁轨,可以相向而行,互相关心和温暖,却永远不能交汇。”

    看着这条短信,侯卫东半天说不出话。

    又过了很久,他才给秘书晏春平打了电话:“我在沙州,你带车过来接我。”

    与此同时,宁玥在办公室亲自与蒋希东谈话。

    宁玥道:“蒋厂长,你到绢纺厂之前,是二轻局副局长,市委这一次有意将你调回到行政机关,市政府研究室、经委、计委等几个部门,你都可以考虑。”

    蒋希东黑脸如漆,道:“宁书记,感谢组织对我的关心,绢纺厂出了这么多事情,组织上调整我的岗位,我能理解。”

    宁玥笑道:“国有企业面临着困难,这是全局性的问题,并非绢纺厂一家,你既有行政机关工作经验,又有丰富的企业经验,回到了政府综合机关,可以为市委市政府决策提供好的建议。”

    “宁书记,我没有把绢纺厂搞好,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我愿意在绢纺厂当一名普通工人,为绢纺厂重新站起来出一份绵薄之力。”

    “你不愿回政府机关?”

    “我不回机关,就留在绢纺厂当一句普通工人,我以党性担保,绝对支持新一届班子的工作。”

    宁玥没有想到蒋希东会坚持留在厂里,道:“这几年,破产企业不少,蒋厂长的年龄也不小了,还是在机关更保险一些,这也是朱书记、黄市长对你的照顾。”

    “我想和六千绢纺厂职工在一起,哪怕一起失业,也心甘情愿。”蒋希东态度很坚决。

    宁玥眼神犀利地盯着蒋希东,似乎想洞穿他的思想,而蒋希东面无表情,目光却是凛然不畏。

    过了一会,蒋希东道:“当然,我是共产党员,愿意服从组织的安排,只是宁书记是征求我的意见,所以才向组织说出了心里话。”

    宁玥点了点头,道:“明白了,等我向市委汇报以后,再明确你的去向,在这里,只能说,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不过如果组织需要,你还是要有到机关工作的准备。”

    蒋希东就站了起来,道:“请组织满足一位老党员的最后心愿。”

    杨柳一直在作记录,等到蒋希东离开,她暗道:“如果大哥没有提前说起绢纺厂的事,我还会认为蒋希东是优秀的企业家,他这人太会演戏了。”

    下班回到家,堂兄杨柏已经在等候了。

    “听说蒋希东下课了,由项波来当厂长,我想回厂里上班,还是当总工程师,你能不能帮我想一想办法?”

    杨柳道:“你不是辞职了吗,怎么又想着回去。”

    杨柏道:“我当时是和蒋希东有矛盾,在他办公室拍了桌子,现在项厂长主政,我还是想回厂里工作,干老本行。”

    “这事我做不了主。”

    “我和侯市长不是挺熟悉,能不能搭个桥,让我与侯市长见一面。”

    杨柳与堂兄关系一向不错,道:“那我试一试。”

    当侯卫东刚刚下高速路,就接到了杨柳的电话,他道:“好吧,在新月楼的水陆空,那里距我家近,味道也不错。”

    一路上,他脑子里都浮现在郭兰的影子,铺天盖地,见到了杨柳和杨柏,才从温情中走到硬梆梆的现实生活。

    坐上桌子,侯卫东道:“杨柏,你想回绢纺厂,为什么?”

    杨柏没有回答为什么,而是提了更进一步的要求,道:“我想回去当总工程师,论技术,我在绢纺厂也是数一数二,蒋希东心胸狭窄,不愿意用我,新一届班子总要需要我。”他笑了笑,又道:“离开了绢纺厂,我的技术一钱不值。”

    侯卫东将目光停留在杨柏脸上,道:“你上次同我谈的事情,真实度是多少,我想听老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