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只挨打,不还手
司机从腰里拔出把小刀,这刀子不大,看刀刃也就二寸多长,然后从路边找个棵树,把兔子挂上去。三下五除二就褪了皮,随后又从汽车后备箱的装备包里摸出一罐辣椒酱来,合着宋迁的二锅头均匀的涂在兔rou上,又从不远处的水塘里扯了不少苇子叶,把兔子像粽子一样裹起来。 这时宋迁在路边拾了些枯草树叶,升起一堆火来,司机把裹好的兔子埋进了火堆里。 升起火来,司机和后座的年轻人被人光一映,脸孔清晰的呈现出来,果然是两个年轻人,司机是个男孩,挺帅气的,但脸色有些苍白,兴许是开了一夜车的缘故。 和周水一起坐在后座上的果然是个女孩,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模样长得还不错,高瘦秀气。她坐到宋迁旁边,斜靠着宋迁。周水一看,心里马上就明白了,这女孩一定是宋迁的女儿,从腻着宋迁的那个表情、作派看,绝对是父女。 弄明白这层关系,周水长长吁一口气,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放下了大半。道理很简单,宋迁是把这次活动当成了游山玩水。如果要杀生害命做坏事的话,绝对不会带着亲生闺女,除非他疯了。 周水猜得没错,这女孩真是宋迁女儿。这小丫头大学读了三年了,最近迷上了登山,野营。她知道老爸这次出来,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不趁此机会观摩一回的话,恐怕这一生再无机会了。所以这女孩软硬兼施,甚至苦rou计都用上了。逼得宋迁没法,这才答应女孩儿,带她赴了这场博命之旅。 烧烤的香味慢慢弥漫,这小伙子手艺果然不错,油腻腻的rou香里还夹杂着芦叶的清香。周水不禁食指大动,看来这个小伙子平时经常野炊,捕猎、烧烤做得头头是道。 又烧了一会儿,香味越发的浓郁,小伙子用木棍挑开灰烬,把炭黑包裹的兔rou拨出来,晶晶油汪汪的兔子rou让人垂涎欲滴。 小伙子先是撕下一条后退,递给女孩:“尝尝,这可不是吹的,最原始的叫化鸡的作法,保证你永生难忘。” 女孩接过去,没说话。周水看见,这女孩偷瞟了自己一眼。第二条后腿按常理应该是宋迁的,小伙子却递给了周水,只见他笑笑地说:“小弟姓卢,叫卢若木,土老大是家父,以后还请周兄多多关照。” 周水忙接过兔腿,说了声:“在下周水,咱哥俩一水一木,缘份不浅。相互关照,相互关照。对了,令尊姓土,阁下姓卢,这叫人有些不解。” 卢若木一笑,说:“周兄初入这行,不明就里也不奇怪。这个卢姓才是我们祖上的姓氏,我爸爸之所以姓土,是因为他这个行当属人入鬼宅,阴阳颠倒。名字也就随之反叫了。这个土字是我老爸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咱们汉人大概没有这个姓氏吧。” 周水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原来如此,这样讲的话,你叫卢若木,应当是取以木克土之意?” 卢若木一竖大指:“咱们这行跟土打交道,名字里有个木字,主要是讨个好口彩。” 周水说道:“你的名字取土木相克,运主劳碌。就不如令尊的名字了,土与土属比和,这就轻松多了。” 周水今天有点话多,二个原因,一是他居然很喜欢这个小伙子,尽管他工作黑暗,但性格阳光,而且他没修“出殃”。二是为了答谢这条肥得流油的兔腿。 小伙子自已拧了条前腿吃,剩下的全推给宋迁。宋迁也没客气,掏出二锅头,左手一口酒,右手一口rou,吃得是口沫横飞。 女孩子最先吃完,眼神不住的撇周水。周水有些不自在,感觉这眼神好像不太友善。 女孩子用纸巾擦了把手,立起来冲周水一拱手,脸上挂着一股坏笑,说:“听说周哥在六孔桥很是威风,我们家老爷子没少吃周哥的苦头。唉,没办法,谁叫他没本事生个儿子呢?只好由我这个做闺女的领教一下周哥的手段了。” 周水一愣,一口兔rou差点噎住。宋迁好像也没想到,他骂女儿:“如玉,多大了?还这么淘气。” 女孩冲父亲做个鬼脸,站起身来:“周哥,咱就玩几下散手,敢不敢?” 周水看一眼卢若木,这小伙子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仿佛没听见女孩的一席话。但周水能感觉到,卢若木有一种潜在的,瞧热闹的愿望。 宋迁骂是骂了,并没有更深入的表态。周水心里暗暗嘀咕:“这三人准是商量好了,靠,想出我洋相。” 那女孩立起身来,找了个平整一点的地方。四下看了看,用脚尖把树枝石头踢出去,然后把外衣脱下来挂在树上。露出里面穿得一身运动装。 女孩先是活动一下热热身,然后又冲周水一抱拳,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周水。周水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没办法只好求助宋迁:“老宋,这……” 宋迁话里有点酒态:“这孩子,真管不住了。小周,没事,练几下,还真能伤了你咋地?放心吧,这节骨眼上,土老大还不急了呀?” 听这话宋迁应当有准备,话口里透出很明显的挑衅意味。 周水看实在摆不脱了,暗地骂了句娘,只好站起身来,学着女孩的样子,把外衣挂上,活动一下手脚。 还没说开始,女孩“呀”一嗓子,一个侧踢,一脚踢了过来。这女孩灵动之极,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再加上周水被踢了个冷不防,这一下正中周水胸口,力量倒不是太大,事出突然,周水一个趔趄,几乎被一脚踢翻。 周水退了两步,下意识的翻手一捞,想捞住对方脚腕。哪知女孩反应极为迅速,身子一斜,支撑脚又踢了过来,这下是个左鞭腿,女孩身体凌空,招式非常美妙。周水又退一步,女孩的脚走空了。还没等周水喘息,女孩左脚落地,一撑劲右脚又扫了过来。女孩一路脚法踢的迅疾猛烈,攻了周水一个措手不及。周水一口气没喘过来,对方已经连续踢了三脚了,显然这不是花架子。 司机从腰里拔出把小刀,这刀子不大,看刀刃也就二寸多长,然后从路边找个棵树,把兔子挂上去。三下五除二就褪了皮,随后又从汽车后备箱的装备包里摸出一罐辣椒酱来,合着宋迁的二锅头均匀的涂在兔rou上,又从不远处的水塘里扯了不少苇子叶,把兔子像粽子一样裹起来。 这时宋迁在路边拾了些枯草树叶,升起一堆火来,司机把裹好的兔子埋进了火堆里。 升起火来,司机和后座的年轻人被人光一映,脸孔清晰的呈现出来,果然是两个年轻人,司机是个男孩,挺帅气的,但脸色有些苍白,兴许是开了一夜车的缘故。 和周水一起坐在后座上的果然是个女孩,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模样长得还不错,高瘦秀气。她坐到宋迁旁边,斜靠着宋迁。周水一看,心里马上就明白了,这女孩一定是宋迁的女儿,从腻着宋迁的那个表情、作派看,绝对是父女。 弄明白这层关系,周水长长吁一口气,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放下了大半。道理很简单,宋迁是把这次活动当成了游山玩水。如果要杀生害命做坏事的话,绝对不会带着亲生闺女,除非他疯了。 周水猜得没错,这女孩真是宋迁女儿。这小丫头大学读了三年了,最近迷上了登山,野营。她知道老爸这次出来,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不趁此机会观摩一回的话,恐怕这一生再无机会了。所以这女孩软硬兼施,甚至苦rou计都用上了。逼得宋迁没法,这才答应女孩儿,带她赴了这场博命之旅。 烧烤的香味慢慢弥漫,这小伙子手艺果然不错,油腻腻的rou香里还夹杂着芦叶的清香。周水不禁食指大动,看来这个小伙子平时经常野炊,捕猎、烧烤做得头头是道。 又烧了一会儿,香味越发的浓郁,小伙子用木棍挑开灰烬,把炭黑包裹的兔rou拨出来,晶晶油汪汪的兔子rou让人垂涎欲滴。 小伙子先是撕下一条后退,递给女孩:“尝尝,这可不是吹的,最原始的叫化鸡的作法,保证你永生难忘。” 女孩接过去,没说话。周水看见,这女孩偷瞟了自己一眼。第二条后腿按常理应该是宋迁的,小伙子却递给了周水,只见他笑笑地说:“小弟姓卢,叫卢若木,土老大是家父,以后还请周兄多多关照。” 周水忙接过兔腿,说了声:“在下周水,咱哥俩一水一木,缘份不浅。相互关照,相互关照。对了,令尊姓土,阁下姓卢,这叫人有些不解。” 卢若木一笑,说:“周兄初入这行,不明就里也不奇怪。这个卢姓才是我们祖上的姓氏,我爸爸之所以姓土,是因为他这个行当属人入鬼宅,阴阳颠倒。名字也就随之反叫了。这个土字是我老爸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咱们汉人大概没有这个姓氏吧。” 周水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原来如此,这样讲的话,你叫卢若木,应当是取以木克土之意?” 卢若木一竖大指:“咱们这行跟土打交道,名字里有个木字,主要是讨个好口彩。” 周水说道:“你的名字取土木相克,运主劳碌。就不如令尊的名字了,土与土属比和,这就轻松多了。” 周水今天有点话多,二个原因,一是他居然很喜欢这个小伙子,尽管他工作黑暗,但性格阳光,而且他没修“出殃”。二是为了答谢这条肥得流油的兔腿。 小伙子自已拧了条前腿吃,剩下的全推给宋迁。宋迁也没客气,掏出二锅头,左手一口酒,右手一口rou,吃得是口沫横飞。 女孩子最先吃完,眼神不住的撇周水。周水有些不自在,感觉这眼神好像不太友善。
女孩子用纸巾擦了把手,立起来冲周水一拱手,脸上挂着一股坏笑,说:“听说周哥在六孔桥很是威风,我们家老爷子没少吃周哥的苦头。唉,没办法,谁叫他没本事生个儿子呢?只好由我这个做闺女的领教一下周哥的手段了。” 周水一愣,一口兔rou差点噎住。宋迁好像也没想到,他骂女儿:“如玉,多大了?还这么淘气。” 女孩冲父亲做个鬼脸,站起身来:“周哥,咱就玩几下散手,敢不敢?” 周水看一眼卢若木,这小伙子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仿佛没听见女孩的一席话。但周水能感觉到,卢若木有一种潜在的,瞧热闹的愿望。 宋迁骂是骂了,并没有更深入的表态。周水心里暗暗嘀咕:“这三人准是商量好了,靠,想出我洋相。” 那女孩立起身来,找了个平整一点的地方。四下看了看,用脚尖把树枝石头踢出去,然后把外衣脱下来挂在树上。露出里面穿得一身运动装。 女孩先是活动一下热热身,然后又冲周水一抱拳,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周水。周水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没办法只好求助宋迁:“老宋,这……” 宋迁话里有点酒态:“这孩子,真管不住了。小周,没事,练几下,还真能伤了你咋地?放心吧,这节骨眼上,土老大还不急了呀?” 听这话宋迁应当有准备,话口里透出很明显的挑衅意味。 周水看实在摆不脱了,暗地骂了句娘,只好站起身来,学着女孩的样子,把外衣挂上,活动一下手脚。 还没说开始,女孩“呀”一嗓子,一个侧踢,一脚踢了过来。这女孩灵动之极,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再加上周水被踢了个冷不防,这一下正中周水胸口,力量倒不是太大,事出突然,周水一个趔趄,几乎被一脚踢翻。 周水退了两步,下意识的翻手一捞,想捞住对方脚腕。哪知女孩反应极为迅速,身子一斜,支撑脚又踢了过来,这下是个左鞭腿,女孩身体凌空,招式非常美妙。周水又退一步,女孩的脚走空了。还没等周水喘息,女孩左脚落地,一撑劲右脚又扫了过来。女孩一路脚法踢的迅疾猛烈,攻了周水一个措手不及。周水一口气没喘过来,对方已经连续踢了三脚了,显然这不是花架子。 不过这几下之后,周水也看清了对方的套路,这些动作是很典型的跆拳道的功夫。这下周水心里有底了,其实跆拳道和正宗中国功夫一比,只不过是小儿科的把戏,真正做到御敌防身,至少要练到黑带以上。实用性倒是有一些,但有个前提一一要看对手是谁。周水也算练过,想击倒他,估计至少要有黑带五段的实力。从这个女孩的年龄来看,大概刚刚上段。 周水一侧身,女孩这一脚又走空了。俩人一错身,女孩整个胸腹便暴露在周水面前。客观的讲,如果对方是个男孩,此时周水已然胜了。可问题是,对手身体的任何一个点,周水都无法攻击。提、打、擒、拿,无论哪种手法,都不能适用于一个女孩,更不用说这空档在胸腹部了。说实话,除了技术,这女孩的经验、狠劲、力道都远不如在六孔桥和周水抡板凳的那个惯打野架的小混混。 机会稍纵即逝,俩人擦身过去。那个女孩也吓了一跳。她严重的低估了周水,按照中国传统武术的裁判解释,她一招之下便被周水“破门”,这时候胜负已分,再打下去就属无赖了。 小卢和宋迁应当是外行,看不出来什么来。只见这宋小姐上窜下跳的,虎虎生风,姿势极是好看,还以为她占了上风呢。 这女孩自己当然清楚,这个周水身上有功夫。虽说远没到高手的行列,但对付自己还是绰绰有余,可海口是自己夸下了的,现在骑虎难下了。 周水比她还急,靠,只挨打,不还手,啥时候是个头啊? 这时女孩也不敢贸然进攻了,她摆个防守的架式,看着周水。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干看着。这时小卢似乎瞧出了什么苗头,哈哈笑着,大声说道:“双方消极进攻,本次比赛判为平局。” 周水倒是有台阶了,但“消极进攻”四个字明显让女孩下不来台了,这宋小姐大声道:“判消极进攻也要有个时间上的说法吧,你不知道什么叫后发制人吗?” 见宋小姐这么讲,小卢不好反驳,只是小声嘟囔道:“跆拳道还后发制人呐?没听说过。”听这口气,这个卢若木是个内行。这让周水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