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拔牙都是轻的
周水微笑着说:“没过户呢,业主写你。” 严谨有些讶异的看着周水,问道:“你卡不是在我这么?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时小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欣赏,一边看一边感慨:“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人比人气死人,我说严谨,你命咋这么好呢?” 严谨也非常喜欢这房子,她不像小黄心直口快无所顾及。她努力的忍住拥抱周水的冲动。 夜已深了。周水把窗子打开,微凉的风伴着桂花的甜香扑面而来。周水忽然想一句诗来,禁不住吟出声来:天阶夜色凉如水。后半句却忘了。正沉吟着,却听小黄接了上来:“坐看牵牛织女星。” 周水回头看了眼小黄,余光扫过严谨脸上,严谨似笑非笑。周水也感觉到气氛有点古怪。小黄和严谨平时打打闹闹,无话不谈,但今天不同,有些话似乎只讲了半句。而且所有对话都是围绕房子讲的。又聊了一会儿废话。周水有些烦了,露出困倦状。 小黄终于说:“咱们走吧,送完你们俩估计到下半夜了。” 周水回答道:“别送了,你明天还要上班的。我们再坐一会儿,你不用管了。”小黄看着严谨,似乎在等严谨的话,严谨脸红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次小黄居然没开玩笑,看了看周水,又看了看严谨,说:“我回去啦。” 严谨和周水把小黄送到楼下,小黄只说了句再见,开车走了。 周水和严谨回到楼上,刚进门,严谨就抱住周水。周水用脚把门踢上。双手紧紧揽住严谨。严谨闭着眼,用唇吻寻找周水的吻。 周水的手从严谨的衣摆下伸进去。严谨的皮肤暖暖的,滑滑的,丝绸般轻软,严谨扭动着,嘴里发出淡淡的呜咽,周水把严谨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严谨的脸苹果般红润。整个人被周水拥在怀里,严谨浅笑着,眼神醉了一般。周水忽然发现了严谨的媚。和别人不同,严谨的媚里有庄重也有温柔,让周水看到女孩子神圣的部分。 严谨在周水耳边说:“你爱我么?” 周水笑笑的说:“月亮代表我的心。” 严谨说:“不许开玩笑,郑重点说,爱还是不爱。” 周水说:“不仅有爱情,还有亲情,我落水的那次,你撒开手,我完了,你不撒手,你和我都完了,但你选择了后者,对你的爱,我的时限是永远。” 严谨脸上扬溢着幸福和满足,轻轻的说:“我也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 不知多长时间,严谨的电话响了,是严谨mama打来的,只听里面说:“小谨啊,你干妈的病咋样啊,用不用我和你爸过去看看?” 严谨说:“没问题了,老毛病,等我们那个诊所开了,扎几次针就彻底好了。” 严谨妈又说道:“那你们咋这么晚还不回家?” 严谨说:“您放心吧,我和周水在一起。”严谨忽然脸一红,马上又补了一句:“我俩今晚不回家了,在半山义父那里住。” 只听严谨妈说:“也好,代我问白老和周老好。”严谨嗯了一声,把手机挂了。 周水重新抱住严谨……。 周水把这套房子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严谨,严谨有些担心,说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看这房子还是还给陆通吧,别因为一套房子把自己给卖了。” 周水摇摇头,说道:“退回去是不可能了。我清楚他的居心,一是,感谢我拒绝他父亲的要求。二是,以后他还会有求于我,那么这套房子就是铺路石。” 周水这样讲,严谨更急了:“这不还是卖他了么?” 周水淡然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严谨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主动权在他手里,他可以十年八年不理你,那我们心里就十年八年的装着这个事?” 周水笑了:“你咋看这么远?也就一两个月的事。说实话,他那座楼肯定得破一下,否则他是不敢接掌公司大权的。” 周水又亲吻一下严谨,说道:“别担心,一个小小的陆通都摆不平,在六孔桥这个鱼龙浑杂的地方还有的混吗?” 严谨似乎放心了。但还是说:“要不,你回赠他几件玉器吧,我总是心怀忐忑。” 周水笑了笑:“好吧,为了我亲爱的老婆,咱不沾他的便宜。” 严谨困了,耽在周水的怀里睡着了,周水轻揽着严谨腰伎,看着心爱的女孩的脸,心里升起一股幸福感。 早晨周水醒的时候,严谨己经从小超市里买来洗漱用品。两人洗漱好了,严谨问周水:“这房子空着么?我看家具和电器都是现成的,可以住人了,是吧?” 周水回道:“我的房子马姐住着,我打算搬过来,你来来往往的也方便。” 严谨笑笑的看着周水,说:“让马姐住这儿,你还住原来的房子。” 周水诧异道:“这房子是我们结婚用的,崭新的家为什么让别人先住呢?” 严谨还是笑笑的。周水喜欢严谨的笑,仔细看看心爱的人,她的美也未必比不过小述。严谨很耐看,美的有深度,美的有韵味。 周水说:“行啊,就让马姐住。你不嫌我就更不嫌了,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什么?” 严谨脸红起来,扭捏着不说话。周水笑道:“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听你的就是了。” 严谨双手勾住周水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小述。” 周水恍然大悟,确实,如果周水住过来,依小述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没准她敢搬来同住。另外,周水和小述接触过多的话,也会加大张克坚追小述的难度。 周水忍不住吻了一下严谨,做了个鬼脸。
这时周水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张克坚。周水讨厌一早一晚的谁给他打电话,这个时间段属于生活。周水绝对是一个生活高于工作的人。他的信条是:工作附属于生活。人可以事业失败,但绝不可以生活失败。 张克坚在电话里说:“赵迂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周水诧异的问道:“我不知道哇,怎么,赵迂怎么了?” 张克坚说:“我也不太清楚,案子是110接的,赵迂现在医院。具体情况110没报上来,我也只是在指挥室看的出警记录。案子应该不大。”隔了一会儿,张克坚又说:“我也觉得不是你,收拾那种垃圾,跌你的份儿!” 说到这儿,周水心里一动——陆通昨天提起过,要和赵迂接触一下。是不是陆通替“周哥”“接触”了那小子?那样的话就和自己有关了。 周水给陆通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陆通嘻皮笑脸的问道:“哥,有何指示?” 周水问道:“赵迂那事……?” 陆通笑嘻嘻的回道:“昨天晚上的事。我想和他聊聊,聊着聊着就聊到您那儿了。我就问他,你网上贴的谣言也太气人了。删掉,以后不许再贴了。他一开始说不行,说他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一想,要说管不住嘴,那肯定是牙口有问题呀。既然咱赶上了,就帮个忙呗。本山大叔说过,谁还求不着谁呀?正巧我有位兄弟以前干过牙医,那可是正规学校出来的,手上还真有活。赵迂那口破牙,没用半小时,活儿就干完活了。” 周水听着哭笑不得,问陆通:“你拔了他几颗牙?” 陆通说:“您等会儿我先算算。”约摸一分钟的样子,陆通回道:“上面16颗,下面16颗,加一起总共才32颗。” 周水苦笑道:“一颗没剩?” 陆通又说:“当时我就劝他,说以后别这样干了,否则牙齿没得拔了,那就只能拔舌头了。后来他痛哭流涕的承认错误。表示坚决拥护组织决定。” 周水心里想了一遍:就赵迂原来那个模样,已经很有破坏力了,一口牙没了的话,那付尊容估计大白天都能吓死人。 陆通说得轻描淡写,周水却有些敏感。心说:陆通这小子够横,也够阴,肯定是不止一次的干过这种事。不过事情办得倒是挺利索——这点事,说破天也就算个轻伤害。没留法律层面的尾巴。看着事不大,可搁在赵迂身上就不同了。不仅容貌上雪上加霜,在心理层面也是一生的暗影。 这时陆通又说:“哥,还有意外收获呢。赵迂亲口说的,他和一个叫宋迁的人做局,骗了一个姓陈的和一个姓安的五十万。你说这俩王八蛋多可恶,拔了他的牙都算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