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 新地下秩序 放风的巧遇
洪爷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第一声铃音还没有结束洪爷就已经接通了电话。 警察总部，负责监听洪爷电话的人员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立刻警觉起来。 “喂。”洪爷有些紧张的问。 “洪爷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洪爷有些吃惊，这个电话并不是周奉天打来的。 “我是。” “没想到当年红堂的洪爷居然又出山了，而且还成了政府的看门狗。” “你是谁？” “唐司令给你不少好处吧？这北京城以后是不是又都是你们红堂的了？你就不怕道上的弟兄戳你脊梁骨吗？” “你是那个杀手？我的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洪爷质问。 “别紧张，我不是杀手，你的人也不在我手上。算起来我不过是你的一个晚辈，这一次我认栽了，这笔帐我也记下了，有机会一定十倍的还给你，还给红堂！”对面的人说道后来有些激动，语气中充满了怨恨。 “你到底是谁？有种的报上名字。” “哈哈，我有什么不敢的，告诉你我就是老鬼！等你死的那天别忘了跟阎王爷说是死在我这个老鬼的手里的。” 警察总部，对于电话来源的追踪在急速的进行着，老鬼给洪爷打电话的情报已经传到了雷天的耳朵里。 雷天在接到情报的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批示：“全力追踪老鬼的下落，不管动用多少警力也要把他捉拿归案。” 老鬼现在可是警察通缉名单上名列榜首的人物，当天抓的混混儿除了红堂的就是老鬼的手下，这次的刺杀事件跟他绝对脱不了关系，只是等老鬼手下招认的时候，老鬼在B市的力量已经撤的差不多了，警察的搜捕和打击最终不过是抓了一些小鱼小虾和一些瘾君子而已。现在老鬼的这个电话几乎是承认了他才是这次刺杀的主谋，那个杀手不过是杀人的工具，他才是罪魁祸首，雷天当然更加不会放过他了。 “老鬼？原来是你啊。怎么，在B市连脸都不敢露了，只敢打电话了？告诉你我出山有一半是因为你，我生平最恨毒贩，贩毒就是卖国，你这种人早就该有人教训教训你了！你最好躲在老鼠洞里别出来，让我找到你让你不得好死！”洪爷愤怒的骂道。 “好，看咱俩谁先死！”老鬼挂断了电话。 电话断了，警察的追踪也就失去了信号来源。最后只能确定老鬼已经不在B市，而且用的是网络电话，还用了声音处理软件，连老鬼本来的声音都分析不出来。 “不愧是老鬼，真是一只老狐狸。”雷天接到报告之后评价道。 “放话出去，谁能提供老鬼的下落，红堂给他个分堂堂主的位置！”洪爷对身边的手下道，在手下准备离开去传达命令的时候，洪爷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在红堂里不许有人碰毒品，红堂也不跟沾毒品的组织合作！” 10年了，现在的帮会早就不是洪爷那个时代的样子了，现在一切都是钱说了算，而毒品明显是最赚钱的生意，洪爷如此和毒品划清界限就等于是跟钱过不去，在命令下达之后，除了愣子等少数人之外，大部分帮里的兄弟对此都是颇多抱怨的。 “这洪爷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在不做毒品做什么，难道让兄弟们靠那一点点保护费吃糠咽菜？” “就是，本来还以为赶走了老鬼，这毒品的生意就是咱们红堂的了，现在可倒好，这不是把到嘴的肥rou拱手让给别的帮会么。” 诸如以上的抱怨在红堂兄弟的私底下不在少数，就连其他的帮会也不明白红堂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不过红堂不做毒品生意是他们巴不得事情，很多人都摩拳擦掌的在等着风投过去，好第一时间占领以前老鬼的市场，甚至有些帮会之间为了占地盘已经时有冲突发生了。 想要以10年前的方式让帮会屹立在当下的社会，洪爷知道这条路绝不好走，他不糊涂，他就是看不惯现在的帮会，他就是要重新建立一套新的地下秩序，改变现在唯利是图、穷凶极恶的地下环境，为此就算把他自己这条老命搭进去也在所不惜。 就在老鬼的线索完全断了之后，有些失望的雷天又接到一个让他振奋的消息：在一个穷人聚居区疑似发现了杀手的行踪！ 今天是周末，看着牛栓柱天天无聊到生不如死的表情，小雨心里有些心疼，于是就提出想要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而牛栓柱、如兰等人都决定一同前往，牛栓柱差一点感动的流下热泪，并决定买上一千大元的烟花，晚上的时候庆祝一下。 做上小淘的奥迪，牛栓柱的心情好了不少，这几天他真的是被憋坏了，他就像一只一周没有出过家门的狗一样，恨不得在每一个户外的柱子上洒下自己的尿，证明自己也曾经出来过。马路上的一切都让他兴奋不已，就算是阴霾的天气和堵的要死的公路他都极尽赞美之词，让霍强、如兰等人听的浑身发冷，不得不怀疑他的精神已经被憋出了毛病。 在一家大型的超市，一行人进行了血拼式的采购，直到牛栓柱跟霍强连嘴上都叼了四五个袋子才满足的返回车上。 将货品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霍强忍不住抱怨：“为啥都让我们两个拿东西啊，你们三个加一起才三个袋子，而且加起来也没有我们一个袋子的分量重，不公平，这是剥削！” 三个女孩儿还来不及反驳，牛栓柱已经窜到了霍强的面前，虎着脸道：“闭嘴，能替美女拎包是你的荣幸，你没看见刚刚超市里多少人羡慕咱俩么？这么好的事情我恨不得天天来，你还有脸抱怨~给我闭嘴！” “受虐狂吧你。那是羡慕么？那是把咱俩当小丑看咱们笑话呢。”霍强摸了摸牛栓柱的额头道。 “你丫不过是出点力气，老子还出血呢，刚刚结账的时候你知道我新多疼么，在抱怨下次你结账。”牛栓柱拍掉霍强的脏手道。 “呦，心疼钱啊，没关系啊，下次不带你出来就是了。”如兰在车上笑道。 “没有的事~咱们就买这么点东西够吗？要不再去趟国贸？”牛栓柱陪着笑脸问车上的三个女孩儿道。 “牛哥，能不去了吗？我饿啊，而且刚刚拎东西拎的我胳膊都要断了，牙都松了，今天实在不行了。”霍强可怜巴巴的道。 “没出息的男人！”牛栓柱骂道。 “行了，也不早了，咱们要抓紧了，晚一点还要赶回来。”小淘催促两个意见不统一的男人赶快上车。 当他们的车子停在离小雨家最近的路边时，牛栓柱似乎看到有一辆警车从一个转弯处一闪而过，但是如兰喊他拎东西的声音让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当他的牙齿上再次挂满东西的时候，他又看到几个男人急匆匆的跑过，但是他连嘴都合不上了，更加顾不得其他的了。 霍强在得知从这里到小雨家还要走上十多分钟路程的时候，差一点就崩溃了，在听说还有传说中的水沟要跨过，煤山要翻过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局长，牛栓柱带着三女一男突然出现在现场。”一个警察急急忙忙的向雷天汇报道。 “什么！通知各小组，隐蔽集结，不要打草惊蛇。现场的环境很复杂，地形图找到了没有？”雷天问道。 “报告局长，老的地形图根本没用，这里几乎一半的房子都是私搭乱盖的，根本不知道地形。” “派便衣去把目标所在胡同周围的地形画出来，目标没出现，谁也不许靠近目标胡同，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行动！” “是！” 汇报情况的警察离开后，雷天皱紧了眉头，现场的情况比他预计的还要复杂，而牛栓柱的出现让他更加意外，也增加了行动的变数。 牛栓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还是他早就跟周奉天联系上了？为什么之前一袋奶预兆都没有呢？无数的问题在雷天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拿不定主意的他只好拨通了唐司令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