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全歼日军（十一）：全面投降 上
第二日，火辣辣的太阳照耀着远东大地，中午刚过，大批的中国战机护卫着一架架轰炸机和运输机装载着不计其数的特制传单朝着包围圈中的日军飞去。 整个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地区聚集着超过130万的日军，除去被毒气消灭和软杀伤的二十来万日军以外，剩下的日军还在这片区域苟延残喘。 距离瓦尼诺西北方向中**队的防线五公里的地方，就是一个日军师团。 这个日军师团在一开始的使命就是阻击中**队可能从瓦尼诺北方发起的追击进攻，他们并没有赶上第一波的撤退机会，不过因此也走了好运，避免了被死亡毒气直接笼罩。 不过，毒气的蔓延速度是很快的，身后沿海地区中**队大规模使用毒气报复日军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各部日军，除去被毒气直接笼罩或者被毒气挡在另外一些边角地区的日军以外，其他的日军在无法联系到远东战区最高司令部的时候，都选择了暂时退避。 一个数十平方公里的无人区很快形成，地面上的人或者动物几乎都难逃一死，而且是在第一天几乎就死绝了，毒气的杀伤力太大，日军是毫无顾忌地使用，而中**队如果不是实在不能坐视日军撤离，也不会动用毒气在远东这一小片海边地区制造毒气隔离带，日后这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地区将不适合人生存。 更惨的是日军，在这一片无人区中的所谓享受第一批次优先撤退的精锐中的精锐，直接被毒气覆盖，除了极少数如山下奉文等高级军官一样逃入了地下掩体，坑洞，甚至是山洞中的人外，暴露在地面，或者躲在草丛里的日军，无一生存。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当你无法彻底消灭敌人时，敌人的报复很可能是你无法承受的。 日军纷纷撤退远离这一片无人区，又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新问题。 两边各有一道毒气隔离带，都是死亡禁区，只有南北是安全的，但是，南北又有中**队重兵驻扎，只等毒气的危害降到最低后一举进攻拿下这些日军。 毒气的危害不仅仅是那一片无人区，可以说这一百多平方公里的日军都多多少少遭到了毒气的侵袭，他们虽然不断地向安全地区撤退，但实际上真正安全的地区只有南北的两道中**队的进攻防线。 日军第九师团就已经退到了瓦尼诺防线以北距离中**队仅仅只有五公里的地方，这里在地图上的标识原来只是一个叫罗斯比的小村子。 第九师团长村田光夫中将惊闻中国人在后方大规模使用毒气报复作战后，发现联系不到远东战区司令部，胆小怕死的他便果断下令，同时电告东京军部方向，中**队大规模使用毒气，第九师团将坚决阻击中**队任何可能的乘隙进攻。 于是，在毒气还离得非常远的时候，这支原本作战意志还比较坚定的师团就在师团长的命令下来到了瓦尼诺最北边的地区。 “师团长阁下，这里还没有检测到可疑的毒气，目前为止是安全的。” 第九师团的随军军医对毒气比较了解，毕竟战场上毒气已经被广泛使用，作为军医，他也对毒气比较了解，至少能够通过一些手段检测空气中的有害气体。 “哟西，命令部队原地驻防，对北方的中**队保持高度警惕。” 村田光夫不知道后方的情况如何了，从军部得到的消息只是说中国人确实动用了毒气弹，但目前伤害区域有限，军部要求各部必须稳定军心，防止中国人的乘机进攻。这倒是正中村田光夫的下怀，借口就逃的离毒气区域远远的。 村田光夫象征性地检查了一下阵地的挖掘工作后，就回到刚刚挖好的指挥掩体中，通信和作战参谋正在向他做汇报。 “师团长阁下，目前我们联系到多个师团都已经证实中国的报复是空前规模的，从联系到的师团提供的信息上来看，我们已经标出了中国人毒气反击的范围，请看。” 参谋指着一副瓦尼诺地区的地图，上面标出了多个红点，随后，参谋用笔将它们勾勒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圆圈。 “将军，这一个圆圈以内的师团，我们都没有再收到过任何通信，也就是说，我们怀疑这一个圆圈以内的地区，已经遭到了中国人的毒气覆盖，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当然，即便这个圆圈内的部队遭到了毒气袭击，也是有可能发出通信的，只是他们很可能选择的是向军部或者司令部报告，而不是向我们报告。” 参谋分析道。 村田光夫心里当然明白，军部虽然闭口不谈中国人的毒气战规模究竟有多大，但作为师团长级别的他依然听说了军部在战场上大规模动用毒气的消息，在他看来，以中国人凡事必报的性格，反击一定会是更大规模的。 这一个圆圈内的日军，那些参谋或许不知道，村田光夫却是非常清楚，那是第一批次被安排撤退的师团，所谓精锐师团。原本第九师团也是精锐师团，只是在多次战争后，早已沦落为了二流师团，被排在了第三批撤离的名单上。 第一批次撤离的日军规模足足达到了20多万，包括了近十个师团和远东战区司令部，一旦这个圆圈内没有传出消息，那只能说明他们遇害了。 虽然在昨天晚些时候，他们收到了所谓司令部发来的电报，上面要求各部队不得慌乱，构筑阵地严防中国人的进攻，和军部的命令大同小异，但是，司令部的命令却语焉不详，作为师团长们则纷纷猜测，司令部很可能被困在了毒气区的某个地下掩体中。 人心惶惶，从师团长级别的日军高级军官开始慢慢向下蔓延。 不只是毒气带来的巨大恐慌，粮食也几乎要用尽了。 一百多万日军，原本执行撤退前的补给只够他们生存三天时间，这也是为什么撤退必须进行的原因，被包围了两个多月，从萨哈林岛和日本本土来的补给基本断绝，原本库存的粮食也几乎吃完了。 现在毒气战爆发已经过去了两天，恐慌的撤退中又丢弃了一些粮食，别的师团情况如何村田光夫不知道，第九师团作为阻击师团，粮食也不知道还能够吃多久。 “该死的中国人！” 村田光夫只觉得一阵绝望，作为杀戮果断的师团长，此时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逃离毒气范围是必须的，那么接下来他就要考虑这次行军的借口：中国人的进攻和粮食危机了。 中国人的威胁近在咫尺，五公里外就是，虽然他们按兵不动，但村田光夫一点也放松不起来。按兵不动正好说明了后方的毒气危害有多大，连中国人都不敢乘机进攻，只是摆出进攻防御的架势。 粮食更加紧迫，第九师团在执行阻击任务前还进行过一次兵员补充，人数达到了巅峰的2万人，然而，现在，这两万人却把原本一万多人三天的粮食在一天多的时间内吃完，其余的也差不多丢光了。 “我们的粮食还剩下多少？” 村田光夫看到负责清点后勤物资的一名参谋走进来，便急切问道。 “将军，我们的粮食丢弃了很多，在行军的时候，粮食已经全部发给了每个士兵，刚才我们choucha了一个中队的粮食，发现每个人身上的粮食基本都快吃光了。”参谋小心地回答道。 “八嘎，怎么会都吃光了？”村田光夫大怒道，他原本以为至少还会有一天半天的粮食，按照战时的特殊情况，如果有一天的粮食，那么部队就能抗住两到三天，如果有半天的粮食，部队就能支持一到两天。 “行军中消耗的体力很大，仓促的进军让士兵们以为马上就会有战争，吃掉了手中的粮食补充体力……” 参谋无可奈何地说道。虽然现在日军下层官兵也纷纷听说了中国人大规模使用毒气反击的消息，更加恐慌，但之前，他们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去作战的，吃掉粮食也是为了战斗中能活下来。 总之，粮食就是没有了！ 更让村田光夫感到愤怒的是，手中没有了粮食，附近也没有可以抢夺的苏联村子了，那些苏联人不是杀光就是被强迫做了军队的后勤苦工，哪还有什么正常生产的村庄，地里更是荒芜一片，烧光抢光被炮火炸毁，日军在瓦尼诺待了这么久，早已什么都没了。 毒气在后方爆发，手中又没有了粮食，村田光夫脑海中忽然间闪过无数想法，但是，他虽然贵为师团长，却依然不敢轻易作出决定，否则，别说远在日本的军部和不知所踪的远东日军司令部，就是手下的军官都可能对他不利。 “不能投降，只有坚守了！守一守再看。”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好的决定。 不过让他感到稍微放心的是，第九师团因为是阻击师团，手中的武器弹药比较充足，火力相对于其他准备撤离的师团来说也强很多，连坦克都有一个中队。人员又是超额满员，真正的战斗力可以比拟其他普通的日军师团两个。 很快，随着阵地的一步步挖掘，村田光夫却发现了另外一个情况。 “将军，刚才又有第15师团的一个中队来到了这里，加入了我们。” 原来，毒气爆发后，不只是第九师团知道跑，其他师团也是有样学样，死亡的恐慌和谣言的传播，让日军师团从师团长到小兵都产生了一种恐慌。 这些日军或许在最艰难的时刻也愿意和中国人作战，但是，他们却不愿意白白地死在毒气之下。 没有人会认为待在原地死在毒气中是向天皇效忠。 日军中开始流传一个谣言，说是中国人的飞机还会向更多的日军集结地区空投毒气弹。 得到这个消息后，师团长们纷纷下达了行军命令，不是朝南就是朝北。 有一个浅显的道理在里面，中国人不论如何空投毒气弹，他们始终不会朝自己人身上空投，离中国人的防线越近，看似越危险，但至少不用担心受到大规模的毒气攻击。 到了十二点，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村田光夫就得到了五次报告，总共加起来有超过一个联队的日军撤退到了这里，他们甚至连借口都没有，被第九师团的人询问为什么跑到这里，他们的回答都是身后有毒气。 谁也不知道毒气究竟在哪里，但毒气确实是在背后。这些小股日军甚至都不用像第九师团一样找个借口。 中午，已经没有粮食了的第九师团，遭到了危机，毒辣辣的太阳就在天上照着，在巨大的恐慌下，日军比平时感到更容易饥饿和渴。 村田光夫不得不下令，收缴士兵手中的多余粮食，统一分配！ 这个命令造成了很大的sao动，但是在所谓效忠天皇，一切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口号，以及枪口的作用下，日军官兵也只能上缴了粮食。随后，日军吃上了堪称最后一顿午餐，一点和清水汤没有区别的所谓粥，每个人的饭盒里能够分到的粥中甚至可能只有一两粒米。这是把所有剩余的粮食甚至是干饭团全部放到一起煮成的真正稀粥。 它真正的作用不是解饿，而是解渴。 粮食实在是没有了，连村田光夫吃的也只是一碗很稀薄的粥，一个小时不到就再次感到了饥饿。 “将军，第17师团抵达了。” 参谋的报告打断了村田光夫的无名怒火，一听到第17师团也来了，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只是说知道了。 到下午三点，抵达罗斯比的日军已经达到了两个多师团，也就是说，这里一下子聚集了三个师团。 没人知道毒气的范围确切有多大，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朝南北方向疯狂地逃跑。 由于第十九师团的兵力最多，武器装备最强，在例行向军部作了报告后，村田光夫收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命令。 “……任命村田光夫中将为北线临时最高指挥官，负责……” 来自军部的任命，将村田光夫提拔为了北线日军的最高指挥官，虽然军衔依然是中将，但以日军的军衔制度，朝上走只有大将了，没有上将这个过渡，村田光夫没有像平时一样感到轻松，反而感到一种空前的压力。 这条命令同样发给了第17师团和刚赶到这里的第33师团。 “命令第17师团和第33师团收缴士兵手中的粮食，统一分配。” 村田光夫只能下达这个命令，这个看似会让军队哗变，但实际上却别无他法的命令。和反抗命令相比，日军会更容易选择从其他人手中抢夺粮食。毒气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会不会向北侵袭，没有粮食，只会越来越混乱。 一时间，罗斯比地区集结了日军三个师团，而且有源源不断的日军从其他地方赶来，自从日军军部任命命令下达后，北线附近的师团更是疯狂朝着这里涌来，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又有两个师团赶到，但他们明显比之前的第17师团和第33师团要狼狈很多，村田光夫一问之下才明白，这已经是比较靠近毒气区域的师团了。 “毒气正在扩散，离我们只有三公里的一个师团已经遭到了毒气的袭击，所以我们收到军部的命令后迅速朝北线靠拢。” 这是最新赶到的日军第58师团师团长的说法。 直到罗斯比出现新的变化时，这里已经汇集了六个师团的编号，近十万日军已经聚集在了这里。 时间刚刚过了三点，空中就出现了情况。 “空袭！！空袭！！” 没有雷达的日军，在空中出现无数小黑点，并且传来隆隆的飞机声音时，终于发现了大批的中国飞机从空中飞来。 “战斗，准备战斗！！！” 日军一阵慌乱的时候，也不过是能够以防空高射炮和机枪对空射击一下，根本没有更多的准备时间，然后，他们就看到空中掉下来许多炸弹一样的东西。 “啊！！” 一个阵地上的日军亲眼看到一颗疑似炸弹的物体落下来，但却在离地面还有百多米高的时候轻微的一声响后炸开，这个炸弹的球体物中居然飘出来了许多纸片一样的东西。 很快，逃过一死，不明所以的日军就纷纷捡到了这些纸片。 “毒气正在向北方蔓延，现在投降的时候了。” “日本政府已经抛弃了你们，天皇已经下令放弃救援。” “日军首先大规模使用毒气，中国将继续使用毒气消灭日军有生力量。” “中**队将欢迎任何日军投降，投降办法是……” “投降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否则你们将被毒气杀死……” “对于投降的日军，仁慈的中**队将不会滥杀，你们只需要成为战俘，参加劳动就能赎罪……对于最终拒绝投降的日军，我们将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