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婢子不怕
冷凛的北风，发出低微的呼啸声，天‘色’已经昏暗，只有积雪反衬出一丝光亮，皓月稍暗，弯月稍明。.。! 李自成虽然没有看清，但从声音，已经分辨出是陈秋蝶，遂挽住她的纤腰，轻轻搂在怀，“蝶儿，怎的是你？” 他在取消了官员们欢迎仪式的同时，也向高桂英明言，以后出外归来，不用全家大小一起跪迎，家不需要太多的虚礼。 但每次出征回来，高桂英照例派人来衙迎接，通常是小梅和小兰这两个婢子，夫人们则是在‘门’口跪迎。 这次来的是陈秋蝶，倒让李自成有些意外。 “婢子想大都督呗，”陈秋蝶双手搂住李自成的颈脖，又将双‘腿’夹住他的腰身，整个人成了考拉，将李自成当做栖息的大树了，“婢子秉明大夫人，这才来迎的大都督……” 李自成将双手‘交’替离开陈秋蝶的纤腰，慢慢移到‘臀’下，轻轻托得，免得她摔下来，却是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一神香水‘混’着陈秋蝶脸腋下散发出的体香，直冲口鼻，李自成贪婪地‘吮’吸了一口，不觉心旷神怡，征伐四川，已经九个月，他一直克制着，现在算看到一只老鼠，立马想到母的，何况是翩翩飞舞的陈秋蝶！ 蝶儿是他的夫人，算‘弄’到高桂英面前，他也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李自成将陈秋蝶捧在手，低下头对准她的红‘唇’，轻轻贴过去，陈秋蝶虽然紧闭双目，却似乎感应到了，张开红润的小口，猛地迎了去…… “大都督，大夫人等你回去晚饭呢……”小梅借着雪光，看到陈秋蝶吊在大都督的身，忙退了回来，隔着墙角轻轻叫唤着。 李自成放开陈秋蝶的小口，又在陈秋蝶的脸蛋亲了一口，方道：“是小梅吗？我一会回去！” 陈秋蝶却是纵身一跃，离开李自成的腰身，一把拉着李自成的大手，“大都督一路辛劳，赶紧回去吃口热饭吧，莫让大夫人久等……” 李自成伸手在陈秋蝶的脸蛋捏了一把，笑道：“原来蝶儿也怕大夫人……” “谁说的？”陈秋蝶回身嗔了李自成一眼，道：“婢子是担心大都督一路劳顿……” “是，蝶儿长大了，知道担心人了！”李自成哈哈一笑，将陈秋蝶搂在怀，向最后衙走去，在墙角处看到小梅，也是一把搂住，“小梅，走，赶紧回家，别再雪地冻坏了身子！” 接近餐堂的时候，陈秋蝶、小梅都想从李自成的怀脱出来，却被李自成紧紧搂住，脱身不得。 李自成见高桂英率领娜木钟她们正跪在雪地，忙疾走两步，扶起高桂英，口责道：“桂英，都是一家人，别在雪地折腾了，万一冻坏了身子……”又将娜木钟她们一一扶起，进入厅堂。 宋‘玉’莲忙带着小梅和小兰，端热腾腾的菜肴，李自成也不客道，向主位一坐，他还真有些饿了，便夹起一块羊‘rou’，丢进口。 众‘女’看着李自成，随即都是掩口而笑。 李自成咀嚼两口，发觉口味不对，原来不是羊‘rou’，而是羊宝！忙瞪了众‘女’一眼，随即用手向桌的菜肴一指，“你们别笑，快吃呀，一会菜要凉了……” 众‘女’笑得更欢，虽然提起竹箸，却是不肯吃那羊宝，满满一大盘，都被李自成一人吃了。 晚饭后，李自成按照惯例，外出回家，是要宿在高桂英的房，便看了高桂英一眼，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高桂英是大夫人，在众‘女’面前，一向极为端庄，看到李自成的眼神，知道他的心思，顿时满面羞红，低下脑袋，恨不得藏到他的怀。 待众‘女’散去，高桂英方才抬起眼，四下打量，确信厅堂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方才低声道：“自成远途而归，一定非常……劳累，去泡泡热水澡吧，今晚……今晚我服‘侍’你……泡澡……”话未说完，脸已是红得像这厅堂的红蜡烛。 李自成了，轻轻握住高桂英的小手，“桂英一向矜持，今日怎的……” “这是对你的奖励，”高桂英勇敢地抬起头来，整个脸颊红得像月季‘花’，“自成此番南下，不过数月时间，便拿下整个四川……我也跟着沾点光……” 原来还是“美人爱英雄”！ 李自成心暗叹，照此下去，将来再要建立战功，岂不是想什么有什么？他站起身，顺便在高桂英的额头亲了一口，“走，去泡澡！” “等等……”高桂英用手抚‘摸’着李自成亲过的地方，又是举目四望，没有发现人影，方才贴着李自成的耳朵道：“我去准备热水，你……” “我什么？”李自成觉得怪，不伺候你老公我泡泡温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娜木钟、洁儿、蝶儿他们，那个没伺候过？ “装傻不是？”高桂英白了李自成一眼，见他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遂抿嘴一笑：“自成一向不是喜欢……今日从四川归来，难道不想……嘻嘻……” 李自成一愣，终于明白了高桂英的意思，遂一把抱住，在她的脸亲个不停，“桂英一向……今日怎的转了‘性’子……难道也是对我的奖励？” “看你这德行！”高桂英一把推开李自成，侧目四顾，见厅堂无人，方才压低声音道：“不许去我的卧房，你去告诉她，睡在外间，”顿了一顿，又道：“明日让她早些离开，千万别说我知道……” 李自成嘿嘿直笑，虽然有诸多的限制，但总算前进了一大步，假以时日…… 见高桂英去准备热水，李自成也便出了厅堂，心却在想着，该去找谁呢？娜木钟最是多情；洁儿与蓉儿有几分相似，身都有一种婉约的气质；芬儿肤白黄发，别有一番滋味…… 算了，还是蝶儿吧，蝶儿最是可人，虽然稍稍有些小家子气，却是直率，想着什么说什么！ 李自成悄悄拐到右边的第三个卧房，侧耳倾听，里面并无声息，从‘门’缝里一看，却是掌着灯，蝶儿应该没睡！他用手敲了敲‘门’，虽然很轻，夜‘色’还是传得很远。 “谁？” 陈秋蝶的声音并不大，‘门’外的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随即传来了绣‘花’鞋轻轻着地的“沙沙”声。 “‘门’外是谁？”陈秋蝶将一只耳朵贴在‘门’，又问了一句。 李自成想到了后世那个最为经典的名词，遂忍住笑，悄声道：“蝶儿，你说是谁？” “大都……”陈秋蝶尖叫一声，旦后面的那个字没有发出来，显然是捂住自己的嘴了。 ‘门’无声地开了一道缝，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大都督，是你吗？” “你说呢？”李自成悄悄蹩进去，反手关了‘门’，用一根食指在她的脸蛋一划，道：“怎么样，没想到我要来吧？” 陈秋蝶用手拍着‘胸’口，一面哑着嗓子道：“大都督今日刚回家，不是要去大夫人那儿吗……怎的……” “蝶儿，和你说个事，看你敢不敢？” “啥事？” “我要去泡澡，然后去大夫人那儿，你敢不敢先去大夫人卧房，偷偷躺到外间的炕‘床’？” “啊……”陈秋蝶一时楞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支吾着道：“这……不好吧……要是让大夫人知道了……婢子……” “怕什么，我先将大夫人引开，你藏进被子里，”李自成用双手轻轻抚‘摸’着陈秋蝶的脸蛋，“等到大夫人回房的时候，外间没有灯……我再用身子挡住……” “这……”陈秋蝶显然是心动了，但还是不敢答应，“若是大夫人知道了，还不扒了婢子的皮……” “明日趁着大夫人尚未起‘床’，你早些离开……” “那……”陈秋蝶思索了一会，终于在李自成的怀点头，“只要大都督在，婢子不怕……” 李自成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道：“我先去将大夫人引开，你随后过来……” “嗯！”陈秋蝶小声呢喃着。 李自成离开之后，陈秋蝶忙歇了灯火，掩房‘门’，悄无声息向间的卧房走去…… 高桂英服‘侍’着李自成泡了热水澡，二人相拥着来到高桂英的卧房，高桂英原本靠在李自成左侧怀，到了‘门’前，却被李自成推到右侧。 高桂英不解，“自成，这是……” 李自成不说话，却是用手指了指卧房外间的位置。 高桂英恼了，狠狠瞪了李自成一眼，又将左手探入他的棉袄，在腰眼掐了一把。 “哎呦……” “要死，叫这么大声做什么？”高桂英又掐，力道更大。 李自成连忙双手合十讨饶，高桂英掩口而笑，推开房‘门’，也不停留，径自去了里间。 李自成‘插’暗闩，在经过外间的时候，侧目一看，炕‘床’的锦被尚未打开，陈秋蝶全身卷缩着，藏在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锦被下，担心她受凉，遂轻手轻脚过去，将锦被打开，盖在陈秋蝶的身。 感觉锦被依旧冰凉，知道她不敢生火，便贴近他的耳边，用最低的声音道：“我去里间，绊住大夫人的身子，她一时不会出来，你将炕‘床’下的炭火盆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