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被污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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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白荷和荏苒不穿衣服，游弋于茫茫大海之中，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况且，随着不断的深入，他们开始不停的下潜。 相比于白荷和荏苒的轻车熟路，大rou球的弊端很快显现出来。胖乎乎偌大的身躯，想要下潜几米尚且非常的困难，更何况他们的目标远远不止于此。 神奇的事情出现了。 但见大rou球不明所以的皮肤，随着海水的压力增大，竟然顺其自然的缩小，旁边本来有些担心的男女，见此也不禁暗自称奇。 凡事都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大rou球更是如此。 不是他的生存能力差，相反，他有着异于其他生命的非凡。 只不过它的诞生属于这个世界的异数，懵懵懂懂便开始了探索之旅，需要的是一个适应的时间阶段。 它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意塑造的橡皮泥，变换着五花八门的身形，很快就在海水中如鱼得水，任意遨游，尽情之处得意洋洋，畅快淋漓。 仅仅过去几百米，它的速度便赶超白荷荏苒，健身疾驰。 二人相视一望，有些无奈，又有些开心，这个新加入的小伙伴，身上的秘密需要不断的开发。 这不，大rou球再次带给他们惊喜。 游着游着，它又来了兴致，想到了之前被打的情景，那蓝色的火花印象深刻。 大rou球没有那魔法般的石头，便想想自己就是石头，它清晰地记得火花产生的原理，在这一望无际的深海之中玩耍般实验起来。 噗！噗噗！ 水中的大rou球忽略了水的存在，连续不断围绕着白荷荏苒变换自己的位置。似乎深的精髓，加快的速度比之白荷手中的石头还要快，荡漾出一圈圈蓝色的光芒。 是了，大rou球知道原理，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它想着那么去做，很自然的就做到了，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就是觉得好玩，真好玩！ 这还没完，它学会了之后，总觉得这么做还不是很完美，这样的加速不能发挥速度的威力，它边玩边思考，忽然一个念头涌现，收缩自己的身体蓄力待发，在白荷荏苒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化作一道破水的流线，急冲而下。 嗡—— 海水的深处伴随着大rou球的身体行进爆发出激烈的声波，澄蓝的海水突发其然围绕大rou球的尾部闪现白色的浪花，准确的来说，那已经被大rou球带来的扰动速度瞬间气化，远远望去就能摄人心魄，若不控制定然一发不可收拾。 “大rou球，快快停下！” 白荷水中游鱼，金发贴身，顾不得更多的吃惊，第一时间感觉到不妙，海水覆盖亦能音波浩渺，奋力传音。 大rou球玩的正嗨，听到白荷的声音，才知道玩的有点过了。 周身的力量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停止而消失，反而涌作一团，随时可能爆发灭绝的力量。 来不及多想，大rou球本能的做出了反应，变换着身体的形态，手掌般紧紧裹住那犀利的白色水团。 呜呜——嗤！ 肆虐的力量纵然强大，奈何大rou球的身躯实在是变态，咕噜咕噜憋着发不出来，最后类似于放了屁似的，淹没于海水之中。 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被大rou球以自己发明的方式化作无形。 这也就是它，换做任何生命，哪怕是白荷荏苒，也不会如此轻描淡写。 同样，这招数似乎是天然申请了专利，谁也模仿不来。 大rou球知道自己险些酿成大祸，看到白荷荏苒的脸色乌黑发紫，心中有愧，灰溜溜的跑在他们的屁后跟随，希望他们可以把自己忽略不计。 白荷荏苒心中不禁默默的想着，这家伙看似活泼可爱，人畜无害，实则是百无禁忌，胆大无知。保不准就是个定时炸弹，捅娄子的专家。要是留在身边，真得沉静下来好好地塑造。 就这样，一路无话，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已经潜入数千米的深度。 哎呀，这海水是有尽头的啊！大rou球默默的想着，继而眼前一亮。 在他们不远的前方，是一片绵延的宫殿，幅员辽阔，无始无终。 这家伙记性真的不好，早已把之前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哧溜溜像个泥鳅，围绕着美丽的宫殿来回游荡。 时不时停下来触摸一番，欣赏玄妙。 哇塞！大rou球思索着，比起陆地海面的无聊，这下边竟然有这样的神奇地方。 当然，它也不敢掉队，边玩着不忘紧跟着白荷荏苒。 吱呦一声，白荷推开了一扇大门，水分两侧不能前进分毫。 这若是在人类的世界，也算是奇迹中的奇迹，大rou球本身过于神奇，倒也没把这细节的地方放在眼里，浑然不在意。 琉璃瓦片，白玉石墙，金灿灿的地面，黄橙橙的台阶，流光溢彩。 大rou球乡巴佬进城，左顾右盼，感知着身边的一切。 穿过幽深的走廊，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大殿。 挑高几十米，透明的水晶顶隔着上方可以看得见的海水。 正下方摆着玉桌玉凳，几盘翡翠碟中盛放不知名的点心，更有几杯尚且飘着热气的茶饮。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随便吃点喝点！” 白荷随口说道，与荏苒各自穿了一套绸缎衣衫。 吃你妹喝你妹啊！大rou球思维埋怨着，身躯抖来抖去，表达自己不需要。 “一路上我就想着，笨蛋这名字肯定不适合你，我就私自做主，给你起了个名字。” 白荷坐下，喝了一口水，谈谈的说道。 大rou球一听要给自己起名字，当即很开心。 “就叫混球，你觉得如何？” 白荷显得一本正经，看不出是开玩笑。旁边的荏苒也是紧绷面孔，默不作声。 混球？！ 大rou球的词汇可怜有限，不知道什么含义，不过从感觉上来说，真的还挺适合自己。想到这里，连忙蹦蹦跳跳，十分愉悦。 这样的话比较好，那群看不见的以后就叫笨蛋，我叫混球，免得混淆视听。 他自得自乐，庆贺自己有了名字。 白荷荏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化解了之前的不悦。 哪想到大rou球还当了真，没有反对的意思。 “我都有名字了，那你们肯定也有名字，可不可以告诉我啊！” 大rou球传音道。 “我叫白荷！” “我叫荏苒！” 二人交替自我介绍。 “白荷？荏苒？挺好的！不过，还是我的混球更好一些！” 混球接受了自己的名字，自我感觉良好。 “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了，你从哪里来？” 荏苒认真道。 这个问题着实有些困难，混球边和二人学着词汇，边向二人解释。 这一解释，就耗费了十几天的时间！ 二人有些无语，不过总算没有白费劲，大概知道了混球可能和自己一样，诞生于虚无。 只不过这家伙有些倒霉，并没有向他们两个一样，天生具备很高的智慧。尽管很聪明，也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需要适应。 “你们又来自哪里？” 混球作为回报，提出了认为尊敬对方的问题。 “按照我们的记忆，我们可能和你一样，来自这个世界本身。如果有区别的话，那么我们两个诞生在大海，而你诞生在陆地。” 白荷尽量用简短的话语说着，说多了怕混球听不懂。 “如此说来，我就是陆地的大王，而你们，是海中的大王，对不对？” 混球得意地说道，又想起了占地盘的事情。 “是大王又如何？反正这个世界有智慧的生命只有我们三个，噢！不对！你还不能算是个生命，因为在你的身上我体会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荏苒忧虑的叹了口气。 “难道没有其他的，我是说，类似于你们两个这样的，长得差不多的？” 混球不在意自己是什么，反而好奇是否存在其他的生命。通过这几天的学习，掌握了一些基本的词汇，蹩脚的问着。 “以前是有的，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好像算上你就剩下我们三个了。” 白荷接茬道：“我和荏苒哥曾经感觉到过生命的波动，可惜只有一瞬间，怕是我们出现了幻觉。别说是人了，算上海里的活物，也没有多少了。” “他们都去哪里了？难道都回家了了？” 混球弱弱地问道。 白荷又气又好笑的看着混球，抚摸着它的翅膀说道：“回家？这里曾经就是他们的家，想必他们永远的消失了。” “消失？什么是永远的消失？” 混球不懂。 “消失！——额——就是永远也不存在了，像我们现在这样。” 白荷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存在的意义。 “那可真是有些可惜，要是他们能够出来就好了。” 混球团作一团，显得很可怜。 “他们？他们是谁啊？” 荏苒饶有兴致的问着。 “我都说过了啊！他们说他们就是我，我就是——” 混球掰着蹄子说着，被白荷打断。 “行了，你又来了。我看你是出来的时候被门挤了，哪有什么‘他们’的存在。” 二人觉得混球可能是精神失常。 “真的！‘他们’就是笨蛋，我是混球！” 混球一蹦老高，逻辑出现了混乱。 “那好吧！有时间让‘他们’出来和我们见个面。” 白荷连忙安慰道。 “他们回家了！噢！你们说的对，他们消失了！” 混球恍然大悟，说的白荷荏苒一头雾水。 “那可真是有些可惜！” 二人异口同声的模仿着混球。 “他们为什么会消失呢？我是说你的‘他们’，和我的‘他们’。” 混球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这个嘛，你的‘他们’我不知道，我们的‘他们’——唉！说起来话长了。简而言之，我们也不知道，或者说不是很确定。” 荏苒恨不得咬自己两下。 “我不怕长，你慢慢说！” 混球安慰着，自己显得很耐心。 “我们刚才打你的火花你看到了吧！” 荏苒不知从何说起。 “看到了！那个挺好玩的，我学你们的样子打他们，他们就发出蓝色的光芒！” 混球得意地说道。 “噢？你可以看到他们？” 白荷又是一惊，这家伙带来的内容可不只是一点点。 “是啊！我虽然看不到他们，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那里，什么样子我都知道。可是我说不出来，可是——” “得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这就可以了。你说的他们，我也要说他们，就是他们的存在，很可能灭绝了以前的生命，能够存活下来的，也仅仅是侥幸。” 白荷觉得自己也迷糊了，努力履行思路。 “他们是什么啊？” 混球再次问道。 “他们就是——可以用来被打发光的东西。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陆地上到处都是他们的存在，就像被弄脏的衣服，他们污染了世界！” 荏苒废了很大劲，终于囫囵的表达了想表达的。 “为什么——” “滚！你先休息一会！”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