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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太平教徒(求推荐收藏)

    天刚亮,蔡邕的车马缓缓驶出了颍川。

    荀爽等人得知消息的时候,蔡邕早已经离开的颍川,令荀爽、何颙顿足捶胸不已。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碧空万里无云。

    车马沿着颖水官道行进,大约在中午的时候,就离开了颍川的地界,转入河南尹的领地中。由此,向东南行进,大约一天多的路程就能抵达管城,而后继续前进,三五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陈国,算是进入陈留的地界中。

    蔡邕没有在河南尹停留,更没有去拜访河南尹王允,而是直接坐船跨过了颖水。

    魁梧少年在经过河南尹的时候,忍不住询问道:“老师,我们不去拜访一下王大人吗?”

    蔡邕在车上正闭目养神,听到少年的话,思忖片刻后摇摇头。

    “子师此人确有才气,然心思狭窄,惯用阴谋。而且此人为清流党人,我们最好还是别和他走的太近。元叹,非是老师胆小怕事,十常侍如今风头正盛,且又和大将军藕断丝连。王子师跟随大将军本意虽好,只是恐难以成大事,最后为他人做嫁衣。我们现在是避难,不可沾染是非,还是早早的回陈留老家为上策。”

    “学生明白!”

    魁梧少年点点头,立刻催促车马加紧赶路。

    一行人过了颖水之后,在驿站中休息了一下,吃了午饭后,立刻启程,向陈留前进。这一路倒也无事,傍晚时分,车马来到了一处名为富喜山的地方,属于嵩山的分支。

    要到管城,就必须从富喜山的峡谷中穿过。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魁梧少年再次向蔡邕请示:“老师,这天眼看着就黑了,不如我们今晚就在山外休息,明天一早再赶路?”

    蔡邕走出车子,抬头看了看天。

    “如今正是盛夏,天黑的晚。我看我们还是再赶一程吧……过了富喜山,就有管城驿站。如果今晚在这里停留的话,就只能露宿荒野了。元叹,我们再赶一程。”

    魁梧少年想了想,当下点头答应,催促车马加快速度。

    富喜山并不大,山路也不算特别崎岖。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一个时辰内就能通过。

    可没想到,在赶路的时候,车辕却突然断裂。

    虽不是蔡邕乘坐的车子,可在蔡邕看来,那辆车上的物品,比他的性命还要宝贵。

    车上放的都是书简,是蔡邕穷一生搜集而来的书简。

    车辕断裂,令牛车倒在了路上,书简散落了一地。蔡邕心疼的要命,立刻从车上跳下来,大声的叫喊:“都停下来,停下来……元叹,快点找人,把书简拾起来。”

    魁梧少年很清楚老师的喜好,见此状况,知道若不收拾好书简,只怕蔡邕是不会走的。他命人收拾,走到蔡邕跟前说:“老师,这书简放在何处?这辆车显然不能用了。”

    “放在我的车上,我的车上!”

    蔡邕蹲在地上,捡起书简用袖子拂去上面的灰尘,一脸心疼的样子。魁梧少年点点头,让人把车上的书简往蔡邕的车上搬运。他倒是没有去捡书简,而是走到了坏掉的牛车旁边,蹲下身子,查看车辕的断裂情况。这一看,心里却是一惊。

    手臂粗细的车辕,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断口是平整的,显然是被人偷偷的砍切过。

    自然断裂的部分,只有三分之一。

    是在车仗行进的时候,特别是在经过山路的颠簸而造成。

    魁梧少年清楚的记得,从颍川出发之前,他曾经仔细的检查过车辆。当时车辕完好,并没有任何的伤痕。如果是这样,这车辕只可能是在赶路的途中被人动了手脚。

    一路上,车仗几乎没有停过。

    魁梧少年仔细回忆了一下,在渡过颖水的时候,他离开过车仗;还有就是在驿站吃饭的时候,他离开过车仗。如果是有人动手脚,只可能是在这两个地方出问题。

    驿站,那是官家开设的,不太可能。

    剩下的可能,就只有……

    魁梧少年的心中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连忙走到蔡邕的身边,附在蔡邕耳边轻声的把他所发现的问题说了一遍。蔡邕的脸色也变了,沉思片刻之后说:“元叹,我们怎么办?”

    “老师,我们现在有两条路。一是把这些车仗抛弃,我们轻装上路,通过富喜山峡谷。等到了驿站,我们就安全了;第二个方法就是,收拾好书简,我们从原路退出去,找一安全场所休息。等天亮后,我们再多找一些人,一起通过峡谷。”

    魁梧少年迟疑了一下,“不过第二个方法也不安全,退出山谷,我们只能露宿荒郊野外。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很容易出事。”

    蔡邕犹豫了一下,看着满地的书简,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不可否认,魁梧少年所说的第一条路最安全。只要到了驿站,就可以有保障。可这些书简,都是他辛苦搜集而来的宝贝。这样弃之荒野的话,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魁梧少年看蔡邕没有说话,轻声道:“老师,书简虽珍贵,可毕竟是死物。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老师您活着,就能重新收集整理出来。可若是您不在了,这些书简还会有谁在意?再者,小师妹那里,不是都还留有她篆刻的副本吗?”

    蔡邕想了想,一咬牙道:“元叹言之有理,丢弃车仗,我们快速通过峡谷。”

    一声令下,随从们马上就行动起来。魁梧少年暗中观察,却没有发现这些随从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心里有些不安,魁梧少年等人簇拥着蔡邕向山中前进,一行人马不停蹄,在天黑之前,终于穿过了峡谷,并且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家驿站。

    这驿站距离富喜山口不远,除了一个驿官之外,还有二十名杂役。

    蔡邕虽然被罢了官,可毕竟是一代帝师,并且随身携带有皇帝赠与的金牌。更兼他是享誉天下的名士,驿官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命人打扫房间,让蔡邕等人安定下来。

    此地距离管城,大约有一百八十里。

    安全是安全了,可蔡邕却依旧为他所丢弃的那些书简,而感到心疼。

    吃饭的时候,他甚至央求那驿官在天亮后去收拾书简。能收拾多少是多少,总比全部丢弃了要强。对于蔡邕的这个要求,驿官连声的答应,并请蔡邕放下心。

    吃完了饭,蔡邕躺在榻上还是唉声叹气。

    一会儿是责怪自己胆小怕死,一会儿又担心那些书简遭到破坏,直到深夜才安息。

    蔡邕睡着了,可作为学生的魁梧少年却没有睡着。

    虽然到了驿站,他仍旧感觉不太放心。有一种直觉,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正常。

    可究竟是哪里不正常?

    魁梧少年却说不出来。一直到后半夜,他也睡不着。当驿站的刁斗传来绑的声响,预示着已经是一更天了。魁梧少年猛然坐起来,侧着耳朵倾听。他好像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来回走动,并且时不时的还有人压低了声音轻声交谈。

    “快点,快点……把柴火都堆在这里。”

    “黄先生,您别催了,都放心吧。我们在酒里下了迷药,所有人这会儿都应该睡着了,不会出问题的。一会儿火一点起来,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放心吧。”

    “放心,我怎能放心?”

    声音很小,但是魁梧少年却听明白了。

    晚饭的确是准备了酒水,不过由于他心里不踏实,所以没有用。而蔡邕则是因为心疼那些书简,更滴酒未沾。可随从的人员,好像都喝了不少,早早的就休息了。

    魁梧少年忙起身下榻,走到窗旁,从窗棱的缝隙向外看。

    只见窗外的院子里,有几十个人。为首的是那个驿官,不过这时候却穿的是一袭文士装,头戴高冠,和早先的样子有很大区别。几十个杂役也都换了衣服,头戴黄巾,看上去好像是某个组织的人。院子的外面,有火把晃动,显然还有不少人。

    不好,真的有危险。

    少年转身,推醒了蔡邕。

    “老师,不好了,有人要杀我们!”

    蔡邕本来睡的迷迷糊糊,听少年这么说,睡意立刻消失,“谁,谁要杀我们?”

    “还不知道!”

    蔡邕完全清醒过来,走到窗旁从缝隙中向外面看了一眼。屋子外面,摆放着许多柴火。那驿官见都准备好了,点点头,示意手下把火把扔到柴火上面,准备烧死蔡邕等人。

    砰,房门突然开了。

    蔡邕站在房门口,身边的少年执剑护卫。

    院子里的人,显然是吃了一惊。但他们很快就镇静下来,文士打扮的驿官走上前。

    “伯喈先生,学生黄邵,特来向您问安。”

    这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蔡邕非常陌生。

    不过,他保持着平静,伸手让魁梧少年站在身后,向前迈了一步。

    “黄邵,是谁要杀我?”

    黄邵似乎对蔡邕很尊敬,微微一躬身,“伯喈先生乃世上大儒,为天下所敬重。邵虽不才,对先生也万分尊敬,若非……邵实不愿伤害先生。既然先生询问,邵就实话实说。要杀先生的人是中常侍封谞和徐奉两位大人,邵不过是奉命而行。”

    蔡邕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苦笑。

    原以为离开了雒阳,就能平安。哪知道那些宦阉还不想放过自己,竟然赶尽杀绝。

    回头看了一眼魁梧少年,蔡邕说:“黄邵,邕观你也是读书人。十常侍既然想要我性命,邕无话可说。只是,邕有一事相求……元叹只是随我求学之人,与十常侍素无恩怨,不过是受邕所累。若你还是一个读书人,就请你放了我这个学生。”

    “老师……”魁梧少年惊怒不已,“顾雍不才,却也知天地君亲师天地五常,岂能弃老师不顾而独活?顾雍若是逃走了,又如何面对天下人,如果面对师弟师妹?老师,若您还把顾雍当作学生,休要再说此话。黄邵,有顾雍在,休想害我老师半根汗毛。”

    长剑点指黄邵,顾雍大声喝道。

    黄邵露出羞惭之色,朝蔡邕拱手,“先生,非是邵不答应,实不能也!”

    说着,他抬起手,大喝一声,“点火!”

    几十个火把扔出来,落在柴堆上,立刻点燃了熊熊烈焰。顾雍一手拉着蔡邕,迈步向房外冲,“贼子休想害我老师之命,顾雍在此!”

    杂役们锵的抽出了刀剑,准备阻拦顾雍。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响。

    紧跟着有人大声询问:“前方驿站,怎地走水了?你们都站在那里干什么?为何还不进去救火?”

    那声音如同一声炸雷,在夜空中回荡。

    蔡邕身体一振,一把拉住顾雍,“元叹别急,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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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又看到一些人非要把《恶汉》和别的书比较,你们觉得很有意思吗?你们觉得把在下的火气挑起来,去骂别的作者,你们在旁边看热闹很有趣吗?

    在下自写书以来从不愿和别人争什么,吵什么。你看不下去,在那里骂,我忍了,懒得理你们。可你们这样别有用心的把在下和人攀比,啥鸟意思?不喜欢看,就滚一边去,阴阳怪气的挑拨,你们存的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