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王爷被抓
李迅听到这事的时候,心里也吃了一个大惊,原本就严肃的脸看上去更加臭了,跟着礼楚赶到小荒岭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一个人的踪影。 “大司马将军,你看……”李迅有些摸不着头脑。 礼楚的目光一扫四周,指了指旁边的小路道:“四王爷定不愿意将此事公之于众,这条路非常隐蔽,沿着这条路下去一定能找到。” 李迅点了点头,便带着人跟着礼楚走进了这条小路,未走几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散了开来,李迅瞪大了眼睛道:“果然有打斗的痕迹,快快快!加快速度!”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李迅等不及一个跃身跳下了马,急急忙忙地带着人冲了上去,正好迎上了南宫非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身后的人满身皆是血,根本失去了理智,只顾拼了命的厮杀,南宫非见李迅等不及要冲上去,忙拦住了他解释道:“将军让我们在这里开山路造福百姓,兄弟们忙活了大半日,正想休息休息,四王爷的人马忽然杀到,二话不说就砍人。” 南宫非说话间和礼楚来回交接眼神,示意他正如计划进行中,礼楚点了点头,冲进人群高声道:“我是大司马将军礼楚,都别打了!” 人群略微静默了一秒,四王爷手下的人见对面的人停手了,又纷纷下起了狠手,这全被李迅看在了眼里,忙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冲上去。 只不过这漫山遍野的打斗太分散了,要一一阻止实在需要过程,礼楚单身匹马冲进了厮杀最混乱的地方,那里最接近悬崖,也最危险。 凤久和晋远便被困在了那里,礼楚不知道凤久为什么会陷入这场厮杀,他记得自己明明叮嘱过,让她好好呆在马车里,不要出来的。 不过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劈手夺过来身旁那人的长矛,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势气冲到了悬崖边。 凤久和晋远见到礼楚,脸上同时一喜,惊喜道:“你来了?!” 礼楚点了点头,抓过凤久到自己身边,抬眸对晋远道:“你先出去,不要管身后,这些人我会处理的,你只需要一股子往前冲就行了。” 方才晋远被困在这里就是因为身后有一个凤久,他当然知道礼楚这么做的风险,有些踌躇道:“不,我们一起出去,就凭我们两人,肯定可以的!” “不可以!你赶紧走!”礼楚不由分说地推了他一把,长矛霍霍叫嚣,将身旁的人都扫退了五六步。 晋远尝试着走了两步,忽然听到凤久的尖叫声,毫不犹豫地转身一脚将一个府兵踹下悬崖,对上礼楚狠厉的目光回道:“不管怎么样,我没那么狠心,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为了我陷入绝境。” “你疯了吗?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道理,李迅的人已经到了,这里很快就能得到控制……”礼楚被面前冲过来的一个府兵打断,长矛从他胸口穿过,连带着后面的人又遭了殃。 晋远与他背靠着背,喘息道:“既然如此,你着急我出去干什么?既然很快就能得到控制,那么我也能坚持!” 原本面前已经不多并且后退的府兵,不知道从哪里涌过来一批府兵,疯了一般往这里冲来,隔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礼楚似乎看到了那人群中最矮最不起眼的人,四王爷! “杀,不计任何代价,一定把他们都给我杀了!”随着四王爷的命令,那些府兵又冲了上来,双拳难敌四腿,就是礼楚和晋远也抵不住四面八方涌来的人。 几柄亮晃晃的刀同时从两边砍来,礼楚拿起方才拾起的刀挡在了晋远面前,身旁的凤久却无人顾暇,整个人离刀不过三寸之距。 凤久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她心里略微有些失落,礼楚在她和晋远之间选择的竟是……而不是自己。 “啊!” 惨叫的却不是凤久而是那挥刀的府兵,凤久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果然是子善。 面前的人群中不时发出惨叫声,南宫非颀长的身子让人不想注意都难,精准的刀法狠厉的杀气,几乎无人敢近他身半步。
“四王爷!我奉皇上之命前来平息这场屠杀,你若是听到了,立刻下令让你的府兵停手!否则,我将以谋逆之罪定之,格杀勿论。” 李迅粗矿的声音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回音在山中跌宕不惜,四王爷似乎还不想就此罢手,孤注一掷硬是要让礼楚尸橫荒林。 南宫非目光一闪,往四王爷的方向冲去,威胁道:“四王爷,就算你现在喊停手也来不及了,因为你决计活不过我的刀。” 四王爷额头布满了汗,连连后退,可是南宫非却紧追不舍,直到一柄刀擦着自己的耳鬓过去,才高喊道:“李头领,本王在这里!全都住手!住手!” 巨大的打斗声一下子停了下来,吵闹的山中顺便恢复了静谧,却静的让人寒毛耸起。 “四王爷……”李迅挤过人群走到他面前,脸色发黑道,“跟我走吧。” “李头领,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可是接到密报……” 李迅冷冷开口打断了四王爷的话:“这些事不是我该管的,四王爷要解释,就到皇上面前去解释吧,我只说我眼睛看到的。” “你……”四王爷被他气到,转身指着礼楚道,“好,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赶紧把宋朝宗给我抓起来带回皇宫!” 李迅看了礼楚一眼,没有动作,反而挥手让人扣下了面前的四王爷,四王爷震惊地蹬着腿道:“好你个李迅,原来是和宋朝宗串通好了陷害我的!来人啊!都给我上!” 听到他命令的府兵都往前走了一步,却及不过李迅和礼楚手下的兵拔刀的速度,全都认怂退了回去。 四王爷当真是气得脸色发白,狠狠道:“你给我等着,看皇兄到时候怎么治你的罪!放开我!” 李迅根本没有看他,抬手冷冷道:“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