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眼
“欢迎你乘坐中国XX航空公司航班XXXX前往伦敦。，预计空中飞行时间是13小时10分。飞机正即将起飞，请您在座位上做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座椅靠背和小桌板。请您再次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妥善安放在头顶上方的行李架内或座椅下方，谢谢！”空姐温柔的声音从各个座位的扩音器中传了出来。 就在空姐再次用英语说一遍提示语后，一股猛烈的不安从王猛的心里散发出来。王猛不止一次坐过飞机，从来没有过如此不安和恐惧，这次是为什么？ 王猛外头看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能看到的只有飞机的窗户反射的自己的倒影。 “安啦！”一旁的死雨柔突然说话了。“我说过了，你这个座位是最幸运的座位，就算发生空难，你也死不了！” “去去去，你怎么乱说话？”王猛听到死雨柔竟然大声地在飞机上谈论“空难”，内心又是一阵莫名的抽搐。 驾驶室里，机长不断用无线电联络地面控制台。“飞机进入云层，视线受阻，请给出我们雷达位置，指出雷暴区，Over。” “飞机进入云层，视线受阻，请给出我们雷达位置。并指出雷暴区。这里是XXX航班，地面控制台听到请回到。”机长说完一遍后，喇叭里并没有传来控制台的回复，于是他又是说了一遍。 不过和第一遍一样，喇叭里只是传来“吱吱吱”得电流声，并没有地面控制台的回复。 “机长，咱们不会进入雷暴区了吧？是不是我们的联络受到了雷暴天气的影响？”副机长有一点冒冷汗，他静静盯住前方舷窗，一刻不敢放松。 “说不准，先继续爬升，加大速度离开云层！”机长开身为老驾驶员，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控制飞机继续爬升。 “哼！愚蠢！”客舱中，死雨柔依然靠着椅背，不过她嘴里却无缘无故蹦出了一句话。 王猛看了神经质一样的死雨柔，心里想。“这美女不会是个神经病吧！怎么动不动就来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呢？” “不可能，云层这么厚，为什么控制台会下达起飞命令？”机长看到飞机依然处于厚厚的云层当中，不由的冷汗直流。 “机长？要不咱们返航降落吧？”副机长一看，情况不妙，赶忙问道。 “再等等！”机长否定了立刻返航这个想法，因为自己很可能处在雷暴区，爬升了这么久如果原路返回会大大增加危险系数。倒不如爬升至云层上方，只要飞离云层，就能保证飞行的安全。 “飞机进入云层，视线受阻，请给出我们雷达位置。并指出雷暴区和云层厚度，Over。”机长拿起对讲机，又一次呼叫地面控制台。 这一次，终于有回复了。“XXX航班机长，这里是地面控制台，检测到你们的上方有强上升气流，请停止.....！” 话还没说完，对讲机里又传来“吱吱吱”得电流声。 “能给出我们雷达视野？我们是否在雷暴区？”机长听到有人回话，顿时惊喜起来，赶忙对着对讲机问道。 不过惊喜之后，无线电又一次失灵让机长和副机长捏了一把汗。 机长拿起另一个对讲机，这个对讲机是连接客舱的。“各位旅客，大家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请各位旅客再次检查自己的通讯设备是否完全关闭，谢谢！” 当机长看到自己的无线电无数次连接不到地面，想要排除客舱里有干扰设备，所以就放出了这么一句话。 王猛听到机长的话，也是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按了按开关键，发现屏幕一直是黑的，处于关机状态。 王猛检查完自己的手机后，看到旁边的死雨柔竟然一动不动。于是王猛用胳膊肘杵了杵死雨柔，说道。“你看看你手机关了没。” 死雨柔没有动，依旧是懒洋洋，不耐烦地说。“哎呀！我没有手机！” “哦！”王猛傻傻的回应了死雨柔一句，顺势也和死雨柔一样，靠在椅背上，试图放松放松自己。 “妈的，怎么回事，不可能，云层怎么可能这么厚？我们的爬升速度是多少？”机长拽了拽无线电，暗骂了一声。 “380公里每小时。”副机长看了看仪表盘，回答道。 “照这个速度爬升我们应该在至少8000英里的高空，就算是积雨云也差不多穿过去了，怎么可能。”机长不可置信。 “机长，我们的地距测量也失灵了！”副机长拍了拍眼前的控制台，暗骂一声。 “返航，返航！”这天气太诡异了，开了这么多年飞机，从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天气，所以他立刻下达了返航的命令。接着暗骂一声。“这种天气，竟然下起飞的命令，这些人脑袋秀逗了吗？” 而此时，上海XX国际机场的地面早已炸开锅了。 “是谁下达XXX航班的起飞命令的？”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急急火火，一脚踹开了大门。 “台长，没有人下达起飞命令啊！”控制台里的工作人员无奈道,其中一个人解释着说。“XXX航班自己从八号跑道，私自起飞，我们的无线电又一直联系不上他们。” “现在呢？能联系上吗？”中年男人来到工作台前，焦急的问道。 “五分钟前收到XXX航班机长的无线电，他想我们给他提供他的位置。”一个工作人员紧张得说。“在雷达地图上的确显示了XXX航班的位置，但只是一瞬间，一瞬间就消失了！”那说话的工作人员非常害怕，他也是刚刚接到通知，XX航空公司的XX航班私自起飞。 “你们听听这个！”中年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直录音笔，点了播音键。 录音笔传来了另所有控制台的工作人员都大惊失色的录音：“各位旅客朋友们大家好，因为对空气流的消失，所以这次上海飞往伦敦方向的XXX号航班恢复正常航程，登机口将于五分钟后开始检票，再次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 这正是王猛他们在登机大厅听到的播音。 “不可能，我们没有下达起飞的命令！”一个好像是带头人的人站起身来，大惊失色道。 “你们别急，我们还截获了一条从控制台这儿发给XXX航班的一条起飞命令。”中年男人示意大家别说话。 “XXX航班机长你好，这里是地面控制台，我们准许你从八号跑道起飞，天气状况不佳，请保持联系。”一阵电流声后，录影笔又播放了一条另大家更加惊恐的录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下达这条命令。雷暴区面积特别大，而且雷暴区上方有强烈的上升气流，下方还有对空气流，现在所有在上海的航班都停飞了，本来预定降落在上海的飞机也都改变航线前往南京和杭州方向，我们根本不可能下达任何起飞命令！”似是带头的工作人员赶忙解释。 “我很想相信下达这个命令的不是你们！”西服中年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只是这个命令确实是从你们这儿发出的，难不成.....” “难不成有鬼？”西服男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有所顾忌，但很快还是说了出来。 “现在有XXX航班的消息吗？”西服男的后背也是冷汗直流，可随即又严肃地问道。 “除了五分钟前最后一次收到XXX航班机长的无线电波，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雷达地图也没有这架飞机的影子，似乎是.....”一个工作人员不断的翻看雷达扫描的记录，惊吓道。 “似乎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机长，我们根本不知道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云层太厚，地距测量系统也坏掉了，我们这样盲目下降是不是太危险？”副机长看到机长控制的飞机持续下降，不由心头一紧。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机长的声音有些颤抖。 “要不要，通知客舱的乘客？”副机长继续请示。 “先等等，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们只是迷失航向而已。”机长咬了咬牙说。“让那两个人从床上起来，我们遇到麻烦了。飞机我先来控制！” 每一个长途航班，飞行员都有四个人。因为没有谁能坚持完成10几个小时的工作。机长摸了摸头上的汗珠，对副驾驶颤声说道。 “你怕疼吗？”而客舱内，一直没有说话的死雨柔突然对王猛冒了一句不搭边的话。 “废话！”王猛已经被这个死雨柔惊吓了无数次，这个死雨柔就和鬼一样，动不动就在自己最惬意的时候，突然撇出一句话来。要不是看死雨柔是个大美女的份上，也许王猛早就已经把这个鬼一样的人给“打死”了。 “你难道不怕疼？我小时候打个针都要哭半天！”王猛用鄙视得口气对死雨柔说。 “哦，那就不撞了！”死雨柔点了点头，又说出了一句不着边的话。 “什么？什么不撞了？”王猛被死雨柔的话搞的一愣一愣的，根本听不明白这个小女子在说什么。 “直接让它解体得了，省的那么麻烦！”死雨柔沉吟了一下，似乎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 “什么不撞了？解体？你话说明白点！啥意思啊？”王猛不解的问道。 死雨柔将自己戴在头上的帽子掀去，然后微微一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看到死雨柔完美的容颜，王猛没有欣赏的心情了。因为这时死雨柔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充满了血红，从王猛这个角度看去，就像是深不见底的血泊一样。 “你你你，你的眼睛？” “别害怕小孩，睡一觉吧，一觉醒来，你就到伦敦了！” 死雨柔血泊一样的眼睛转过来看着王猛，嘴角邪邪的微笑让王猛的内心充满恐惧，他双眼不敢直视死雨柔的双眼，只是往四周看。 周围的乘客，都靠着椅背在睡觉，有几个正在看书，根本就没发现死雨柔的异常。 就在这时，一阵无力感从王猛的心里袭来。带着恐惧和害怕，王猛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眼前开始模糊，但是死雨柔那邪邪的微笑，和血泊一样的眼睛，却彻底映在王猛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