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节 祭黄帝
赫赫始祖,吾华肇造。胄衍祀绵,岳峨河浩。聪明睿知,光被遐荒。建此伟业,雄立东方。世变沧桑,中更蹉跌。越数千年,强邻蔑德。辽海不守,西域为墟。凉秦晋冀,汉jian何多!以地事敌,敌欲岂足?人执笞绳,我为奴辱。 懿维我祖,命世之英。涿鹿奋战,区宇以宁。岂其苗裔,不武如斯:泱泱大国,让其沦胥? 庚等不才,剑屦俱奋。万里崎岖,为国效命。频年苦斗,备历险夷。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经武整军,还我河山,卫我国权,昭告列祖。此物此志,永矢勿谖。实鉴临之,皇天后土。 尚飨! 建炎五年的元月十五日,上元节,呼延庚,折月岚等人在智真禅师的主持下,在五台山祭皇帝。 呼延庚看了看祭坛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的三百颗辫发的金兵头颅,听着智真禅师在高台上用佛系读法朗读完祭文,他迈出一步:“若庚违背誓言,不尽心驱除胡虏,有如此箭。”他一把折断了掌中的金箭。 折月岚也迈上一步,“代州百姓为证,吾誓言追随夫君呼延庚,驱除胡虏,如违此誓,有如此箭。” 呼延庚麾下的将领,以及呼家,折家的子弟们,人人折箭为誓,场上山呼海啸,令人热血沸腾。 智真禅师眯着眼睛,想着祭文的内容:“庚等不才……昭告列祖。”呼延庚这是以谁的口气在说话呀。 “盘古开天地以降,智慧不张,宛如牛马一般随波而流,蚁虫一般随处而聚,天下众生皆无分别,我等先人觅野果鱼虾以果腹,而猛兽大虫也觅先人身躯以饱食。 女娲造人,实为造魂魄以赏赐众人,我等现任方才与牛马始别,散生与大地之上,与牛马虫豸渐有区别。 先人困苦,英雄适时而生。有巢氏,燧人氏,伏羲氏便应运而生。而后轩辕氏,神农氏我辈先祖筚路蓝缕,以开山林,奋微弱之文明于荒野之大地,终于成就巍巍之华夏。 轩辕氏、神农氏也因所作所为暗和天道,被道所选而为真人。真人者,所行合于道。我等若非有英雄血脉,便是为道所选以张天地正道之人。” 智真禅师喝了一口水,看着下面有些迷茫的诸位人等。这些人都是他从红巾队伍之中、代州寒门士子、还有代州豪强的质子人群之中挑选出来的,他们最大的不过二十多岁,其余的大约只有十七八岁,正是好学习而不得甚解的年纪。其中更有一些是对轩辕教有些半信半疑的人。 将他们聚集起来,便是为了讲解这一番与传统道教义并非一致的东西。 下面的人群听到这个与他们平里边并不是相同的教义,而且这些道教的东西,却由一个和尚来讲,心中早已经乱成一团,好在往日与轩辕道有所接触,而且呼延庚又坐在一旁,若非如此,恐怕早已一片混乱。 坐下下面的孔亮想要站起身来,呼延庚微微摇头说道:“若有疑问,不必起身,只需举手等我允许之后,便可发言!” 孔亮再次坐定,举起手来,呼延庚微微点头,孔亮便说道:“请问大师,何为真人?” “混沌之初,我等先人虽整日无智无识,但依然有先圣一生所为暗合于道,因而成为真人。道当日赐我等魂魄,以开智慧,若能光大正道,则必可成为真人。真人者,智慧大开,魂魄强健。历百劫而魂魄不死,而后在天庭,位列仙班,逍遥于天地之间,于天地同生。” “大师是佛门中人,如何得知位列仙班之事?”孔亮尊敬的问道。 “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本来是一家”呼延庚代替智真禅师答道,“你们听没听过?当年老子西行,在三洲四海交汇之地,一气化三清,分作三支流派,一路为孔子所习,则成儒道,一路西行,与闪米特融合,一支南行天竺,与琐罗亚斯德教相合,遂成佛教。” 呼延庚说着,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看着诸人的反应,一面暗想:“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我读过的玄幻奇幻历史小说何止万卷,你们一时之间,又哪里找得出破绽来。”
这些话,终究是会被人拆穿的,但那是千百年后的事情了。而自己只要尽量“描述得更像历史唯物主义的人格化剧情”,就能归结到“都是哲学发展期的历史想象”。 “如何悟道?决非闭门参道,有声音与耳边低语,以告知道之来龙去脉。而是从修行中来,从实践中来。” “我等英雄文明之裔,岂可堕落为野蛮虫豸之族肆意踏践之人。此前种种,乃以前富者持财欺凌贫者,强者持勇欺凌弱者,人人骄奢异常,终于远离我等英雄之脉,文明之裔。才酿成如今次等大祸。残余之人,或投降,或南下,苟且以偷生,或为些许粮食而相互厮杀,道俯视芸芸苍生,心中悲痛,曾降下真人以安乱世,然天下众人若非苟延残喘,或受惑于撒满之妄教,辫发易服。” “兼老魔小丑以道之一叶,而掩道之本来,天下众生背道而驰,逾行逾远。真人降世也无能为力而重归于天。”他道尊降世以拯救万民,但现在苦难远未结束,是因为天下苍生背道而驰。 “若按先生之说,金兵魂魄智慧当也为女娲之所赐,也是轩辕传人。然金兵残暴,天下动荡,难道也为道之所真意。”孔亮言语之中锋芒毕露。 “道心仁慈广博,天下所生之人,魂魄也为道之所赐,得以区分虫豸。金国女真氏,黑水靺鞨也,不是西伯遗脉,便是西陵氏遗脉。然女真与豺狼久居,宛如将道之所赐纸张笔墨,涂成一团乌黑墨迹,而非道之所愿,勾画道之图画,因而我等当为道诛除此等背道之人。如此方能上慰道心,下合真人之约,同时也对得起当日为道所选的我等先祖英雄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