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铁窗泪
时光匆匆如流水，每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 离中秋节还有10天左右的时候，终于迎来了一监区的中秋文艺汇演海选。 一监区有三个中队，九个小队，萧博文他们作为一中队的表演选手，最近可是有很多优待。除了每天不需要劳动外，连文化课都不用学了。唯一需要学习的就是每天背监规，和每周一次的洗脑思想教育课。 除了上次萧博文他们练习的歌曲《从头再来》和《真的爱你》外，周伟大又单独创作了一首舒发感情的新歌。 新歌的名字叫《铁窗里的歌》，很怀旧，很伤感的一首歌。 邓伟平和文送的二人转小品也确认了主题就是《铁窗泪》，讲述的是一个是一个犯人的故事：李杰望一眼母亲，又望望小红，李杰无奈地无限留恋地频频回头向监室走去。 李杰母亲肝肠寸断，大喊一声：“杰儿！”欲昏倒。小红忙上前搀扶。 李杰痛苦地一步一回首走回监室。 小红的哭喊声：“杰哥，记着，我们在家等你！”张强母从昏迷中醒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孩子，回家！” 地点：HC少管所 时间：初秋。 剧中人物： 李杰，男，17岁，因打架斗殴入狱。 李杰母：46岁，心脏病、高血压综合症。 管教：管教干部，40岁。 狱警：若干。 同狱犯：若干。 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失去自由；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人生最大的伤痛，莫过于打上耻辱的烙印悔恨终生。这是发生在HC市监狱的一件真人真事。 天阴沉沉的，电闪雷鸣，大雨欲来。监牢内几个犯人身穷囚服，手戴铁铐、脚戴锁链，牢内显得拥挤而沉闷，犯人们有的坐，有的站，显得很烦燥。李杰身穿囚服，背上清晰地印着5489号，他双手戴着手拷，被狱警带进监牢。 狱警把他的铺盖卷儿放到牢内一角，李杰自己铺好，狱警锁上铁门走了。狱警走后，其他犯人敌意地冷漠地望张强一眼。 面对监牢和同室狱犯的冷眼，李杰心情复杂，悔恨交加，愣了一会儿，望一眼他的铺位，来到铁窗前，手扶铁窗，眼望窗外一间间狱室，一重重铁大门，心事重重。 幕后乐起，男女声合唱： 铁门呀铁窗啊铁锁链， 重重锁链锁在监， 犯下了罪行国法难容哪， 失去自由后悔晚。 一个闪电一声炸雷，大雨哗哗而下。 李杰唱：手扶着铁窗望外边， 穿透雨幕我想亲人， 早知道入监失去自由呀， 不该贪心把国法犯，不该贪心把国法犯。” 李杰望一眼铁窗，好像醒悟了什么，疲累地手摸肩膀唱道：“亲娘呀亲娘呀，好想你，后悔不听你老语，从小父亲病故去呀，是你一人把我养大，吃尽了多少苦把我养大。” 眼前闪过母亲慈祥的面容，思念地唱：“亲娘呀亲娘呀，好想您，把我养大不容易，累坏了身子百病缠哪，儿走你还在医院里，而今不知你可回家里？” 医院病房，李杰母躺在一角病床上。 两个炊事员把午饭抬到工地，囚犯们争先去吃饭。李杰却双手抱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心里十分痛苦。 一个同监舍的光头把饭放到他面前的地上，把筷子递到他手上。 李杰泪水涟涟，哽咽着念白：“大哥，我吃不下呀！我家中有生病的老母亲，我，我好悔呀！” 手捂着脸哭了，眼前又闪过母亲哭泣的面容。 接着唱道：“大哥呀大哥呀，我好悔，忘记了母亲的教育恩，临走mama还在住院哪，想起了娘亲泪淋淋，悔不该目无国法成罪人。” 同监舍犯人：“兄弟，吃饭吧，知错改错就好，你的mama，你的妻子儿女还盼望你早日回家！” 李杰坚定地点点头，低头吃饭。 囚犯们坐在地铺上，手捧学习文印件，欧阳在为囚犯们讲解法律知识，李杰认真看着听着。 黄昏，李杰手扶铁窗，望着铁窗外天空高挂的月芽儿，思念着亲人。 病房里，李杰母正在输液，小红在照顾她，李杰母思念儿子，问小红：“红儿呀，杰子到底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他身影，电话也不打一个，他，他把亲娘忘记了么？” 小红安慰：“阿姨，他怎会把您忘了？不给您老说过了，他到外地出差去了嘛。” …… 李杰游移的目光飘向昏暗的铁窗、铁大门、铁窗外边暮色降临的天空，最后落在一弯新月上边。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无尽的思念萦绕心头。他动情地思念地喊一声：“mama！” 唱道：“月儿呀弯弯照我心，我在牢中思亲人，盼望早日回家去呀，又怕亲人不认亲，亲人哪亲人哪，怕丢人。mama呀，mama，我想您，如果人生能重来，一定守法做好人呀，阖家欢乐敬娘亲，阖家欢乐敬娘亲。” 狱警来到囚室门外，打开门对李杰说：“5489号，你出来，有人看你。” 李杰激动地：“有人看我？不要是我mama，她老人家受不了这个打击。” 狱警当着其他囚犯面，公事公办严肃地说：“快走，时间有限！” 上前为他打开手拷脚镣，李杰羞愧又迫不及待地随狱警向探视室走去。 母亲一见儿子，叫一声：“杰子呀，你咋忘了妈的话了？你，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从小我是咋教育你的？......” 说着气愤地上前拉着他就打。 狱警上前拉开李杰母，劝道：“大妈，您老别生气，李杰他在监里表现很好，他会及早回家的。”把她扶到长椅上坐下。 张强低头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稍停一会儿，李杰来到mama面前，“扑嗵”跪下，撕声喊道：“妈！我，我好后悔呀！妈！”大哭。 李杰母也大哭一声，说道：“你这个冤家呀！” 泪水滚滚而下，又疼爱地抚摸着李杰的头发。 李杰泪流满面，抬头望着娘唱道：“亲娘呀，亲娘呀，我好悔，后悔忘了娘教悔，我为娘亲添忧愁呀，我给娘亲磕个头，我给娘亲磕个头。”对着母亲把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 李杰母又疼又气，把他拉起，为他拂去脸上泪水，拿一块月饼剥开包装纸递到他手上，又剥一颗煮茶蛋递给他。 李杰眼望手上月饼和茶蛋，泪水滚滚。 李杰母道白：“孩子，吃吧，这是你从小最爱吃的。” 擦一把泪水，念白：“虎毒不食子，再不好你也是我的儿。儿呀，你好好改过呀，改好了咱回家！” 唱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在狱中改前非，改过前非永不犯哪，盼你早日回家门，盼你早日回家门。” 大家齐唱：“月儿呀圆圆盼团圆，团圆的日子会来临，只要努力来改造呀，团圆日子会来临，团圆的日子会来临！” 伟平演李杰，文松演他母亲，其他人临时客串。 一段监狱铁窗泪就这么排练好了，萧博文估计可以感动很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