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心动于你
“但他的身份不同,到时正妃不能孕育子嗣,即便那孩子不愿意纳侧妃,皇家也会逼他纳妃的。若是妃子有了孩子,怡儿即便以后是个皇后,又能如何?” “这,这可如何是好?”王嬷嬷听她这么说,一筹莫展。 “还有三个月就要大婚,走一步看一步吧。”老夫人觉得头疼:“看样子,咱们得出趟门,怡儿的事总有起落,去拜拜菩萨,求菩萨保佑这孩子往后都顺顺利利的。” “是要去拜拜。”王嬷嬷很赞同。 “嗯,那这样吧,等过段时间看看天气如何,天气若放晴了,咱们就去一趟,在怡儿成婚前。”老夫人看着外面的天气有些着急。 “那感情好,今年不如往年那般冷,雪天也不多,出行方便。” 主仆俩商量好了,就去知会了冯氏柳氏一声,让她们提前准备好。 临湖居,布置的舒适无比的书房内,香气袅袅。 乐怡靠在软塌中拿着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屋内的炭火烤的很足,可她还是让采香她们加了个汤婆子,隔着衣裳放在肚子上。 一旁书案前,玥儿认真的写着字,白沐在一旁时不时看看,偶尔指点一下。 放下手中的书,她换了换姿势,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唇角翘起,觉得这样的画面很好,很温馨。这次回来后,她觉得自己的心境老了不少,除了这幅身体真的很年轻之外,其他的都很老了。 她叹了口气,以前都不痛经的,现在居然开始痛经了,虽然不算很严重,但每月这两天连门都不想出! 屋外采香的声音响了起来,燕子桢来了。 厚重的防风帘子被掀开,高大俊逸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见屋中其他两人,眉头轻皱。 “太子殿下。”白沐和玥儿见了来人起身行礼。 他点点头,看着榻上面色苍白的人儿,大步走了过去。 乐怡见了他,笑了,坐了起来:“外面可冷。” “不冷,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他凝着眉。 “很难看吗?才不会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是白了些罢了。 “一会让太医来瞧瞧。”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不用,我没事。” “听话!” 屋内白沐和玥儿对看一眼,笑着说他们出去走走。 乐怡知道他们这是故意避开呢,便点了点头。 两人正要离开,燕子桢看着白沐来了句:“你今年十七了?” 白沐一愣,抬手行礼说道:“正是。” “年纪也不小了,该定亲了。” 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乐怡拉拉他的袖子,莫名其妙的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白沐笑了笑:“呵呵,谢殿下还记得我的事,按理说是应该定了。不过,情况与殿下有些相似,还须再等两年。” 他说完,身子微微一倾。 燕子桢挑眉,看了眼他身旁的小丫头,点点头,面色好看不少。 “那就好,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开口。” 乐怡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玥儿,眸子瞪大。 “那先谢过殿下了,这事儿以后免不得需要殿下的帮忙。”白沐也不客气,笑道。 “嗯。”燕子桢点头,然后回过头来看着一脸都是意外神色的小姑娘,笑着捏捏她的鼻子。 玥儿不敢抬头,太子殿下的气场太强大,每次她都抬头不敢看他。 “我们走吧。”白沐笑着看着她说道。 她这才敢抬头,看看他,又看看乐怡,躬了躬身子,随着他出去了。 “这”乐怡看着他俩不见的背影发呆。 “怎么,没想到?”燕子桢宠溺的亲亲她的脸颊,随后自己从一旁的壶中倒了杯热水,看到桌子上有碗未喝完的红糖水,突然明白今儿她的脸色为何发白了。 “是啊,这个家伙,居然”刚开始有些吃惊,现在则暗怪自己居然如此粗心大意,居然没看出好友的心思。 “先不说别人,你今日身子是不是不舒坦?”他坐在一旁,将手伸进被子中,触摸到了汤婆子。 乐怡见他如此问,又伸手去摸她的腹部,不好意思的点头。 他推开汤婆子,将手覆在她的腹部。 感觉一股温暖的气体涌入了腹部,这种气体暖暖的,整个腰腹部似乎是进入了到温暖的春日,好舒服! “这就是内功么?”她好奇的问。 “呵呵,是。” “那会不会对你有影响?”中,这样的内功不好随意给的吧。 “不会。”他专注的看着她的腹部。 过了好一会儿才收手:“感觉如何?” “舒服多了。”乐怡觉得自己都想睡觉了,不过想到白沐的事,又打起精神想说说,却被他嘘的一声给制止。 “想睡就睡会,一会我叫你,醒了我们再说话。” “那你呢?”她困顿的看着他。 “我陪着你,乖,快睡。” “嗯,那好吧,书房里有书。” “知道,不用管我,睡吧。”撤掉她身后的靠枕,将被子给她盖好,看着她闭上眼睛。 腹部的热气慢慢流向四肢,舒服的让她闭上眼立刻便睡了过去。 他低头亲亲她的唇,然后找了本书靠在她一旁等她醒来。 半个时辰后,她醒了。 “这么快就醒了,多睡会吧。”燕子桢轻声说道。 不是她想醒,而是这两天她都不敢深睡,免得动不动就印在了床上,这大冬日的,又是换衣裳,又是换被子的,麻烦极了。 “我要去恭房。” 燕子桢明白了,低咳一声,出去叫了丫鬟进来服侍她,自己则在书房等着。 收拾妥当,睡意也没了,她和他聊起了白沐的事。 “回头我可得好好问问他,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敢瞒着我,哼,太不够意思了!还亏得我着急他的事儿呢。”她张口吃着他喂的糕点。 “不过,也不对啊,为何以我的火眼金睛居然没看出来他中意玥儿呢?难道是我不够关心他?” “关心他作甚!”燕子桢不乐意。 “他是我最好的死党,呃,最好的朋友,我不关心他关心谁。”她托着下巴反省自己,最近真的感觉忽略了好多事。 “哼!”某人不爽的哼了声。 某姑娘没在意,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小时候啊,我们最玩得来了,我做什么他都明白,也会支持我,呵呵,被我欺负了也不生气。” 某人按耐住心中的情绪,冷静的问了句:“所以,对他有想法?”她第一次拒绝他的时候不是说过她有喜欢的人么,是白沐那小子没错了?哼! “怎么会!”睡了个很舒服的觉,她很有聊天的兴致:“他是好朋友,好朋友可不是恋人,我俩就像兄弟或者姐妹那般。” 他的眸光闪过一丝光华,接着又喂了块米糕。 “嗯,今天的米糕真好吃。”乐怡享受的眯了眼睛。 燕子桢笑了,爱极了她这般模样。 “不是他,难道对其他人有过想法?”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白白放过,总要知道她曾经说的中意的人是谁?以后方便好好照顾照顾不是! “有想法的人?”乐怡琢磨起来,前辈子算不算啊?应该不算吧,也没遇到想结婚的人,嗯,不算!这辈子?除了见到郭书呈会受到另一个前世的影响外,其他还真没有!若说有,也就是眼前的人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此刻垂着眼睑,长长的眼睫毛看的让人嫉妒,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同样都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的,为何他的五官就这么好看呢?嗯,现在觉得比沈业还要好看了! 屏气静等的他见她不说话,抬眸。 嗯,眼睛也这么的好看,尤其是在看着她的时候,嘿嘿,乐怡高兴了! “是谁?”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很平常的口吻。 “是不告诉你!”乐怡想说他来着,临时调皮的拐了个弯。 继续忍,他凑近她,笑了,那笑容充满了蛊惑:“说。” 眯着眼看着他的笑,她傻傻的开口:“你呀!” 眼前的脸孔表情凝住了,似乎是有些不相信,轻轻的问道:“你说什么?”
“嘿嘿,你傻傻的好可爱!”乐怡哈哈笑了:“我说是你呀,谁让你这么帅,帅的让本姑娘心动了,哈哈哈。” 看着她的笑容,他想摁住跳的过快的心:“没有别人?” “咦,难道你希望我有喜欢过别人?”乐怡不解的笑着看他,她现在可真不喜欢他有过喜欢的人呢!不过,自从知道他那么早就对她存了心思,应是没有喜欢过别人吧! “可是上次我问你时你说”他在回忆,不过,慢慢的脸色僵硬了,她好像没有亲口说过,是他那么想的而已! “上次你问过我吗?嗯”她也在回想:“可是我并没有说过呀,是你误会了吧。”她可不会告诉他,那是她有意为之的,嘿嘿! 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他看着她的的眼神好可怕呀!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哼!”她掐起腰,防备的看着他。 “不干什么,吻你!”话音一落,猛的攫住她的唇,凶狠的吻着。 “唔唔”这家伙,居然咬她的唇,她气了,也咬了他一口,他任她咬,等她不咬了,吻轻柔了下来,缠绵悱恻的吻着。 等一吻结束,她喘着气瞪着他。 “生气了?”他的声音暗哑不已,但笑容极灿烂。 “哼!”她不好意思的哼了声,不会告诉他,她因他的吻,潮涌了! “好了,不生气,不生气。”他轻声哄着:“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高兴她说她对她心动么?哼!她想继续生气的,可还是忍不住心软,任他将她搂进怀中。 待他走了,她这才发现时间过的好快,居然又到了傍晚,每次两个人在一起,根本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她唇角含笑,问起白沐还在不在,采香说已经走了,她只好作罢,下次看她不好好的审问审问!居然盯着她从小像meimei一般在她身边长大的玥儿! 晚膳时,知道今日姑祖母留了太子殿下说话,静淑观察着她和王嬷嬷的举动,心中有了数,不由一阵窃喜,果真如此!这李大夫的医术还是不能小看的! 连着几日,她都早早的过来请安,每次都在乐怡请完安回去后,一副担心她身子的好姐妹模样。 她越这样,老夫人心里越难受。 “唉,见表妹这般,我真恨不得替她受了。” 乐怡这几日小日子肚子疼,大家都知道,静淑心疼的说道。 老夫人捏着佛珠的手不停的转着,不说话。 这般过了几日,静淑见依旧稳如泰山的两位老人家,暗自着急,可有些话她又不能明说,该怎么办呢? 于是过来的更加勤快了,她就不相信寻不到机会,若真寻不到,哼,就别怪她将事儿给说了出去! 终于又过了几天,借着在老夫人这里午休的机会,假意不小心听到了两人谈论乐怡的事儿,吓得不知所措。 王嬷嬷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怪她一时嘴多,忍不住和老夫人念叨起小姐的身子。 “嬷嬷不必如此,姑祖母也且放心,静淑不是那般不懂事的人,若是乱说一个字,必遭天打雷劈。”她严肃无比的发誓。 “好孩子,可不必如此,姑祖母相信你。”老夫人倒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你也大了,懂事了,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心里也有数了。最近家中都在准备着你表妹的婚事,你若是有空就跟着你几个嫂子学学如何管家,等怡儿嫁了,你的婚事也要办起来了。” “是,静淑明白,姑祖母放心,这一年也跟着婶婶们和嫂子们学了不少东西,我会继续好好学的,以后不让姑祖母为我cao心。”她乖巧无比。 “嗯,这样就好。” 看着走出去的静淑,王嬷嬷担心道:“都怪老奴,一时嘴快,叫表小姐给听了去。” “没事,她不是个不知事的,不会乱说。” 回到自己院子的她终于松了口气,幸好今日硬是留了下来碰到了机会,要不然这层窗户纸不捅破,她还不好走下一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