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七章 我不是上帝
几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无事一身轻的旁观者来说，几个小时的时间，吃吃饭，看看新闻，灌灌水，这时间就过去了，而对场上的病人来说，这段时间太长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真是连一分钟都不想等。 光阴似水，岁月如梭，恍惚之间就到了晚上的七点。会场因为提早预备好的灯光，会场也不显得阴暗。 身上最先有感觉的是阿什莉，这时候凯撒和张阳都站在她的身边。 “凯撒，我身上痒痒的，好像有些感觉了。”阿什莉有些惊喜，笑着和两人说道。 “真的吗？”凯撒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事态的展：“再等一会吧。” “或许不用，痒痒的说明了你身上受损的神经细胞在修复，来了这个感觉之后，你应该可以尝试一下控制你的手脚了。”张阳笑道，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这个修复的过程的人了。 阿什莉一脸期待地看着张阳，张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张阳就带着ns-1去看其他的病例了。张阳相信阿什莉很快就能活动起来了。 “阿什莉还因为她患病的时间不长，比其他人恢复的更快一些吧。”张阳心里暗自寻思，不过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张阳最希望的就是所有的病例都恢复了，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喝下属于自己的那份基因药剂了。 “天啊，上帝，他好了，他好了，他站起来了。”“什么？是谁？”“是霍金，霍金好了，他瘫痪了四十几年的时间，他现在站起来了。””真是不可思议，简直就是奇迹。“ 人群好像炸锅了一般，张阳循着声音走到了人群的外围，不用ns-1帮忙分开人群，旁边的人一看见是张阳来了马上就给张阳让出了位置，张阳能够感受他们目光之中复杂的情绪。 有感激，有激动，有敬佩，有崇敬，许许多多的正向情绪。 当张阳走进人群时，也不断有赞美的声音在张阳的耳边响起：“上帝，您就是上帝。”“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张先生，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毫无置疑。” 周围的人群丝毫没有对张阳的成就有所妒忌，他们都感觉到幸运，这是医学的奇迹，这是张阳的神迹。 张阳礼貌地笑了笑，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霍金，如其他病人一般的消瘦，手上几乎看不到rou，说的难听点就是皮包骨头，一副骷髅架子，常年的轮椅生活甚至让他身上的一些器官都出现问题。 眼前的霍金没有依靠任何人，只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站在那里。 就是站着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旁人肃然起敬，谁也不知道霍金为了做到这个动作花费了多少力量，谁也不知道霍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或许是看见了张阳，霍金缓缓地摘掉了装在自己身上四十多年的由英特尔公司提供的设备，他受够了，或许有的人觉得霍金很幸运，毕竟他在瘫痪了这么久之后，还有英特尔公司会给他提供这个提供那个的啊？ 可是这些人都不明白他内心的悲伤：“你知道一个人连说话都要依靠工具是怎样的？悲伤吗？你明白一个人心里向往着宇宙，但将近一辈子的时间被禁锢在轮椅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张，张先生。谢，谢谢。”即使一个简单的mr单词，一句简单的谢谢，霍金像是鹦鹉学舌般的笨拙，花了许久才把它说完整，可是没有人笑话他，霍金缓慢地伸开自己的双手，好像一个常人的动作被放慢了几倍似的。 “哈，不用谢。”张阳微笑着，迎了上去，给了霍金一个拥抱。 两人的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张阳也能感受到霍金身体的虚弱，手上稍微加了些力道。 旁人在这个时候都为这霍金感到高兴，也有人把这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记录了下来。 “这是我几十年来最幸福，最幸运的一天。”霍金说道，在他干瘦的脸庞上流下了眼泪，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说道：“这就是自由的滋味，从今天起我可以摆脱轮椅，可以摆脱病魔，张先生，您就是我的上帝。” “哈，霍金先生，我可知道你不信上帝，我可不是。现在只是初步的恢复，至于后续的交给您的健康医生就可以了。”张阳随意嘱咐几句，后续的问题交给康复医生就可以了，基因药剂的效果已经体现出来了。 广场上好像变成了一个康复比赛，由宇宙之王霍金开了这个头，很快从场地各处传来了各式各样的惊叹声，象征着一个又一个患者的康复，张阳也都去转了一圈，如同贾维斯预计的那样——一切安好。 基因药剂的作用完全挥了出来，在场的病例都得到了恢复，虽然这些病人好像婴儿一般在牙牙学步，又好像青年现新事物一般的欢呼雀跃，但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基因药剂的准确性也得到了验证。 张阳也不再看下去，回到场地的中心，刚开始什么都没有说，却是有的病人抑制不住，走到张阳的面前，然后以一个极其虔诚的姿势跪在张阳的面前：“张先生，我知道东方尊重的礼仪是怎样的，您就是我的上帝，请接收我的一拜。” 张阳脸色一僵，看着面前这个年龄上可以当张阳父亲的人跪下，然后准备拜他，这可是要夭寿的，张阳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肩膀，这真的不太好吧。 但他却是缓慢而又坚定地推开了张阳的手臂，坚持给张阳拜了一拜。 东方的礼仪，西方的上帝，显得无比的怪异。 “张先生，我是诚心的，没有人能让我下跪，同样没有人能阻止我，是您在黑暗中给了我光明，您就是我的上帝。” 张阳倒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拜完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自己的轮椅给踢到一边，然后径直坐在了地上，或许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影响他的心情的家伙了吧，即使陪伴了他这么多年。 张阳这才有了言的机会：“恩，大概过了四个小时的时间吧，现在大家都好的差不多了。当然，我可不是上帝。” ”不，你是的。“这是众多病人心中的想法，不过没有打断张阳的话。 “康复训练的工作就交给你们自己了，接下来媒体朋友们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尽快问吧，不过我只回答三个问题。” 霍金阿什莉都已经恢复了平静，大家脸上都洋溢着不可抑制的笑容，不过在张阳说话的时候，整个场地显得无比的安静，即使犬中二郎现在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也保持着基本的安静。 被抽到的记者很快向张阳提出了一个疑问，这记者却恰好就是刚采访过犬中二郎的那位，刚刚他把采访犬中二郎的那段直播了出去，一下就影响到了收视率，结果被领导一顿好骂，这次干脆他把犬中二郎也扯了进来。 ”张总你好，我是新浪记者，刚我采访了一下京都大学的犬中二郎先生，他认为通过药剂服用根本不可能解决渐冻人的问题，不知道张总解决渐冻人的原理是怎样的？“ 然后记者的镜头适时地在张阳和犬中二郎之间来回切换，两者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一个显得云淡风轻，事情尽在把握之中，而另一个则是面沉如水，说不出的阴森。 ”哦，那说明小犬先生的观念还很落后啊，呵，原理很简单，就是通过基因层面解决，没有硬性的规定基因药剂就是不能喝的。“张阳摇了摇头，从鼻子里面蹦出了一个呵更是让犬中二郎的脸色青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