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是什么鬼
朝露一点伏绿裳， 夕阳十分布红妆； 词来曲罢梦工厂， 戏演人生正方园。 苏翠红无疑是个悲剧的角色，风祯知道这个镜像刚开始，就是为了给人代入感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动着人物的设定，不过对风祯不是没有触动，只不过在这里，风祯一直用旁观者者的态度，对待自己替代的苏翠红而已。 话说衙内进入房间之前，苏翠红是惊慌恐惧、抗拒的，不过在衙内进来的那一刻，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就放弃了自我了结的想法。 面对家破人亡，沦落风尘，拒绝会让苏翠红消亡的更快些，对将来，或者活下去没有任何帮助。 “公子请怜惜！” 红妆暂歇，宽衣解带…蜡烛似乎也在为这个女子哭泣，不过最后还是巫山云雨，低声气隐，吱呀响动… … “太污了，我一开始是拒绝的！”其实这个时候风祯已经不是苏翠红了，他自己从画面里，剥离了出来。 突然画面像是按了快进一般，苏翠红用色相迷惑了衙内，衙内替她赎身，安置住处，苏父苏母却在她被卖到青楼没多久，就相继离世。悔恨、愤怒、报仇，扭曲了苏翠红，好似风祯心神也开始被渗透一样，心情变得悸动，不过很快，风祯就收回身心，一曲清心咒：万物皆无，为守我心… 画面继续前行着，苏翠红做到了让衙内，唯她是从。手段百出，让衙内不惜违抗父命。为什么一个村姑学会了手段、心机呢？只能说现实和环境可以教会人很多事，很多技能，比如签订契约、投推荐票收藏什么滴。 “来人啊！把这个贱人拖出去。这个贱货赏给你们了！”这个应该是衙内父亲，身穿官袍，不是风祯要强行代入的。 衙内反抗父亲，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反转就把苏翠红交给了父亲，一个村姑手段学的再好，也不能和一个沉溺官场多年的官员相提并论。苏翠红魅惑过衙内父亲已经身边的好多人，最后无法抗拒的失败了，沦为很多人的泄欲工具，小吏武夫，走夫贩徒，屠户夜香郎… 最终苏翠红病倒了。花柳，在那个年代还不能治愈。被抛弃的她在一个破房子里面，好像是她出生的那个村庄里面，又或者是她沉沦的地方，谁还在意呢，苏翠红自己都要放弃了，就在这个时候，风祯眼前隐约出现一张契约，如阿拉丁神灯一样，迷惑着这个，风祯明显能感觉到，心死的苏翠红。 “只要签订这个契约，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一切。”这个时候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声音响起，苏翠红那绝望的心，明显让风祯感到跳动了一下。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藏头露尾的…”风祯很想提醒苏翠红，但是他现在说话，苏翠红已经听不见了，或许是不想听。 “不要听，不要听！”风祯也抱着侥幸的心里，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风祯现在是个旁观者，改变不了情节的设定。 是不是很多人会看不明白，一开始明明风祯就是苏翠红，苏翠红被风祯替代了，为什么现在却是一个在局中，一个是旁观者呢？原因就是，刚刚那一曲清心咒。风祯是知道的，如果刚刚不是清心咒，现在要签订契约的就是风祯自己了。 结果是毫不意外的，苏翠红在一张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血印，在血印停留契约的那一刻，苏翠红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不过这个笑意让人看不到阳光。阴冷、恐怖才是这个笑的含义。 人们往往，用至诚的外表，和虔诚的行动，来掩饰一颗魔鬼的心。 不能说苏翠红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那个契约和那个陌生的声音，确实很能迷惑人。“唉…！”一声叹息，是风祯现在唯一能做的动作了，表达了着无奈和旁观者的心境。 … “这是什么鬼？”一个突然出现在苏翠红头顶的骷髅头把风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也不惊讶了，苏翠红这个时候，心中那个早已埋下的魔鬼，迸发了。 “怎么和陈老太太头顶那个长的一个模样！可以理解，一个娘胎出来的贱货（当然是说鬼头啦）！”好死不死，那个鬼头在风祯看它的时候，好像还对风祯笑，虽然就一鬼头，应该没有表情的，风祯还是感觉到了那阴冷的笑意。 “看我怎么收拾你！哼…”面对这个挑衅，风祯是爷爷能忍，孙子也不能忍啊。 “呃，怎么能说孙子呢？谁是孙子，我是老子！”风祯这样想着。 这时候，风祯准备要伸手，去抓那个欠扁的鬼头，可是在接近的鬼头的那一会儿，发现自己抓不到，就像空气，始终被风祯穿了过去。 “我是看戏的啊！嗯，不对，这根本就是镜像，对，就是假的。”谁说不是呢？风祯现在只是个旁观者，像看电影一样，不再银幕里，也当然不可能是主角了，甚至连画面里的路人甲都不是算，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 “暂且再看看…”风祯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接下来的画面就有点儿童不宜了，苏翠红由一个快病死的病人，摇身一变，成了杀人魔王，白发魔女都没法形容她。再布红妆，花柳病应该是，被神秘声音主人，或者叫的鬼头治好了，也许是暂时的，谁知道呢？ 再施粉黛，床第间，杀死了周大牙，用周大牙的头颅、身躯做菜，分发给周大牙的那几个兄弟，以及家人吃，不吃的用火烧死，吃了的，最后还是用大锅蒸、炸喂狗。 看到野狗啃食这些人的时候，风祯明显身体不适，反胃恶心：“太暴力，太污了。” 当然老鸨子也不能放过了，苏翠红割下老鸨的****，砍掉四肢，削成人棍，喂食夜香、生的人rou（其实是老鸨自己的，苏翠红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忍直视…”风祯没有办法，现在不是说闭眼不看就可以了，因为这个画面不是单单在眼前，脑海里也自动播放，驱逐不了，清心咒也不管用。接下来看到的，就是苏翠红生生挖出衙内的心脏，口嚼着衙内父亲的肝脏，茹毛饮血，一战就像是回到了原始社会。 “画风终于换了，差点就吐出来了！”这个时候画面里面只有苏翠红在梳妆台上梳头了，看着镜中的自己，苏翠红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单纯的什么也没有想。也许是报仇后的空虚，也许是对世界的冷漠，不再关心样貌以及自己的生死了。 死现在对苏翠红来说就是最后的解脱，没有了仇人，没有看了负心人，也没有了亲爱的家人，说得上是看破红尘、生无可恋了。 突然，苏翠红对着镜子说了一句：“我准备好了。”然后苏翠红左手举起抓住自己的一缕头发，用力一扯，不是扯掉那缕头发，而是整个头颅都提了起来，脸上起了笑容，一会像鬼头，一会像苏翠红，一会竟然是风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