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居味庵的端倪
“晚上好，藤原。” 魔理沙低着头打了个招呼，柔和的语气如秋水般动人。 少女安静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一天到晚DA☆ZE放在嘴边，魔炮轰来轰去的，和一堆女孩子左拥右抱的元气少女吗？ 藤原纪不由的失神了一两秒，直到山下昭之提醒吃饭的声音才唤回神来。 柔弱的少女，还真是充满了魅力，藤原纪心里赞叹了一声。 藤原纪不知道魔理沙要来，不几人都埋着头默默地吃饭，灵梦本来想说什么活跃一下气氛的，不过也被这气氛影响一直保持着安静。 晚饭过后，平静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点。 “呐，藤原，你最近精神有些不太好啊，像被狐狸精吸了精气一样。”灵梦摸着吃撑的肚子，视线盯着藤原纪的脸。 灵梦说的狐狸精绝对不是八云蓝。 山下昭之看到两个少女的目光，失望的叹了口气，悄悄的伸出一个大拇指，去后厨洗碗。 魔理沙垂着视线玩她的八卦炉。 “有吗？”藤原纪摸了摸自己的脸，想了一下说道:“前些天修炼的时候，丹火是有些过盛，扰得心神不宁，是不是这个原因？不过现在我已经能沐浴静坐，应该会好起来的。” “嘛，这样确实是会出现乏神情况。”灵梦点点头，随即想到了今天的报纸，好奇的问道:“听说你的饭馆也出现了一堆钉草人，是吗？” 魔理沙的八卦炉一不小心喷出一丝火焰，少女尴尬的笑了笑，将八卦炉的火熄了。 “你也知道了。不知道谁干的，文文只看到了犯罪现场，却没抓到犯人。” “不过先前你这个巫女不也被钉了草人么，这么久都找出犯人，所以我完全不想去浪费时间。” “听起来好像在说我很无能。”灵梦鼓起了腮帮子瞪着藤原纪，似乎因为蹭了太多次饭，这个眼神对藤原纪已经完全没有威慑力。 四目相对，灵梦脸上一红，奇怪的转移了视线，懈了口气说道：“最近总是有个家伙在背地里密谋着什么，人间之里各种鬼怪的传闻也多了起来。” “但这不是没什么大不了吗？”魔理沙终于收起了她的八卦炉，少女十分恬静的将手搭在桌子上，法师帽下扑朔的眼睛，倒映着烛光。 “不，不，并不是这么简单，现在人间之里的流言已经越来越多。”灵梦摇了摇头，“畏惧能够增长妖怪们的力量，如果人们对妖怪的印象越深刻，被铭记之后，妖怪们的存在就越清晰，甚至那些已经消失的妖怪都有可能再次出现。” “那是不是因为我汇集的这个《百鬼夜行抄》的原因？”藤原纪最近总是在收集妖怪的传说，对这里的原住民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听说前天半夜的时候，人间之里出现了狐火的异象，村民们聚集起来抵御宵夜的妖怪，藤原纪被他们的喊声吵醒，也看到了外面火把汇聚的一条长龙，村民们看起来很害怕的，虽然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灵梦手里的书到了魔理沙那，魔法使翻开看了起来，将近看了一半，手指在魔法书上绘制起一个魔法阵。 魔法阵的条纹亮起，但只是持续了半刻就消失了。 随后，魔理沙就把书放到了一边。 “不会是你的书。虽然你的书里虽然记录了妖怪的存在，但是还达不到妖魔书的地步。” “妖魔书？那是什么？”藤原纪奇怪的问道。 魔理沙道：“主要就是指妖怪写的书啦，里面什么内容都有，比如天狗的道歉信、河童的故事，或者妖怪少女的情书什么的。” 在提到情书的时候，魔理沙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这些书里面有言灵的力量，被否认的妖怪消失之后，它们就可以借助这些书将他们的存在延续下去……” 魔理沙对于这些珍本的书籍十分的了解，少女耐心的给灵梦和藤原纪解释。 “所以，要是有妖怪在你的书上动什么手脚，就会变成真的妖魔书，这种书很稀有，比外来的都稀奇。” “那也得有命拿吧。”藤原纪稍微有些担心。 “不过这本书也别让太多人看到了，被人知道的越多，即使是自然情况下，也有可能成为付丧神的。”灵梦将一张符札递过来，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咒，“这是驱魔符，如果遇到什么妖怪，可以抵挡一次攻击，但大多数的时候也只是震慑作用。要是你遇到危险的话，我可没地方蹭饭了，所以最近给我好好的待在人间之里。” “你就惦记着我的饭了。”藤原纪白了她一眼，将符札叠好，和四季大人的度牒一起放在胸口。 两个少女来这里好像就是为了调查人间之里的异常，同时也让自己帮忙打听一下人间之里的动静，说完这些事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山下昭之才一脸严肃的跳出来。 “藤原啊。”山下昭之看着藤原纪。 “怎么了？”藤原纪看着他。 “你说女孩子的眼光都是这么差的吗？” “你想说什么？” “你看看我，长得比你帅，比你聪明，比你强，但是为什么她们看都不看我一眼。” “说得好像她们都喜欢我一样。”藤原纪斜眼瞥视着他，区区一只黄毛而已，就那点头发比我显眼了一点，但是帅还是远远提不上的，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拿来的自信。 “好了，该下班了，博丽巫女说最近人间之里有些不太平，晚上小心一点，要是遇到半夜什么人敲门的情况，肯定不是我，所以死后也别来找我报仇。” “真是嫉妒你这个家伙的好运气。”扫了一眼装傻的藤原纪，山下郁闷的摆了摆手离开了。 藤原纪将那本书放进了柜台的架子上继续展览，《百鬼夜行抄》还没有编完，藤原纪准备记录完整之后再收为私藏。 人间之里的北边，灵梦和魔理沙在黑暗的街道上闲逛。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魔理沙扶着女巫的帽子说道：“应该不是藤原纪吧。” 灵梦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干的，不过居位庵里有一点妖气，好像是有什么邪物，但是又找不到源头，有点可疑。” “那，我去盯着吧。”魔理沙提议道，她的手攥着扫把，手心里全是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灵梦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有吗？”魔理沙视线盯着前方的路，“这是异变啊，当然要去了。” “嗯哼，确实是异变呢，解决了之后，藤原纪会支付多少报酬呢？” 开了饭馆之后，藤原纪在人间之里也算是一个小地主，巫女可是维护了幻想乡的和平，人类偶尔孝敬一下巫女的不是理所应当么。 灵梦脑海中浮现出藤原纪抱着满满一桶的金币往塞钱箱里倒的场景，两人在报酬的事上讨论着，越走越远，消失在夜幕中。 居位庵，藤原纪将书放在柜台后，关上大门，回到卧室。 无人的大厅内，静悄悄的。 没过多久，卧室的灯也熄了，大厅内完全陷入了黑暗。 渐渐的。 桌子中央的水壶，壶的盖子咕噜噜的冒着泡，一丝青烟渐渐升起，飘向放在了柜台后的书。 烟气盘绕在书的书的周围，向着书中聚拢，不过就当烟气钻入书中的时候，封面上的魔法阵突然亮起来，那缕青烟碰到了光芒之后瞬间就被驱散了。 没过多久，黯淡的荧光消退下去，魔法阵消匿于书中，大厅内回到了初时的平静。 夜里的兽道，和灵梦走在一起的魔理沙突然停下来脚步。 “怎么了？”灵梦回头奇怪的问了一声。 魔理沙握紧了扫帚，回头望了一眼人间之里的方向。 一片安静的野林遮挡着视线。 “没事，错觉而已。”魔理沙脚步继续。 灵梦视线越过了魔理沙的身体，向着幽深的小道望去，茂盛的树丛掩盖在黑暗之中，无风的夜里没有一点杂音。 周围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灵梦又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魔理沙，耸耸肩，魔理沙低着头，沉默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