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夜里的御花园
夜深了，宴席散后，帝枯大帝又在御花园里跟步天行、凌云之和他俩的女伴们一块喝了一会儿茶水，不愧是皇家茗茶，沁人心脾的茗茶含在口里喝下肚子勾起了步天行和伙伴们对南越之行的回忆，有一种久违了的在南越虎踞镇的留香茶馆喝的茶水的味道。 少了文武百官，步天行和伙伴们这个时候倒也不再显得过于拘束，跟大帝谈笑风生，在一旁站立伺候大帝的内务府总管溅清看在眼里，瞄着步天行和凤至柔，为大帝感到高兴，他也因此金蹙眉头陷入了沉思…… 从第一次见到参加武举考试的步天行的时候起，到眼下再见步公子，还有跟随步大人的凤姑娘，跟大帝陛下一样溅清总管不免也在心里惊叹这个凤姑娘太像大帝陛下之前的爱妃景妃娘娘了……而步大人的长相又像极了大帝陛下…… 溅清回想起往事，他就想到了他的前任内务府莫云总管，在莫云总管掌管内务府的那些年，溅清可是莫总管最为得力的下手。无奈少帝帝枯继位之后大权旁落于权臣虎千岁之手……溅清总管不敢再忆及往事了，然而即使不敢再忆及往后的事，他的脑门也已经都渗出汗珠了。 想到之前大帝陛下宴请步大人的时候，站在大帝的身侧听到陛下询问步大人跟凤姑娘的年龄，步大人说他和凤姑娘出生在同一年同一天同一个时辰，溅清像似想明白了什么，浑身一抖，既惊又喜，然而还不是时候，他也不敢贸然断定他想的就是真的。 “步大人、凤姑娘，他俩的出生时辰都差不多……”溅清总管默然道，“应该不会错！不会错的！” 瞄着虽然已近深秋，但是花香依然弥漫的御花园里，在深夜不顾凉气袭人相谈甚欢的君臣二人，溅清总管止不住流出了泪水。他替大帝陛下难过的同时，也为大帝陛下深感欣慰，不光瞧着步大人的相貌跟大帝无异，这会儿瞄着君臣二人手挽手游走的亲热的举止，两个人不似父子也胜似父子啊！更何况眼前的这两个人可能还真就是……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晚上，步天行步大人较为详细地把出巡经历跟大帝陛下作了汇报。 从步大人的忆述中，帝枯大帝更为清楚地晓得了步天行奉密旨前往南越巡查，协助南岳镇守使阮威阮将军剿灭南越拓落王之子霸蛮残匪余孽；以及又奉密旨从南越绕道滢河暗查阮氏灭门一案，在查案过程中不经意间察觉到以阴老二为首的东北虎头帮为主要成员的忤逆贼人图谋不轨的秘密，在河西郡葛郡守和胡捕头，还有关岭驻军的帮助下，历经数日明争暗斗，最终得以铲除阴老二等忤逆贼人；并意外地缴获了两艘京城水军大营的大号战船，捉住了私通反贼的京城水军大营的副将吴仁奇的经过。 “爱卿啊！辛苦你了！”帝枯大帝热情地跟步大人说，“爱卿呈报的奏疏朕才略略翻阅看了个大概。说起阮威将军，当应嘉奖，早前关于阮将军的流言蜚语是别有用心之人造谣的，愿阮将军安息。” “陛下，臣请问陛下今日朝堂之上以及晚宴的时候，怎么不见宰相大人和大参军大人呢？”步天行心里念念不忘这两个朝廷之上位高权重的权臣，这两个权臣不寻常的缺席，引起了他的警觉。当下，说到为国镇守南部边陲积劳成疾而逝去的南岳镇守使阮威阮将军，趁着陛下沉默之际，步天行向大帝问道。 “他们俩……”帝枯大帝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说，“虎爱卿已经两个月不曾来朝堂了，奏报说宰相大人两个月以来沉迷于修炼盖世神功，没有闲暇上朝和处理公务；再说阴爱卿，继虎爱卿之后不几天，称病也不曾来过朝堂了！” “是吗？两位大人……”步天行疑心重重，稍作思忖，他跟大帝说，“陛下可派人前去两位大人府上核实了？” “核实……”大帝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朕派御史中丞季准借到府上慰问之名去核查，季爱卿回报说阴大参军可能并没有患病……；虎宰相却的确是在修炼神功，修炼神功的地方是宰相府后花园的石室。” 君臣还是手挽手碎步穿行在御花园的御道上，暂时都不再说什么，步天行眉头紧蹙，还是步大人打破了御花园的安静，帝枯大帝听他说： “陛下，跟臣出巡的伙伴中有虎宰相的女儿虎香凝，明日早朝后，臣借口送香凝回宰相府顺便再查探一下宰相大人在搞什么名堂。” “爱卿，可有你忙了！”帝枯大帝爱怜地瞄一眼步天行，轻声说，“明日早朝朕将对爱卿和跟随爱卿出巡的众同伴进行封赏。那水军副将吴仁奇私通贼人，罪不可恕！既然案子都是爱卿经手的，朕就命爱卿代朕全权督办滢河阴老二谋反一案，务必得把藏匿于背后的主谋揪出来，涉嫌人等照帝国律典严惩不贷！” 大帝陛下松开了拉着的步天行的手，瞄着大帝陛下忽然怒气冲冲的神色，步天行恭敬地朝大帝行过君臣之礼，站在大帝面前微微弯腰低头跟大帝说： “请陛下放心，陛下信得过臣天行，臣步天行自小读圣贤之书，晓得为臣者必忠于君王，心系天下社稷！臣为陛下为帝国社稷出力，乃是为民的本分，更是为臣的职责！” “嗯。爱卿，夜深了，去歇息吧。”帝枯大帝招呼步大人说，“今晚朕心情很好，朕很乐意跟步爱卿聊侃。也正是从步爱卿的言谈举止间让朕看到了帝国的希望。” 帝枯大帝送步天行道歇息的庭院，别过大帝，步天行脚步轻缓地朝歇息的房屋走去，在他的身后，大帝陛下目送他进屋关了门，还久久地站在原地不动。 回寝宫的这一路上，大帝都沉默不语，微微低着头想着心思。溅清总管打着灯笼在前面给陛下照路，陛下步伐不快不慢，瞄一眼陛下忧虑的脸色，善于揣摩圣意的总管溅清暗自寻思道： “看来陛下也看出名堂了！陛下厚爱步大人信任步大人赏识和器重步大人，算是用对了人啊！凭步大人的魄力和能力，哪里还会容得下虎贼和阴贼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