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甘心

    言中乐本来是华夏族人，而且原来还是九州帝国朝廷的一个颇有声望的宦官，因为在竞争内务府总管当中败给了现任内务府大总管溅清，愤懑中他借醉酒的时机口吐激愤之言攻击朝政，结果犯了《九州律典》关于朝廷宦官及内侍等人不得干政，干政者将被削职流放直至处死的规定。

    遭人告发，廷尉即刻将言中乐拿下，严刑拷打中，他招供辱骂了朝廷和大帝。这还了得，辱骂朝廷已是大罪，更何况他还辱骂了大帝，这可是罪上加罪，判决的结果，他不但被判流放南蛮之地，还连累了他的三族，言氏三族成员附带全部被判为官奴，沦为了官家的奴隶。

    突然的变故，沉重地打击了言中乐，在被流放的路上，他不甘心被流放到南方的蛮荒之地而了却一生，一路上遭流放的官员有三十多人，他伺机煽动他人闹事，跟押解的朝廷差役发生打斗，趁乱他率先逃脱了。

    四海广袤，天下之大，在遭难的言中乐看来九州帝国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不得已怀着复仇的信念折转靠乞讨逃向了北方。在九州帝国跟漠北草原接壤的地界，一支流窜在国境线上劫掠九州帝国临近国境线村寨城池的胡人铁骑捉住了他，他转而被虏到了漠北。

    胡人的凶悍尽管言中乐打小早就听说过，然而，遭受九州帝国的迫害，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的言中乐，在事关生死一刻，能脱离九州帝国而被胡人虏获，他的心底还一度十分的激动。

    在九州帝国的朝廷为官期间，他读过不少帝国出使漠北胡人部落的使者回到朝廷后写的文章，这些文章让言中乐对马背上的胡人的风俗习惯以及凶悍的性情有了颇多的了解。

    不光漠北胡地的文化落后，整个九州帝国周边的其他少数民族跟华夏族灿烂的光辉的古今文明比较起来，少数民族普遍都还处于待教化状态。源于此，他们特别向往九州帝国发达灿烂的文化和智慧，对于有文化、有智慧的帝国居民，在漠北草原总会受到各个部落大到可汗、小到牧民的尊敬。

    胡人铁骑这一次虏掠的财物不少，几十匹马的马背上都驮满了，还有虏掠的三四十个九州帝国的男女边民，其中就有言中乐。被虏是在早晨，到了胡人铁骑的部落，一路上言中乐不放过观赏草原的风景，他精通漠北胡人的语言，所以听胡人讲话和跟胡人廖侃都不是难事。

    要不是人生遭此变故，言中乐曾经在朝廷当宦官时自学的胡语可能这一辈子也用不上，但是现在他用上了。

    一路上跟胡人有意识的搭话廖侃，当天黄昏时分到了该部落辖地，铁骑的头目把他介绍给了他们的上司，后来言中乐才知道他被虏到了莫希部落，当时头上插有几根锦鸡尾羽走近他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儿的肤色黝黑的壮汉，就是莫希部落的冒都可汗。

    冒都可汗随后在军帐召见了言中乐，在跟言中乐一番廖侃之后，冒都十分欣赏言中乐的才华，特别是言中乐在听他需要对外战争以扩大地盘的想法后，出谋划策帮他实现志向，是莫希部落在跟索尔沁部落的较量中逐渐占据了上风。

    也就是在兼并中小部落扩大地盘和增强实力的过程中，言中乐展现了他作为一个来自文化和智慧发达的华夏族人的能耐，深得莫希可汗冒都的器重。但是冒都可汗也在势力扩张的过程中逐渐地妄自尊大，刚愎自用，甚至于跋扈到难以自制的地步。

    经过长期的暗中观察，言中乐发现冒都一直都有征服善阿国的企图，这让他忧心忡忡。善阿国别看国家不大，但是论国强民富不逊于九州帝国。

    言中乐想到了义父跟他说过的善阿国。善阿国的国土虽然不过九州帝国的一个州大小，但是它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扼守着南北通商的要道。借助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全民皆兵的善阿国的臣民在历代女王的统帅下，贸易发达，国家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也是从义父那里言中乐才晓得了善阿国的国民早在远古时代，就热衷于派遣使者到达地处南方的泱泱大国九州帝国示好，九州帝国的历代帝王也都十分看重善阿国，善阿国派来的留学生，九州帝国全都接纳并让他们进入太学就读。

    如此一来，学成回国的善阿国的留学生在自己的国家广泛传播九州文化，使得善阿国在吸收和借鉴华夏文明的之中，建立和发展了光辉灿烂的善阿国文明。看去善阿国俨然一个九州帝国的翻版，实际上善阿国毕竟在九州域外漠北以北，它的文明有着自己浓郁的地方特色……

    也就在参政当中，言中乐隐隐约约洞察到了冒都可汗一心想要虏获善阿国女王逐行之的念想。这是非常可怕的，他已经预感到了因为冒都这种念想将会给整个莫希部落带来前所未有的灾祸。

    果然不出言中乐所料，尽管他事前百般地阻挠冒都可汗贸然进攻善阿国，冒都这次少有地没有听进他的劝诫，终究还是带兵向漠北以北挺进。

    言中乐再清楚不过冒都这次糊涂的进军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打垮善阿国占有美艳的女王逐行之，他已经猜到了战争的结局，故意装病没有跟随大军一起出征。

    目睹大败而归的莫希可汗冒都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言中乐的心中又是一惊，他再一次预感到有更大的祸事将会在一两年内降临到莫希部落。他太了解冒都这个人了，脾性暴躁不说，有勇少谋是冒都致命的缺点。

    从被虏获到莫希部落得到冒都可汗的赏识和器重，言中乐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明主，在征服善阿国的战争爆发之前冒都可汗从来都对他言听计从。征伐善阿国失败之后，冒都可汗像似变了个人，他虽然遇事也让言中乐参谋，但是似乎对言中乐不再像以前那样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