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家中来客
当然,这些情况傅向阳现在并不知道。 他受吴梦安昨天话语影响,对这人印象不太好,只是简单和他握了个手。 不过蒋海敏看到他就有些惊异了,没想到接手自己厂子的会是这么个年轻人。 “你好,傅先生。”蒋海敏跟他握手,语气平淡。 在他看来,这大概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哥,花钱买个厂子练手的吧!他并不看好这个年轻人,如果自己能够决定,他甚至不希望把茶厂卖给这样的富二代,毕竟茶厂凝聚了自己十几年的汗水。 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因此并没多做交流。 傅向阳拿起合同仔细看了一遍。 合同是百分百的股份转让,签字过后,傅向阳将拥有该茶厂百分之百的股份。至于和吴梦安两人之间的分配,会有另外的合同,这个在之前两人已经说好了,以后再私下签订。 唰唰唰! 在场两人很快签下自己名字,合同成立,中吴茶厂正式易主。 两人再次握手。 蒋海敏道:“茶厂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希望你好好待它!” 傅向阳没有说话。他本来对这个人印象不好,听到这话更加反感了! 还和你孩子一样?孩子现在帮你赚不到多少钱了,就想着要卖掉它?这就是你对你家孩子的态度? 更何况,你签完合同拿了钱,这厂子和你还有半毛钱干系吗? 傅向阳没有理会他,拿着合同走进吴梦安办公室,从她那里要了一份中吴茶厂的基本资料。又跟她聊了几句,知道她推广金龙茶叶的方案后,满意离开。 下午,傅向阳呆在市图书馆,翻看管理方面的书籍。他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习相关方面的知识非常高效,几个小时下来,便感觉收获颇丰。 然后又找了不少经商案例出来参考,成功的、失败的、经典的、常见的……各种案例他都过了一遍。 觉得差不多了,才回到租房。 这时候已经傍晚六点钟,他接到父亲的一个电话。 “喂,儿子,你在哪里呢?” “在凌庞家学习呢。爸,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家里来了客人,说是要找你,你方不方便回来?” 傅向阳一愣,问道:“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张汉民!” 傅向阳手一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竟然把这个人给忘了! 以他的势力,要查到自己父亲,实在再简单不过。自己拒绝给他治疗,算是把他逼上了绝路,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父亲很可能有危险了。 “爸,他们来了多少人?” “人还挺多的,有七八个吧!” 果然,来者不善! “爸,你跟他们说,我现在就回来!” “好勒!” 挂了电话,傅向阳下楼打车,直奔家里。 三十分钟后,傅向阳按响自家门铃。 开门的并不是父亲,而是一个黑西装大汉。 傅向阳心中一沉,没有说话,走进屋子。往四周扫了一眼,父亲并不在场。除了几个黑西装,只有张汉民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 “傅神医,您来啦!”张汉民有气无力,似乎说这一句话都极为艰难。 “我爸呢?” “您放心,傅老伯困了,现在正在卧室休息呢!” 傅向阳瞳孔一缩,他将身体感官放大,听到父亲房间里有两个人…… 看来,父亲竟然被他们挟持了! 傅向阳眼神冰冷,一字一顿道:“我爸如果出了任何问题,你会死!” “呵……咳咳……”张汉民身体确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正常情况,病情不会恶化得这么快,但是他心境起伏太大,对身体伤害非常严重。 他咳了几声,嘲笑道:“呵,对我来说,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死而已,你觉得我会害怕你的威胁吗?” “所以你挟持我父亲,逼迫我给你治病?” “对!”张汉民无力笑道:“一命换一命,再公平不过了,您觉得呢?” 傅向阳突然笑了:“很公平,非常公平!”他掏出生身丹,继续道:“药丸我可以给你,先放了我父亲吧!”
张汉民盯着丹药,毫不掩饰内心的渴望,不过也许是因为没有力气,他依旧没有动作,半躺着道:“傅先生的狡诈我是见识过的,佩服万分,所以心里有些不放心,不如您先把药丸给我吃了如何?” “张先生的反复无常我也领教过,同样不放心啊,你说该怎么办?” “咳咳……只要我恢复了,还要傅老伯的命干嘛?傅神医,您实在多虑了!” 傅向阳微微沉默,点头道:“有道理,那药丸给你吧!”他抬手将丹药扔在地上。 很快有个黑衣大汉走过来,将丹药拾起,送到张汉民嘴边。 吃下丹药,张汉民脸色立即红润了不少,不过身上却没有恢复多少力气。 他皱着眉头,问道:“傅神医不会又拿错药丸了吧?” “放心,这回是真的。你现在的病根被修复了,神经细胞已经能够生长分裂,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可以恢复成正常人!” 张汉民神色激动,闭着眼睛感受了老半天。 睁开眼他又问道:“上次那种恢复力气的丹药你还有没有?” 傅向阳眼神寒如冰霜:“张先生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为好!现在可以放了我父亲吧?” “当然!”张汉民朝旁边的黑衣大汉示意。 大汉点点头,走到卧室门口,咚咚,敲了两下。 随后一名持枪西装男从卧室走了出来。 傅向阳立即启动系统的扫描功能,得知父亲只是服了安眠药,身体并无大碍,终于松了口气。 他看着张汉民,嘴角勾起了阴沉笑容,是时候算账了! “张先生,本来你还有几天日子,但是现在我宣布,你活不过今天,信不信?” 张汉民笑了,摇头道:“我不信!” 傅向阳道:“你的依仗是你这些拿枪的手下吗?” “不是,我的依仗是这位花大价钱请来的朋友!”张汉民依旧摇头,手指着沙发边一名三十岁左右、身穿黑色练功服的男子。